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木儿闻言,微微睁大眼眶,立即卸下背篓,“有,这是新做出的簪花,管事您看一下。”
“正巧了。”管事笑道:“张头,把簪花摆上,给几位掌柜的挑一挑!几位掌柜的请。”
管事抬手引人走到另一块木板上,张头从里边走出,一一将青木儿新做的簪花都摆上去,供掌柜的现挑,挑中了便订货量去制作。
这阵子事情多时间紧,青木儿没做多少,只做了十六朵,其中复杂一点儿的五朵,繁复的三朵,半月环三朵,大花环五朵,但因量少,他反而做得更精致。
六位管事一看那板上的十几朵簪花,纷纷点头,卖过簪花的都知道客人喜爱什么样式,更知道大户人家的夫人夫郎小姐小哥儿都看中一个独特。
“如此别致的簪花可不常见,这位赵家小夫郎手艺厉害。”其中一位商铺老板笑赞道。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怪调从后方传来:“在烟花巷勾栏院出来的人做的簪花,当然不常见了。”
此言一出,六位商铺掌柜和小作坊管事明显停滞了一下,齐齐转回头,说话之人正是那位簪花夫郎。
簪花夫郎见他们面色茫然,故作讶异,捂着嘴惊呼一声:“你们都不知道呢?这位便是前些日子许家一案的那位小哥儿,勾栏院出身,马车翻的那日,我都瞧见了。”
“县里不都说这位小哥儿是小馆儿,所以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簪花,也不稀奇。”
众人一惊,纷纷转头看向青木儿。
青木儿掐住掌心,绷直了全身,那些令他难堪不已的目光一道道落到身上,犹如铁刀片肉,赤裸裸且血淋淋。
“木哥儿……”田雨一慌,拉了一下青木儿,强撑着说了一句:“你、你胡说什么!他才不是什么小馆儿!”
“这倒是,知县大人给脱籍了,按理说现在不是,可从前是啊。”簪花夫郎手掌在嘴前扇了扇,皱着眉道:“户籍改了,出身可改不了。”
“你!”田雨气愤不已,对方没说他,反倒是他气得眼眶发红,险些落泪。
青木儿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回身后。
比今日更难堪的局面,青木儿都经历过,在衙门堂上被人当面揭穿身份,被那书生当面讽刺嘲笑,村里有些人对他避之若浼。
震惊的、嫌弃的、鄙夷的、不屑的、□□的……诸多目光投过来,他都视若无睹。
他定定看着那簪花夫郎,开口道:“你既看不上小馆儿做的簪花,又何必舔着脸去偷手艺?保不齐你还是个贼子出身,偷鸡摸狗的贼人可是入狱的。”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你手艺了!”簪花夫郎骂道:“你少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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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的摊子上若是有一朵从我手中做出的簪花,我便砸了你的摊子,你见过我掀翻马车,便知我能不能做到。”青木儿说。
簪花夫郎当即气得脸色涨红,“你敢!”
青木儿眯起眼道:“明日你且试试。”
“二位,莫伤了和气。”管事的看了那簪花夫郎一眼,蹙起眉忍着不耐烦说:“这位夫郎,知县大人既已给赵家小夫郎脱了籍,那你今日之言可就十分不妥当,污蔑的话还请三思!”
簪花夫郎被当众斥责,面上挂不住,撇过头不吭声了。
管事的见他识相,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对几位掌柜的说:“这簪花只要好看,有人买,就是好簪花,谁会在意做簪花的人是谁呢。”
“可这到底传出去不好听啊……”掌柜的皱了皱眉,状作要放簪花的样子说:“这般名声不好,我们也卖不了太贵,要是能少些钱,便宜了,那定然管不着做簪花的人是谁了。”
“是啊!”另一个掌柜的说:“这、这说出去,不好卖可是要亏钱的,价钱少一点儿,就算亏了我们也担得起呢。”
管事的暗中咬了咬牙,登时想把那簪花夫郎的摊子给砸了,“几位,这簪花的价钱都是之前定下的,若是再少,我们这可就亏了。”
“罢了,那这些我们就不要了,以后若是还有这种名声不好的人做的簪花,一律不要。”其中一位掌柜扔下手里的簪花,略微可惜地拍了拍手说:“这生意我们也不好做,对了,方才木板上那一朵的货也算了。”
他说完,瞟了一眼管事。
青木儿也看向管事,他知道那些掌柜的想以此和管事的讨价还价,货量大的情况下,少一文都是大钱。
他没想到一个自己的身份还能引起这档子事儿来,好好的事儿一句话给毁了。
管事的板着脸,瞥了一眼簪花,心道可惜了,奈何再可惜都无用,价钱少了,他就得亏本,只能折了这么好看的簪花。
“那几位便签之前订下的簪花吧。”
“哎哎,等一下,你们都不要的话,那我可就要了。”一直未说过话的掌柜忽地说:“我看这簪花样式不错,我是管不着谁做的,好看我就要,管事的,就这十几种样式,一如从前的量。”
这掌柜有些胖,笑起来十分和善,他的铺子恰好就在凤平县,恰好他还知道了尚德书院院长亲口赞了那小哥儿的事儿,以此作为噱头,不愁这簪花卖不出去。
掌柜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和管事的说签契书,下货单。
青木儿感激地看了那掌柜一眼,至少有人愿意订,能挣一点是一点。
田雨在一旁也觉得高兴,他觉得木哥儿的簪花比别的都好看,若是不要,真的很可惜。
管事的怕那掌柜反悔一般,立即喊了张头把人带进去。
这掌柜的进去了,剩下五位掌柜面面相觑,想订又不想订,可说出去话如泼出去的水,再反悔只怕被人拿捏涨价,索性不出声。
“我们也不是不能要,少个两文三文的,咬咬牙也就收了。”又一掌柜的不死心,这簪花着实漂亮,能挣一大笔呢:“这原价收了,多少是有些冒险啊。”
“是啊。”这掌柜的瞥了青木儿一眼,颇为可惜道:“可惜了……本该是挣钱的好买卖,可惜了。”
青木儿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不说话,他心知这会儿如果吭声,必定让这几个掌柜的找出更多杀价的理由。
他听得出来,几位掌柜心有摇摆,一锤定音只差管事的递个小台阶。
他瞟了管事的一眼,不知管事如何考量。
管事的沉吟片刻,叹道:“几位掌柜的,咱们多年合作,不如下回几位过来,我送几位一款新样式的簪花,量一百,如何?”
“这……”几位掌柜的对视十眼,状似勉强且为难道:“既然管事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推拒,那便如管事所说,一百朵的量,新样式。”
“自然。”管事的笑了笑,侧身抬手引几位进去。
那五位掌柜摇着脑袋跟管事一块儿进去签契书。
青木儿看着几位掌柜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簪花总算没有白做。
“木哥儿,太好了!他们都要了!”田雨按捺不住欢喜,小声雀跃道:“而且是全部都要!也不知他们会订多少的量。”
青木儿点了点头,心里也忍不住高兴,他没想到这一回是全部簪花都要,量肯定不会太多,好在款式多,兴许之后卖得好,还会加量。
“你看那小人嘴脸,看着快要被气死了!”田雨朝青木儿递了个眼色,哼道:“阴谋没得逞,气死他!就该骂他一顿!”要不是现在在别家地盘,田雨真想呛他一顿。
青木儿顺着田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簪花夫郎脸色乌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无声道:“贼。”
簪花夫郎气得夺门而出。
管事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小木箱,他走过来只看到簪花夫郎愤然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没多理会。
要不是这人多嘴,他也不会白白损失六百朵簪花。
“下回辛苦赵小夫郎做个新样式,简单但不能太敷衍,普通好看就行,随单赠送的货,可不能太华美。”
青木儿一听就明了,笑回道:“好,下回我拿新的过来。”
管事见他上道,便多说了几句:“赵家小夫郎,你是什么来路什么出身,同我没关系,我看中的仅是你精巧的手艺,不过因你身份闹出的事儿,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青木儿微凛,看着他:“……那管事您的意思是?”
“这里是前阵子你送来的簪花挣的半成利,包括方才几位掌柜订的簪花,全部算起来,拢共一百七十六两,都在这木箱里。”郝管事顿了一下,笑道:“往后有了新簪花,不用赵家小夫郎辛苦送来,我派人去取。”
第104章 出狱
“所以之后我和田雨不用再去簪花小作坊进货, 管事会派人来家里取簪花,顺道送我们要买的簪花量。”
青木儿坐在小木墩上,一边拆今日进的簪花, 一边和赵炎说今早的事儿。
“这倒是省事。”赵炎坐在旁边递簪花, 看了一眼小夫郎, 思索片刻道:“就当多了时间做簪花, 不必把那些人的说法目光放心上。”
青木儿愣了一下, 展颜笑道:“如今,我不会再因这些人的话而难受, 我知流言可怕, 那我更不能活在流言里。”
赵炎撩起小夫郎耳边鬓发,亲了一下他的耳尖。
青木儿余光瞟了小花一眼, 小花正追着自己的尾巴打圈圈, 他抿唇笑了一下,快速凑到赵炎面前,回亲了他一下。
赵炎垂眸看他, 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
“晚些时候, 咱们去还柳哥儿的钱。”青木儿盘算着:“再给爹爹阿爹二十两, 这阵子因我的事情, 闹得家里也不安宁,我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赵炎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小夫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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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他一下,小夫郎笑道:“我知道你说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些,可我想对家里人好,我那天听到纪小嬷和阿爹说他家买了头小牛犊,阿爹听着羡慕。”
“我想家里的田地多了, 光是爹爹阿爹翻耕忙不过来,要是买头牛回来,爹爹阿爹就不用那么辛苦。”
小夫郎都这般说了,赵炎自是听他的。
晚上吃过饭,青木儿和赵炎去田柳家还钱,钱还完了,一身轻松,往后再不用惦记着欠钱之事。
剩下一百零六两,拿了二十两给了阿爹,青木儿料定阿爹不会要,他没说直接给钱,而是说想买头牛,不会买,让爹爹去买。
周竹哪里不知他心中所想,心下一叹,佯怒道:“下回可不许再这么瞎花钱了。”
“那不成。”青木儿抱着阿爹轻轻晃了晃,小声道:“明日去凤平县,回来时我还要买几匹布,阿爹,到时给我做衣裳好不好?阿爹,好不好?”
周竹刚板起的脸顿时破功,笑叹道:“好好好,去年做衣裳时想着你还能再长高,没曾想一下窜这么高,都高过阿爹了。”
“家里吃得好,长得就快。”青木儿笑了笑,忽地抱紧周竹,细声道:“阿爹。”
“嗯?”周竹一愣,笑道:“怎么了这是?”
“阿爹,我……没事,就想抱抱你。”青木儿说。
周竹没说话,揽着他轻轻拍了拍,余光瞟到大儿子从屋里出来,周竹竖起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大儿子不要出声。
赵炎顿步,斜靠在门框上,冲他阿爹笑了笑,静静看着。
月光明亮,照亮无边黑夜。
月落日升,黑夜散去,雨露带着清晨漫步而来。
马车穿过细雨,绕过蜿蜒山路,往凤平县奔去。
许家一案,知县大人未牵扯无辜之人,如子玉一般被卖进去的私奴全部充公,想要脱身自由,且需出钱向官府赎身。
青木儿和赵炎下了马车直奔衙门,到了之后,狄越带他们去缴纳赎身钱。
“大人说了,子玉小哥儿立了功,赎身钱可少一点。”狄越引着两人进去,他刚去山里赶大虫回来,头上身上的碎叶子都没拍干净,脸上污污糟糟,“二位在这儿等一会,里头同僚还得查档案,向上申请,一时半会儿弄不完。”
“好,辛苦狄大人。”青木儿点了点头,看到他脑袋上的叶子,顿了顿说:“狄大人要不先回家洗个澡?一会儿我们进去办就成。”
狄越随手摸了把脸,说:“行,二位稍等片刻,狄某去去便来。”
说完大刀阔斧地走去了衙门后院。
青木儿和赵炎等了好一会儿,里头终于传来声音。
赎身钱不算多,只五两,对于农家子而言,五两能吃一年,可对于他们曾落入风尘的人而言,五两的赎身钱,可谓是不足齿数。
交了钱,还得层层盖印,赎身并不意味着能脱籍,想脱籍从良,还得再交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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