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凝聚情感,融合爵士、电子音乐和民谣等多种元素,在闪光灯抬至眼前的时候弯眼一笑。
来自日本赛区的队伍,充满活力和激情,强调独特的节奏感和旋律感,传达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叼着棒棒糖把播放术力口的iPod收进口袋。
落地。
华国失乐园赛区。
这是集结全球全赛区RNR选手之力,针对初见鸦一个人的围剿,称为——“弑神行动”。
第52章
弑神行动。
起初只是无人问津来自寥寥数位选手的零散声音, 出于有意无意,最后演变为声势浩大的集结号召。
“Rocknroll”赛事有无数同时代的音乐天才,也是这项全球最为盛大的青少年摇滚赛事创办的初衷, 这句话如今被山呼海啸的具象化——
失乐园园区,各国乐队入场顺序按照五选排名。
A幢楼全部准备就绪。美国队最前, 接下来是来自全球千汇万状的摇滚乐队。少年们背乐器拖着行李箱, 扫描身份证件鱼贯而入, 蜿蜒成接踵比肩的亮眼的长龙。
但他们的光芒比不过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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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那个人甚至不在场内。
“Crow-Quill去哪里了?他不在失乐园吗?”
来自某个国家的金发青年站在全场中央开口, 声音不大不小,正足以使得全场的人听得清晰。
选手们耳边戴着小型外语翻译器, 叽里呱啦的外语被翻译成他们能听懂的各国母语。
话音刚落, 全场微微一静。
极其细窒的一顿,在场都是领域内的天之骄子,如无特意关注不会发觉隐藏在队列中的心照不宣暗流涌动。
报到处负责人正在检查选手的证件,闻言转头回答:“非常抱歉, Crow选手现在不在。根据他的行程, 今天可能无法见到他。”
青年有些不虞地挑眉,声音大了起来:“你确定吗, 我记得赛方给我们的章程里有写明, 在我们来到失乐园的第一天,Rnk1的队伍会作为东道主代表队来接待。那不就是Crow-Quill?他真的不在场?为什么?”
其他人的视线都略略不着痕迹地扫了过来。
青年步步紧逼地追问:“你敢不敢说他在哪里?”
“Crow选手的行程属于他的隐私。”
“哈。所以这位摇滚界的King在摆架子? King大人的亲自莅临会有这么难见?”
负责人停顿片刻,打一通电话联系,半晌开口。
“Crow选手在医院,他是带病上场的五选, 赛后身体不适被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休养。如果你们有其他问题或者需要转达的话语,可以现在提出。”
……
照顾生病的King并不是一件能称得上容易二字的事情。
初见鸦在恢复时愿意令人短暂安心地重视自己的身体情况, 早上九点起床洗漱,喝养嗓子的养生茶,十点练琴,下午一点听曲写曲,四点锻炼,直至晚上七点吃过饭后早早睡觉。
但极端的自律之下是阴晴不定的情绪,在郁宿身边更是不加收敛。
病号服是绝对不爱穿的,只穿颜色鲜艳还适合他色彩测试的居家睡衣。郁宿给他带了黑色钢笔,背来电子琴和笔记本电脑,他便随时随地专心自身,迢遥无法找回的疏离与冷漠,甚至不会给身边的人分出一个目光——
除了在郁宿也拿出电吉他,需要两人配合练曲,而他听到了令他感兴趣的吉他前奏的时候。
“是你自己写的前奏?”
“嗯。我修改了调式音阶的明亮程度,现在是Dorin,Crow想听吗。”
“想听,泡泡糖还有吗。”
“有哦。”
出院来得很快。
爱德华医生愈发显出老态,在两人即将上车之前,挥挥手把郁宿叫到一边。
年龄上去以后的人会逐渐失去对时间流淌的概念,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好像它们就在上一秒抑或眼前。
“照顾见鸦很辛苦?”爱德华医生慈爱地微笑起来,“那孩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放松的,我知道,小时候他甚至会追着我要糖吃,现在也是一样……”
这段养病时间,似乎能从无数相处的碎片里,抽丝剥茧化成这样的一句话。
“能被他需要,就已经令我心满意足了。”
郁宿淡淡地说。
爱德华医生年迈耄耋的眸光微晃,软化下来,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
轿车启动,车内响起两声催促响亮的喇叭,明显是初见鸦让司机按下的。电吉他和电子琴都搬进了后备箱,他坐进车后座,对话超过两句,不愿意久等。
听到声音的顷刻,郁宿略微点头示意,随即已经转身。
故而医生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话。
声音被风吹卷,融织在道路车水马龙的喧嚣之上,随着车辆行驶被抛至越来越远,成为最后快要听不清的低低告诫。
——你知道鸟儿这种生物吗?对痛楚敏锐,但也很擅长掩饰病痛。
——当你察觉到他鲜明的病症,可能意味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
*
RNR失乐园的A幢楼内,气氛微沉。
众人不会承认自己在听到“Crow-Quill”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时候隐隐清醒一些,长途跨国飞行的劳顿似乎也消散许多,不受控的精神一振。
毕竟初见鸦实在太强了。
全无败绩、极端的、恐怖的压制力。
他的人生径向不需要大篇幅的赘述便能完成,出身豪门,出国求医,走进顶级音乐学院,在全球RNR摇滚赛事享誉盛名,赢得未来无数的世界巡演和奖项喝彩。
每一步稳而果决,毫无犹豫,将皇冠荣誉与质疑问难都抛在身后,看作无足轻重的黑鸟擞擞抖落的鸦羽。
当然想见。但很难说清想要见到他的原因。
在听到初见鸦因为带病上场而正处在医院里时,更是不知道作出怎样的反应。
以他们也许自己未知的对劲敌的恶意、不甘和恼怒,甚至某一种无法开口的渴盼祈求。他们造出新神,似乎初见鸦天生理应如此。
随后。
弑神。
挑战真正遥不可及的巅峰。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半晌,打破僵局,站在最前方的斯蒂文斯抬起鸭舌帽,有些混不吝地笑着说,“距离上次和他相见已经过去三年,作为曾经在美国音乐学院共同求学的挚友,我很想念他啊。”
“轰——”
楼外骤然传来张扬跑车的轰鸣,将遥遥百米风驰电掣地凝成咫尺一瞬,攫取全场心神,恣意呼啸而来。
是初见鸦的车。
在所有人下意识转向目光的注视里,耀眼亮金喷漆的敞篷跑车缓缓降下车窗。
白发暴君手臂搁在车窗,遮挡阳光的墨镜轻轻搭在笔挺的鼻梁上,同样冰般雪白的眼睫毛一垂一瞥,给他们分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目光。
全场静默。
“这么热闹。”初见鸦随意一笑,“来欢迎我的吗。”
提前出院。
明明只是出院,却有着堪比国际巨星接机的阵仗。
日光落在昳丽美人的白发,又有一缕挑染的金发荡在眼前。
在所有人的凝视之中,初见鸦微微侧头,繁丽的单边鸽子红耳坠一晃一晃,美得犹如骤然滂沱的毁灭性的烈焰,极端至极,不容许他人的注意力移开。
往常在直播屏幕,观众只能看见相距遥远的暴君。他们每一帧每一秒暂停截图反复重播,品读他的每一寸细枝末节,对他会如何做出惯常居高临下的表情了如指掌。
故而原本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对这位光彩瞩目的暴君,上来会如何展现不屑又倨傲的笑意,如何毫不留情地碾压抨击所有人,或者索性毫不在意地轻蔑忽视。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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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经过摄像头看见的全是被化解的庸俗表达,真实现实里初见鸦本不需要任何烦吵浮夸的修饰,只需要一个照面,一个眼神,就能将万众瞩目的超新星的光芒尽数凝聚一身。
前排副驾驶座,郁宿黑漆漆的眼瞳平静向外扫去一眼:“外国选手今天到了,Crow。”
“嗯?”
“Foster之前不想让你来,但他不知道你提前出院。”
郁宿先一步下车,背起电子琴和电吉他,随后绕到后方为初见鸦打开车门。
高挑的白发少年迈出长腿,步伐利落稳定。
即使终选近在咫尺,网络的声讨愈演愈烈,无数陌生人的敌意溢于言表,而他置身于针对他一人的狂风骤浪的飓风眼中心,各式各样的憎恶、甜爱和欲望如潮水般从他身上涌过,然而他却异常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毫无感觉。
起初说话的青年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拦住他。
他们是自落后的家庭环境跌跌撞撞走出来的摇滚乐队,第一场表演在肮脏阴湿的垃圾街巷口,没有听众,没有聚光灯,忍受无数孤独折磨在录音室之间折返徘徊。
最看不起一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
这样耀眼的人。
有过某一天在漆黑麻木的夜,坐在由铁质卷帘门组成的闭店的街头巷尾,任由夜雨淋淋沥沥,只有斜斜靠着、勉强没有淋湿的乐器相伴的时光吗?
有过看不见未来的,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有一丝喘息机会的时光吗?
怎么可能?凭什么游刃有余,理所应当地站在巅峰?
“音乐没有第一,摇滚精神崇尚自由与反叛,更加从来没有唯一的、特定的King。”
初见鸦终于略微侧头,给他一个淡淡的目光。
“在场没有哪一位不是世俗意义的天才,你觉得你真的能稳操胜券吗,Crow-Quill?”
初见鸦宝石般锐利的红眸盯他两秒,唇角勾起一道冷淡的上扬弧度。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下一秒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他竟然精准听懂他的母语甚至指出所在的城镇。意大利语本就难懂,西西里岛的方言与标准意大利语更有极大差异,动词后置,阳阴动词的三变位不定——西西里方言的口音对于非母语者来说相当难以理解,特别是当它们来自更偏远的西西里小镇和村庄时。
青年有些意外:“是。”
“这么多人里,就你看着最蠢。”初见鸦不咸不淡地说,步伐不停,在自动向两侧分开的人潮中继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束渐行渐远的背影。
因为咽喉炎刚刚好全的缘故,声音稍带极轻的哑,句尾有一缕若隐若现的笑意。
毋庸置疑,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
郁宿幽幽叹气,背负左肩与右肩的沉重乐器,习以为常地跟在初见鸦的身后。
“完全被无视了啊,Leder。”
最前方的美国「Axel.F」,凯特琳怀抱双臂,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挑着红唇对斯蒂文斯幸灾乐祸。
“不要不嫌事大,这还不是一个找他叙旧的好的时间点。终选我们才是敌人,赛场下都是朋友。”斯蒂文斯并不生气,压低声音作出解释。
“你明明不敢吧?”
“……”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中央被独自留下的乐手身上,看他怔愣片刻,骤然红起来的脸。
又幸福了。
不知道为什么,能被初见鸦骂还有点羡慕。
第53章
第二天, 初见鸦和郁宿拎着乐器和行李推开乐队训练室的门,看见熟悉的陌生人。
林琳琅翘着呆毛,嘴角流下半截哈喇子, 趴在鼓面呼呼大睡;谢知柬戴着iPod有线耳机,刁钻角度仰望天空, 漏音的耳机爆出深夜网抑云的贝斯经典Solo。
不太想要相认。初见鸦眯起眼睛睥睨两秒, 转身就走。
“Crow酱!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特别特别想念你——!”
林琳琅从架子鼓后迅猛起身纵身飞扑, 一头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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