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礼,柔声道,“臣侍参见陛下。”
昭帝抬眸,朝他伸手,“来,过来。”
容椿将手递了上去,任由她将自己带入怀中,又听她吩咐侍儿,“将棋盘撤了,东西摆上来,你们就退下吧。”
“遵命。”
下人快手快脚的撤了棋盘,又捧上来了各色精致的点心和瓜果。
“来,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李荣椿闻着樱桃煎的香气就垂涎三尺,也不客气,捏了几颗就扔进了自己嘴中,“好吃诶。”容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偷吃到了美味的松鼠。
他尝了樱桃煎,又去掰那个溜溜圆的蜜瓜,“真甜啊,皇上也尝尝。”
昭帝不甚爱吃甜的,此刻也将一小块蜜瓜接了过来。一刻钟不到容椿就啃完了手上的蜜瓜,又选了桌上其他小点心尝了个遍,才扯过巾子擦手。
昭帝笑吟吟的瞧着怀中的容椿,想起了那份调查的密报,他以前在李阁老府上的时候,虽不缺吃穿,但永远只有老一套的三餐,除了年节上,没机会吃到瓜果糕点。
昭帝看他吃的畅快,自己心情也跟着舒畅了,抬手替他擦去了嘴角的汁液。
容椿抿着唇,不好意思的道,“臣侍吃相难看,陛下见笑了。”
“朕觉得椿椿大口吃蜜瓜的模样很可爱呢。”
“陛下逗我开心呢,人家都说男子要贞静娴雅,吃饭饮茶要慢条斯理,举手投足之间优美如画,才叫有教养,有德行呢。就像柳侧君那样,陛下今天不也看了他许久,赞他言行合度,丰神俊朗吗?”
昭帝闻之一笑,“人人都那个样子,千篇一律,像画中人,有什么意趣,还是椿椿这种虎实的才有趣。”
“虎实!”饶是李荣椿没读过几本书,也知道这句话不是书中赞男子容貌德行的高雅之词,这就是个俗的再不能俗的俗语了。哪有夸男子虎实的!
李荣椿撅了嘴,满眼幽怨的盯着昭帝,“陛下,人家身板是好些,没生过病,不若柳侧君那般风姿楚楚,你也不能说人家虎实啊!”
“哈哈哈”昭帝被他逗笑了,搂着他柔韧的腰肢,亲了亲他羞红了的小脸,耐心朝他解释,“朕这一生,四岁就上了上书房,寒来暑往从不间断,太傅是大儒,言行持重。和母皇在一处的时候,被问的最多的是功课,父后倒是慈爱些,但对朕也是含着殷殷期望,多教导,少玩笑。身边的仆从更是小心奉上,不敢有丝毫逾越。你都不知道,朕这日子过的有多乏味。”
李荣椿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昭帝听他说这些,他以为龙子凤孙这些世间最高贵的人,拥有任何奇珍异宝,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是最快乐舒坦的,原来陛下的过往是无趣的啊。
容椿扭过身去,抱住昭帝的肩头,用前几天刚学到的一句宽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ren性,曾益其所不能’。正因如此,陛下才才能卓干,是明君、贤君,将天下治理的富庶安康,百姓都感念陛下圣恩呢。”
昭帝眉头一挑,“呵,这几句摘言倒是说的顺溜,最近读书有长进了?去写几个字来朕看看,要是还像狗刨一般,今晚照罚不误。”
“啊……”容椿瞪大了眸子,“今天,今天还要查臣侍功课吗?”
不要哇,过生辰怎么还要查功课。
这段啼笑皆非的遭遇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候还在东宫,陛下还是太女。一个清晨,她兴致勃勃的来了他的小院,说写了一首诗要赠他。犹记得自己当时面色红如血,双手捧着那张簪花笺,在太女期待的目光下,垂下了涨红的脸,许久在憋出一句话来,“殿下恕罪,奴才……奴才,不认识字。”
他父亲不识字,他是庶子,没人着意教他。七岁的时候,他偶然捡了一本容音(李阁老嫡子,未来的君后)发脾气扔掉的千字文,宝贝的要命,自己藏起来偷偷看,又看不明白。后来机缘巧合,得知下厨一个烧火的老仆认字,他便悄悄去问。还好那老仆愿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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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他也就学了个儿童的千字文,囫囵认得一些常见的字。
但是太女殿下捧来的这一篇诗文,他是怎么也读不明白的。
那一刻,羞愤,自卑占揪住了整个心间。哥哥自小被养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赋信手拈来,以后入了府,太女和他谈诗作画,才是神仙眷侣吧。
那时候眼泪不争气的就下来了,也真是奇怪,打小他就不爱哭的,就算是受了委屈挨了打,心里再难过,他都是不没有眼泪的,爹爹说他性子奇怪,没心没肺,连哭都不会。
但那次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他记得他哭的好伤心。
太女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脸也涨红了,指着他的脑袋‘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然而当天下午,她就带了个四十出头,颜容肃穆的男子过来,对他说,“你在本宫身边伺候,居然大字不识一个,本宫丢不起这个人,从今日起,除了睡觉用膳的时间,你都跟着他读书认字,要是敢偷懒,本宫就让你试试戒尺的滋味。”
师傅夸他天资聪慧,于学问上一点就通,但是唯独那一手字让师傅摇头叹息。没办法,写字应当是童子功,日积月累才有成效,他已经足够努力了,还是和狗刨的一般。
“逗你的。”昭帝的话将容椿神思拉回。
李荣椿暗暗吐一口气,小声道,“谢陛下。”
昭帝松开他腰间的手,推了推他,容椿顺势就从她怀中出来,下站在暖塌前。看着昭帝从身后的暖塌上捧出一个长条的盒子,漆盒上彩绘莲花,很是精美。
“这是朕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昭帝拍了拍那个长盒,笑着说。
容椿眸光一亮,“谢谢陛下。”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李荣椿呆住了,怎么是个鞭子?他张着圆嘴看向榻上的人,“陛下,鞭子?”
打我的吗?以前还用戒尺,以后改用鞭子了!
“嗯嗯,你以前在家(娘家)的时候还能上树下厨的疯跑,拿着小木剑乱挥,像小马驹一样活泼,现在拘束的都不如以前虎实了。”昭帝不理他被戳中心事的惊恐神色,继续道,“你腰韧腿长,最适合练鞭子了,到时候舞起来肯定虎虎生风。”
“怎么样,喜欢吗?”
“喜,喜欢啊。”容椿已经将鞭子抓在手中把玩了,却也抓住了重点,“陛下,陛下怎么知道我,我上树的事?”
昭帝没答,朝他努了努嘴,“你耍一个试试。”
容椿用指腹摩挲着鞭柄,鞭子是上好的犀牛皮所制,通体黄白,柄尾上镶嵌了一刻鸽子蛋大小的水晶石,晶莹剔透,好看极了。李荣椿越看越觉得喜欢,这挥起来,不比小木剑有气势多了。
昭帝斜靠在榻上,看着容椿在殿中转圈挥鞭,他身姿灵动,动作又快又准,将短鞭挥舞的如银蛇一般,果然室虎虎生风。
紫宸殿虽然宽敞,可殿中尽是名贵器具,容椿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哪一个,于是舞了两圈,也就收了手,拿着鞭子重新回到了塌前,福身道,“多谢陛下赏赐。”
殿外,小戒指跟在师傅身边,见内务府的人来了。
内务府总管黄超朝师傅行了礼,小声道,“张总管,到陛下翻牌子的时辰了,不知这会方便进去吗?”
“黄公公稍后,咱家去通传一声。”
小戒指不明就以的拉住师傅的手,小声问,“师傅,今儿是良君生辰,陛下都在紫宸殿赐浴了,这不明摆着是良君侍寝,还用得着翻牌子吗?”
“你懂什么,皇上圣意定了是一回事,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岂容你个小奴才敢擅自改?你别仗着皇上偶尔纵容你的性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天闯出大祸,咱家可救不了你这猢狲。”
额头被师傅戳的生疼,小戒指也不敢揉。片刻师傅出来了,笑着请了内务府总管入内,小戒指这才后怕,弓腰跟在师傅身边进去伺候,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小心惊醒。
良君立侍在昭帝身侧,看着帝王那只修长的手落在他的绿头牌上,毫不犹疑的翻过,心中高兴之余还是有一丝怅然。
随即内务府总管高声念道,“良君”然后跪转了身子,向他道喜,“奴才给君上道喜。”
容椿回过神来,屈膝像榻上的昭帝磕头谢恩,“臣侍谢陛下垂爱。”
今年哥哥也要进宫了吧,为什么自己的生辰偏偏是四月十五,逢了初一十五,她该留宿中宫的日子。这是她陪自己过的第一个生辰,一整日都陪着他,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还没见过哥哥呢,哥哥比他漂亮多了,身份也是那样尊贵,她或许会很喜欢吧。
昭帝挥退了宫奴,身后的殿门轻轻合上,容椿才被她喊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容椿已经压下了心中万千思绪,扬起了明媚的笑脸,柔声问,“陛下,要更衣了吗?”
昭帝一偏腿便从榻上下来,搂着人就往内室的拔步床上去,“嘿嘿,朕知道椿椿等急了,这就来慰郎君心意。”
容椿涨红了脸,还惦记着君侍的本分要替陛下更衣,然刚进了内室,皇帝就将他扔到了拔步床上。
“陛下,啊……”容椿双手被提起按在头顶,让人吻的七荤八素。
昭帝将人轻薄够了,才放开他头顶交叠的双手,然后坐起了身子。容椿红着脸,咬了咬自己嫣红肿胀的唇肉,爬起身来,跪在床上,替昭帝更衣。
君王的的衣食起居床榻之下奴才伺候,床榻之上君侍伺候,从来用不着她亲自动手。昭帝也很喜欢容椿这副羞答答替她解衣的模样,所以向来都是让他来。
这事做了许多次了,容椿总是会ren不住的面红耳赤,他自己的衣襟刚刚被揉开了,此时也不用徒劳的去拢了。伸手环过昭帝的腰,取下那条白玉腰带。然后一件件褪去衣袍,昭帝的身材很好,胸高腰韧,腿长手长,配上那张极有帝王威严的脸,可以说是俊美非常。
将昭帝最后一件寝衣扔下拔步床,容椿便跪着不动了。
昭帝在榻上恩爱的时候,是喜欢他身上穿些小衣的。要么两袖虚虚挂在双臂上,要么堆在膝弯处,亦或者堪堪一颗纽扣系在脖颈上。人晃,衣服晃的更厉害,已经被折腾的浑身无力,左右颠簸了,还得分处一丝清明来,管着身上的衣裳不被晃掉。
此刻没吩咐他褪自己的衣裳,容椿咬了咬唇,小声道,“请陛下垂询。”
昭帝抬手捏起了容椿的下颌,盯着他春水盈盈的眸子问他,“今儿是椿椿生辰,椿椿说想让朕辛劳几遭?”
这事问他干什么,容椿都不敢对上昭帝那双火热的眸子,看向了帐子挂钩上静垂的流苏,声音细若蚊蝇,“三,三次吧。”
“那怎么行,”昭帝目光锁在容椿面上,指节轻轻用劲,将人脑袋偏了回来,迫使容椿目光对上自己,“三次怎么能让椿椿尽兴,朕可是很了解椿椿的。”
“……”容椿不说话了。
昭帝也不急,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几息之间,便如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轻哼细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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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椿既说三次,那咱们就先试三次吧。”
“唔……”——
折腾了三遭,昭帝甩了甩额头的汗珠,片腿下榻,唤宫奴奉茶。
两个年轻的小宫侍端着一直晾的适宜的茶水,埋头进了内阁,刚尽兴了的昭帝此时赤着矫健的身子。他们脸红了个底掉,但御前的人,即便是小宫侍都是层层选上来,心里素质极强。屈膝奉茶,声音一点没乱,“请陛下用茶。”
“嗯”昭帝抬手端过茶盏,润了嗓子才叫起,“平身。”
两个小侍儿面上的红晕已经染上了脖颈,昭帝将茶盏递回去,那个大胆些的侍儿接茶盏的时候,还敢含羞带怯的了抬了眼皮,拿眼神勾了她一下,眸中端的是仰慕之意。
昭帝此时心情本就舒畅,被人倾慕更添了几分得意,她在人前一向有威严,少言语,此时也难得好声气的多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朕以前没见过你。”
那小侍儿猛然得了昭帝垂询,心中激动不已,软着声音回话,“奴才进紫宸殿伺候月余了,之前都是在外间伺候,无福瞻仰陛下天姿,今儿第一次到内寝当差。”
“茶沏的不错。”
“写陛下夸奖,伺候陛下,奴才不敢不尽心。”小侍儿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雀跃,连同伴都听出来了,更遑论昭帝。
她觉着有趣,随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禀陛下,奴才姓花,单名一个逢字”花逢此刻无比庆幸,自己老娘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嗯”昭帝端过另一个侍儿手上的茶盏,没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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