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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商闭住眼,摇了摇头。
“原来在你们心中,从来都没有因为逼死了她而感到痛苦,你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那你们坐牢的意义是什么?”
“靠!”李福朝生商吐了口痰,那痰粘在生商的领子上,无比恶心。
生商握住拳头,朝李福的脸上狠狠一拳,李福到底老了,生商又是卯着劲儿的打,所以他一下就被打趴在地上,一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洛星没管李福,照旧笑着对生商说:“嗳,生商,你别跟这畜生一般见识,爸真的知道错了,你今天能来这儿等我,我高兴的不得了,我心想你是不是也顾念着咱们父女之情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认爸爸,就永远当你是女儿,咱俩一块儿回老家,咱父女俩享受天伦之乐,成不成?”
生商扭着手腕看向他,“欻”的一下,朝他的脸上也是狠狠一拳,洛星毫无防备被打倒在地,他舔了一口被打的那半边脸的牙,感觉大牙都松了一颗。
他顿时破口大骂:“你个吃野食长大的杂碎!敢打你老子,我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杰物!”
生商冷冰冰的看着他,轻轻一笑,“在来这里之前,我一直在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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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应该怎么样,我昨天想了一宿,想到了一个法子,我觉得你们现在肯定很想揍我,但是我也很想揍你们。”
“要不玩儿个游戏吧。”生商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两张纸,给面前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人丢了一张。
“要不咱们打架吧,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这是协议书。”
李福瞪着协议书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口浊气,对洛星说:“靠老子没念过书看不懂字儿,她这上面写的啥?”
洛星念到:“特此协议,今日互殴,生死难料,如出意外,免除责任……”
李福打断洛星,吼到:“放屁,老子跟你签个屁的协议,老子这才刚出来,你就想诓骗老子重新回去?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两个大男人要是真跟你打起来了,你到时候再激怒我们,然后我们在怒气之下把你打出什么问题,你到时候再去找警察,把我们一告,我们不又得坐牢了?”
他这么一说,洛星也反应过来了,他立马把手里的协议书攥成一团,往生商脸上扔,“洛生商,你别忘了你姓洛,没想到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娃娃心眼这么多,要不是老李这么说,我还真被你给诓到了。”
生商闻言似笑非笑的问:“洛星,如果李福不说出来,难道你真的想要跟我对打?”
“靠,你把老子牙都快打掉了,老子想揍你不是很正常?”
无可救药。
李福这个时候起来了,他指着生商的鼻子,骂道:“你应该感谢今天我刚放出来,后面又有兵守着,不然我今天就算打不死你也要你半条命,今天这一拳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下次见到你,肯定不会像今天这么算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极大,谁见了都发怵,因为那双眼里闪着阴冷的光,和无情无义到能完全豁得出去的恶毒。
可是生商不怕他,完全不怕,她没想到李福这个人倒不完全是个蠢货,自己打的小算盘就这样被他给看出来了。
真是可惜了,如果李福能像洛星一样愚蠢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终究不死心,她又开口问:“李福,她是你妹妹,你逼死了她,你的心里当真没有一点后悔?”
“后什么悔!你烦不烦?又不是我死了,我管那么多干嘛?”
生商感觉浑身很不舒服,她心想自己若能是个正常人就好了,若是个正常人,此时这种愤怒就会冲昏她的头脑,促使她当场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惜她是个完全理智的人,即便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她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过来找他们质问,李福死不悔改,洛星只想着找个人给她养老。
他们根本就是没人性的东西。
生商叹了口气,死死盯住他二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那你们会下地狱。”
李福“切”了一声,手插着兜扬长而去,洛星则机械式的笑了一声,说:“生商,哪天想通了,就给爸打电话,家永远是家。”
“滚。”生商闭着眼说。
“嘿!”洛星不高兴的啐了她一口,也走了。
监狱外墙上的白杨树枯死了大半,剩下几根枝条像干瘪的血管攀附在水泥表面,铁门上的漆皮剥落成不规则的形状,边缘卷曲着,像被火烧过的皮肤。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门前的碎石路上,石子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风掠过时,带起几片枯叶在门前打转。有片叶子卡在了铁门底部的缝隙里,随着每一次微风吹拂,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围墙角落积着昨夜的雨水,水面漂着层油膜,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一只蚂蚁在水洼边缘徘徊,始终没敢跨过那道无形的界限。
生商盯了半晌,说:“我跟那蚂蚁又有什么区别?”
“妈妈,我应该杀了他们的,可是,我却没法儿杀他们,我每次想杀他们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能这样做。”
“我脑海中总有两个不同的声音相互博弈,它们在每一件事上都持着相反的意见,但每次我想要杀人的时候,有一部分就会牢牢控制住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动弹。”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跨越千里来到这里,得到了某些答案,这个答案在我的预料之中,可是啊……”
她抹开袖子,看到那凸起如蚯蚓的东西,说:“可是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很愤怒,万分愤怒。”
她拿出纸擦掉那口恶心的黄痰,说:“妈妈,坏人根本不会因为他们做过的事后悔,文学作品里的作者都在自欺欺人。”
第103章 情深缘浅
◎她守了一夜的灯塔。◎
“您好是洛生商吗?”
“是我。”
“请问您认识白小船和白小灯两位女士吗?”
“认识,她们是我的亲人,怎么了?”
“她们死了。”
生商直到坐到火车上的时候,都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就没了。
警察给她打来电话的时候,说白小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拨给她的,可惜她那时候正在和李福洛星对峙,手机关静音没有接到。
警察说白小灯死在白小船前面,白小船先杀了白小灯,随后自杀了,通过对她们所住地的搜查,发现白小船一直在吃一种名叫丁苯那嗪的药物,并核实得知她患有亨廷顿舞蹈症。
这是一种目前无法治愈,但药物可以缓解运动、精神和认知症状的遗传疾病。
“据现场情况判断,我们认为白小船因患有这种遗传疾病,自知时日不多,又因女儿白小灯患有脑瘫,生活无法自理,怕自己死后白小灯无人照顾,所以在杀死女儿白小灯后自杀。”
“另外,我们在她们家中的茶几上找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白小船写给一位名叫洛生商的女士的,我们因此通过白小船的手机联系到了您。”
“好,我知道了。”生商挂断电话后,心里想了很多,过去的一幕幕都闪现在她面前,她想起来白小船曾说过她们家族有遗传疾病,她曾经想过白小船会被遗传,但却从未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居然会带着小灯一起离开。
她能够理解,但也只是理解。
“您为什么不相信,小灯即便离开了您,也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照顾小灯一辈子?我本来就买好了回去的火车票,为什么您就不能多等两天呢?”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多,您为什么不相信我?”
火车停了,她走下火车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和六年前有个重叠,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车站,同一片海。
“白小船,你可真是……”
她叹了口气,马不停蹄的从火车站一路到她过去的家里。
可是这一次没有白小船给她下热汤面,也没有白小灯给她剥糖吃。
她想起临走前小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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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委屈的眼,她抱着自己的腿,哭得一塌糊涂,说什么都不愿放手,她那时候心里就奇怪呢,怎么小灯这一次的反应会这么大?后来想想,小灯本身就是极聪明的人,她一定是早就察觉到了某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她或许从那时候就知道这是她们的最后一面了,可惜生商那时候没有明白。
她想到这儿,对白小船说:“你未免也太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小灯想活着呢?你凭什么擅自替她做决定?就因为你是她的妈妈,就因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白阿姨,您有没有想过,小灯在离开人世的那一刹那,或许是恨您的。”
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屋顶挂着的依旧是那个暖黄色的灯,有个蛾子在上面绕来绕去。
她走到客厅,看到了那封信,她将皮箱推倒在地,走过去看。
“生商,请原谅我。
我并非不愿意相信你,我也不是因为自私,知道自己马上要走了,所以想让小灯陪着我。
只是你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母亲那么早就死了,还是被人害死的,害死你母亲的人虽然在监狱中,你这一次想要去质问他们,但我估计最后的结果肯定也是差强人意。
小灯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知道她很喜欢活着的感觉,她喜欢青草、大海,喜欢她在学校里的朋友们,虽然或许别人没有拿她当朋友,但是在她心里面,只要是她认定的人,就是她的朋友,不管那个人对她好还是不好。
做出这个决定,我其实思考了很久很久,还记得之前我即便是卖掉房子也要给小灯看病吗?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诊断出遗传病了,这个病要一直吃药,而药物又很贵,我心想再这样吃下去家底肯定会被我吃空,与其这样,不如在我死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小灯,或许能够给她寻得一线生机。
这个世界很现实也很残酷,我不可能想当然或者是十分乐天的觉得我死后小灯会被善待,即便是正常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需要耗费很多很多的力气,更何况小灯?她勉强能走平稳的路,直到现在都不会跑不会跳,话说的多了就会流口水,这样的孩子没有人会喜欢的,除了她的亲人。
或许这就是我们和她的悲剧,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得善终,因为身为父母的我们不可能陪她一辈子,而让我们将她放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是万万不能放心。
说到这儿,你可能心里会怨我,我从未怀疑过你对小灯的爱,也从没有怀疑过你的人品,说实话,我是相信你能够尽心尽职的去照顾小灯,即便耗费自己的一生,但是我却不忍心,就像我说过你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你的生活充满了算计和痛苦,你的身体到处都是疤痕,我实在难以想象你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带着另一个可怜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会有多么的难。
生商,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明明失去了母亲,可是你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深沉,并没有透露给我多少悲伤,这却让我更加心疼你,从让你在灯塔里休息的第一晚,我就想带你到我家去,但是我又觉得像我这样的家庭,你跟我们待在一起会不会不快乐?会不会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所以我狠心让你去自己找房子。
在秦皇岛租一套价格合适的房子并不难,因为这是一个地广人稀的小岛,可是你那天晚上又在灯塔那里等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带着你回家去,因为我很需要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勇气,而且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内心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你会成为我们这个家庭的一束光。
后来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那就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打心底里喜欢小灯,你也从没有觉得我们这个家庭是不祥的,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些年陪伴着我们的你,是老天给我们的礼物。
小灯这样一个孤独的孩子,在你的陪伴下越来越爱说话,会跟你一起玩纸牌、搭积木,甚至还会跑到厨房里做饭,这些在过去都是很难的,她在家里、在学校里几乎都不会说几句话。
请原谅我的自私,当我明明知道我们在你心里已经有一定重量的时候,我却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对不起,生商。
这封信是我在杀死小灯之后写的,我想要告诉你小灯死前的场景,我告诉她我会杀了她,她哭了,但是她并没有怨恨我,她只是说她还没有等到生商回来。
她说:妈妈,要不我们等到生商回来再死吧。
你知道吗?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如刀绞,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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