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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41 夏天到了。
夏天好像在一瞬间忽然到了。
矿洞里的黑暗和寒冷变得遥远, 就像在上个世纪发生的事。空气里光和热愈加粘稠,似乎随时能下起一场雨。
挑冰棍的扁担穿行在大街小巷,伴着一道道悠长的吆喝声。
时间好像都在升腾的温度里变得黏稠, 似乎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那个矿洞的夜晚, 自然又是以玩家的下线而突然告终,我说完话再回头, 身边就已经没有人了。
第三次发生这样的事, 我已经没有再生气,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原因, 玩家这之后一直夹着尾巴,躲着我走。
也许是他在害羞,又或者单纯地斟酌措辞,但对我来说都一样。他开始绕开我后,我不用刻意疏远距离,反而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有他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
不久后,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河里的鱼群不明原因地成片死亡。
我在河边的人群里再一次看到玩家。这似乎是矿洞的那次之后,我和他第一次再见面。玩家的周围照例簇拥着很多人,鱼群的事, 他是第一个发现者,多的是人缠着他问东问西;而当他耐心地回答时, 一触碰到我的视线, 目光就像触了电似的挪开。
我觉得有趣, 甚至有种默片一般的喜剧效果,忍不住想要再走近些,发现他周围热闹非凡,才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人到齐后, 村长说:“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伞尖点点地面。
一圈白色的法阵在河面亮起,下一秒光芒散去,所有的东西裹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升起来。
是鱼。
鱼群翻身过来,露出无生机的惨白腹部。从河底升到半空,即使水压改变,也不挣扎,不扑棱,因为它们全都死了。
——这是我和村长提前商量好的,先把鱼群用气泡沉在河底,需要时再用魔法提上来。毕竟这么热的天,如果放任死鱼全部漂在水面,腐败冲天的臭气就足以把人全部都赶走了。
即使让鱼群浮在空中,我也没有把隔绝气息的水膜给完全撤除掉。
说起来,第一个发现这群死鱼的人应该是渔夫,他就住在河滩边的木房子上。只不过,渔夫虽然是第一个发现者,将它广而告之的还是玩家:渔夫靠水吃水,发现鱼群的那一刻已经晕了,反而是玩家在上游钓鱼,一钩下去,一条死鱼;再一钩,又一条。
一名合格的钓鱼佬,回回抛竿上鱼,那是一定要开问题的。
玩家便扛着鱼竿往下游走,隔了很远就看见河面上银灿灿一片。
翻着肚皮的不仅是鱼群,还有渔夫。
这件事飞遍了大街小巷,村长马上组织众人到河边查看情况。
——死亡的鱼群从河中升起。
当它们沉在水底,由于河面的大小固定,看起来数量倒没有那么惊人。可鱼群升起来后,事情就变得不同了,平铺的鱼群组成一道立体的墙,一个密密层层的立方体。
立体的鱼墙遮天蔽地,连阳光都被严严实实挡住,投下的影子将人群笼罩在黑暗里。一两秒钟的时间内,没有人说话,因为那实在太有震撼力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过了很久,一道声音才慢慢出来。
就像有什么解冻似的,讨论声瞬间此起彼伏:“还有其他活鱼吗?”“是不是水有毒?”
一个人说:“我们喝的水就是这条河里的,要出事早该出事了吧。”
又有一个人道:“那你说,这鱼难道是有人故意干的?”
说到这里,所有人才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个人,不久前刚刚引诱莫娜、让公鸡大闹魔王镇的幕后黑手。
卫兵把林塞带走了,可巧也不巧,这件事恰恰是在林塞被监禁后发生的。
他在卫兵的地牢里,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守,可以说,谁都可能是让鱼群死亡的罪魁祸首,独独除了林塞。
而这又指向背后隐含的另一种可能。
——既然鱼群的事不是他做的,又凭什么说公鸡的凶手就是他呢?
毕竟谁都没有决定性证据,指控林塞的,从头到尾都只有莫娜的一面之词。
我在人群外沿,看着他们飘向卫兵队的目光渐渐地微妙起来。
卫兵队在河流对岸,盔甲和鱼鳞同样寒光闪闪。被那么多道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难看,最后还是村长重重地清了声嗓:
“这段时间,大家就不要食用水产品了。”
“……现在林塞不在,这件事我们也会尽力查出一个交代。如果是河水问题,就尽快净化异常;如果是人为因素,就尽早抓到那个凶手。请大家放心。”
他说的看似为卫兵队解围,可“林塞不在”,谁不知道让他不在的罪魁祸首是谁?
连村长都在指名道姓地内涵他们,不知道是谁沉不住气,人群里“噗嗤”一声。
卫兵的领头人带着抑制不住的恼怒开口了:“我们也会查清真相。”
“哈哈,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村长敷衍地点点头,又转向人群中央:
“【偶扪昰餹,餂至刂忄尤伤】,交给你没问题吗?”
玩家当然说:“可以。”
他们一唱一和,我忽然若有所感,往那边看了一眼。
玩家明晃晃站在那里,隔着一条河流,几乎与卫兵队站出了一种两军对垒般的架势。村长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他——这显然是私下里商量好的;他被人众星捧月般拥簇着,可就在刚才,我分明感受到一道从人群里飘来的视线。
玩家似乎在偷偷看我。
我心情很微妙地顿了顿,十分踌躇,又有点拿捏不住主意。之后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交代,人群渐渐散去,只有玩家的周围还留下一圈人,往常这个时候,我已经走了,但今天不同。
我破天荒地留下来,双手抱胸,等他们说完了,才走上前去。
“嗯?辛、辛迟,你怎么来了。”玩家吓了一跳,每一根毛孔都在往后抻。
我心说你哪有被吓到?刚才都断断续续地又偷瞄了好几下。但也不会拆穿他,先往他周围扫了一眼。
有卫兵队在场的情况下,所有的安排就不方便光明正大进行了,这就是玩家这次的调查队员人选。
他接手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已经熟练地安排好了河流沿岸的巡逻和监控布防。
“方便我加入吗?”我向他问。
“什么?”玩家一下子愣住。我的耐心变得非常好,又重复地、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方便我加入吗?”
“当然可以。”玩家花了很久才憋出这一句。
他应下村长时也是这句话,此刻结结巴巴,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架势。我于是点点头,又说:“我和你一起走。”
玩家看起来想抽答应下来的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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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
我看出他的紧张,因为一时间无法回答,而感到心虚、逃避。但我偏偏却不遂了他的意。玩家的第一拨安排是沿河流沿线探查,看有没有什么和鱼群相关联的异常、线索,我缀在后面,感觉他走路的姿态异常别扭,如果不是还惦记着有件事,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走了一程后,调查的人员渐渐地分散开。我依然维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装作感兴趣地看一朵花。
一道视线在我身上转了转,又犹犹豫豫地抬起脚。我耐心等待着。
玩家终于窸窸窣窣地到了我身后,我头也没回:“什么事?”
“……”
“我还没有想好……”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
我没有接话,看似等待,实则是在神游。他把我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渐渐急迫地解释道:“我——我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不能敷衍你,或者随便拿一个答案糊弄过去……”
“……所以我想再想想,再用一点时间,组织一下语言。你可以再等等吗?”
我原本想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整理。又觉得这是句根本做不到的事,还剩下多少时间呢?这个时候这么说,总像是一句欲盖弥彰的谎言,尽管玩家自己还并不知道。
但我心里却一直清楚。
“好,”最后我说,“我可以等。”
说完这些给了玩家极大的如释重负,至少他又明媚了,让队员收编回队时,又有了那种昂首阔步的孔雀样子。我只是一语不发地微笑着。
解散之后,我去了一趟地牢。
这是卫兵队关押林塞的地方。传送魔法有一大弊端,使用者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无法抵达,但还有一种绕过去的方法,获得准确的空间坐标。林塞将他的位置实时传递回来,我在消散的光芒里踏进地牢。
这里就和所有刻板印象里的监狱一样,黑暗,幽深。因为地处非常深的地底,岩壁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渗下来,而外面还是盛夏。
我感到一阵挥之不去的寒气,于是提快脚步,走到他的牢房前。
整个地牢里,其实只有最深处有这么一个上着锁的房间。
林塞在铁栏杆后,穿着十分简单的白衣长裤,手抵膝盖,头深深地垂着。我在栏杆外看了他一两秒,才伸出手,轻轻在上面叩了叩。
“……上面有魔力感应。”他声音听起来非常哑。
“你不会假装撞一撞栏杆吗?”
林塞从闭目中抬起眼,看见我,短促地笑了笑。我往侧边看去:“这隔壁,就是旧教堂的地底了?”
“是,”林塞说,“封存了很久。连我都没法进去。”
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他又很认真地观察起我的神色,嘶哑着嗓音问:“您下定决心了吗?”
“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吗?”他又重复一遍,但我知道这两句问话的意味是不相同的。
紧接着林塞说:“是啊,也没有时间了。”
旧教堂地底,一直是一块我和他都无法探查的地域。
光明法术将那里保护得非常好,即使引来魔王城的公鸡,肆意攻击,都没有半点破损。
其他的几块石碑都没有这么厚重的封印。至少,一击即破。唯独这里的防护却非常重,或许也有石碑的位置与魔王城重叠的原因,但无论厚薄,它都没有留给暴力试探以任何容错的空间。
旧教堂周围就是繁盛的居民区,哪怕地面轻微摇晃了那么一小下,都会招来无数的关注、警惕。
只有通过另一种迂回的方式,就是这个同样位于旧教堂地底附近的、古老的地牢。
卫兵队原本并不会启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审问莫娜的过程恰好被我打断的话。河边木屋的据点已经不能用了,而林塞又是众矢之的,为了最大限度地留住他、不让他被人发现,卫兵队只能选择这个——幽深的、秘密的、尘封的地牢。
地牢的历史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他们只知道它的存在,只知道它位处地底,却不知道它在地底的位置就是旧教堂。
我看着他,忽然又想起林塞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万物皆白,他跪在雪地里,自下而上的眼神与现在一模一样。
“变革来自外部,”他说,“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能让现在的教廷改变。”
谁的信仰越纯粹、谁的光明法术威力越大、谁消灭的魔物越多,谁权力越大。
教廷内部的权力结构将迎来新的一轮洗牌,尸位素餐者死。有能者居于高位。
那个时候我稍稍一侧脸,说:“你想唤醒魔王城。”
林塞问:“你不是吗?”
“是。”
今时今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当时相同的回答道:
“我从不食言。”
TBC.
第42章 042 「那我实现你一个愿望?」……
“你们知道吗?我有种很强烈的……即将结束的感觉。”
“不,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道,“是‘已经’要结束了。”
陆循放下麦克风, 对着面前的光源, 这是漆黑的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地方。他在电脑前坐了很久,又拖动鼠标, 将录音的这一段切掉了。
这是他第42段没有观众的视频。
他已经停止直播很久, 确切地说,停止直播《小镇物语》这款游戏。作为补偿, 日常的直播时间被挪到18:00-22:00;每当十点的钟声响起,他就会站起来,准确无情地关掉直播。
然后,他打开《小镇物语》。
——很难说清楚这样的行为究竟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坚持。隐蔽的、想要私藏起来的心情;暧昧难明甚至语焉不详的独占欲。他只知道,只要不对外分享,经历的时光就完完全全、确凿无疑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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