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念一面问着,脚步不停,顺着纵横交错的回廊,快速向前走。
权家很大,宅邸内部结构复杂,回廊也多,早先温念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经常迷路。
那时她人也怯懦,又不得权律深喜欢,许多佣人都不喜欢她,甚至看不起她,私下里偷偷笑她,说她不愧是孤儿院来的泥巴种,又丑又笨,早晚有一天会被赶走。
那个时候多伤心啊,胆子又小,又怕惹人厌烦,而不敢反抗,于是只能默默咽下苦水,忍气吞声。
明明是很难过的。
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
被权珍珍冤枉的痛苦,被无情赶走的绝望,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被深深镌刻在内心深处,从来不曾忘怀。
所以,她又怎么会喜欢上权律深呢?
这就是温念一直以来感受到的违和之处。
头好痛,心中有许多问题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向谁问,这感觉,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徒劳的煽动翅膀,却始终找不到飞行的方向。
很快,温念便来到权律深的办公楼。
这里,她并不陌生,以前住在权家的时候来过无数次,却从未发现,门口还有一段向下的楼梯……
那是什么,地牢吗?
温念的心跳陡然加快,愈是靠近,愈是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无形的牵引,指引着她向那里靠近……
顾不上管家的阻拦,她顺着楼梯一步步向下,潮湿腐朽的气息铺面而来,混合着血的腥气,明明很可怕,却说不出的……熟悉!
记忆中,似乎也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漆黑的铁笼,笼中的少年,一头白发,用他那白茫茫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自己!
啊!
温念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疼得像是要爆炸了!
她的额头渗出冷汗,身子晃了晃,幸好身侧的管家及时扶住她的手臂,才避免她跌倒。
“温小姐,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温念微微闭上眼睛,忽略了管家焦急的口吻,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跌跌撞撞,脚步不受控制地加快,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那段向下的楼梯。管家焦急的声音和侍者试图阻拦的手都被她甩在身后,耳中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
楼梯冰冷,石阶上似乎还残留着湿滑的痕迹。空气骤然变得浑浊、沉重,带着地底特有的阴冷和……那股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味道。
越往下走,光线越暗,只有墙壁上间隔很远、光线惨淡的壁灯,勉强勾勒出通道的轮廓。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布满铆钉的铁门。
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里面更加昏暗的光线和……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属于男人的夹杂着痛楚的,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和低喘。
还有身体撞击在墙壁的沉重声响。
温念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深吸一口气,那浓重的铁锈和血腥味呛得她几乎窒息,却也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锈死的锁孔。
“是谁在那里!”
“权先生,是你吗!”
她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第165章
“念念,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温念到底还是没有看到暗室内的场景。
铁门推开的一刹那,权律深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她面前,严严实实的堵住她所有视线。
几分钟前,他才刚刚与零进行过一场独属于男人的生死肉搏,甚至于,差点亲手折断对方的脖子。
可却在最后一刻,因为听到温念的声音,骤然僵硬。
“权先生,是你吗?”
“你在哪里?”
门外,女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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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柔软,又带着止不住的惶恐焦急,门内,权律深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抑制的杀意。
他顿了顿,还是缓缓放开死死扼住零脖颈的手掌,然后用铁链将他捆得更紧。
铁链绕了几圈,又毫不留情的从他口中穿过,箍住牙齿。零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他的身体因疼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恶狠狠地瞪着权律深,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权律深却已经重新直起身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施施然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物,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的褶皱。
“念念,我在这里。”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脸上甚至带上一丝浅淡的笑意。
但那沙哑的底色和眼底残留的猩红,如同猛兽舔舐伤口时露出的獠牙,仍在隐隐透露着藏在暗处的危险。
温念忍不住抖了一下,心中的惶恐与不安非但没有被抚平,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面前的男人长相英俊,眼神关切,依旧那么令人心动,可为什么,会有隐隐的抵触?
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如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
“念念,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吗?”
女孩的抗拒是那样明显,权律深的心猛地一沉,目光审视,独属于上位者的气质散发出来,就显出几分威严。
他朝她伸出手,那只刚刚扼断过他人呼吸的手,此刻指节上还沾染着新鲜血污和零唾液,目标明确地伸向温念纤细的手腕。
温念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有些狼狈的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越过权律深宽阔的肩膀,投向那扇半开的铁门之后。
只可惜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但那种熟悉的气息更重,脑中不断有无数碎片闪过,最后定格成一双白茫茫的眼。
“权先生,你,你……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温念想,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光是额头,后背也渗出大片冷汗,汗水将单薄的布料浸湿,紧紧黏在身上,带来一阵黏腻又冰冷的触感。
她强撑着让自己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慌乱。
“念念,你到底怎么了?”
权律深再次上前一步,宽阔的肩膀就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温念与那扇半开的铁门之间的空间进一步压缩。
他眉头紧锁,带着金丝镜框的眼中写满担忧,无论谁看,都是一副爱极了温念的样子,抬起双臂,便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这次,温念终于没有再次躲开,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僵硬。
“没……没什么。”
温念的声音细若蚊吟,退无可退,于是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意,“我只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噩梦么?
权律深不置可否,只是那双原本便深邃的双眼变得更锐利了几分,紧紧锁住温念强装镇定的脸。
温念缩着肩膀,像只受惊的鹌鹑,目光不受控制的望向那扇遮掩着的铁门,黑漆漆的空间里,隐隐约约传来铁链摩擦在地面上的刺耳声响。
“啊!权先生,你……你受伤了?”
她的心更乱,更有种难以形容的酸楚胀痛,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像是潮湿里的梅雨天气,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似是为了掩饰,又好似只是真的担心,她的手指慢慢摩挲过权律深的脖颈,那里有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是刚刚与零贴身肉搏时留下的伤口。
“念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男人俯身垂眸,琥珀色的眼中带上一丝醉人的笑意,声音低沉醇厚,刻意放柔的语调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我很开心。”
权律深低声说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别怕,只是在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砸碎而已。”
“有我在,不用怕任何噩梦。”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陪在你身边。”
他意有所指般的说着,声音如大提琴吧般淳厚动听。权律深轻轻握住温念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之中。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越来越近,狭小的空间里,暧昧也如浓雾般悄然滋生。
“唔,我,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温念又瞟了眼黑沉沉的铁门,声音干涩。
她有些慌乱的转身想走,却被权律深的大掌按出肩膀。
男人低笑一声,带着一种餍足般的愉悦,头颅更低,灼热的唇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微凉颤抖的唇瓣。
“……”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宣示意味的吻。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攻城略地,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刻意掩盖却无法完全消除的……血腥味。
温念被动地承受着,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只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在汹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抗拒。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互相喜欢,两情相悦,相互依偎。
可为什么,心脏像是泡在了黄连水里,那样苦涩?
温念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流了眼泪。
“为什么哭?”
权律深微微松开她,嘴唇仍旧流连在她耳畔,暧昧的喘|息。
“我……我在想,这次回来,就没有见到莫阿姨……”
“母亲和珍珍去北城避暑了。你别担心,这几年,她一直都很想你。”
“念念,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男人的吻再次落了下来,缠绵的,热切的长驱直入。
滚烫的舌在她口腔内肆意掠夺,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疑虑、恐惧和那不合时宜的泪水都一并吞噬、抹去。
温念在他的怀中,被揉来捏去,完全成了一具任由摆布的玩偶,口中呜咽着,发出求饶般的呻|吟。
她死死闭着眼,所以也就没发现,从外面虽然看不清门内。
但从内部,零却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与女人如藤蔓般亲密交缠的身影。
死寂的黑暗中,那双白茫茫的眼睛,充斥着无尽痛苦与绝望,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透过门缝那狭窄的光线间隙,盯着门外热吻的两人。
粗重的铁链摩擦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粘稠的血液越流越多,
却始终无法挣脱那份束缚。
就像是,这可悲的命运。
……
再次回到明亮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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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的卧室,温念却感觉比在地下室时更加寒冷。
权律深残留的气息,混合着冷冽雪松和血腥的味道,仿佛已经浸透了她的皮肤,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粘腻和寒意。
管家送来温水和安神茶,脸上是程式化的恭敬,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唇。
“温小姐,请好好休息。先生吩咐,他今晚会早点回来。”
“唔。”
温念勉强点头,双手抚着肩膀,仍忍不住失魂落魄。
窗外,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将昂贵的波斯地毯、丝绒沙发和精致的水晶摆件都镀上一层暖金,一切都显得那么奢华、宁静、岁月静好。
可她的心,却像是坠入浓雾的深渊,只余无尽寒意。
“零……”
不知怎的,模糊的音节无意识地滑出唇瓣。
话一出口,温念自己都愣住了。
零?那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伴随着这个名字的,是更清晰的铁链摩擦声,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尖锐的痛楚。
怀疑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权律深在隐瞒什么?
那扇门后,到底关着什么?
她不能再等了!
必须亲眼看看,亲自去寻找到那个隐藏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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