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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云水之心
◎若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便再好不过了。◎
善乐在秦国一呆便是一月,这期间她遇上个有趣的人,她们一起谈天说地,寻访野趣,十分投机。
那还要从她那日喝醉说起。
善乐酒醉后不会像其它醉酒之人一般总说自己没有醉,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醉了,怕醉后出丑,她歪歪扭扭的跑到了城外,在一棵大榕树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的熟时,被一声凄厉的马鸣吵醒了,她一激灵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匹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喷着粗气的马儿。
她神色一凛,暗暗拔出匕首,探查着四处的动静。
她听到了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仁兄,实在是对不住,我这马儿染了病,不听话,从军中冲了出去,我怕它冲撞了路人,不得已要了它的命,不想扰了你休息,我给你赔不是。”
说话的这人三十来岁,下盘稳当,挺拔如松,一看就是练家子,又穿着盔甲,想来是秦国的士兵。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道:“无妨,只是这样好的一匹马,杀了实在可惜了。”
“是啊,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不知仁兄为何躺在树下?”
“天生地养,躺在树下不正跟在家一般?”
眼前这人闻言笑了,他做了一个揖,道:“是我拘泥了,我叫杜林,是旁边东骑营的,不知仁兄姓甚名谁?”
善乐思索了一下,同样作揖过去,“鄙人自幼无父无母,云游四海,但喜练剑,杜林兄可称我武鸣。”
天色已晚,杜林非说下午惊着了善乐,要请她吃饭,善乐拗不过,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当地的一个酒楼。
杜林问了善乐的忌口后熟门熟路的点了一桌菜,荤素搭配,十分周到。
善乐看着满桌的菜肴,问:“杜兄,你既是营中人,又如何能如此这般自在?”
“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营里的人啊,都挺自由的,大王说只要必要操练和训练战马的任务做好了,其它的都无所谓。”
“是吗?”善乐看着他,心中暗暗想:这人气度谈吐,不像士兵,倒是将军模样,就是喜欢胡扯。
她饮了酒,不经意的说:“我还当你是营中的将军呢,毕竟杜兄气宇轩昂,简直就是将军模样。”
“将军模样?武兄,在你看来,将军应当是什么样?”
善乐手中夹着牛肉,笑着说:“至少不该是现在贪于享乐的样子?”
杜林闻言放声大笑,他端起一碗酒,说:“武兄说话幽默风趣,与我甚为投缘,今日能在此地认识武兄,是我三生有幸,来,干杯!”
“干杯!”
这之后的日子里二人互相试探又惺惺相惜,这种微妙的对抗在善乐离开时才消散。
离别时杜林说的一番话,让善乐思绪良多:“武鸣兄,在杜某看来,打仗是为了为子民们打出一片和乐又生机盎然的未来,并非为了疆域,也非为了王贵私欲,在我眼中,女子与男子也并无区别,我与你一月的相处中,也知道你是个悲悯之人,未来若是无处可去,杜某随时在这里迎接你!”
善乐心想自己即便真的无处可去也不会来找他,但他言辞恳切,十分认真,倒是叫她有些动容,这一个月,看来不止是自己摸清楚了他的底细,他同样也看清了自己,可既然看清了又愿意放自己走,看来是真君子也。
她与杜林道了别,慢慢回了楚国,过到村子的时候,她停下了,她不知不觉的走到那个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小茅草屋,她推开门,只见屋内干干净净,陈设也整整齐齐,自己不在的这么多年,她们居然一直会来清扫,实在叫人感动。
不过是教了她们一些音乐文字,她们竟能做到这番地步,她决定任性一回,在这里呆半个月,顺便整理整理此去秦国探查到的情报。
闻野已经当母亲了,但她住的地方离善乐的茅草屋依旧不远,这天她看到师尊屋子的烟囱里竟冒着炊烟,她当即扔下家中的杂务跑了过去。
她本想直接闯进去,看看是不是不速之客,又怕来的真是善乐,这样鲁莽冲撞了她,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正准备敲门时,门开了。
当看到开门的人就是自己无比思念的师尊时,她激动万分,她跪在善乐面前,说:“您前一个月说自己当了将军,又要去秦国,我当时在想您日理万机,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您了,谁曾想,您……您今日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了这里,师尊,这次来,可否住久些?”
善乐将她扶起来,“闻野,都当母亲的人了,还动不动下跪,让孩子看到了可不好,快起来,站稳当了,我此次会在这里住半月,放心吧。”
“当真?”闻野欣喜的问。
善乐点点头,“当真。”
闻野开心的抱住她,就跟九年前那样,善乐看着她,心情十分复杂。
“您在做什么呢?”闻野看着她屋子的炊烟问到。
“我想着煮点米粥当晚饭吃。”
闻野立即说:“师尊,您刚来还忙活什么呀?我去帮您把火灭了,今晚您来我家吃,我做点好的,您一个将军,吃点米粥哪里够。”
她说完怕善乐不同意,于是急吼吼跑进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火,又跑过来拉着善乐往她家走。
善乐乐滋滋的被她拉着走,一点也没有不适,她走到一半,悠悠开口:“闻野,相较于将军,我还是更喜欢种地。”
闻野看着她也笑起来,“那您干脆辞了官职,来到这里继续种地。”
“好。”善乐回应,她喃喃自语道:“假如一切尘埃落定,而我还能全身而退的话,我就来种地。”
闻野没听清,她停下脚步问:“您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长途跋涉,真是饿死我了。”
闻野听罢立即加快了脚步,“那我们走快点,回去了我先给您拿点馍馍,您吃着垫垫肚子,我今晚给您炖鸡汤喝。”
闻野,但愿我能全身而退,善乐心想。
她在那里的每一天都十分充实,徒弟们每天都会跑过来找她说话,她们都成婚了,自然比小时候更忙,所以她们为了能与善乐多待一会儿,每日做事都更快更起劲些。
善乐有一天晚上睡不着,便骑着马跑去了城镇,第二日闻野去找她的时候,发现被子没叠,马也不见了,当她已经走了,心中又气又难过,坐在台阶上哭。
陆陆续续其她师妹也来了,她们看到闻野哭,急着问她怎么了,闻野擦着眼泪说:“羽善乐,她走了!”
“不成体统,你怎么能直接叫师尊的名讳!”六月责怪到。
闻野看着六月,气呼呼的说:“她分明说好要待半个月,这才几天啊,她言而无信,我就叫她名字,怎么啦?!”
六月闻言十分难受,她丢下闻野,进屋搜寻了一番,又去看了马厩,然后也灰溜溜的坐到闻野身旁,不说话了。
很快,善乐屋子前的台阶上就坐满了姑娘,她们一个个都坐在那儿,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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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泛红。
“我今天专程把琴搬来了,我昨儿个终于练熟了师尊教的曲子,今天还准备弹给她听呢。”
“我也是,我还拿了点桑葚酒,师尊不是最爱喝酒了吗?我这壶酒终究是没有福分了。”
……
她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对善乐的不舍与思念。
就在她们坐了半个时辰,都慢慢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闻野看到远处有个黑点正朝这里靠近,她立即指过去,大喊到:“师妹们,你们看!”
她们沿着闻野指的方向望过去,屏住呼吸认真看了一会儿,那黑点越来越清晰,逐渐变成了善乐的模样。
“是师尊!她骑着马来了!”
“真是师尊!真是她!”
“太好了,师尊没有离开,她只是出去办事了,太好了!”
她们像一群欢喜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起来,善乐还没到屋子跟前呢,她们便迎了出去,善乐背着一大包东西,看到徒弟们一个个鼻尖红红的,心中还奇怪呢,这些孩子怎么了?
她下了马,走过去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们抱住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蚕,被丝一层层围的严严实实的。
她听到她们哭着说:“师尊,我们以为你不告而别了,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善乐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哭了,她啼笑皆非的安抚着她们,“好啦,我都答应你们会呆半个月了,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告而别?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闻野吸着鼻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儿个来找您,没看到马都没了,我以为……”
“以为我跑了?”善乐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们,说:“你们当自己是什么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我怕你们吃了我?还得半夜偷偷的跑?”
她们都有些尴尬,但也十分高兴,善乐将她们带进屋里,将背包放在床上打开。
原来里面全是些衣裙珠钗。
“我昨夜睡不着,突然想到你们许久没有添过首饰衣裙了,便骑马去了离云水村三十里处的云水镇,给你们置办了这些,你们快来看一看,喜欢什么自己挑,我买了好多。”
她们一听师尊是做这事儿去了,心中感动还激动,又跟一群小麻雀一样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选首饰衣裙。
“哇这个漂亮,是祥云图案的。”
“这个也好看,是檀木的,闻起来好香!”
“这个玉镯子真好看,我一直想要一个来着。”
“师尊眼光真是好的,每一样都漂亮,我都想要。”
“可把你美的,都让你拿去了我们戴什么?”
“我就是说说……”
善乐看着她们的欢喜模样,只觉着今日的夕阳都更加美丽些。如今已然三十七岁,若是未来能在这里呆一辈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第62章 天下一统
◎羽善乐,尘埃落定,一路走好。◎
善乐总觉得和姑娘们在一起的时光过的非常快,快的令她生气,她晚上睡觉时骂月亮,中午吃饭时骂太阳,骂它们干嘛转的这样快。
离别之时,她看着她们的眼睛说:“我需要去做一些事,这件事不太容易,假如有一天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们就当没听见,这样我才能放心。”
她们自然不知道自己师尊要做的是什么事,但她们看着师尊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师命,不是平日的调笑打闹,必须遵从。
善乐说罢转身离去,闻野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场景,那时候师尊也是这样,走的十分决绝,肩膀还没开始转的时候,头就已经转走了。
不知怎的,她此刻胸中堵得慌,她从师尊的表情与动作里看出了悲壮,她抬起手捂住心口,默默的看着天空,“女娲娘娘,求您保佑我师尊此去平安,求您了。”
善乐重新回到军营,将整理好的秦国一手资料递给裴虎看,裴虎皱着眉看过后,有些不满,“你这份情报上写的全是写秦国的强势,它一个偏远之国,如何能与我们这中原大国相提并论?”
善乐背着手背对着他,“裴将军,您是觉得我在谎报军情吗?”
裴虎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便说:“羽将军,并非老夫不信你,只是你的这份军机,大肆宣扬秦国之威,这样的军报,老夫都无法交于手下的将军们看。”
“事实如此,裴将军,为何不信?杜林,您听说过吗?”
“杜林?”裴虎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摇头说:“老夫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将军,杜林是秦国东边边境东骑营的守将,跟那些大将军比自然是不出名,您未听过也属正常,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东骑营,他们的将士与战马,一日可行千里,敢问我楚国之兵,可能做到?”
“这……”裴虎沉默了。
善乐转过身看着裴虎,说:“与秦兵相争,毫无胜算。”
裴虎闻言怒不可遏,他狠狠拍着桌子,骂道:“羽善乐,你莫要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秦国骑兵可日行千里,那我们就训练我们的骑兵日行万里!我泱泱大国,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你身为一国守将,自己都无法坚定,又如何稳定军心?!”
善乐叹了口气,看着裴虎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说:“裴将军,您不必如此生气,这只是我的看法与判断。”
她说罢便离开了,裴虎看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若羽善乐记录的这些都是真的,来日楚秦相争,实在麻烦。
自此以后,裴虎训练士兵愈发起劲,他虽然忌惮秦国,但绝不会像羽善乐一样,不战而屈。
两年后,楚国一批军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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