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裴云峰被他晾在一边,独自生着闷气,在得知谢妄之将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糕点都拿去喂狗以后,虽然有些委屈不解,但也没有异议。
但后来谢妄之再去林子里,怎么都找不到那条狗,只见到额前乌发遮挡住大半张脸的少年,侧躺在一棵树下休憩。
他提着油纸袋走近,还未出声,对方便已惊醒,一看是他,竟手足并用地向他爬过来。爬了两步又莫名顿住,脸颊一瞬热烫,慌忙站起身,转头就要跑。
谢妄之忍俊不禁,身影一闪便凑到对方面前,给人阻住去路,把手里的油纸袋往前一递,道:“给你。”
“谢、谢谢你,我不能要……”少年睁大眼,却没接,摇头摆手往后退,嗓音软糯。
谢妄之哼笑了声,故意道:“就只是一点吃的,你要是不吃,那就要拿去喂狗了。”
“好、好吧,谢谢哥哥。”少年见他坚持,便乖乖伸手去接。
“嗯。”谢妄之扫了眼对方手上的伤势,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放心让他拿着。
但少年并不马上吃,不知道顾虑什么,局促地捧着油纸袋不动。
“吃啊,趁热。”谢妄之不由蹙眉,接着勾唇调侃,“哦,是想让我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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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不用……”少年飞快摇头,接着便低头拆封,耳廓与指尖都发红。
谢妄之便坐在人面前盯着他吃,过会儿忍不住伸手摸少年的头,从发顶往下顺到脊背,像在摸一条狗,又毫不客气地抓起对方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玩弄。
少年专注吃着东西,乖巧地没躲。
“谢妄之,你在这做什么?”
吃到一半,裴云峰竟找了过来,见他们这般亲昵的模样不由微微一怔,脸上的笑都僵住。
他敛了笑,走近些,居高临下看着两人,语气不咸不淡道:“我还以为你逃课去做什么呢,不是跟我说去喂狗吗?”
“是啊,在喂呢。”谢妄之懒得解释,随意回了句,低着头,手指仍缠着少年一缕发丝把玩。
“好吧,左右是些不要了的东西,怎么处理都好。”裴云峰点点头。
闻言,少年动作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继续吃。忽然感觉到什么,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一双微微眯起的凤眸,眼神凉薄得叫人脊背发寒。
但一瞬之后,面前人便移开视线,又看向谢妄之,微笑着温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别像之前一样太晚回来,省得我还要去给你开门。”
谢妄之应了声“嗯”。
之后,谢妄之没再见到那条狗,取而代之的是,少年整日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走到哪跟到哪。谢妄之倒没什么所谓,闲着无事就把人拉出来,摸摸少年的头,每天都热衷于投喂。
裴云峰一直跟在谢妄之身边,目睹谢妄之对少年做的一切。
但他始终不明白,谢妄之和别人的感情分明不如他们俩深厚,为什么谢妄之看上去更亲近别人一些。毕竟谢妄之从来不会摸他的头,也不会亲手喂他吃东西。
从前的他还希望谢妄之能多交些朋友,因为他觉得谢妄之值得被更多人喜欢。可是现在谢妄之当真交了别的朋友,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欣慰,只觉得烦躁焦虑。
甚至,其实在医馆里见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他已经觉得不安,而第二次见到谢妄之和少年待在一起时,他已不自觉地对人产生敌意,并且隐晦地向人炫耀他和谢妄之有多亲密。
原来他并非真心希望谢妄之交更多的朋友,他一直享受着“谢妄之唯一的朋友”这个身份,他享受着谢妄之对他的特殊唯一的在意。
可是现在他对谢妄之来说,好像不是特别的唯一了,他在失去。这令他焦躁恐慌。
不安的情绪日积月累,直到盈满胸口,最后只要随便再来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能溢出爆发。
他向来受师长器重,偶尔会被拜托一点小事,通常是去城镇买些上课要用的材料,都是先生依据教学情况临时起意,白家并未事先准备。
那日,谢妄之恰好也托他再买些糕点,不用问都知道是给谁买的,但他没有拒绝。
未想到临时发生了点意外,总之,最后他没能完成师长交给他的任务。而谢妄之托他买的糕点已经售罄,他便买了另一种,结果害得少年夜里发起高热,谢妄之一直陪在对方身边照顾。
他自责、愧疚,埋怨自己怎么连件小事都做不好。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委屈、不满,甚至怨恨,心里一直隐约存在的声音变得清晰——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可以分走谢妄之的注意?
从此之后,他看那个少年越发不顺眼,直到谢妄之又一次为了少年而将他忽略时,他终于无法忍受。
他特意避开谢妄之,却借着对方的名头,把少年约到僻静处。
而少年心性单纯,并未起疑,欣然赴约。却见裴云峰从暗处走出,身后跟着的是曾经欺侮过少年的几个纨绔。
他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仓皇后退,可裴云峰带着人,不可能轻易让他逃掉。
少年被几人合力制住胖揍一顿,最后被按在了地上,脸颊陷进淤泥,浑身沾满脏污,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不住徒劳挣扎,最终还是任人宰割。
裴云峰则一身整洁,整个过程根本不必亲自出手,末了才用干净靴履轻踢了踢他的脸,居高临下地讥讽道:
“我听说,你母亲是妖,而你是只半妖。呵,这么下贱的东西,当个奴隶我都嫌脏,怎么也有脸靠近谢妄之?”
素有仁善之名、光风霁月的裴大公子,第一次如此赤裸地展露恶意,竟阴鸷得叫人脊背发寒。
未想到,对方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挑衅一般变本加厉,愈加亲近谢妄之。而谢妄之并不拒绝。
后来,课业基本完成,游学即将宣告结束,众人难得轻松些,忽有人自称淘了些“新奇宝贝”,邀少年们同去后山小树林品鉴。
裴云峰人缘好,对方亲自来邀。他其实也有些兴趣,同时也不想让谢妄之和那碍眼的少年独处,便应了,还强把谢妄之拉了去。
未想到,那堆新奇玩意儿里竟混了本有关龙阳之好的图册。
众人抵不住好奇,摊开赏阅,最后恼羞成怒哄散开去时,裴云峰还有些回不过神,只觉身体热烫,头晕目眩,耳畔擂鼓声阵阵,茫然地抬手按住自己胸口。
接着肩膀被人轻轻撞了一下:“发什么呆呢?不走吗?”
裴云峰闻声转头,正见谢妄之站在他身侧,与他相距不过一拳,微侧着脸看他,轮廓线条锋利流畅,落了点金色光斑。
少年已经逐渐长开,瞧着虽还有些青涩稚嫩,但眉宇间已显露出一股锋锐英气。利落修身的黑衣黑裤衬得人身形愈发颀长俊秀,英姿飒爽,似一柄宝剑微微出鞘。
刚与众人看过那奇怪的图册,谢妄之大概也有些害羞,脸颊与耳廓染上薄红,透出少年人独有的纯情生动,叫人移不开眼。
裴云峰从来都知道谢妄之生得好看,但先前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如现在这般认知清晰深刻,以至于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亲吻那两片唇。
但他丝毫不敢付诸实践,强捺下糟糕念头勉强一笑:“没事,走吧。”
结果,当晚他就梦见了谢妄之,而白日清醒过来感受到胯间微微湿凉,更令他如遭雷击。
他一时间不敢面对自幼长大的玩伴,索性躲了两日,直到游学正式结束,他们该走了。
那少年见谢妄之要走了,果然又缠着他,伸手依依不舍拉着他的衣袖轻晃,眼巴巴软糯糯地问:“哥哥,你以后还会来么?能不能不要走啊?”
“放心,还会来的。对了,你家有只狗挺可爱的。”谢妄之一笑,伸臂把少年揽进怀里,又把人头发揉乱,“如果你见到那只狗,替我好好问候一下吧。”
“……好。”少年面色微红,又乖乖点头,“我会等哥哥的。”
裴云峰沉默看着,脸上还挂着和善的微笑,暗地里却是快将银牙咬碎。
即便离开白家,谢妄之偶尔也能收到少年寄来的书信,多是嘘寒问暖,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总还捎带些特产。
从对方写信时提及的事情,以及文笔、口吻的变化,还有寄信过来的频率,谢妄之能明显感觉到少年在逐渐成长。
当然,与此同时,他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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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从小的玩伴竟开始有了自己的心事,有不愿与他分享的秘密。
他傲慢又自我,一向不顾别人的感受。可与别人相比,这位玩伴是不同的。他会在意裴云峰。
不知道为什么,从白家游学回来之后,裴云峰变得有些奇怪。
先是偶尔与他视线相撞时会匆匆避开,再是斗法切磋被他弄伤时,会拒绝让他帮忙上药。
甚至,他给对方递一杯茶,两人指尖不小心相触,裴云峰会反应奇快奇大地迅速松手退开,要不是谢妄之眼疾手快扶住,茶水都得泼出来。
几次之后,谢妄之总结了规律:裴云峰现在会很刻意地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反应会很大。
谢妄之不解,但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并未放在心上。
结果发展到后头,裴云峰不肯再见他。
可他们从来都是亲密无间,一起玩闹、修炼、外出捉妖,别说是上药、递茶这样的事,就是一同沐浴相互帮着搓背也干过不少。
而裴云峰这样避着他,他觉得很不习惯,也很别扭。通过回忆,很快他就察觉出,问题出在看过那本图册之后。
……原来如此。
他要和裴云峰促膝长谈。
而另一边,因为太荒唐的甚至愈演愈烈的想法,裴云峰已经躲了谢妄之好几天。
直到某日,他好端端窝在自己院子里晒太阳,忽然看见谢妄之翻过院墙,从天而降,眨眼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谈谈。”
“谢、谢妄之!”
裴云峰陡然被吓一跳,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他下意识又避开对方视线,假装日光太刺眼,抬手挡在眼前,磕绊道:“好,谈、谈,要谈什么?”
“关于那本图册。”对方言简意赅。
裴云峰瞳孔骤缩,轻咽了口唾沫,又缓缓深吸口气才道:“……你、你说吧。”
对方并未马上答话,似乎在斟酌语言。
而裴云峰安静等着,心脏却焦灼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无法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甚至生出一种隐秘的期待。虽然他也分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他忍不住抬眼偷觑对方的表情,却见人敛容正色,似乎要与他商议什么大事,不由惊恐。
坏了,难道谢妄之发现什么了?
一瞬间,千百种后果都在脑中预演,他顿时呼吸紊乱。
然而,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妄之语气认真地开口道:“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别担心。”
“……”
空气静默,裴云峰的心跳好像也停滞了一瞬,甚至微微抽疼。
他扯了扯嘴角,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哑声回道:“……我知道了。”
心障便从此刻生成。
*
第二次去白家游学是在两年后,裴云峰还是与谢妄之同去。
再见到那个少年时,对方已经是尊贵的白二公子,利落束起乌发,露出漂亮的脸,着一袭织金雪衣,气质清冷而矜贵。修为也大有长进,仅两年便跻身同辈前列,无人胆敢再欺负他。
不过短短两年,白青崖实在变化太多,也转了性,除去还和以前一样喜欢跟着谢妄之,已不再亲昵地叫他“哥哥”。谢妄之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太在意。
此时的白青崖不再需要偷偷摸摸,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谢妄之身边,与对方一同上课、用饭。而裴云峰再是不满,迫于无奈,也只得接受白青崖的加入。
曾经欺凌过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朋友,该怎么办?
裴云峰害怕那件事暴露,不愿也不敢破坏自己在谢妄之心目中的形象,开始伪装。而白青崖好像也忘记裴云峰曾欺凌威胁自己的事,并未告状。
可眼看着两人如从前一般亲密,自己时常会被谢妄之忽略,裴云峰开始明显地感觉到心脏抽痛。
起初频率不高,他并不在意,直到某一次,他在静室修炼时忽然感觉到胸口抽痛,经脉运转的灵力流一瞬间停滞,甚至险些逆行,他终于觉出不对劲,寻了医师诊治才知,自己不知不觉竟生了心障。
心障,无药可医,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作。一旦发作,经脉灵力流概率停止运转,甚至逆行,进而走火入魔,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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