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的墙角,则高高伫立着七八个造型诡异的黑影,像是柜子,又像是废弃的家具,上面整齐的蒙着白布,也就无法窥探其真面目。
方才的铁链声,就是从其中一个柜子中发出的。
温念就这样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走上前,试探性的伸出手,扯住那张蒙着的白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与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瞬间重合在一起。
她深吸口气,一鼓作气扯下那块白布,视线所看到的东西让她的心提起,却并未过于恐惧,
熟悉的铁笼,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凌乱而特别的灰白色短发。
温念缓缓吐出那口气,双腿有些发软,脑子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曾经在苏家的宴会上见过他。
与那次相比,眼前男人的处境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他的伤势依旧严重,横七竖八的鞭痕……哦,不,这次是新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伤口,有的还渗着血迹。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靠坐在笼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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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垂着,因此温念也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这次并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但也没有好多少,双手双脚都被粗壮的铁链死死拴着,温念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不小心拖动铁链发出的摩擦声。
“喂,你……你还好吧?”
温念声音颤抖。
她的目光从对方发着惨白色光芒的诡异发色,移到瘦削的胸膛,最后落到他低低垂着的脸上。
虽然曾经受到惊吓,但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恐怖的男人,她其实并不抵触……
甚至,有种隐隐的亲近。
温念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是同病相怜吗?
还是同情心?
在如此压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加凄惨的同类,那种微妙的共鸣感,渴望得到理解,期待着有人互相舔舐伤口的期待?
温念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圣母,因为弱小,所以她一向谨言慎行,因为知道,只有夹着尾巴做人,忍耐忍耐再忍耐,才有可能在这绝望的境遇中寻找到一线生机。
可是面对这个一看就是麻烦的‘危险分子’,她却鬼使神差的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站在原地,声音有些颤抖的主动张口。
疯了,真是疯了。
问出这句话后,温念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震颤。
可也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在剧烈的情绪波动后,反倒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平静。
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是筋疲力尽后的释然。
她已经孤单了太久,无人理解,无人倾述,无论是温阿姨,还是裴瑾,他们对她也很好,真心,温柔,但从没有人可以真正对她感同身受。
她一时有些颓然,那种渴望被理解的感觉占据上风,在这无比混乱的夜色中,甚至生出一种莫名的、微妙的依赖感。
温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但在这瞬间,她的心的确变得湿润而柔软,就像一个迷失了太久的旅人,终于见到老友般,浑身失去力气,慢慢在铁笼边坐了下来。
笼中的男人始终没有动静,布满鞭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灰白杂乱的短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半截下巴肤色惨白而毫无血色。
夜色如墨,没有星光点缀,只有一轮朦胧的弯月半死不活的挂在天边,投下冷淡的、寂寞的光。
空荡荒凉的房间,与门外觥筹交错的热闹宴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像是冰与火,无法相融。
其实早该意识到的……不同世界的人,无法真正触碰到彼此的事实。
无论是封烈还是裴瑾,甚至是第一军校里的所有人,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名为阶级。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温念才慢慢张口,有些喘息的这样问道。
显然,她误会了白发男人的身份,以为对方和她一样,也是被有钱人抓来、无法逃脱的宠物。
但她这样想也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零,也就是铁笼中的男人,的确只是个宠物。
——人形兵器,即墨家豢养的野犬,作为工具存在的人类,也是即墨腾的亲生骨肉。
是啊,从外表看,他们此时的处境完全不同。
一个精致华服,一个满身伤痕。
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笼子的大小或许有差别,但同样禁锢了灵魂。
或是精心装点,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或是拴着铁链,训练有素的野犬,但都不是人,因为没有尊严。
尊严这个东西,对某*些人而言是可以随意舍弃的筹码,为了换得一些好处,甘愿舍去。
但当你真的失去,又会发现,没有它,任何物质财富都没有了价值。
这也是温念痛苦的根源。因为无论如何辛苦,她始终无法丢弃作为人类的尊严,哪怕这份不平等被包装成所谓宠爱。
笼子里的白发男人依旧沉默,昏暗的光线里,灰白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散发着凄清而惨然的光。
就在温念以为他再也不会张口的时候,男人却突然说话了,声音也如他的人一般怪异,音调滞涩,沙哑不堪。
“他们两个……哪个,是你男朋友?”
他的语速很慢,就像是一栋沉寂了许久的机器,缓缓运转,带着一种许久未使用的生疏与笨拙。
温念愣住,一时不知是该惊讶于对方无比沙哑的音调,还是惊讶他的问题。
她沉默了一会,吸吸鼻子,不知为何,在这个看不见脸的陌生男人面前,感受到一种油然而生的羞耻和委屈。
她就这样犹豫了一会,才垂着脸慢慢摇了摇头:
“……都不是。”
很多话是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的,对方就已经可以猜到原因。
毕竟,他们拥有相同的处境。更别说,他方才就在屋内,将几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则再次陷入沉默,在听到了温念的回答之后。
他瘦削的胸口一直剧烈的起伏着,仿佛陷入某种痛苦般,喘息声也变得愈发急促而沉重、
温念有些担忧的站起身,两只手紧紧抓着铁笼的链条,以为他是因为伤势恶化才如此痛苦。
“你怎么了!”
“喂,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女孩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清晨最纯净的甘露,拥有着治愈一切的能力。
这么多年,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里,在他漆黑一片的梦里,也不止一次听到过她的声音。
温念不知道的是,她也是某个人的天使。
就像是一道光,曾经照亮过少年困顿不堪的灵魂,是他无趣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第73章
几年不见,温念变了很多。
曾经天真又充满希望的话痨少女彻底长开,柔软可爱到不可思议,却变得沉默。
零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她长大后的样子,却依旧没想到她会漂亮到如此地步,穿着一身精致粉嫩的纱裙,五官柔美,纤细清灵。
她的个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矮,相比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显得很单薄。
却有种十分特别的气质,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零的心脏一阵阵抽痛,手臂无意识的抬起,又无力垂落……
只可惜,如今的他,却早已失去站在她面前的资格。
……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几年不见,女孩的性格比以前沉闷许多,但还是一样善良心软,也和从前一样爱哭。
粗重的铁链‘哗哗’作响,男人痛楚的捂着胸口。
温念急得紧紧抓住铁栏,焦急与无助下,眼眶又开始泛红。
“我,没事……”
无论何时,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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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眼睁睁看着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将头垂得更低,还是咬着牙,声音沙哑的摇了摇头。
“……”
心里面其实有无数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木讷又无趣。更何况,此情此情,此时的他,相比于重逢的喜悦,心中更多的是如海啸般袭来的痛苦与绝望。
日复一日,身体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但心灵上的痛苦才是最致命的,零有些诧异,惊讶于原来自己并没有真正丢失‘人性’,竟然会产生这样真实而激烈的感觉。
就像是无数蚂蚁在不停的噬咬心脏……
那支撑着他麻木生命的唯一支柱。
零心中翻江倒海,却只垂着头一言不发。温念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将这满身伤痕的陌生男人当成朋友般,声音轻柔的问个不停。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疼吗?是不是很疼?”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长久以来心中压抑着的情绪,无论是被霸凌,还是被困在封家,都不是不难过。
只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
温念说着话,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点心,那是方才她在宴会上拿的,还没来得及吃,便被苏梦欢找来,惊慌之下直接塞进了衣服里。
“你这么瘦,是不是每天都吃不饱?”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
“喏,这个给你。”
女孩抬起手,顺着笼子的缝隙,将点心小心的塞了进去。
零犹豫了下,身形在一瞬间像是遭到电击般,变得无比沉重,但还是抬起手,缓缓接了过来。
温念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无意识的小小举动,对于零而言,也是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无比令人怀念的。
那时,在孤儿院里,因为自诩是穿越者,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温念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却总是以大姐姐自居,自告奋勇的照顾别人。
那时她因为天生温顺懂事,颇得院长阿姨看重,偶尔会帮院长做些整理物资的活计,有时也会得到一颗果子或几颗糖果作为奖励。
但温念收到这些,却总是舍不得吃,每次都要藏在怀里,留着晚上的时候与他分享。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真诚,善良,心软,也爱哭。
对于零而言,却是他黑暗无趣生活中唯一的那道光。
当初被接回即墨家,被迫成为实验体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唯有她,是麻木又无趣生命中唯一的变数,鲜活的,色彩斑斓的,也是温柔的,甜蜜的……
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小姑娘嘟嘟囔囔了许久,向他诉说自己的苦闷。
对未来的彷徨,身不由己的悲哀。
昏暗的环境中,她似乎又变成曾经的话痨女孩。说自己被困在封家的感受,多么窒息,多想逃走,可是又没有办法。
她说她总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那些有钱人都是混|蛋,不把百姓当人,视人命为草芥。
手中的糕点已经被攥成碎末,零静静的聆听着,却始终没有回答。
不知何时,走廊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幽暗的空间里回响,由远及近。
温念几乎立时紧张起来,闭上嘴巴。
她从地上爬起,四下张望了一圈,才想起用白布将铁笼重新围好。
“有人来了!”她靠在笼边,用极小的气音小声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部推开,然后,两个穿着黑色燕尾服,训练有素的侍者走了进来。
“温小姐吗?您好,是封先生派我们来的。他说您身体不适,需要提前离场休息,让我们送你回封家。”
虽然怒急,但封烈在稍微清醒后,还是第一时间安排人手来接温念。
或许一个男人从幼稚到成熟最重要的变化就是责任心,而让一个男人成长的最好办法就是爱上一个女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封烈的确有了不小的变化,一向桀骜不驯的男人有了软肋,也就有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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