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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玉兰
一连几日, 青木儿都在家中做簪花,许家之事耽误了许多时间,久不摆摊, 怕是常客都忘记有这么个簪花小摊。
好不容易攒得一些回头客, 可不能弄丢了。
只是拆簪花容易, 重新缝制不易, 有时田柳在家闲着过来串门也会跟着一块儿做, 人一多,做得就快。
七百朵簪花做完, 青木儿和田雨合计取两百朵去镇上卖。
去之前, 赵炎给小夫郎装了竹筒水和一点零嘴干粮,从前他上工, 都是小夫郎给他操持这些, 现下小夫郎挣钱养家,这些事儿可不就是他来做么。
“早些回,路上当心些。”赵炎说。
青木儿扬起眉笑道:“知道了, 我走了。”
镇上如往常一般热闹, 这阵子没有摆摊, 原先的位置被一家簪花摊子占了, 仔细一看,竟然是上回明目张胆学手艺的那一摊。
“木哥儿,怎么办?”雨哥儿看那家摊子上有不少客人在买,那些簪花样式,可都是之前他们做的,现在被他们学去,竟让他们挣了不少钱。
田雨忿忿道:“这摊子的人怎么如此不要脸,又学手艺又占摊子……”
“那处摊子也不是我们买下的, 占了便占了,不管他们。”青木儿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另一处位置,他指了指说:“咱们去那边卖。”
田雨气哼一声,推着木推车过去:“待我挣了多多的钱,我就把这摊子的位置买了!”
街市上的摊子位置可花钱买,一个摊子一两到五两不等,只是摆摊的小商贩做的多是小本买卖,每日两文的摊位费拿得出,但一下叫他们拿出几两银子着实为难,因此买摊子的人并不算多。
不过田雨这么说,倒是让青木儿有了买摊子的念头,摊子固定下来,老顾客记得住,新顾客走过路过也留有印象。
但现在他没有多余的钱,且还欠着田柳不少银子,这个念头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摊子一摆,遮帘一挂,青木儿立即吆喝起来:“簪花!三文一朵簪花!”
“新样式新簪花,三文一朵!”田雨站在到街边可劲儿吆喝,他看了一眼那头的簪花摊子,果不其然,听到他们这边的吆喝声,那处的簪花夫郎立即抬头看过来。
田雨故意冲着他们的方向吆喝:“新——样式!新——簪花!三文一朵,可便宜了!”
那簪花夫郎打眼一看,当真是新的样式,从未见过,只是站得远,他看不清那簪花具体长什么模样。
他现在卖的,和街市上其他人卖的差不多,也就多了几种学回来的样式,可自从他学的那一家簪花摊子的小哥儿不来摆了之后,便再没出过新花样。
幸好,单靠之前学来的新花样,也能让他揽了不少客人,还有很多客人见那家簪花小哥儿不摆了,便来了他家买。
只是没想到,这簪花小哥儿又回来了,并且是带着新簪花回来。
“走便走了,又回来作甚……”簪花夫郎撇撇嘴,暗暗翻了个大白眼,转头继续卖簪花。
田雨哼了一声,继续叫卖。
青木儿给客人盘完发,从布帘后头走出,对那位盘完发的小姑娘道:“盘发加上大簪花拢共十二文。”
小姑娘闻言,歪脑袋拖着长尾音问道:“我过两日带几个小姐妹过来买簪花,小哥儿能不能饶我两文?就两文。”
青木儿一顿,笑道:“好。”
“多谢二位小哥儿!”小姑娘付了钱,又照了照铜镜,欢天喜地的走了。
田雨看了一眼小姑娘,转头问青木儿:“她真会带小姐妹过来么?”
“……也许吧,我亦不知。”青木儿说:“不过这是今日第一位买簪花加盘发的客人,少个两文不要紧。”
田雨点了点头,转过身刚要继续叫卖,便看到街上有一小哥儿避着路人低头抱着一包油纸包快步走,路上有人靠他近些,那小哥儿如同惊吓到一般,躲得远远的。
这小哥儿有些奇怪,田雨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小哥儿突然转了方向,快步朝他们摊子走来。
小哥儿到了摊子前,田雨连忙问:“您喜欢哪一种?”
小哥儿快速抬头看了田雨一眼,又低下头去挑簪花,最后指着摊子上最大的那朵簪花,小声问道:“我买这个,多少钱?”
田雨反应了一下才听清他说了什么,“这一朵三十文。”
小哥儿胡乱点了点头,掏出钱袋,手忙脚乱地数了三十枚铜钱,伸长了手递给一旁的青木儿。
青木儿愣了愣,抬手接过钱,笑问道:“可需要给您盘发戴上?”
小哥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青木儿以为小哥儿腼腆,便放轻了声音,“请随我来。”
小哥儿跟着青木儿走到布帘后面,没等青木儿让他坐下,那小哥儿忽然把手里的簪花和油纸包都放到了高椅上。
青木儿疑惑道:“这是?”
似乎是布帘的遮盖让小哥儿轻松了,他不似方才的腼腆,猛地朝青木儿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多谢您。”
“怎……么了?”青木儿懵住了,想要伸手把小哥儿拉起来,哪知那小哥儿惊恐地退了一步,差点退出了布帘外。
青木儿见状,连忙解释:“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你扶起来,你……没事吧?”
小哥儿眼角含泪,他胡乱擦了一把,小声说:“我没事,抱歉,我没事,我只想谢谢您,这些,都是送给您的。”
青木儿更懵了:“……送我?”
小哥儿咬着颤抖的双唇没说话,他快速又鞠了一躬,掀开布帘小跑走了,青木儿追出去时,只见那小哥儿贴着墙边跑得很快,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前面的小巷子里。
高椅上,只留下一包油纸包和他刚买的大簪花。
“木哥儿,怎么了?”田雨走过来,疑惑道:“他为何跑了?”
“……我也不知。”青木儿回头看到高椅上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镇上最好吃的点心铺里的小点心,点心呈玉兰花状,每一块都洁白无暇。
“咦?这不是方才那小哥儿抱来的么?”田雨疑惑道:“他怎么忘拿了?”
青木儿也很奇怪,恰好这时来了许多客人,他把油纸包放到一旁,拿起方才那朵簪花,犹豫了一下,放到了油纸包旁边,转过身去和田雨卖簪花。
半个早上,新样式的簪花卖了大半,除了新样式的簪花,以前卖得好的样式也卖了不少。
许多老顾客听闻花街上卖得最好看的两位簪花小哥儿又来摆摊,纷纷放下手里的簪花,转向两位簪花小哥儿的摊子。
这人放下的簪花正好是簪花夫郎的那一摊上的,气得那簪花夫郎踹了一脚面前的木凳,叉着腰骂了一句旁边的相公。
近午时,青木儿和田雨卖了近一百朵簪花,这会儿街市上的人都去吃饭,人少了,两人总算能歇一会儿。
田雨擦了把下巴的汗,拿着葵扇快速扇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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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着嗓子问:“我去买两碗面,木哥儿你想吃什么面?”
“阳春面就好。”青木儿脸上也有不少汗,“多撒点儿葱花。”
“成。”田雨放下葵扇去买面。
青木儿趁着少人,整理了一下摊子上的簪花,他余光瞟到底下那朵大簪花,顿了顿,手指拨弄了几下。
“请问,您摊子上,还剩多少簪花?可否全部卖给我?”
青木儿抬起头,只见一位年迈的老货郎挑着扁担木架站在摊子前,天儿热,那老货郎头上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滴,老货郎似乎是怕汗水把摊子上的簪花弄脏,特意往后退了一步。
“您是要买完剩下的么?可是进货用的?”青木儿问道。
老货郎顿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我是、是进货的,但我不会抢你生意,我挑去走村卖呢,去隔壁的镇子和县,不在这儿卖,您放心。”
他生怕青木儿误会一般,慌忙解释:“您平日卖多少文,我就多少文进,绝不会亏了您的生意。”
青木儿想着可能是这位老货郎见他今日卖得好,想从他这里进货,便回道:“阿叔,您别着急,若是您要完了全部的簪花,我可按进货价卖给您。”
“不用!”老货郎闻言还急了,他摆了摆手,忙说:“该多少就多少,不用少。”
“无妨,您今日买得多,少一些是应该的,若是您高价进了,到时卖不出去岂不亏了钱?”青木儿想得多些,他看这个老货郎要是卖得好,指不定下回还来进货,那他又多了一种卖簪花的方式。
簪花卖得快,他才能去进下一次货,赶着做下一次的簪花,这样就能挣到更多的钱。
“不会亏的,怎么可能会亏,就算亏了,也没事。”老货郎说:“小哥儿,您不用少。”
青木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数一数剩下的簪花,算一算钱,到时我一起少些钱,也当交个善缘,若是您卖得好,下回还能来我这儿进货,我按进货价给您,如何?”
“这、这……”老货郎犹豫了半响,下不了决定,一旁卖瓦罐的大娘见状,劝了一句:“老阿叔啊,这小哥儿心善呢,下回你卖了再来进货,小哥儿也能多挣些不是?”
老货郎露出一个憨厚又沧桑的笑容,“是、是这个理儿,我一定会卖完的,隔壁镇子和县城,卖簪花是卖得最好的。”
青木儿笑了一下,让老货郎稍等片刻,他快速数了剩下的簪花,三文的簪花还有四十朵,五文的簪花二十八朵,十文的簪花十八朵,二十文的簪花八朵,三十文的簪花五朵。
拢共七百五十文,他想了想,说:“一共七百五十文,您给我七百文就好。”
老货郎见他没有少太多,反而十分高兴,连忙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长串沾着油污的铜钱,一枚一枚数,一边数还一边在袖口上擦了擦,数出七百文给青木儿。
“我帮您装起来吧,再送您一个箩筐,好放簪花。”青木儿利落地把簪花收拾进箩筐。
老货郎把箩筐绑在木架上,再用布巾盖好,向青木儿道了谢,挑起扁担走了。
青木儿完全没想到今日的簪花卖得这么快,两百朵,就这么没了,按照以往,都得卖个四五天呢。
他收拾好木推车,坐在高椅上歇息,等着田雨买面回来,吃完就能回家了。
“哎,可怜哟,我听闻他有个小儿子跳河没了,自那以后,这老货郎头发都白完了,哎……”一旁卖瓦罐的大娘叹道。
“您认识他?”青木儿问。
“街市上好多人都认识,这老货郎在街市卖了几十年的东西了,许多人都认识,这人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啊,好人没好报,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可怜得很。”大娘说到这,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听闻他那小儿子,是被人玷污,想不开,在家上吊了。”
青木儿慢慢睁大眼睛,猛地回头看向那一包油纸包,胸脯起伏几下,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知道那位小哥儿为何谢他,又为何对他鞠躬。
万种滋味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眶。
身份暴露了又如何?也许是因为这些可怜人的遭遇,才让他义无反顾,永不后悔。
回村的路上,青木儿和田雨又一次遇到那位老货郎,青木儿快步走上前,和那老货郎低声说:“老人家,十五那日,在三凤庙的刑场,是许家人的砍头之日,您……节哀。”
老货郎浑浊无光的双目猛然睁大,他看着两位簪花小哥儿远去的背影,放下肩上沉重的货架扁担,跪在街市上,朝前方,重重地磕下头。
第102章 行刑
“竹哥儿, 在家么?”篱笆外,纪云朝院里喊了一句。
周竹从灶房出来,双手擦了擦襜衣, 问道:“怎的了?”
“今天许家游街砍头, 你没去啊?哎哟那热闹的, 满大街都是人。”纪云拉开篱笆门进来:“得亏了你家阿炎和木哥儿, 这不得去瞧瞧?”
“他俩去了, 我们就没去,俩孩子小, 看这些怕是晚上得做噩梦。”周竹看了纪云一眼, 想了想又试探道:“村里头和镇上有什么说法么?”
“什么说法?”纪云不明所以道。
“就我家木哥儿不是被那淫贼抓了么……”周竹又擦了擦手,说得模棱两可, “就怕传出些不好的说法。”
“倒是听说了些不好听的。”纪云回想了一下, 面上踌躇,一咬牙,低声说:“有些人说你家木哥儿出身不好, 说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周竹一惊, 连忙问道:“好多人信了?”
“哪能啊?都瞎说来的, 有人说是许家故意诬陷, 编排你家木哥儿呢。”纪云说:“有人说那日摔翻马车的人是天上来的神仙变的,还有人说那日的马儿是关二爷的坐骑,关二爷看不过眼特令马儿掀翻了马车呢,这说啥的都有,听个乐儿罢了。”
周竹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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