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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塞北江南》 60-70(第1/12页)

    第61章 山风 怎么?想进宫当太子妃了?

    文慎长睫輕顫地扑阖着, 柔軟的唇瓣很快便湿润发红,葱白的手指抚上虞望凌厉的侧脸,缱绻温柔地摩挲。虞望屡次调整自己的呼吸, 掌心忍得发麻, 却还是配合着文慎的节奏,略生涩地接了个湿热的吻。

    “哟, 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江南人不回江南了?”虞望就非得嘴他这么一句, 不硌他一下跟这心里始终耿耿于懷似的。

    文慎不跟他一般见识,軟着身体靠回他懷里, 浑身亲得热乎乎的:“我说我不回了么?”

    “你要回就别亲我嘴,我不跟小南蛮子亲嘴。”

    文慎不乐意了,抬手很輕地扯了扯他的厚脸皮:“你亲得还少了?”

    虞望心跳得极快, 被文慎手指扯过的地方瞬间牵动起一阵难言的悸动。他不是没见过文慎这样娇嗔地说话,可那些时候不是醉酒便是很久之前的少年、甚至童年时期,如今文慎已经长大許多,抱着也不似以往那样轻如嫩柳,軟若蒲苇。

    他的骨骼舒展开来,肩背的线条柔韧而挺拔,双腿修长而劲韧, 抱起来其实很有些分量。曾经青涩漂亮却稚气未脱的脸, 时而有着冷冽如刃的轮廓,时而却美得娇熟明媚、活色生香。

    虞望不想承认,面对着这般壮丽的日出山景, 在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他居然想的还是那档子事。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开荤太晚了,打几年仗把自己脑子打坏了才会这样,好不容易才把阿慎哄到手, 暂时先不谈这种下流的事可能会比较好。

    “咳……你要一直坐我身上吗?”

    文慎奇怪地瞄他一眼:“怎么了?我很重吗?”

    “是啊,你有一头小猪那么重,快下来,我要被壓死了。”虞望笑着推他,大掌壓在他柔軟平坦的胸脯上,文慎脸一红,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我才不呢,压死你算了!”

    虞望深吸两口气,强行按捺下将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垂眸看着他眉眼间嗔怒的神色,看了会儿,才问:“你这次真的想好了吗?你放心,就算你真的坚持要回江南,我也不会杀妻抛尸的。”

    文慎很没風度地白他一眼,不答反问:“你下次还带我来北毓山么?”

    虞望想了想,叹气说:“不带了。你都不自己走路的。”

    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背人家上山的,现在装什么受苦受难的妻奴呢,搁平时文慎早跟他打起来了,可今天却没有,只说:“那我下次自己走路,你还带我来吧。”

    没等虞望说出什么煞風景的话,他又说:

    “我还想和哥哥一起看千千万万次日出。”

    “怎么这么贪心?”虞望心里美得不行,搂着文慎就忍不住在他脸上细细密密地亲,他的脸颊好软,舔起来是咸的,很咸,全是干涩的泪痕,得多吮一会儿才能尝到本来的香甜,“等我老了,背不动你了,怎么办?”

    “那换我背你。”

    虞望心头一热,再也端不住了,忍不住埋在他頸窝拱来拱去,隔着衣襟咬住他的頸肉,牙痒痒似的磨来磨去,磨了会儿自己先闷笑起来:“那可不行,我怕你弑夫,一个没背稳就把我扔悬崖下去了。”

    文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嫁了个傻子:“我要是想,现在就可以把你扔下去,还用等老了以后?”

    “怎么这么凶啊。”虞望笑个不停,脸上焕发的容光让文慎想起他少年时意气张扬的模样,和前几日沉重漠然的神色比起来,仿佛一下子变得幼稚許多。是啊,他绕了太远的路,其实最初他想守护的只是这样恣意率真的笑容而已。

    文慎叹息一声,这一声叹得很长、很深,好像要把所有郁结于心的愁怨纾吐出来。事到如今他还是惧怕,可他已经不想再后退了,在他们渺小得如同尘埃一般的世界里,除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既是虚妄,又如何能与眼前真切存在的笑容相比。

    “怎么又不高兴了?”虞望咬了咬他的脸颊,收着力,只留下一圈淡红色的齿痕,“这个送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话就别叹气啦,不喜歡就还我,我送别人去。”

    文慎手里被塞进一方黄花梨木的小奁,还没打开,闻言便抬眸瞪他一眼:“不喜歡,也不还。”

    “不喜欢就算了,不还?不还就得以身抵债,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白送你一根簪子?”

    听到是簪子,文慎脸上的嗔怒倏地消散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奁,声音一下子软和下来:“真的送我么?”

    “假的,看一眼就还我。”

    文慎立马收回抱在虞望颈上的手,两手将那簪盒紧紧捧在胸口,一脸不情愿地:“都说送我了,才不还你呢。”

    虞望顺着他的动作瞄了眼他平坦的胸膛,墨色的内衫下藏着只有他采撷过的两瓣粉樱,阿慎肤白胜雪,身上哪怕是一颗小痣都无比明显清晰,更何况那两处。

    “都说了不还给你,看着也没用。”文慎以为他在看他怀里的簪盒,生怕他反悔,于是连忙打开簪盒边上的金锁扣,揭开盒盖,盒底铺着厚厚的江南錦,錦绣中一支通体正浓深绿的长簪,簪身刻饰着一层极细极精巧的梅枝绕月纹,簪首雕着远山青黛,山间托映着一轮正赤如丹的圆日。

    文慎垂眸看着这支簪子,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虞望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这个配色?翡翠配玛瑙,虽然是有点挑人吧,但阿慎完全可以驾驭得住,戴都没戴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不喜欢他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能工巧匠,但完全说不上不好看吧?还是说他又后悔了?这次要是再后悔,就只能关进地牢锁住手脚,哪儿都不让去了。

    虞望正欲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却见文慎阖上簪盒,湿着睫毛仰起脸在他下颌处很轻、很软地亲了亲:“我想好哥哥的生辰礼该送什么了。”

    “什么?”

    “晚上哥哥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虞望死命压住的火一下又被这小狐狸给勾了起来,他拿不准文慎到底什么意思,故意勾引他,还是單纯是他想歪了?晚上?晚什么上?现在不就是晚上?太阳晒屁股了也是晚上!

    “嗯……别动手动脚的,今日上朝怕是又迟了,我还得去东宫一趟,很多事要处理。”文慎推开他直奔下三路的手,脸颊却乖乖承受着他骤雨狂风般的亲吻,其实在他心里,两个人只用亲吻就已经很舒服很满足了,他不明白虞望为什么会对那种把人折腾个半死的事那么热衷。

    “有事不和我商量,跟刘珉商量有个屁用。”

    此刻天高皇帝远,他爱说两句大逆不道的话文慎也懒得管他,只顺口嘱咐道:“你少和太子作对,太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單。”

    “怎么?想进宫当太子妃了?”

    文慎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可手上还抱着这人刚送的发簪,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文慎忍了又忍,终于一口咬在虞望青筋分明的颈间,湿红软热的小舌来不及缩回去,就那样热乎乎地贴了上去,虞望本来就不屑于做什么柳下惠,这下好了,连人皮都懒得披,直接变回禽兽了。

    虽然勉强算是心意相通,可虞望还是喜欢从后面来。文慎的背脊很漂亮,左边肩胛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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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有两颗小痣,肩膀顫起来时很有些晃眼,像散落在美玉上的两粒小芝麻一样,越颤越厉害,越颤越可爱。

    山风呼啸,草木摇曳,野亭也自有野亭的意趣,至峰高处,小鸟压抑着痛楚与欢愉的鸣叫被尽数淹没于云海沉浮之中,远山激荡起潺潺不休的春流,吸蕴着峰峦之上暖热的日光,抚慰过石罅中崎岖不平的瘢痕。

    雾霭山岚间劲韧的高木,竟被吹得直不起腰,枝叶不堪重击地颤动,流出鲜浓粘稠的浆液,却也很倔强地抬起一条旁枝,勾住这阵恼人的狂风,不让它去祸害旁的生灵。

    不知过了多久,风才慢慢止歇。

    文慎很多次都要跪倒在杂草堆中了,是虞望托住他柔软的小腹,抓着他的右肩,才没让人一直往前扑。文慎一夜没睡陪着他爬山,此时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不久前还能扯着嗓子骂他几句,眼下连说话都费劲,长睫一扑一阖,就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虞望:“……”

    怎么这么娇气。

    他把人简单地收拾一阵之后打横抱起,快步下山,虞七带着马车,已经在山麓等候了许久,主上很少有不守时的情况,这次却足足晚了大半个时辰,不可谓不奇怪。但看了眼主上怀里抱着的人,虞七又豁然开朗。

    一定是小少爷顽劣,主上在苦口婆心地教导他吧。

    “今日朝堂之上,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回主上。大理寺和锦衣卫在查郭濂的案子,已经顺利查到了太子的玉佩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第62章 比剑 他给文慎洗过一次袜子吗?……

    虞望略一颔首, 从懷中拿出一方手帕,讓虞七去一旁的溪流處将帕子打湿,自己则先抱着文慎上了马车。

    虞七接过手帕, 想着可能是要给小少爷擦脸用, 便寻了處清可见底的水流,将手帕打湿又拧干, 走回马车旁, 从窗帷边递进去。

    虞望接过手帕,却没直接给文慎用, 而是攥手里先捂了一会儿,捂热后慢慢剥开裹住他身体的墨色外袍,在他那肿得有点合不拢的地方细细地擦拭。文慎都睡熟了, 被这么一碰,便像砧板上的鱼儿一样无助地弹了弹尾巴,毫无意识地,却也看着可怜,虞望手里的动作更轻了,擦过破皮的地方时,几乎是一点一点轻蘸过去的, 方才都还没发现, 这地儿兀自充血过后热得要命,隔着帕子都烫手,虞望趕忙从袖中摸出特制的药膏, 挖出一大块先给他敷上。冰凉的软膏激得那处瑟缩颤抖,虞望又将掌心覆上去,完全包裹住那片红如赤桃的小山丘,中指顺着山丘幽深的后缝很君子地搭着, 并没有做过多逾矩的事情。

    过了许久,懷中人才渐渐睡得安稳踏实。

    虞望俯身,在他颈间深深地嗅,时至今日他还是如此迷恋文慎身上的气味,闻得足够多,足够久,足够频繁,所以能很清楚地发现那微妙的变化。明明是养了许久的青梅,结出来的果实却头一回散发出一股烂桃一般熟腻的甜香,虞望简直要疯了,恨不得把果儿的汁肉都挖出来吃掉,脑内各种想法全部晃了一遍,最后却只是把人的衣服重新裹紧,抱着人粗粗地喘气。

    到了虞府,虞望又恢复了一派正经又不正经的模样,把文慎的脸遮了遮,抱着人从正门进,正巧碰到了刚从揽月楼回来的文斯賢。

    “大哥,早啊。”虞望嬉皮笑脸的,讓人一看就来气。

    他看向虞望懷里的人,第一反应是这个狗東西终于本性暴露去外面鬼混还把人往家里带,要是被道衡知道了,不知道该多难过。

    “虞子深!!”

    “嘘——”

    虞望笑着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稍微有点遗憾的神色:“阿慎睡着了。”

    文斯賢喉咙一梗,难以置信地往他怀里看,许是他方才的怒吼声太大,这人在虞望的怀中很不安地蜷缩了一阵,脸上用来遮挡的巾帕被他自己蹭开,露出那张红莲般清冷而娇美的脸。

    文斯賢天都塌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道衡。

    “你这畜生……你这、你这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对道衡做了什么?!”

    要是怀里没抱着文慎,虞望还真乐意跟他吵个三百回合,可惜现在他得先讓文慎睡一觉,其他的事都得之后再说。

    “如你所见,不过是夫妻间该做的事。”虞望抬步便走,不欲跟他多言,可迎面又碰上文霜聆、母亲和文慎他娘,心知躲不过一席盘问,打了个招呼便先脚底抹油溜回東厢,留下一群人神色各异。

    文斯賢怒发冲冠,回南厢取剑,直奔東厢,一路上誰都没拦住,最后和虞七在外院打了起来。今日九卫中有五卫在府中巡值,虞七拔剑相阻,其余四卫都在暗处看戏,虞七出招精彩便暗自叫好,被文斯贤差点削斷一缕长发便把文斯贤八辈子祖宗都骂一遍。

    虞望抱着文慎睡了会儿,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刀剑争鸣声,便起身披上外袍,临走时在文慎乖顺温软的睡颜上轻吮一口,见没吵醒他,才沉着眉走出去。

    “允执!”柳姨妈慌忙趕来,自家儿子做出这种事,她简直没脸面对虞夫人,“你住手!”

    虞望打开院门,示意虞七停手,虞七并不恋战,收起长剑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树丛小径之间,文斯贤红着眼看向虞望,虞望则睨着眼回视他。

    其实文斯贤和文慎外貌上确有三分相似,甚至连身高都相仿,当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所谓的血浓于水,血脉相连。虞望从没把文斯贤放在眼里过,但也不得不承认,哪怕这个人十年八年不和文慎相见,哪怕他们远隔万里少有通信,文慎的心里也永远有他的一席之地,任誰也无法替代、无法抹去。

    凭什么呢?

    他给文慎洗过一次袜子嗎?他给文慎换过一回床褥嗎?他给文慎暖过一回脚嗎?他给文慎梳过一次发嗎?他喂文慎吃过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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