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低头问安,其中就有先前魇城里见过的殷稚和易追青。让她意外的是,小公主身上的附身者也毫不露怯,一派稀松平常的样子。
“还挺有范儿。”戴月心里默默地想。
如果不是戴月见过真正的小公主,她怕是会认为这个附身者才是真正的魔族帝女。
蚀魂魔将坐在上位,边上竟然还有一位女子。
“仇大人也在。”祁望舒道。
戴月把药剂放置在台上,不着痕迹地打量起来。看清两人的瞬间,她瞳孔骤然紧缩。那位九幽魔将的眉眼居然和燕淮有五分相似!
燕淮附身在九幽魔将身上了?不,刚刚走远的易追青才是燕淮……
让她更惊讶的还是蚀魂魔将的长相,这位蚀魂魔将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画像,连她的生平都被封锁地严严实实。
她怎么会觉得眼熟?
戴月费力地在脑海中搜索对这张脸的印象,似乎在归一门的卷宗上看见过……好像是她师父的师妹,她英年早逝的师叔。
不排除魔将有变换容貌的本事,那位师叔的生卒年份完全与魔火之乱错开,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戴月心里惊疑不定,好在她定力惊人,没有表现出来。
“你比上次长大了一些。”那位蚀魂魔将对戴月身后的祁望舒说。
戴月还在惊愕中没缓过神,这句话一出,她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阿铮,你把客人吓坏了。”九幽魔将指着戴月笑起来,“这个不是老陈。”
仇云津虚空一抓,从戴月身体里把陈无患揪了出来。陈无患站定后对几位大人躬身行礼,戴月露出原本穿着归一门袍衫的样子。
楚铮和祁望舒神色各异,而戴月已经对意外麻木了。
仇云津猩红的双眼明晃晃地昭示着她是个鬼修。也难怪,毕竟在鬼修面前,魂体的异常几乎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戴月觉得自己对环境的认知出现了一点偏差,这到底是在魇城还是在别的地方?
如果这几人是魇城留存的过去记忆,为什么能看出附身者的伪装?
除非,这里是更深层次的秘境,一个藏在魇城记忆融合体里面的秘境!
仇云津看戴月脸色变来变去,颇为好笑,“归一门的小子,我允许你问几个问题,之后我们若是有事找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对于仇云津的话,戴月心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这位九幽魔将尚在人世,只不过被关押在死狱里罢了。
这样的人想要对付她,不管身在哪里都是分分钟搞定的事。
“好的。”戴月勉强笑了笑。
“此地是魇城吗?”首先她得知道目前的处境。
“是,也不是,从魇城可以进入这里,可以看做是特殊秘境的一种。”楚铮回答了戴月的问题,声音如水般温柔。
但是她时不时瞥一眼戴月的水色袍衫,让戴月心里疑窦丛生。
“楚大人和我归一门有渊源吗?”戴月不禁脱口问道。
楚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她,“归一门现在还好吗?甘于卮和肖崇云近况如何?”
这个问题……隐晦地暗示了楚铮和归一门确实有关系。
这算是一种对归一门的保护吗?
祁望舒听到“肖崇云”的时候,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没有人注意到。
戴月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归一门很好,我师父和师叔在我去魇城之前都一切如常。”
仇云津则有些在意戴月看见她的反应,“方才你见到我为何那么惊讶,我们的消息理应成为了秘辛。”
“说来惭愧,我有个师弟,他的长相实在与您太过相似,我方才还以为您是他呢。”戴月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仇云津古怪地笑了一下,“那可能是我儿子。”
【作者有话说】
手笔*:祁望舒完整前置剧情指路番外篇她的眼泪、三、六、七、十七章。还有疑惑的话,需不需要我整理成一个单独的章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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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戏剧
◎烽火戏诸侯◎
戴月瞪大了眼睛,燕淮……也就是反派仇风的身世原著里根本没有提及,这让戴月怎么不惊讶!魔火之乱七魔将之首,九幽鬼王仇云津居然是他的母亲?!
她不由得再次想起眠桑城桑左所说的昆仑山“步穹真君”。据她后来打听到的消息,那位步穹真君可是昆仑山掌门钟离沧的亲传弟子,万里挑一的天才剑修,还是《玉墟剑》传人,只不过二十年前失踪了……原来不回宗门是因为和鬼王结为道侣了?
想到这,戴月的思维又开始发散,步穹真君照理说和她是平辈,九幽魔将的辈分都和她师祖一样了,燕淮又是她的师弟,这什么奇怪的辈分。
燕淮你小子,居然有这么显赫的出身……
好酸啊,戴月立刻在心里种起了柠檬树。
仇云津猩红的眼睛在戴月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似乎发现了戴月魂体上的伪装。
但她更在意的还是另一件事,“你是甘于卮的徒弟,我儿怎么变成归一门的人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戴月试图组织语言讲清楚这个真假千金的故事。
仇云津看戴月因为震惊有些呆愣的表情,大发慈悲地道:“罢了,料你也不清楚。若是他闯了祸,烦请你与你师父多看着点我家的小子。”
不,其实我清楚,戴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我归一门奉行有教无类,妖魔鬼怪只要未曾作恶,皆一视同仁。”
小孩模样的祁望舒听到这句话看了戴月一眼,戴月注意到时,她又把视线移开了。
“也就你归一门说这话可以一信。”仇云津笑得有些不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转向祁望舒,“小月,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望舒”是月的代称之一,戴月差点条件反射地以为仇云津是在叫她。
“我拜在了肖崇云门下,并依靠他的帮助逃出了黑袍人的控制。下一步我需要借助魔宫虚影的力量离开朔风冰域,去往鸿元大陆归一门。”祁望舒不紧不慢地陈述着自己的计划。
当然还有后半句没讲,那就是夺取噬日魔剑,剿灭涉幽宗势力,重铸魔族荣光。
“好。”比起和戴月这个外来者交谈,楚铮对祁望舒的态度很平淡,平淡地有些疏离和客气。
戴月对楚铮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可能是楚铮独特的温和气质使她想起了她的养母明姬,那位巫族美人。
戴月听到肖崇云的名字,有点担心他会像原著里一样杳无音信,便问祁望舒:“公主殿下,我师叔情况如何?”
祁望舒的神情微微一滞,逃离之后她根本没管肖崇云的死活。她随即调整好表情,“对涉幽宗来说,他有十足的利用价值,不会有事的。”
……这是什么回答?
戴月心中生疑,但又不好当面提出,只能决定回去后问师父。
场上气氛有些凝滞,仇云津兀地说了一句话,“既然你们正道这次打开了魔宫的通道,想不想知道它的真实用途。”
祁望舒面色平平,因为她知道这是通过魔宫离开朔风冰域的方式之一。
仇云津心里想的却是很久之前跪在楚铮面前的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剑指天下、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男人。
窝囊到,死了之后还要求她做这样的事。
魇城外驻地,众多长老发现了水镜的异常,几乎所有的附身者都在往魔宫大殿里跑。
戴月不知道仇云津打的是什么主意,她附身的陈药师变得非常老迈,宫殿里宏伟的壁画也变得旧了很多。
魔宫外似乎还有动荡的声音,仿佛在进行战争。火和浓烟在远处腾起,空中弥漫着硝烟和血气。
戴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往大殿的方向跑,在奔跑的过程中还遇见了许多和她一样的附身者。
按时间推算的话,这场发生在魔宫的战争只可能是正道大军联合向魔宫施压,之后的历史是魔帝等一众魔族被秘密处决,妖、鬼联盟等被俘或流放,噬日王朝彻底覆灭。
仇云津要呈现的是这段历史,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一众附身者都在宽广的大殿前停住了脚步,殿中有个高台,高台上背对他们站着两个人,是楚铮与一个背着重剑的男子。
那男子不怒自威,仅仅一个投影就散发着恐怖的压力和天生的枭雄气概,约莫就是传闻中的噬日魔帝。
戴月无端地觉得,这是一场血与火的戏剧,而他们是被安排好的观众。
对于楚铮魔将和这位魔帝的感情,戴月只能从魇城前线上魔兵的调笑里窥知一二。
每个版本中这位霸主对楚铮似乎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恋慕与讨好。
关于魔族,戴月认知里只有嗜血残忍、天性好战,或是如原著女主那般狡诈凉薄。
她不是没好奇过,这位生卒年不详的、只在隐秘卷宗中记录的楚铮师叔,到底是不是那位被魔帝深爱的蚀魂魔将。
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传闻属实,这就是宏大的战事里容不下的扭曲情感。
她不应该如此随意地去窥探别人的伤口。
一说楚铮是归一门派出的卧底,一说楚铮是叛出师门的逆徒。
如果答案是前者,真相未免太过残酷。
楚铮背负的是正道至暗时刻里唯一的希望,这份希望太大太重了,把她纤细的肩膀压得血肉模糊。
有人说她心怀歹意,没有即刻抹杀噬日魔帝,甚至还和魔帝孕育了子嗣,更是对正道的不忠。
有人说她蓄意投靠噬日魔帝,为的是安享王朝最鼎盛的千年。
如果魔宫虚影要展现的这出戏剧是噬日王朝的末路,那么是不是代表楚铮的身份可以被彻底定论呢?
戴月不由得这么想着。
魇城驻地却混乱起来,因为有一部分老家伙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让水镜呈现七百年前的“胜利”,恐怕会倾覆他们的权威!
不光彩的好处,既然都拿到手了,何必要吐出来?
“关闭水镜,中止秘境!”当即就有长老指挥起来。
有人请示钟离沧和姚万仞,后者把自己摘干净,表明不想蹚这趟浑水,因为重霄天从来没有落井下石。
前者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片混乱中,有人想趁机击碎水镜,不知名法器暗芒亮出的瞬间,天道宫的邹乱提剑就把那一招挑了回去。
“我看谁敢。”
邹乱可是天道宫连山剑传人,只要脑子正常都不会想着去触他霉头。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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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喉咙深处挤出笑来,没有阻止邹乱的行为。
一片寂寥里,众人的视线又被吸引回了水镜中。
“阿铮,行军路线、补给分布,各军项弱点都是你递出去的吗?”
戴月看着台上那个疑似噬日魔帝的男子,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怒意,反倒有些无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铮别过脸,没有看他。
她试图把自己的情绪抽离出去。
千年后的她寄宿在千年前的她的虚影里,虽然有过心里准备,一见到这个人,她早已死去的那些说不清楚的情愫,就像厚厚血痂之下尚未愈合的伤口,一扯就疼。
她知道,肉身覆灭之后灵魂理应散去,她现在还能活着,还能有复生的机会都是拜这个人所赐。
她知道祁元魁给自己造了一座魔宫,让她的灵体千百年来可以自由地徘徊其中。
她知道她其实早就可以离去,但是她没有。这个让她无比痛恨的地方,在枯朽时间的冲刷下,只剩下了当初那些后知后觉的情愫。
——原来那个时候他们是相爱的吗?
这里有仆役,有回忆里的老友,甚至仇云津还能过来和她说话,她不孤单。
祁元魁唯独没有留下自己的影像,她一开始是庆幸的,庆幸自己不用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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