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扫视余下几人,他们见状全都低下头,他这才打开那信。
而后立即将信攥在掌心,深深皱起了眉。
信里只有12个字。
“时疫已解,传闻为雍王妃所为。”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传闻”会是真的。
白缘连书都读不好,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更有可能的是,他是被雍王推出来,扰乱人视线的靶子。
这就有趣了。
白缘因雍王背弃了他,却又被雍王拎出来当靶子。
不知他有没有后悔呢?
太子准备与属下商讨这件事,其余几人见状,纷纷识趣告退,唯有名唤阿瑾的少年不知是太天真看不懂眼色,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缘由,竟然没有离开。
太子看向他。
阿瑾又咬了咬下唇,行了一礼:“阿瑾斗胆问殿下,这是兄长的消息吗?不知兄长在雍州过的怎么样,阿瑾十分忧心。”
太子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宫知你与他手足情深,但本宫与雍州素无往来,这是徐州来信,恐怕不能为卿解惑了。”
阿瑾只好忧心忡忡道:“是阿瑾逾越了,望殿下勿怪。”
太子声音温和:“无碍,本宫亦忧心他的境况,若你有消息,也要告诉本宫才好。”
“是,那我便不打扰殿下了,阿瑾告退。”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息在拐角长廊里,方才那侍从才道:“殿下,那弹劾雍王的折子,是否还接着上?”
太子负手而立,望着西北的方向:“他都有神仙庇佑了,如何弹劾?”
他倒是没想到,一向视名声为无物的雍王,竟然也开始为自己造势了。
既如此,那便别怪他无情了。
……
与此同时,在晋安东边的一处清雅的庄子上,一个身着暗红麒麟袍的年轻殿下,同样也收到了来自西北的信。
他看完信,对身侧的中年男人恭敬道:“舅舅神机妙算,四哥果然按捺不住了。”
中年男人感叹道:“他们都算计雍州,试探雍王,却不知这是个沉睡的巨兽啊,一旦被唤醒,我们就有麻烦了。”
“可他为父皇厌弃,就算掌着兵权,也回不了晋安。”
“有兵权便足够做许多事了。”中年男人看着年轻殿下,道,“况且,若他安分守己便也罢了,可他如今还想要声望,那便是隐患啊,小八,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是。”年轻殿下低头表示受教,心底却多少有点不屑,要他说,雍州不足为滤,他真正的对手,是太子。
他自然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问道:“那舅舅的意思是?”
“暂时静观其变,必要时,推波助澜一把,还有那个雍王妃,调查一下,雍王不会无缘无故将他推出来。”
“是。”
……
这一夜,晋安注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而这一切,早已被萧沉察觉。
沈叁汇报完这些探子的动向,对萧沉道:“王爷,我们何时收网?”
“不急,这一批抓起来,还会有下一批,不如留在本王眼皮底下,看看他们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萧沉说着,突然讽刺地笑了下:“这些权贵,有意思的很,雍州发蝗灾、雪灾、冬瘟,无数流民无家可归,他们连粮草都不愿给,在晋安稳如泰山,如今本王不过是名声好听些了,他们一个个便都坐不住了。”
他目光忽然凛冽起来,声音冷厉:“国之蛀虫,该杀。”
萧沉一般不会多给没用之人多余的眼神,除非他心情不好。
现在这样子,是心情极其不好了。
沈叁低着头,不敢接话。
萧沉吩咐了一些事,又道:“让沈柒保护好王妃,不可怠慢。”
“是。”
—
虽则白缘一直不答应看大夫,但萧沉还是请了江神医来,让鸿雁口述白缘平日的状态以及作息,江神医给开了几幅补身体的药膳,混在平日的食物里,就算白缘发现了,也不至于不喝。
除此之外,江神医还建议白缘不要整日闷在屋子里,应该多出来走动,多晒晒太阳,保持好心情。
鸿雁认真记下了江神医的嘱托,可她想把主子叫出去,却是极难的。
她家殿下近日新得了个玩具,叫什么“游戏机”的,十分惑人心智,殿下睡醒吃饱,便去摆弄那个东西,王爷最近又忙得紧,一直不回府上,也无人能管的住殿下。
这日午时,白缘用完膳以后,有些撑,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游戏机”,鸿雁终于找到机会,对他道:“殿下上回让琼华楼的厨子做的那个叫‘蛋糕’的东西,已经做好了,您今日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是您想要的?”
白缘打了整整两日游戏,总算过足了瘾,但他懒得动:“让人将蛋糕送过来吧。”
鸿雁硬着头皮道:“王爷说,建议您出去走走。”
虽说她得了王爷的指示,但是她家殿下近些日子与王爷有些不对付,不知会不会听。
果然,白缘眉毛一拧:“他让我去我就去?”
他现在和萧沉作对的越来越熟练了。
但是片刻后,他又想起什么,今日这趟,还真得出去。
他还得和萧沉“吵架”呢。
白缘有了动力,道:“那便出去吧。”
鸿雁还以为要颇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家殿下听到王爷吩咐的,竟然很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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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立即欢天喜地去安排了。
还是王爷有法子呀!
萧沉的赏银以及俸禄,大部分的都拿去给将士和百姓了,雍王府如今穷得很,那些靠刘福寿经营得来的营收,也大部分都填到白缘那里去了,且萧沉向来不喜花里胡哨的东西,因此,雍王府这马车,就格外朴素。
这可不行。
连个雍王府的标志都没有,谁知道是他出门了?
白缘扭头问鸿雁:“雍王府就这一辆马车吗?”
鸿雁:“是的。”
“……”白缘:“给它外面换个华丽点的帘子,最好是有雍王府的标志。”
鸿雁不知白缘为何突然在意起这些了,明明之前出门,他从未提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问,就直接去办了。
她手脚麻利,很快将马车重新装饰了一遍,白缘这才上了马车。
沈柒仍要贴身保护白缘,就骑着马跟在白缘的马车身侧。
雍王府离琼华楼并不是很远,但白缘特意让车夫赶的慢了些,半个时辰才到。
这下,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白缘慢悠悠下了车,从后门进了琼华楼。
从前琼华楼生意不好,有天灾人祸各方面的原因,如今酒楼被白缘盘下,前有施粥赈灾义举,后有他声名鹊起,还有雍王府保驾护航,如今这琼华楼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甚至一跃成为雍州城最热门的的酒楼。
掌柜的视白缘为伯乐,见他来了,仍同从前一样,放下手中生意亲自来接。
白缘也不推辞,直接跟着他进去了。
外头许多百姓知道他来了,但因有重兵保护,倒是没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这可把那些人急坏了。
白缘出门时,特意让人留心,是否有人跟踪他,或者想要寻机拜见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尾随他的人数,比他预想中还要更多。
沈柒万分警惕,手放在腰间的刀上:“殿下,外头不安全,咱们还是尽快回府吧。”
“你们家王爷离晋安那样远,竟还有这么多人惦记他,真是厉害。”白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别紧张,我自有打算。”
而且,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将事情都办完再回去,难道还要他再折腾一次吗?
第26章 撒娇 怎么哄?
众人皆以为堂堂王妃, 定要去顶楼包间,无人知晓,他其实去了二楼的大堂雅间。
雅间之间虽隔着帘子, 却并不安静, 交谈声不绝于耳。
掌柜的以为他想看一看琼华楼的经营成果,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视野绝佳, 旁人也瞧不到他的位置。
因着新招收的大厨厨艺精湛,近日有许多客人特意来品尝新菜, 言语间不吝夸赞。
果不其然,白缘桌子上的菜刚端上来, 隔壁雅间就传来客人的夸赞声。
“这琼华楼的菜色,的确不错, 色香味俱全, 比之我从前在晋安吃的, 也不差了。”
“他们近些日子推出的菜都十分新奇,可见厨子是个大胆创新之人。”
掌柜的面上难掩得色,亲自为白缘布菜。
可下一瞬, 却听那客人话风一转,又道:“可惜, 这是王妃的产业,若王妃真的被王爷厌弃, 恐怕这琼华楼, 也就到头了。”
掌柜的动作一顿。
另一人诧异问:“何出此言?王妃娘娘乃上天派来的神子,救雍州于水火, 如何会被王爷厌弃?”
“何兄,你还不知吗?便是这桩事引起的!”
那人还起劲了,大声道:“早先便听说过, 咱们这时疫来的蹊跷,上面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的。这疫毒如此难解,连江神医都无法,王妃不识医术,却能解毒,自然惹人心疑。”
最后,那人还下了定论:“且不说王侯之家最是多疑,且看如今这王妃娘娘的声望都越过了王爷去,那王爷,岂有不疑之理?依我看,就算不是王妃做的,最后,也可能是王妃做的。”
他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虽有些绕,但该听懂的,都能听懂。
掌柜的都惊了,立即要出去处理了这二人,却被白缘拦下。
“无碍。”白缘瞧着十分淡定,膳食还未用完,便吃起了蛋糕。
哪个时代都有能人,这蛋糕还真让厨子给做出来了,虽然模样与他熟悉的有些许差异,但味道的差异却并不大。
尤其如今是冬日,也不易化掉。
可以不用花积分吃到想了多日的东西,白缘非常满意。
掌柜的面上却十分惶恐,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在王妃的地盘上还有人敢这样说,是他监管不利。
前几日也没听到有人这样说,今日这是怎么回事,也太凑巧了。
鸿雁也十分气愤,她家殿下好着呢,怎会是奸细。
她又怕白缘多心,立即劝道:“王爷军务繁忙,仍旧挂念殿下,殿下切莫听信小人的挑拨之言!您与王爷琴瑟和鸣,才是最重要的。”
白缘:“……”倒也没有那么好。
他轻咳一声道:“你们不必紧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只是那人大概以为这话会几经周折“传”到白缘耳朵里,倒没想到会直接被正主听到。
这大堂雅间隔得近,一人说话声音大些了,隔壁几桌都能听到,这也是方便一些文人辩谈。
本朝重文轻武,便是重军把守的雍州,也有许多文人。
这人说完后,立即便有人出来反驳:“王妃乃神仙下凡,福佑我雍州,尔等小人休要胡言,当心被抓起来送官府!”
又有人道:“我等不过也是猜测罢了,兄台何必着急。”
“你亲眼见过王妃吗?否则怎知不是他做的!”
“你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吗?焉知他的想法!”
“……”
大堂突然吵嚷起来。
一片混乱中,白缘吃饱了,让人打包里些膳食,便慢悠悠从后门离开。
只是他出门前还是正常的,出门后就突然紧皱眉头,十分气愤的模样。
又叫车夫快些赶车,直接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暗处,几个混迹在人群中不起眼的探子,迅速给各自的主子传信,而后迅速跟了上去。
早有人先一步回来汇报了白缘去琼华楼的事,萧沉竟也不恼,还心情不错的模样。
符淮安:“你便不怕你这王妃真的信了传言,以为你疑心他?”
萧沉微微勾唇:“他不会。”
他瞧着懒散,其实聪明着呢,怎会被这简单的伎俩骗了。
符淮安觉得萧沉这模样十分惊奇,又问:“那你便半点都不疑心他吗?那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瞧着倒不像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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