nbsp; “是啊,今天在街上听说,赈灾粮从灾区拨了一些到沿途波及的州府,除了灾民,缺粮的百姓也不少啊。”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因为买不到三文钱的馒头而大打出手。
她顿了顿,“所以,等卖完公主府捐的粮食,我就该回去了。”
空气仿佛倏然凝固。
烛火发出哔啵一声,灯花炸开。
其余三人都睁大了眼看着她,只不过霍娇先前就有心理准备,睁得略小些。
何芷胸口发堵,即便早就听她提过,可再听依然心里慌得难受。
“不能留下吗?就像你说的,现在茶楼名声也起来了……你若想开饭馆,那就改好了!我跟你一人一半。”
莫玲珑笑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改什么饭馆?再说我哪租得起这么大的门面,起步阶段我家传下来的铺子就够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你就安安稳稳赚钱吧!”
她不会跟人合伙开店,再好的朋友都不行。
而且两地比较来说,上京达官贵人多,但阶层显化,商人地位低,而金安富庶,相对而言更自由,说起来营商环境还要更好点。
更何况她在金安还薄有家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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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一介草民,过得舒服是首要的,不想动不动给人跪下。
两相一比较,当然是回金安啊。
“可我舍不得你,莫姨姨!”何望兰眼眶红了,跳下椅子朝她扑过来。
“那等你长大了来看我吧。”莫玲珑刮了刮她发红的小鼻子,“这段时间就乖乖听你娘的话,在家里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
世道要乱。
这一点上,她对她们有所隐瞒,不想让她们有无谓的惶恐。
阿竹从诏狱回来后,拿来一锭银子,还了她付给客栈的银钱,多余的算作感谢。
还给她带了贺郎君的话,让她尽快离开上京。
“我家主子说,过段时间要乱,虽然不影响百姓,但莫娘子你要是不走,可能得挺长时间动不了。”
“我家主子还说,让我送你们一段,等安全了再分开。”
她不方便向别人透露贺琛的身份。
人家特意托来的话,相信与否只能自己判断。
她信阿竹。
上回也是他提了一句,她提前囤粮避过了第一波粮食飞涨。
何芷还在尝试挽留:“可……你也看到了,流民这么多,路上多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行?就算要回也等过段时间嘛,你也说了衙门会把流民引到城外去。”
“我会保护师父!”一直没说话的霍娇突然出声,“师父在哪我在哪!我有力气!”
莫玲珑:“还有阿竹同行,你们就放心吧!”
“说不定等我赚大钱以后,还会把店开到上京呢,到时候又能见面了。”
何望兰对此深信不疑:“那莫姨姨你快点赚大钱!”
听莫玲珑描绘的两家店红红火火的前景,何芷心头的不安消散了一些。
说完正事又聊了会儿闲话,夜已经深了。
四人便各自回房。
躺下后,霍娇辗转反侧,在黑暗中小声问:“师父,你睡了吗?”
莫玲珑心里有事,还在推算日子:“还没。”
“师父你没有话……想问我吗?”霍娇惴惴不安。
其实霍娇当时的反应一目了然,一猜就能猜到,莫玲珑没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也有嘛。
听懂她的话,霍娇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忽然说:“师父,我骗了你。其实我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我,我是安麓的……”
“哦。”莫玲珑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霍娇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小声说:“其实我……我在户籍簿上应该已经没有了。我和弟弟被一根梁压在下面,别人对我娘说,只能救一个,要她选救谁,我听到我娘说救弟弟……所以我后来从坑里爬出来,就跟着流民跑了,跑来了上京。”
她说得语无伦次,中间几度哽咽。
然而说完好半天,都没听到回应。
霍娇忐忑地下床探头看去,原来另一张床上,莫玲珑已经睡着,连呼吸都已绵长。
她抱着棉被在师父床脚躺下来,挨着她,让人心里踏实——求求你,别不要我。
莫玲珑半夜被份量压醒,睁开半眼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她坐起身,在黑沉沉中看到霍娇那傻孩子缩着身子睡在自己脚跟,而那被子一多半都盖在自己身上,她身上只搭了个角。
于是她相当于盖了两床厚厚的棉被。
莫玲珑无奈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习惯性拉开帘子看了眼窗外,却意外看到对面同福客栈的屋脊上,有两道凌厉的身影,利落翻身进了某一间客房。
她有些惊愕。
看来上京真的乱了,流民已经发展到飞檐走壁入宅偷窃的程度。
翻进阿竹屋里的“流民”夜焰,嫌弃地看了眼床上呈大字型,流着哈喇子,睡得毫无戒备的半大小子,在他桌上放下一个荷包,然后转身又翻上屋脊。
几个起落,他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往内城最森严的那一处府宅方向跃去。
第二日,霍娇起晚了。
一睁开眼,屋里已经大亮。
她猛地坐起,见师父人已经不
在床上。
忙叠好两张床的被子,匆匆忙忙换好上灶的白色外罩衫。
冲到灶房门口,却踌躇地顿住脚步。
师父昨晚听到她说的话了没?
如果听到了,会不会不要她?
如果不要她,该怎么办?
她居然有些不敢推开。
“娘子,衙门的差役大哥已经来了,咱们开始卖吗?”周二一路大声说着跑过来,见霍娇站在门口,好心地替她推门。
门里蒸汽氤氲,温暖的,带着微微酸气的面香味儿扑面而来。
莫玲珑站在灶前左右开弓,一只手捏着松饼的饼胚,另一只手还要分出功夫测试包子胚的发酵程度。
余光里看到霍娇的人影轮廓,莫玲珑没回头,勾勾手:“快来,这些包子馒头都交给你,我要烤饼了。”
跟之前的每天一样。
“哦。”霍娇恍然惊醒一般,净了手上前接过发面缸。
莫玲珑一边做饼,一边给她讲要领:“你看,这种抹茶的松饼,茶粉易坏,添进去之前需得尝一下,若是发涩了就弃掉。”
跟之前也一样。
“是,我记住了。”霍娇记下。
莫玲珑烤了三种曲奇,抹茶,坚果,和最经典的葱油。
自从粮价飞涨后,茶楼就暂停了松饼的供应,只偶尔范氏遣了青翠过来买。
何芷说什么也不肯收她的方子,等她回金安去后,上京可能短时间都没人能复刻出来。
她烤了满满三个提篮,出门赁了一顶轿子先到沈府。
门子对她脸熟,进里面禀了之后,白霜匆匆而来:“莫娘子,今儿怎么有空来?”
莫玲珑今天进了花厅,打量着沈府的下人个个愁容,此时见白霜面有憔悴,心里清楚,整个沈府可能最近都不好过。
她说明来意,自己很快要回金安,然后送上一个提篮:“我想着小少爷可能会惦记这松饼,做了点送来。”
白霜觉她得体,进去禀了话,带了范氏亲手给的一根金钗出来:“夫人这会儿走不开,她说谢你心里记挂着,她会给舅老爷去封信,你回了金安,有事也可上范府找大爷。”
这是个人情。
虽然不一定用上,但范氏这样说,值得好好感谢。
莫玲珑收下金钗,又谢了一回。
第二家去了章府。
跟沈府不一样,章府上下都透着喜气。
在杜老夫人撮合下,章萱仪的婚事定下,如今婚期定在次年八月。
侍琴和云墨如今在府里的身价水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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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章府下人里,已是极为得脸的婢女。
听门子报来莫玲珑的名字,侍琴疾步出来迎。
她正想找莫娘子要个主意。
天气凉后,章萱仪不怎么吃凉拌菜了,可一旦吃正常饭菜,她就又有些隐隐反弹的趋势。
一觉得裙腰紧,就不吃饭,可下一顿偏偏吃得更多。
但章萱仪不肯舍下面子,再找莫玲珑。
因为陆如冈的事,她心里还有些别扭。
虽然心知肚明,从头到尾都是陆探花攀高枝惹出来的官司。
可一想到她仰望才华的优秀男子,曾爱慕过莫玲珑,甚至定了亲。
即使她已直言过歉意,依然有微妙的尴尬。
侍琴替她着急——只有主子过得如意,才有她们下人的好日子。
小姐不肯找,她来找。
听侍琴说完章萱仪的状况,莫玲珑笑起来:“我就是来送方子的。这里有两张方子,一个是热卤的方子,荤素都能卤,另一个是拌汁,凉拌和热拌我各有调整,看看合不合章小姐的口味。”
惊喜来得太突然,侍琴有些愣住。
上次沈府的赏荷宴她也陪着去了,知道常月公主买过莫娘子的方子,经打听得知花了十两金。
可今日……她居然就这样送了?
“这可怎么使得?我也做不得主。”侍琴推回去。
“拿着吧!”莫玲珑笑意未收,“我要回金安了,来道个别,顺带谢谢章小姐看顾我生意,我也没别的东西拿得出手,这提松饼就当个心意。”
说完,她转身要走,被侍琴强留下来:“莫娘子,你等等,好歹等我回禀了小姐!”
她捉着裙摆不顾形象地往内院奔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若是让莫娘子这样离开上京,会是自家小姐无法弥补的遗憾。
第32章
“什么?!你说她要走了?”章萱仪从账本中抬起头。
侍琴连连点头:“是!小姐你快看——”
她递上那张记着方子的纸,“莫娘子给了两种方子的汁儿,连做法都有。”
对依靠手艺为生的人来说,给出方子,意味着自断财路。
章萱仪不免有些动容。
她刚刚在看自己嫁妆铺子的账本,其中有一家酒楼,每年光付给卤料店都要好几十两银子。
见自家小姐不说话,侍琴又说:“听说常月公主买她一个方子,花了十两金呢,可莫娘子给这方子,不是为了小姐的银子。”
“那……”
“小姐,就算不给银两,小姐不如给莫娘子回个礼,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呀?”侍琴小声补充,“而且奴婢听说靖远王府二少爷小时候在南方的外祖家长大,那里离金安不远,他又爱吃……”
说不准以后还要再联系的呢!
章萱仪脸一红:“那你开我妆奁,取那套我娘新给我打的翡翠耳环出来,跟她说我没戴过是新的。”
“哎!”
侍琴用荷包装起耳环,匆匆跑回门房,将东西往莫玲珑手里一塞,“莫娘子,我家小姐说,你回去了可要记得她,别忘了她!”
这话她替小姐编的,但她知道没问题!
“不会。”
莫玲珑上了轿子,摸到荷包里的东西不是银稞子,而是首饰。
章府千金的首饰,自然不菲。
她想通了?
想通都该怨陆如冈了?
莫玲珑微微疑惑,把荷包收起。
从章府到公主府很近,她刚把东西收进袖袋,轿夫就报说到了。
在侧门跟门子报了梅姑姑的名后,很快见到了人。
梅姑姑带着小丫鬟远远而来,听莫玲珑说明来意后,收下提篮,进内院请示过后,把她带进去。
公主府的园林即使在深秋,依然绿意芳菲,点缀着红枫和银杏,优雅精致,错落有致。
莫玲珑踏进后院时,常月正倚在榻上,隔着一道蜿蜒的的曲桥,看对面水台上的男舞。
气温骤降后,表演的舞者无法穿露胸露腹的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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