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扫开枯叶,地上全是泥水,穿着草鞋踏过去,跟光脚没区别,还有点凉。
青木儿跟在周竹后头,把篱笆扶起,可惜篱笆用太久,本就破旧,风雨一来,直接从根部被吹断,扶起来也没用,得编新的。
既然要做新篱笆,就得弄结实来,之前的篱笆用的都是细竹子,上回赵炎砍的竹子还剩不少,周竹打算用这些竹子编一个新篱笆。
趁着天还没黑,周竹进柴房砍竹子,青木儿和双胎在打扫院子。
赵家小院都是泥巴地,每次下雨,家里屋角全遭殃,人走过都得带一脚的泥水回来,一天不清理,就脏得没眼看。
再加上后头的鸡鸭鹅多,味道也重,粪便得每日处理,从前家里鸡鸭少,都用不着药草,随便抓两把秸秆烧一烧就成了,现在不行,现在处理完了还得烧些药草去味。
家里的药草用完了,得重新买,青木儿打算去一趟田柳家。
田柳的相公是个大夫,先前家里去味的药草一直是田柳的相公给配好的,拿回来直接烧成灰,就能把大部分味道去掉。
田柳家离赵家小院很近,走路不到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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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儿刚瞧见田柳家的院子,就看到有人被打了出来,俨然是上回和田柳打架的妇人,田柳的嫂子,紧接着,是拿着扫帚的田柳跑出来。
“我打死你个老王八!再敢上门,我把你丢河里喂鱼去!”田柳骂她。
田家嫂子被打了个没脸,也怒了:“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这是为你好,那瘸子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仟水村的张大头?那张大头家里十亩地呢,嫁过去就是享福,更别说张大头愿意出五两彩礼!五两啊!够吃一年了!”
“这么好,你自个嫁去!”田柳冷笑一声:“上了一个炕还惦记着另一个炕,你怎么没被田大那蠢货打死?”
“你个□□崽子!胡咧咧什么呢!”田家嫂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你嫁给那瘸子两年生不出娃,当心被休!”
“十年生不出娃也不干你的事!”田柳最讨厌别人拿这事儿到处嚷,偏偏他这嫂子叫得最大声:“滚!”
说完田柳扬起扫帚便打过去,田家嫂子躲得不及时,被泥水扬了一身,狼狈跑了。
田柳打完了人才瞧见青木儿,刚刚还怒火滔天一下扬起了笑:“清哥儿!进来!”
“好。”青木儿避着泥水走过去,走到门前,用旁边的石头和野草刮了刮脚底,才跟着田柳进去。
田柳家在吉山村可谓是富足,他一个小哥儿,自己每日做卤鸭去卖,镇上还开了一间铺子,挣了不少钱。
村里头有人眼红他,说过不少酸话,但骂又骂不过,打吧又不敢打,汉子打小哥儿要被人笑,小哥儿或者妇人,完全打不过他。
田柳上头只有一个哥哥田大,当初田大把田柳赶出来时没想过他能活,现在有钱了,总撺掇他媳妇儿来找田柳麻烦。
田柳烦不胜烦,见一回打一回,今儿个下了雨门没关,到让田家嫂子偷摸进了门,还叫嚷着说给田柳找了门亲事,气得田柳当场把人打出去。
村里头谁不知道田柳有相公,摆酒的时候都上门吃过喜酒,也就他这蠢嫂子整日被田大忽悠,成日上门找不痛快。
田柳进了门把扫帚把门后一丢,拍了拍手,问青木儿:“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青木儿说:“上次的药草用完了,找你买点。”
“正好,云桦在家,我叫他给你配好,你先坐。”田柳把青木儿带进堂屋,给他倒了茶水,随后找林云桦。
这几天雨大,院子没办法晒草药,全都转到药房去了,林云桦就在药房里忙着把摘来的草药分出来,拾掇好的草药卖去镇上的济世堂,能卖不少钱。
经过有一回田家嫂子跑到他跟前,说要给他介绍侄女的事儿后,每回田家嫂子上门,林云桦都是避开的。
村里头打打骂骂都还好,他怕他一失手把人毒死了。
刚分完,田柳便进来了,林云桦抬头看了田柳一眼,便失笑道:“过来。”
田柳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怎么了?”
“吃一脸泥了没发现?”林云桦擦掉他脸上的泥水,笑道:“再多吃点,今晚就不用吃晚饭了。”
田柳嘿嘿笑了一声,说:“对了,清哥儿说再买点上回用的药草,你给他配多点。”
“好。”林云桦道。
抓方子需要点时间,田柳去屋里摸了把瓜子出来,摆到青木儿桌前:“吃点。”
青木儿没跟田柳客气,抓了几颗剥着吃了。
真跟田柳客气,田柳要瞪他。
“你嫂子,怎么还一直上门呢?”青木儿问他。
“她想拿我换彩礼,然后让云桦娶她侄女呢,想得挺美。”田柳翻了个白眼:“成天说我生不出娃的事儿,气死我了。”
“啊……”这话,青木儿不是很好接,他不了解情况,也不好对别人的床事多嘴。
谁知田柳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都没做那事儿,咋个生娃嘛。”
“啊……”青木儿愣了:“啊?”
田柳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刚要说话,林云桦便拿着配好的药草进来了,田柳果断闭上了嘴巴。
“弄好了?”田柳起身接过药草。
林云桦点了点头,笑说:“弄好了,一次烧一把,烧成灰铺开就可以了。”
药草足足十把,能烧十天了,青木儿掏出十个铜板给田柳:“谢谢。”
田柳没客气,收了铜板笑说:“下回再来啊。”
青木儿把药草拎回家烧,烧药草的时候,得把鸡鸭鹅弄出来,不然会熏着它们。
他捂着下半脸烧药草,等火燃起,往后退了几步,撑着钉耙盯着火,等药草烧成了灰,再刮开,铺到角落里,药草味道散开还得等一会,青木儿没在这里等,回了前院。
双胎还在前院清扫断枝枯叶,他挽起裤脚也一起清理。
下雨天总归是不太方便,院子扫完,青木儿和双胎把脚冲了冲,回到屋檐下靠着墙排排坐着。
青木儿抬头望望天,这样的阴雨,忽地让他想起了美夫郎。
美夫郎不太喜欢雨天,雨势大官人少,窗台枯坐,看了一夜的雨,听了一夜的响,银子没挣着,叫人心里不踏实。
他一心想着攒钱,恨不得日日晴天,日日挣钱。
可青木儿知道,美夫郎也喜欢雨天,官人少了,清静却是难得的。
青木儿望着屋檐滴下的水珠,出了神,心下恍惚让他一下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直到赵湛儿忽然抱了抱他的胳膊。
“哥哥回来了。”
青木儿抬眼一看,果真是赵炎。
赵炎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看样子应当是镇上买的吃食,他时不时会带点,偶尔见小夫郎爱吃的,会连着买两三日。
今晚买的就是昨夜买过的杨桃蜜饯,酸酸甜甜的,昨夜小夫郎破天荒吃了两块。
赵炎今晚特意多买了一些,就想小夫郎能吃到满足。
不仅青木儿满足,双胎也很满足。
不过好吃的要等家人都回来了才能吃,双胎一块把杨桃蜜饯放去堂屋。
青木儿咬了咬下唇,往旁边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只到赵炎的肩膀,得微仰头才能看清赵炎的神情,但他没仰头。
他收回目光,去看地上水洼溅起的圈圈涟漪。
他很少有和赵炎干站着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大多时候,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活儿要做,手里有活儿,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手里没活儿,傻愣愣地站着。
总觉着,有一丝尴尬和羞赧。
赵炎倒是想和小夫郎多说说话,可他搜刮了一肚子,找不出能说的,他本就话少,现下更是寡言。
两人沉默着看着水洼。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只鸭踩进水洼里扑腾,溅得四处都是泥水。
鸭?哪来的鸭?
青木儿一愣,睁大双眼,糟了!鸭笼开了!
他一急,抓过赵炎的手腕,拉着人跑去后院:“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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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鸭,鸭跑了!”
第23章 抓鹅
不仅鸭跑了, 鸡也跑了。
赵炎抢回来的鸡有四只,鸭有两只,大鹅一只, 现在只剩一只鸡在菜地上啃菜叶子, 还有一只鸭在前院, 剩下的, 都不知所踪。
青木儿急忙跑到菜地上, 挥手赶走正在啃菜的大母鸡,谁知母鸡受了惊吓, 咯叽咯叽又踩了一圈, 把刚长出来的小菜苗踩了个稀烂。
他想去救起可怜兮兮的菜苗,又想抓鸡, 可临了发现自己压根不敢抓, 毛茸茸的小鸡崽倒是没怕过,还觉得十分可爱,可长大后的大母鸡就没那么可爱了。
那嘴尖尖的, 放手抓肯定要被叮开花。
这时赵炎跟过来, 大手一捞, 不料大母鸡忽地展翅飞起, 踩着菜地外围的篱笆飞走了。
青木儿顿时傻了。
原来鸡能飞这么高!
赵炎拉起篱笆一看,原来是篱笆下边的细竹子断了几根,想必鸡鸭鹅便是从这里跑了出去。
“怎、怎么办?”青木儿没遇过这样的情况,顿时慌得不行,这鸡鸭鹅是他烧药草的时候弄出来的,原本关在了笼子里,谁曾想笼子竟然开了。
“无妨,追回来便是, 它们跑不远。”
赵炎摇了摇篱笆,原地起跳,利落地翻过篱笆,随后从篱笆上抽了一根竹子握在手上,转身刚要去找鸡,就被青木儿拉住了手袖。
青木儿焦急找鸡,便顾不上许多:“我也去。”
但是他跳不过这么高的篱笆,总不能一脚把篱笆踩塌吧。
赵炎微愣,小夫郎扒着他的肩头,一句话没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沉默片刻,随后揽过小夫郎纤瘦的腰身,用力一抱,将人从篱笆后抱出。
青木儿被抱起时有些羞赧,但他一心抓鸡,没想那么多,出了篱笆之后,急忙忙地往灌丛荒地跑去。
赵炎愣在后头没动作,青木儿还催了一句:“快些快些,天要黑了。”
赵炎这才回神。
赵家小院后面是一处荒草地,上面长满了灌丛,灌丛约莫长到膝盖处,一眼望去,看不见任何一只鸡鸭的踪影,幸好,还能听到鸡鸭鹅的叫声。
听声音,应当离得不远。
青木儿对抓家禽没有经验,他听到附近有鹅叫,便着急忙慌地跑过去,结果把那鹅吓得慌不择路,怂起翅膀,钻到更深的灌丛里去了。
赵炎连忙高喊:“清哥儿!”
他见青木儿头也不回,也顾不上眼前刚寻到的鸡鸭,赶忙追过去。
一只鹅在前头嘎嘎跑,青木儿吭哧追,一个不注意,踉跄一下直接摔在灌丛里,正巧灌丛下面是处低洼,顿时摔了半身泥。
前头的鹅被他这么一扑,惊得两脚一蹬踩着青木儿的脑袋起飞。
青木儿吓了一跳,连忙抱紧脑袋趴回地上,结果让泥水洗了把脸,他顿时汗毛竖起,往旁边呸呸两声。
他趴在地上吐泥水,倒让那只鹅找到了机会,鹅头一转,对着青木儿就是一顿嘬。
青木儿没料到大鹅的攻击性如此强劲,他原地滚了一圈急忙爬起,狼狈逃窜。
大鹅追在青木儿屁股后头,一边嘬一边鹅鹅鹅笑。
这会儿天色昏暗,大鹅笑声似人非人,青木儿深觉惊悚,双手在后头疯狂挥动,企图赶跑那只大嘴鹅,却不想被大鹅找到了机会,一口叼住青木儿的衣摆不松,挥着翅膀挂在青木儿身上。
青木儿吓得心肝胆颤,仰天长嚎。
“啊啊啊啊——”
都是人追鹅,怎的到他这就成了鹅追人!
赵炎连忙跑过去想拉开那只大鹅,倒被青木儿哭着叫着扑了个满怀,赵炎被扑得突然,雨后的泥地滑溜,脚下一铲,两人一起摔了个底朝天。
大鹅疯狂扑腾大翅膀,地上的泥水草屑四溅飞起,溅得两人身上脸上全是脏污。
赵炎黑着脸,大手一抄,稳稳抓住大鹅命门,用力一扯,把大鹅从青木儿身上扯开。
青木儿还在压在赵炎身上无意识地狂叫蛄蛹,赵炎急忙拍拍他的后背:“清哥儿,清哥儿,鹅抓住了。”
“啊啊啊啊——”
赵炎迫于无奈,一个翻身把人压下身|下,青木儿天旋地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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