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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昆仑之雪
◎这是迟到了千年的问安。◎
正在大家还在想办法安慰气呼呼的朏朏时,卜玄子器炉里的法器已大成。
众仙的注意力瞬间被法器吸引。
“这就是你之前一直在说的紫荆玉琉瓶吗?”布契子激动的问。
“正是。”卜玄子此刻脸上也露出些喜色,“此瓶可吸纳世间一成魔气,我炼制了千年,才得此法宝。”
“是否说有了此瓶,天魔们就能回来了?”培风问。
卜玄子将紫荆玉琉瓶拿在手中细细查看,“虽然无法即刻吸纳去天魔们身体中的所有魔气,至少我们可以慢慢的,一位一位来。”
“没用的。”
他们齐齐朝声音发过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朏朏,它此刻一脸严肃,全然没有刚才露出的孩子气。
“朏朏,你为何这样说?”卜玄子立即问。
“卜玄仙君,这法器确实好,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天魔们为何会被缚于昆仑山?”
“因为魔气失控,他们需得为四大凶兽分担魔气。”
“既然如此,他们体内的魔气是不断循环往复的,若您用法器吸纳了其中几位天魔身上的魔气,那魔气只能存于法器之中,无法与世间生灵之灵气相辅相成,到那时,阴阳不均,又该如何?”
卜玄子看着朏朏,倏的笑了,“小朏朏,你做司情法典,果然愈发有长进,连这些都能想到,但你不要担心,我既然可以控制此瓶,那我就能不定量的调节魔气均衡,再者说,人族无法控制自身魔气,导致魔气比灵气多,阴阳本就失衡,此瓶中吸纳世间一成魔气,说不定还能使阴阳正好平衡呢?”
朏朏却依旧有些愁容,“可是,您炼制出许多吸纳魔气的法宝,这些法器由您掌控,您不怕被反噬吗?”
“这是我身为上仙的职责,若有一日真被反噬,我定会在走火入魔之前自毁仙体,绝不危害世间生灵。”卜玄子笑了笑,说。
朏朏有些颓废的往金殿外走,“算了,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这些上仙动不动就自毁仙体,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还是去找朋友们去玩儿吧,天香子还安排了任务给我呢。”
御梦子在身后问:“小朏朏,她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朏朏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摇摇头,说:“她让我守着司情阁,若有凡间残缺魂魄来,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不能离司情阁太久。”
御梦子不明白朏朏这小家伙为何在看她一眼后又不住摇头,她跑到朏朏旁边,问“小朏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能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没有。”朏朏又摇着头说:“御梦仙君,我……我与天香子结契,故而能感知到她任何时刻的情绪,刚刚或许她在凡间有些不顺,我心里面突然有些难过罢了。”
“没事朏朏,她只是去凡间游历,凡人总是过得辛苦些,何况她此世又是刑警,你屏蔽了她的情绪感知不就成了?”御梦子安慰到。
可朏朏还是将自己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来摇去,“算了吧,还是不屏蔽了,我是司情法典,总要陪伴她一同经历世间七情六欲。”
她说着就变成本体跑出去了。
御梦子看着她毛茸茸跑走,心中有些奇怪,“怎么总觉得这小家伙有什么心事呢?”
她重新走回殿中,看到布契子朝她招手,“快来,允禾受伤了!”
“啊?!”御梦子跑过去看,“伤哪儿了?”
“抓犯人呢,胳膊被砍伤了,骨头都能看见,看着疼死了。”
“啧啧啧!”御梦子说:“这还得了,我去给她治一治。”
布契子还没来得及拦,御梦子就一溜烟跑了,她看着御梦子的虚影,对培风和卜玄子说:“不是说不下去了吗?都跑出残影了。”
“那我们也去趟昆仑山吧。”卜玄子说。
培风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再闭闭关。”
昆仑绝顶的罡风里飘着冰碴,撞在青铜锁链上叮当作响。九根丈余粗的链子绷得笔直,另一端没入冰渊深处,每根链子上都蹲着个黑影。
第一位坐在东首巽位,身形瘦得像竹竿。他脖颈上缠着三圈锁链,皮肤被勒出青紫色,喉结每滚动一次,就有黑血从锁骨凹陷处溢出来。偏偏他还在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碎的尖牙。
第二位泡在冰泉里,只露出个头。长发浮在水面上像团水草,时不时冒出几个气泡。凑近了看,会发现水面下的身体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里都蜷着条小指粗的蜈蚣。
第三位是个童子模样,正用指甲刮擦锁链上的符文。刮下来的金粉被他捏成丸药,一颗颗排在膝盖上。偶尔捡起颗塞进嘴里,耳孔就喷出股黑烟。
第四位在啃自己的脚踝。皮肉撕开时露出森森白骨,他舔了舔骨缝,突然抬头望向众天魔:“要尝*尝么?”说话间伤口已经愈合如初。
第五位最安静,盘膝坐在冰面上,胸口插着柄断剑。剑刃上凝结着霜花,霜花里冻着密密麻麻的虫卵。每隔一刻钟,就有枚卵“啪”地爆开,汁液顺着剑身流进他心口。
第六位在哭。眼泪掉在冰面上蚀出小孔,孔里钻出肉芽般的红丝,扭曲着组成人脸,又很快消融。他哭得越凶,锁链就缠得越紧,已经勒进肋骨里。
第七位没有脸。平滑的面皮上偶尔凸起个肉瘤,显出五官轮廓,转瞬又平复。他手腕上系着串骨铃,每动一下,其余八位就齐刷刷颤抖。
第八位浑身长满嘴巴。有的在诵经,有的在咒骂,还有的哼着童谣。所有声音混在一起,震得冰面裂开细纹。
第九位是甘霖子,他看起来最像人,只是右手指甲乌黑,正用指尖在冰面上画符。画完一道,就抬头对众人笑笑,然后舔掉指尖融化的冰水,那冰里混着他的血。
昆仑山的雪已经停了。
布契子与卜玄子站在阵外,手中的法器倾斜着。天河水流出的瞬间就冻成了冰棱,悬停在九位天魔的眉心前三寸,再也无法前进。冰棱表面倒映出他们的脸,一半是仙君,一半是魔相。
布契子的八卦镜悬在祭坛上方。镜光剖开浓雾,照见九位天魔心口的位置,那里各有一团黯淡的光,被魔气包裹着,像风中的残烛。镜光每照一次,烛火就亮一分,魔气便退一寸。
就在此时,捆缚的锁链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不是魔气在冲撞,是九位天魔自己在拽动锁链。他们手腕上的皮肉早已磨烂,白骨卡在链环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开始吧。”卜玄子抖开一卷鲛绡,上面用金线绣着《太上救苦经》,他们割破手腕,让灵气浸透绡帛。浸染灵气的经文浮到空中,化作九条赤链缠上天魔们的脖颈。
“小心!”卜玄子的玉笔炸成碎片,“他们在排斥!”
原来这些天魔早已与魔气共生。强行抽离,无异于剜心剔骨。
布契子冷哼一声,突然掷出昆仑镜,镜面映出九位天魔最初的样貌:云裳羽衣,眉目清朗。镜光扫过处,魔雾短暂地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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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瞬。
他们立即让法器同时亮起,魔气如百川归海,被引入预先备好的紫荆玉琉瓶中。灯芯是每位天魔当年褪下的仙根,此刻正贪婪地吮吸着黑雾。
当紫荆玉琉瓶吸纳的魔气达到极限时,青铜阵“咔”地碎裂。九位天魔终于睁开了眼睛。
“众位天魔辛苦了,希望此番吸纳的魔气,能够让你们舒适一些。”卜玄子说。
甘霖子抬起自己僵硬的嘴角,“多谢,此番吸纳魔气,吾等确安逸许多。”
“如此甚好。”布契子说着擦了擦额间的一层薄汗。
甘霖子问:“许多年前,吾等见一玄衣人来到此地,此人可就是当日被交换魔魄的凡人?”
布契子微微一笑,说:“是她,她死后飞升,被赐法号天香子,掌管人间情绪。”
“司情吗?”甘霖子眼中透露出迷茫,“她既被换了魔魄,又怎能司情?”
“的确如此,司命令她司情之时,我们都很疑惑,到后来,我们才发觉司命所察玄机,非吾等可以感知。”
“你的意思是?”
布契子立即回应到:“嗯,她很适合司情,甚至我觉得,司情一职,非她不可,希望通过不断努力,你们可以脱离苦海,届时上仙界众仙团聚,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众位天魔闻言皆轻轻笑起来,他们久居此地,过往那些欢愉,只要想起来就心中欢喜。
那位满脸眼睛的天魔问:“凡间这些载?魔气可还失控?”
卜玄子只是一笑,“诸位放心,一切都有我们,一切只会愈加安稳。”
“你们去看看四大凶兽吧,给它们点冰晶石吃,它们喜欢。”
“嗳。”卜玄子略带狡黠的笑说:“让你说出来了,反成你们的情分了,我这个带冰晶石的,倒成了被委托的那个。”
那天魔满脸的眼睛都瞪着卜玄子,她指着卜玄子对布契子说:“你瞧瞧,这样小气,真是为老不尊。”
布契子抬起腿就是一脚,踹的卜玄子一脸无奈,“瞧,我帮你们揍他了,你们若是还看不惯,我可以再打他一顿,打到你们舒坦为止。”
卜玄子恶狠狠“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布契子见状急忙跟在后面,“哎呦,你脾气还上来了,你再哼一下试试?”
布契子与卜玄子走后,昆仑雪恢复了素色,只是每至子夜,山巅会传来琉璃灯碰撞的轻响,像一串迟到了千年的,仙僚间的问安。
第112章 凡魂一梦
◎这便是你一生的奢望了吗?◎
谢允禾踹开废弃厂房铁门时,惊飞了檐下的乌鸦。铁门撞在水泥墙上,震落了一层薄灰,在斜照进来的夕阳里浮沉。
她没等灰尘散尽就冲了进去。左脚踩到个易拉罐,铝皮凹陷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刺耳。三秒后,二楼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有人被惊动了。
耳机里传来同事的呼吸声:“东面楼梯堵住了。”谢允禾没应声,右手按在配枪上。枪套的皮革有些发硬,是上周淋雨后又晒干的。
二楼走廊里堆满了建筑废料。她贴着墙走,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剥落的墙皮上,像道游移的裂缝。拐角处的地上有半截烟,烟灰还保持着完整的圆柱形。
她突然听见了金属碰撞声,谢允禾猛地转身,看见个黑影正翻越窗台。她追过去时,那人回头扔来个油漆桶。桶砸在地上,溅起的红色油漆像血一样泼在墙上。
“站住!”
她的吼声在厂房里回荡,那人已经跳了下去,落在堆放的泡沫板上,谢允禾跟着跳下,右腿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泡沫板里的钢筋划破了裤腿。
追到后巷时,夕阳正好照在嫌犯背上,他踉跄了一下,谢允禾趁机扑上去,两人滚在地上,扬起的尘土呛得她咳嗽,嫌犯的手摸向腰间,谢允禾抢先按住他的手腕,摸到了冰冷的金属。
但不是枪,也不是刀,而是把钥匙,钥匙圈上挂着个小女孩的照片。
谢允禾喘着气给他戴上手铐,发现自己的指甲断了半截,巷子尽头,警车的蓝光一闪一闪,照得地上的钥匙反光。
化验科后来说,那把钥匙能打开城郊一间地下室的门。里面摆着三排整整齐齐的洋娃娃,每个都穿着不同的小学校服。
这就是谢允禾的日常生活,除了抓捕罪犯,就是养伤。
谢允禾的名字总出现在晚间新闻里。
菜场卖豆腐的阿婆会指着电视说:“瞧那姑娘,去年帮我找回了孙子的救命钱。”她不知道那是起跨省诈骗案,追回的赃款装了十七个证物箱。
局里荣誉墙的玻璃柜年年要换,她的勋章摞得太满,挤裂了隔板。新来的文员擦拭时总被棱角划伤手,那些金属冷硬得像她当年在雪地里蹲守三天冻掉的指甲。
报纸上的表彰照片永远只有她的侧影。那是因为她右颊那道疤在闪光灯下太过醒目,那是被毒贩的匕首划的,缝针时她还在问嫌疑人仓库位置。
学校安全教育课放她的宣传片,孩子们盯着她变形的小指骨惊呼,那是从六楼火灾现场背出老人时,被坍塌的门框压的,没人告诉孩子们,她口袋里还装着当天没来及送出的生日礼物,给福利院小孩儿的,包装盒上还有血指印。
她的传说在民间有十几个版本,唯一真实的是刑警队值班表,那个永远被红笔圈满的名字,墨迹常被咖啡渍晕开像无数次现场来不及擦的血迹。
她就是这样荣耀又痛苦的过完了自己那英勇的一生。
天香子回来后,径直往司情阁走去,哪知还未来得及走到司情阁门口,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凡魂。
她知道是岳池带着它们来了,于是立即瞬移至院子里,好巧不巧,刚好看着了和朏朏一起玩儿的岳池。
岳池一见到她就亢奋不已,她立即转头对其他人说:“天香子仙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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