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本质的理解就在于此。他们的对手只能模仿摇滚乐的风格,却无法复制源自灵魂深处的感知力。
投影中的白发少年走得很慢,走在足以割裂肌肤的镜片之上,每一步都踩开镜片再次碎裂的声响。脚背沁出细密殷红的血珠,流淌下来。
摇滚乐队的LIVE总是崇尚运用大量练习中天赋中登峰造极的技巧,塑造出最具冲击力的现场。
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律动,听众无需懂得乐理,他们只需要看见在乐器上起落无序的手指,像携带流光的蝴蝶飞舞明暗之间。
受矫饰的音乐无足轻重。此刻唯有内心的嘶吼需要破喉而出,再不表达,就会因为生命固有的短暂而再也来不及。
MV全息投影覆盖整个舞台,钢琴也好,周围所有的镜片碎片,开始从边缘燃起金红色的火焰。火焰温柔地舔舐他的轮廓。
所有的石膏雕像,数不胜数的象征着阿波罗、缪斯、奥菲斯的古典神像——也开始出现裂痕,自完善完美的成品中心一块块地剥落崩塌。
音乐的虚无的神殿也会倒塌吗?
他们还太年轻,进入摇滚圈又太早,赛事一次一次的主题和成绩催着他们前进。
他们没时间也没有花时间去学如何更受欢迎,如何成为商业化的乐队,而是不断地在自由与爱恋与死亡这样的选拔赛的宏大命题中拷问内心,锤炼自己的音乐见地,深化对主题的洞察,坚守创作的初衷,并在舞台上毫无保留地爆发。
将手中的乐器锻造成最锋利的武器。
“无意义”的主题下。
乐队全员在舞台上以音乐叩问:活着是有意义的事吗,摇滚是有意义的事吗,用尽全力去爱一个注定逝去的人,是有意义的事吗?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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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终极的无意义时,人类唯一能做的,难道不是需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充满意义的仪式来与之对抗吗?
仿佛一颗垂死的恒星在行将消亡前,将深藏核心的光和焰尽数倾尽,在最后一刻轰然引爆迸发!
他们的人格、欲望、恐惧与爱恋,都注入到每一个音符中。
摇滚总决赛的冠冕,从来不是神座之上的恩赐。它是ICU里的针尖,是音箱发出的嘶吼,是被汗水浸透濒临断裂的琴弦,是后台昏暗无力的吐息与舞台顶灯滚烫耀眼的审判。
是这一切混乱的滚烫的濒死的元素,是亮出所有锋芒的赤裸而真实的灵魂,共同摘下的——
属于“我们”的淬血的荣誉皇冠。
音乐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在Brekdown中所有乐器骤停,只剩初见鸦用气声念出的冰冷凛冽的独白。
初见鸦仰起修长的脖颈,任由水淋淋浸湿的白色长发在身后飞散。轻声的却能让上亿人听清的念白:
“颠覆与统御吧。”
“我即是规则。”
【最摇滚!!!!!!!】
【天堂一步之遥,他选择拔剑封神。】
【まじ?!このMV映像、狂ってる!ヤバすぎる!!!】(草?!这个MV投影,疯了吧也太帅了!!!)
【The irreplceble dwn in your voice.】(你歌声里不可替代的黎明。)
【摇滚乐的King!!!】
初见鸦仰着头,略带急促地喘息。晶莹的汗珠顺着纤细而优美的天鹅颈曲线缓缓滑落,没入漆黑的衣领。
最后一刻,他一把拽过郁宿放在吉他边的手臂,动作间掌心往下,不容置喙,直到淡蓝雪痕的手与带着金色印记的手死死地十指相扣。
郁宿顺着他的力道,向他靠来。
在初见鸦放大的红眸里,清晰地映出郁宿沉黝有光的琥珀色眼眸。那双眸子里,同样只映满他一个人的完整的身影。
全世界歌迷的狂吼尖叫不可置信欢呼雀跃应援声,全部成了虚无的背景音。灯光舞台Stff甚至摄像头和未完的比赛流程,都不再重要。
“Rocknroll”不需要现实的音乐圈生态,不需要复杂的音乐产业运作。你们的世界被剪去不必要的旁枝,这个舞台就是专为你们二人而生的童话。
初见鸦微微仰起头,在彼此注视下,吻了上去——
在唇齿相接的间隙里,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我知道雪核是冷的,但我喜欢燃烧我的人。”
完全燃烧。
全世界青少年最高规格的摇滚赛事,上亿人同时观看的直播。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肆无忌惮地,和他的恋人接吻,向全世界公布他的恋情。
【我产品啊啊啊啊啊——!!这个吻我能记住一辈子!!!】
【我死了我活了我死了又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封神了今晚!!!!】
视野的边缘开始被黑暗缓慢而不可逆转地侵蚀,耳鸣声巨大,淹没一切声音。世界抽离。
意识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沉入无边无际的深海。
***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
冰冷的病历单与滚烫的冠军奖杯,同时登上了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首。
在初见鸦不关心的网络战场,风暴的起始,是RNR赛事官方为了配合宣传放出的赛前PV。
——精心剪辑的。视频里初见鸦站在雨幕之下,雨落在他的雪白长发,红眸也湿漉漉的,身侧黑色的键盘似乎无声地燃烧了起来。只有雨水能触碰到他与键盘,雨是泪的隐喻。
身后是虚化的摩天轮倒影,烟火直冲而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彩灼破层层凝固的暗夜。
真正引爆舆论的并非PV里精心剪辑的画面,而是随之一同公布的一份附加文件。
白化病。仅有这三个冰冷的字,在网络世界还不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初见鸦的病是公开可知的,只要旁观者对他本人有过查询百度百科式的了解,都能走马观花地知道大概。
但是如果附加的是一份来自医院的关于他病情的官方诊断书呢?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也没有煽情的辞藻,仅仅以最为官方的口吻,事无巨细林林总总地列出所有疗程和病历。
狗仔曾经偷拍的违规出入赛区的身影,得到了应有的答案。
网络沸腾。起初是攻讦与谩骂,有人说他拿病情炒作,博取同情,其心可诛;有人义愤填膺地要求他退赛,认为一个濒死的病人不配站在这个象征着巅峰荣耀的舞台。舆论的恶意铺天盖地如网罩下。
反击来得很快。
出自曾经在预选赛中被他们亲手击败的对手和朋友。
「Behed」的主唱鹤曜时在社交媒体上只发了一张中指照,配文言简意赅,充满他的个人风格:【谁他妈敢在背后嚼Crow的舌根?有种站出来跟老子Solo!】
「ACK」的吉他手季四穗,罕见地公开发表了长文支持,言辞恳切:【Crow前辈是我最尊敬的乐手,他所追求的从来都只是纯粹的音乐。请停止你们的臆测和伤害。】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初家宅邸里,初见鸦的父母对电视转播从头追到尾,悄悄抹着眼泪。
象征健康的Sicilienne金色月季放在桌上,熠熠生光。花瓣流淌着一滴新鲜的露珠,鲜活地微微压弯了舒展的姿态。
后台的通道终于只有乐队四个人。
只是,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停在演唱会后台出口的辆救护车,静静留在阴影里,无人知晓。
“Crow酱!呜哇怎么完全晕过去了?!”
“叫救护车了,去医院的路正在清。Foster在协调。”
“……咚。”
郁宿怀里昂贵的Fender电吉他被随手丢落,砸出沉闷的钝响。几乎可以报废一把高精度的琴的力度。
黑发少年弯腰,一把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初见鸦打横抱起,径直穿过后台,冲向通往外界的后门,登上早已在后门待命的救护车。
所谓的冠军奖杯颁奖典礼,全都抛在脑后。
颁奖台变急救车,初见鸦在混沌中反而迷迷糊糊笑了一下。
意识是沉重而模糊的浮木。他能感觉到刺眼的白光,是比舞台更冰冷更无情的属于医院走廊的顶灯。能听到的是纷乱的脚步声,医护人员急促陌生的呼喊,以及轮床滚轮碾过地面的单调而不真切的咕噜声。周遭的一切索然无味。
很熟悉,好像昨日重现。
在他身侧的黑发少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有温热的液体悄然滴落,砸在初见鸦的脸颊上,触感并不讨厌,他甚至没有想过要避开。
他们正向象征着希望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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