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生商学着她的样子,见人就笑,没人就哭,等到她最后一滴眼泪哭干的时候,她越来越觉得有意思,所以她跟着这个人走在一起,这个人干什么,她就学着她干什么。
这个人见生商学她,也没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不过生商自动在她眼里剔除掉了“人”这个身份。
刚开始她见到生商的时候还会一直笑,生商跟着她跟的久了,她便把她当做空气,不理不睬。
生商忽然就喜欢上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她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你身旁明明有个人,可那个人却拿你当空气,而你也拿她当空气,你们两个就这样默契,又漫不经心的做同样的事情。
直到后来的有一天,那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身来看向生商,问:“你干嘛老学我?”
“我没有老学你呀。”
“你狡辩什么?你分明一直在学我。”
“原来你知道我在学你呀,那你怎么不理我?”
“我刚开始觉得你这个人失心疯了,你说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她要学就让她学去,但是你学的时间太长了,你都不觉得腻吗?哪有疯子这么有毅力的?”
“所以你就忍不住了,想要问我到底在干什么?”
“嗯哼。”
生商笑了笑,“我觉得你的行为很有意思,就算学了这么久了,还是很有意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想做就做,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说能有什么原因?”
“那你为何逢人就笑,没人就哭?人在你眼里是什么很美妙的动物吗?你看到它们就开心。”
“胡说八道什么?他们在我眼中是魑魅魍魉,恐怖的很。”
“那你为何对着他们直笑呢?”
“怎么的?面对鬼魅就一定得哭?面对魑魅魍魉的时候,只有你笑得比他们开心,他们才会怕你。”
“可是你要他们怕你干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那人反问到。
生商也觉得这次问的有些多了,她悄悄闭上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笑非笑。
那人“切”了一声,转身就走,生商立即跟到她身后。
那人白天的时候经常是坐在路边,摘一朵小花儿,采一只蘑菇,或者是躺在草地上看天空,晚上的时候,她就开始出动,到城市乡村的各个角落里走来走去,眼睛还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一天夜间,她们遇到了狂风,大风呼嚎的声音在她们耳边“游走”,她们走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突然听到“哐”的一声,生商抬头去看,原来是这狂风将树上的一个鸟巢吹到了地上,那人见状立即往过去跑,生商也跟着过去。
奇迹般的,她们看到那个鸟巢里面还有几只黄嘴小鸟,这些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唤,听起来似乎很恐慌,而它们的妈妈呢,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这么大的风如果还飞来飞去的话,鸟妈妈恐怕也会遇到危险。
可是它又能怎么样呢?家里还有这么几个小崽子等着它喂养呢,它总得去找食物吧。
生商见那人将整个鸟窝端起来,紧接着又塞进她怀里,说:“你先拿着,等我爬到树上,你再递给我。”
“风能吹下来一次,就能吹下来两次,没用的。”生商说。
“你拿不拿,不拿给我。*”那人没好气的说。
生商耸了耸肩,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人冷哼一声,撸起袖子就开始爬树。
这棵树着实不低,生商估摸着,怎么也要十米,可这人的爬树水平也不赖,嗖嗖的,没几下就爬上去了,她扒着树干,朝生商喊了一声。
生商抽了抽嘴角,“你爬那么高,我怎么把鸟窝递给你啊?我的胳膊又没有九米长。”
“你扔,把那些鸟一个个扔给我。”
生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后,她像是认命了一般对她喊道:“你先爬下来,我有办法。”
那人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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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办法,一咕噜又滑了下来。
生商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两边系起来中间弄成小篮子,把鸟窝放在中间的凹槽里,另外的两端绑起来挂在那人的脖子上。
“好了,现在你算是背着它们爬树,你动作尽量小一点,这样篮子就不会翻,上去之后你把它拿出来,放上面不就成了?”
那人闻言忍不住朝她摆了个大拇指,“没想到你这人还蛮聪明。”
她说罢又一咕噜爬上去,生商见她这次的动作的确比上次小了很多,她心想这人还是个善人,对待一个被风吹下来的鸟窝都能这么尽心。
她看到她爬到树的分叉处,找了一处比较稳定的场所,将鸟窝固定在中间,又将她的衣服围在鸟窝的四周,这样一来衣服就可以帮助鸟窝抵御风雨,鸟窝就不容易再次被吹下来了。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生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吧,虽然这次损失了一件衣服,但好歹算是保护了小鸟,也算是这件衣服的功德。”
她见到那人小鸟窝安置好之后,又趴在上面细心观察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下风向,确认风的确再不会将鸟窝吹下来之后,才放松下来。
这次她的双眼一直盯着鸟窝,竟冷不丁的笑起来,她笑得十分开心,声音都传递到了十米之外的生商耳中,生商看着她哈哈大笑的爽朗模样,心想:“她很快乐,这应该算是她好好生活的方式。”
“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已经溜了下来,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看她。
“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快乐?”
“笑话。”那人嗤笑一声,“我每天都很快乐。”
“是吗?”
“怎么,你不快乐吗?”
“没有。”生商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看向鸟窝,蓦的,泪流满面。
“你哭了,这样的场景,你居然在哭?”那人惊奇的问。
“是啊,怎么突然就哭了呢?”生商看着流在手上的眼泪,心中很奇怪。
“或许是被我感动的吧。”那人洋洋得意的说,她给生商递了张纸,“行了,别哭了,擦擦泪,我身上还有点钱,明天去店里给你买件衣服。”
“不用,一件衣服而已,我还有很多。”
“行吧。”那人瘪了瘪嘴,“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交个朋友吧。”
“我叫生商。”
“生商。”那人嘴中念着这个名字,突然问:“为什么是生商?”
“为什么是生商?”生商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开始思考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爸他想要变成有钱人,所以把这个期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给家里带来财运,生出一些商机?”
“咦~”那人摇着头说:“你这个名字确实不怎么吉利,商星是指心宿二(天蝎座α星),与参星相对,古人以参商比喻分离,你知道吗?”
“哦,是吗?”生商心想:可不就对应了分离这个词?她这短短二十几载,总在经历分离。
“不过,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古代有宫商角徵羽五音,生商,就是家里出生的第二个孩子。”
生商若有所思的看向她,“我发现,你文化程度很高。”
“那必然的,我可是研究生。”那人骄傲的说。
“你既然是研究生,也算得上是现实世界中的成功人士,那你怎么到处流浪?”
“因为觉得无趣呗。”那人无所谓的甩甩手,“我跟你说我今年二十八岁,二十六岁之前一直在读书,就没停过,刚毕业之后,我爸妈就催着让我去找工作,跟赶羊的一样。”
生商闻言点点头,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黑烟。”
“你姓黑?”
“嗯,这个姓氏不多见吧。”
“嗯。”生商这样回应着,突然又想起什么,说:“这么说你已经流浪了两年了。”
“不是。”黑烟摇着头说:“我毕业之后,我爸妈又让我找工作又让我相亲,我跑了之后他们又把我找回去,在屋子里关了几个月,后来我才跑出来,所以说,算来算去,真正流浪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流浪吗?你为什么见人就笑不见人就哭呢?”
“唉!”黑烟长长叹了口气,“生商,我这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提前打预防针呢,你想想我不可能永远流浪吧,我流浪那么几年,最多五年,我肯定又得回归到现实生活中,到时候我还是得找工作,等到我真正找了工作,我遇到同事得笑,遇到上级得笑,遇到陌生人问路是不是也得笑?”
“而我,我从小就是个冰块脸,我就不爱笑,但是你碰到他们不笑,他们就会对你有意见,给你使绊子是不是?”
“这个社会对不爱笑的人,一点儿都不友好,所以我逢人就笑,至于没人就哭,那是因为,没有人的时候的哭,才是真正酣畅淋漓的哭,有了人,不管你多伤心,你的哭都会带有表演的成分。”
第106章 明悟察心
◎你只是一个主动选择的过客。◎
她们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黑烟总会带着生商去往各种常见的地方做稀奇古怪的事。
这会儿生商踩着黑烟的肩膀爬进废弃水塔,还惊飞了一群鸽子,铁锈簌簌落在她们的发间,就像下了一场暗红色的雪。
“看这个!”黑烟从锈蚀的仪表盘后面变出两罐过期的橘子汽水,拉环崩开的瞬间,里面涌出褐色的泡沫。
黑烟将其中一罐丢给生商,“咵嚓”一声,生商也拉开了拉环,她们碰杯后尽情喝起来,碳酸带着铁腥气在舌尖炸开,生商皱着脸咽下去,喝到最后的时候,发现罐底沉着几粒彩色的玻璃珠。
生商又皱了皱眉,说:“你确定咱俩刚刚喝的这东西真是人能喝的?”
“能喝不能喝都已经喝了,还能怎么样啊?”黑烟不以为意的说。
生商心想也是,喝都喝了。
黑烟见她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楼房,她从水塔上跳下来,拉着生商就跑,一直跑到游乐场附近。
黄昏的游乐场里,黑烟撬开旋转木马的电源箱,随后跨坐在褪色的独角兽上,生商见状帮她拽着斑马尾巴,生锈的轴承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整座机器像被惊醒的巨兽般转动起来。
彩灯明明灭灭,黑烟大笑着去够顶棚垂下的彩带,脖颈上还沾着上午在农贸市场偷尝荔枝时溅的汁水。
黑烟在旋转木马上转了几圈之后,又跳下来让生商坐上去,她们这样换来换去的玩儿了好几轮。
眼见着天黑了,黑烟又拉着生商往别出跑,生商始终由她拉着跑,不吵也不问,凌晨时分,她们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加热冷冻披萨,黑烟把芝士拉丝甩成呼啦圈,她看着呼啦圈形状的芝士,笑得“稀里哗啦”。
店员打盹的间隙,她们溜进仓库,用过期面粉在墙上画到:这是本月第一次夜袭,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准备好迎接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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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至时,两人正躺在货运火车的集装箱顶,黑烟突然撕开装薯片的铝箔袋,把它折成歪歪扭扭的伞。冰雹砸在金属上的轰鸣中,她掏出从教堂顺来的蜡烛,火焰在风雨里倔强地亮着,照亮生商掌心里她用钢笔画的笑脸,油墨已经被雨水晕开,变成了滑稽的哭脸。
今夜的最后一站是通宵营业的洗衣房。黑烟把所有滚筒洗衣机调成最高转速,她们隔着玻璃门看彩色衣物在泡沫中狂舞。
她忽然塞给她一枚游戏币,投进烘干机后,整个机器开始演奏走调的生日歌,这其实是她上周用口香糖和回形针改造的杰作。
天光微亮时,生商发现运动鞋里灌满了沙,那是黑烟趁她看黄河时偷偷倒进的,来自她们上周在工地偷挖的“恐龙化石坑”。沙粒里混着几颗石头,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
生商一直觉得黑烟是个神奇的人,她总能在各种平常的事物里找到不平常的东西,并且乐此不疲。
就这样,她们两个在共同塑造的“游乐园”里过了一年“乌托邦”式的生活。
生商记得很清楚,那天她跑到超市里买完干脆面后,照例去她们的秘密基地里找黑烟,黑烟却不在,她心想或许黑烟是又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去了,于是在秘密基地一边吃干脆面一边等她。
这一等便是两天。
她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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