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所有家长老师眼中叛逆的代名词,家里没少因此打过他。
但他有错过任何一次考试吗?有像学校里那些真正的不学好的学生一样,招来警察或者是把处分记进档案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就好像天生遗传了来自父母的商人天性,他在自己都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很现实、很敏锐地懂得趋利避害。
在发生白斯榕那件事以后,尤甚。
他曾对白斯榕说过的,那个出了国离开了家的时候到了,山高皇帝远,他不信他爸妈还可以把手伸过来。
可他一次也没有踏足过白斯榕所在的那个城市。
尽管他们之间只需要两个小时的飞机。
大概是,对于已经学会用利益衡量一切的他来说,无论是曾经对白斯榕的感情还是承诺,都不是他能接受的东西了。
但这一点实在太卑鄙,所以他总是不愿意承认,相反,他一直试图在白斯榕身上,找回曾经拥有过的某些东西。
最终无功而返。
纵观他过去的全部人生,也许唯一一次没有去计较任何得失,只是想了、就去做了的,就是初中时有个男生欺负陆照霜的那次。
他下手时完全没有留手,被学校通报批评,要不是父母走关系,那次一定会留下档案。
那也是,他爸打他打得最狠的一次。
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但他完全没有想要邀功的想法,看到阿霜坐在他床边哭起来,他强忍着身上的疼,假装自己一如往常,“哎呀,你怎么还哭啊?我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啦!”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明白这件事呢?
你原本是,我这精心计算的人生里,唯一的例外。
无关情爱和性别,只是因为,她是阿霜。
从出生起,就和他一直待在一起的阿霜。
他根本听不懂古典乐,但经常会在阿霜家里待上一整个早晨或者午后,只要进入她的房间,他总是很快就会坠入睡眠,就像婴儿躺在母亲的羊水里。
小时候他总是觉得,一定是他们出生的时候弄错了,他们应该是从同一个子宫里孕育而出的,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同一片肋骨,是脱离了身体却仍旧与心脏连在一起的手足。
十八岁那年,陆照霜决定不出国了,他的手足第一次抛弃了他,他真的生了好大的气,就算陆照霜拿着一张livehouse的门票来邀请他,主动跟他和好,他也不肯答应。
但真到了临走那天,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把他们之间的最后时光,浪费在赌气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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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立刻冲出去跟阿霜道别,却恰在此时,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他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
噢,她先来找他了,还好他没有先出发。
但现在该怎么办?
他该做什么表情?
情急之下,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安静地等阿霜如何苦恼地来跟他和好。
他等啊等啊。
嘴唇上落下一种奇异的触感,很温暖、很柔软、很陌生。
什么和好道歉全都被他忘在了脑后,他全身都僵硬了,动也不敢动。
“咚、咚、咚——”陆照霜的心跳声如此剧烈,连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天哪,她还想干什么?要、要亲得更深吗?他该怎么办才好?
但短短几秒过后,那种触感就消失了,跟着传来咚咚咚下楼的奔跑声。
萧烨好久以后才睁开眼,怔怔地抚着唇角。
这可是他的初吻呢。就这么突然地、毫无防备地、仓促地结束了,肇事者已经逃离了案发现场。
阿霜,真的是。
“胆小鬼。”他笑着低骂了一句。
下楼以后,妈妈正在和前来送别的郁思弦说话,还感慨道:“你和阿霜这个别扭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走了也不来送你,好歹告个别呀。”
“不用啦。”萧烨懒懒地说。
他们已经道过别了,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上了飞机以后,他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嘴唇。
他的手足好像喜欢他,还偷吻了他。
他也不觉得讨厌,他会讨厌无聊的事物、无聊的人,但人要怎么讨厌自己的手足?
但他想,他也注定没有办法回应这份心意,他对阿霜从来没有过那种方面的意思。
在美国读书的四年,偶尔陆照霜过来看他,偶尔他回国休假,他们之间牢牢地保持着朋友距离。
阿霜一次也没有向他要求朋友以外的东西,她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就算喜欢,也没有想要控制他的欲望。
他万万没有想到,父母会突然提出要和阿霜联姻,他们控制着他可以交往的对象,现在连他结婚的对象也想控制了。
但更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他从父母那里得到消息,阿霜同意了。
因为她同意了,爸妈的压力更加强硬,甚至时不时提出白斯榕的名字来要挟他。
一切都厌烦透顶,但其中最让他心痛的是,他的手足原来也会背叛他,选择和他爸妈一起来控制他。
好吧,好吧。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他做过了无数的心里建设,但当新婚夜,所有人都散尽了,只剩下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
他还是感到了一阵不适应。
他以为这种不适应……会影响到之后的事情,人怎么会对自己的手足产生欲望?
但恰恰相反,就像他从未讨厌过她当初的那个吻,和她一起做这种事的感觉,也远比他想象中更让人上瘾。
一整个蜜月期,他都沉浸在那种美妙的错觉里,尤其是最后一天。
她坐在海边的套房窗边,拉起了一首小提琴曲,很短很短,也真的很动听,节奏那么轻快,好像喜悦变成了流动的薄纱,从他们房内飘过。
她背后太阳正在西沉,海面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波光,她的脸部轮廓在夕阳照耀下,柔和得如同一尊天使雕像。
他怔怔注视着她,几乎控制不住,想站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去亲吻她的额头。
但在琴声结束的那一刻,他忽然醒悟了。
他差一点,就再次落入那种,把自己的心意放进别人手中,任人宰割拿捏的境地。
因此,在陆照霜满怀欢欣地向他望过来的时候,他说:“阿霜,你就这么喜欢我?”
后来每次收到陆照霜寄给他的音乐会门票,他都纠结许久,然后因为想到那天下午,而迟疑着无法成行。
他害怕看到她拉小提琴的样子,害怕自己再次失控。
却试图用被他拒绝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寄来的门票,确证属于她的真心依旧,来填满自己那颗永远充满怀疑、永远想去试探、永远不肯敞开的心脏。
两年的时间,整整91张门票,他的心没能被填满,却把她的心先耗尽了。
啊……真正错了的,原来是这件事啊。
不是报复、不是习惯、不是捉弄。
我就只是,想要你爱我,却害怕承认我爱你……而已。
兜兜转转,用尽所有错误的方式。
其实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
……
“来了来了!”在接连不断的门铃声中,陆照霜从浴室出来,抓着正擦头发的毛巾,想当然以为是郁思弦忘了什么,不疑有他,一把将门拉开。
“萧烨?”她愣住。
下一秒,男人一步上前。
毛巾落地。
睽违已久的怀抱将她紧紧拥入其中。
“阿霜,”萧烨将头紧紧埋在她湿漉漉的发间,“是我错了。”
陆照霜整个人懵住,实在不明白他大晚上这是哪一出,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中,犹疑地在他颈边嗅了嗅,“你喝酒了?”
好像也没有酒味啊。
“我没醉,从两年前到现在,我一直到现在才清醒。”
萧烨从她身上直起身,双手仍旧按着她的肩膀,眼睛不知为什么那么红,“阿霜,两年前我不该跟你说那种话,我不该撇下你一个人出国,我不该不去听你的音乐会,我不该在你发烧的时候离开……”
“全都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咬住牙关,“我的错。”
陆照霜听着他的一句句忏悔。
不是没有感觉,那两年来的每一个日夜都是构成她血肉的一部分,仍旧能够唤起来自过去的身体记忆。
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就好像隔了一层纱,再也不会引起那么强烈的感受了。
她垂下眸,“如果你只是想道歉的话,那我接受了,结婚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结果我自己担着。但如果你是希望我原谅你,和你复合的话……那就算了吧,我们不该再继续见面了,你会习惯的。”
“不是习惯,”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阿霜,我就只是,还爱着你。”
爱着你,甚至是“还”爱着你。
听到这句表白,陆照霜睫毛很缓慢地闪动了一下,并没有他预想中可能会有的惊讶、激动、愤怒,只是满眼的茫然,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字词的意思。
萧烨心脏好像裂开一个深深的豁口,痛到几乎难以呼吸了。
“阿霜,”他颤抖着声音,牢牢攥着她的手臂,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从两年前到现在,我一直爱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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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诉你,没有让你感受到,没法让你相信……全都是我的错。”
陆照霜好像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把手抽开,飞速地背到了身后,“萧烨,你真的醉了,我给你叫个代驾,你回去吧,今天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隔着一步远的距离,萧烨红着眼看着她,“阿霜,现在连我的心意都不愿意听了吗,因为郁思弦?”
她的脸色终于在此刻一变,急急问:“你把思弦怎么了?”
54/
第54章
◎别再可怜他了,你也看看我吧◎
“萧烨,我们离婚是我们两之间的事情,别牵扯到思弦身上,你没把他怎么样吧?”陆照霜紧张地看着他。
人的表情可以伪装,可唯独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
萧烨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陆照霜等不到他的回应,也不准备再等了,她随手从玄关取下一件外套披在睡衣上,准备直接去对面看看情况。
“阿霜!”萧烨一把攥住她手腕,“别这样,别再向他走了。”
他的手都开始颤抖,看着她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软弱和恳求,“郁思弦算什么?他还是当年那个连话都没法说,需要你照顾的人吗?阿霜,我求求你,别再可怜他了,你也看看……”
我吧。
这样摇尾乞怜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陆照霜却因为这句话一怔。
可怜?
她和郁思弦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她对郁思弦所有的无法拒绝,是因为可怜他吗?
在搁浅、在港口、在靶场、在伊冬、在天台……在那些时刻,她被郁思弦那双湖泊一样的眼睛紧紧注视着时,那种近乎手足无措的慌张和窘迫,是因为可怜吗?
有些混乱成一团的东西,因为这个问题,好像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得,尽快去见见他才行。
陆照霜使劲从萧烨手里把手抽出去,单手拢住自己的外套,尽可能镇定了一下心绪和语气。
“无论我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萧烨。”
明明只是一步之遥,却泾渭分明。
萧烨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看她时,方才的软弱已经消失无踪,他甚至笑了一下。
“阿霜,郁思弦现在没事,但如果你执意要去找他,我就没法保证他会不会有事了。”
他爬满血丝的眼睛格外黑沉,像某种不同寻常的危险信号。
陆照霜这才注意到,萧烨身上的衣服像是浸过水一样狼狈,手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没有处理。
他今天的状态格外不对劲。
陆照霜无端就觉得,她最好不要在这种时候触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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