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这一辈子的燕淮,为什么安稳顺遂,又很羡慕他,没有被操控弑父杀母。弥留之际,他看着放晴的天空,发现自己想的是明霓夜。那天他被死狱之人追杀,是这个柔弱的人笨拙地把他护在身后,她一直坚信他无罪……上辈子想杀他的人很多,想臣服他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没有人信他一开始,是不想作恶的。
也没有人说过,要罩着他。
就像现在这个天气一样,那时候他阴云密布的天也放晴了。可是他是半鬼啊,放晴了就意味着他要死了。不过也没错,他仇风恶贯满盈,早该落得这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是燕淮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不自量力地爱上了一个人,直到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怎么能让他们俩一起死了呢?
「但是没关系,我仇风上辈子、这辈子都爱上了你,如果我还有下辈子,我也要爱你。」
明霓夜模糊的双眼中,天地间那一丛为她而燃起的鬼火,被撕扯分食,再也拼凑不起来。鬼气散去以后,天光大亮,好刺眼啊。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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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那年夏天,天气炎热,也是这个人在她身边,为她沉默地撑起一片凉意。
她突然好恨自己,她总是不懂,她不懂啊。
「如果我够强,师姐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有力量,燕淮是不是就不会死……」
龙神啊!龙神啊!求求你,求求你。龙神啊!龙神啊!求求你,求求你……
它们越追越近,包围圈越缩越小,枯岩从人群中走出了。家主们神色一凛,把明霓夜护在中间。
她的眼睛翻涌着浓烈的恨意,巨大到难以抑制的哀伤快要逼得她窒息,她的心像是要被撕裂了,太痛了,太痛了!但她盯着枯岩,那双愤恨的眼睛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想让他死。
“玉京,你若愿意跟我走,我就给他们一个痛快。”枯岩笑吟吟地朝她伸出了手。
当初缔结血契时,分给师姐的那一半血脉之力,安静地回归了她的身体。师姐真的消失了,以后她在比剑台找不到师姐,在清源峰找不到师姐,在人群汹涌的节庆大街找不到师姐,在秘境迷路也找不到师姐……她还没有跟师姐说,她练法术了,师姐是不是直到最后都认为她是一个只会偷懒耍赖的坏孩子呢?
她知道的,只要她在原地哭一哭,师姐就会跑向她。
现在没有用了,她也不会哭了。她的视线是红色的,两行血从眼眶中垂落,怒睁的眼睛直直盯着枯岩,像是索命厉鬼。
她的瞳孔收缩到极致,就像细线一般,金色妖纹从眉心处流淌开来。片刻时间,包围圈的中心出现了一条通体金纹的黑蟒,有几百丈高,遮天蔽日,甚至引来了浓黑的阴云。
在场的妖物不禁升起一股恐惧,像是血脉深处刻下的战栗,即使是黎逍也有这样的感觉。修为低一些的小妖直接被不知何时攀升的强大妖气挤压在地上,家主大将们跪了一地,枯岩也觉得不对劲,他仔细一看,那巨蟒的头顶竟生着一对血红的犄角。
这股妖气颇为暴虐,甚至枯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咬了一口——左肩膀一直到左手的区域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血瀑布。
枯岩修为在合道期之上,这是血脉加上苦修的成果,他往常自傲的天资和今日的左臂一样被碾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眼前这个柔弱的元婴美人拥有如此可怖的血脉力量。是焚川留的?不可能,焚川不过一条金纹玳蟒,区区蟒妖怎么——不对,他突然有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猜想,这玉京鳞主竟是激活了龙神血!
来不及思考,明霓夜的第二击已经落下。枯岩急急显出真身,那是一只白底黑纹的虎妖,前齿奇长,爪子锐利。体型无限膨胀,几乎要与明霓夜的蛇形等高。
他张口撕咬,牙齿在鳞片上滑动,带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场所有乌合之众四散奔逃,只要缠斗的二位一个不留神,对轰的妖力就能碾碎一大片。
巨蟒被咬伤,攻击的动作却不停,数百回合后,她整个真身紧紧缠绕在虎妖身上。虎妖站立不稳倒下,而巨蟒一直在收紧力量。“咔咔”,骨骼被碾断的爆响不停传来,一开始虎妖还能惨叫,直到蛇尾捆住他的脖颈……在他涣散的视线里,映出一条分叉的暗红蛇信,出现又消失,出现又消失……
……
此时,万里之外长终城中的戴月,觉得左手手背烫烫的。她贴近看了看,原本互不相融的巫族三色印记逐渐转变为统一的白色。她有点诧异,但没多想,只是轻轻抚摸了印记一下。
又有一个面上纹着死狱黥纹的修士靠近戴月一行,她看上去浓眉大眼刚正不阿:“请问几位阁下,可以带上我吗?我叫四土秋,体修,尤善近战。”
戴月没忘了筛选人:“四土秋,你的名字好独特,既然我们要成为队友,可以请你们三位说说进入死狱的原因吗?”
令狐梦不介意地摇摇头:“仙子想要问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当年与一世家子弟相恋,可我身怀六甲之时,发现他……与亲生兄长一同做下了背叛我的事。我一怒之下,吃了负心郎的心肝。可是那世家是名门大族,我无法从他们手里逃脱,遂被扭送到此地。”
水呈瑞低下头怯懦道:“我,我不记得了。”
令狐梦替她解释:“据说当年她进来之前,受过很重的伤,不记得也是常事。”
四土秋:“我本是散修,行至昆仑一带,为救一只受伤的兔妖与昆仑弟子起了龃龉。他们在我面前杀了那兔妖,我一时气不过,打死了他们二人。”
一行人越过那道土门后,发现里面并不是在大厅看见的墓穴,而是到了一片十分茂密的地下丛林。这些拔地而起的巨树并非活物,像是人工雕琢的石像。它们通体泛着灰白色,但又纹理清晰,如果都是同一人所为,那它的技艺简直巧夺天工。这片巨树石林太大了,根本看不见边。
石林中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很难看清周围是否有其他参选者。戴月一行谨慎地把玄冥令藏在身上,小心规避着踩到石枯枝发出的响动。
适应黑暗后,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悠远的钟声,这是大选开始的信号。
乳白色雾气在石林间缓缓升起,姜濯筠耳尖一动,听到了远处响起的、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修弓法之前,她可是当了多年乐修,这点动静瞒不住她。
在她们看不见的角落,玄武点了姬灭觐见。
“圣使大人何故宣我来此?”
她的声音苍老沙哑:“只是要你看看女嬴是怎么败的。”
“难道,您在队伍里埋了隐患?”
第133章 合作
◎我都说了,我很厉害的◎
长终城禁灵区,比长垣城要严格许多。为了防止死狱众邪修越狱,一丝灵气也不能泄露。
玄武圣使作为如今尚存的最后一个圣使,用自身的强大权柄,为这片土地上所有无辜的或是有罪的人,构造了一个全新的活法。
或许这就是圣使对自由的理解,姜濯筠想着。她抬头看天花板,那是一处穹顶,好像是什么生物的壳。
壳,是用来保护自己柔软的身体的……在壳里面的所有人,也是值得被保护的吗?或许,正是因为壳的存在,才能限制邪道修士为害一方……就像镇邪山。
在密集的灰白丛林中,地面比较危险,掠食者会高高飞起,逡巡尚未藏匿的猎物。戴月决定先攀上树丛,再观察。几人没有意见,姜濯筠有些为难,她扯了扯戴月的袖子小声说:“我……没有爬过树。”
戴月嘴角隐秘地勾了勾,她轻巧地蹲下,单手抄过姜濯筠的膝弯往上一抱。姜濯筠被她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下意识环住了她的肩膀,耳边就传来了风声和她的轻笑:“抱紧我。”
灰白树杈上视野开阔了很多,地下的白雾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穿梭。几人用传音交流,戴月问起死狱的构造,却没想到那三人都不熟悉。
令狐梦似乎是最早进入死狱的,她知道的多一些:“死狱每层据说都是不同的城镇,严禁私斗,违律者就地格杀。玄武圣使座下有七宿星君,先前讲解规则的虚日鼠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就是行刑之人。”
她看了一眼水呈瑞:“我们是同一层的,但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一层。越是下层的修士,身上的罪孽越深。如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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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到的任务做得好还有机会去更上层,如果玩忽职守,就会去下层。我们平日只是做做农活供自己吃用,有时候能卖一点,无功无过,一直待在原地。”
先前戴月见过的危月燕也是从属玄武七宿,她看四土秋欲言又止:“四道友,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四土秋摇摇头,却传音给戴月:“我上月才进的死狱,对规矩不太了解,但我看那个女娃不像活人。”
水呈瑞似乎小幅度地转了一下头,那双原本是眼睛的凹陷,被疤痕填平,光影在上面掠过,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姜濯筠听见了底下传来的响动,应该有人悄悄地往她们藏匿的方向来,她打了个手势。水呈瑞被令狐梦背起,戴月护住姜濯筠,四土秋握住了自己金刚不坏的双拳。
一瞬间,从石化灰白色枯枝中蹿出数到身影!姜濯筠拨动琴弦,几个迷乱的音节让它们的突袭发生偏移。大家把水呈瑞这个弱小的队友围在中间,水呈瑞背靠树干,一动也不敢动。
令狐梦霎时撒出一把迷香,混在乳白色雾气中,让人防不胜防,其中两个意志薄弱的已经歪斜着倒下,它们面露喜色,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暗处有人放出一支冷箭,直直朝着姜濯筠的面门飞去,戴月反手一挥剑,那支通体乌黑的细剑与剑身“噌”地一擦,落在了树枝上。
四土秋身法出奇快,她矮身一踢,一个使骨爪的妖修被击中小腿,重心当即不稳。不过他往侧边一抓,骨爪在石化枝干划出酸牙的巨响,他借着这股劲旋身一扭,滑步上前又划出一击!
在骨爪即将触碰到四土秋面皮时,她毫不在意地一偏头,任由颧骨到耳朵被划得皮开肉绽。但同时她浑身气势一震,脚在枝干上踏出两个深坑——她出拳了,铁拳从他的鼻子上招呼过去!极短的时间里,那妖修面颊深深凹陷下去,破布一般的身体直直撞在对面的石化树上,往下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甫一打照面,来袭者就断定戴月一行实力惊人。那个暗处放冷箭的人想跑,戴月折下一根小树枝,指尖发力打出一道剑气。
那狼狈逃窜的人只觉得小腿肚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随即一股巨力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是外面来的,我不是犯人,我给你们玄冥令!别杀我,别杀我!”
交出玄冥令后,他们的身体原地消失,似乎是被判定失去了资格。
越往深处走,几人遭遇的对手就越为强劲。除了水呈瑞,大家身上都挂了彩。让人不由得感叹邪修的种类真是千奇百怪,手段也层出不穷。
戴月看大家都有几分疲累,找了掩体一同休整。姜濯筠毫不客气地靠在了戴月肩膀上,戴月无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水呈瑞传音给姜濯筠:“长垣城现在还和从前一样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听说仙子您姓姜,就忍不住多嘴了。”
姜濯筠听到这个问题也没立即回答:“我也有一个姓水的故人,不知水这个姓氏的后人是否都来自一个地方。”
“仙子您想得没错,您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水呈瑞又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姜濯筠这时才正视水呈瑞,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戴月:“这是我应该的,我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
“我看你还有牵挂,不如让我来,我们也要背负这个命运。”
“不必了前辈,”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戴月,“有些事,必须要由我来做。”
和青龙圣使一样,万泽国已经消亡了许多年。青龙圣使流着女嬴的血液,她选择了万泽国,那里就出现了浴血而生的水氏和甩不开的诅咒。
她们筑起了高墙,阻挡着源源不断的海兽与妖鬼。万里之遥,海的那边是万泽国,是另一个长垣城。
长垣城没有坍塌,水氏血脉也未曾断绝,她们的后人会在追逐使命的路上相遇,然后一起去同一个地方。
水呈瑞突然有点想流泪,但是她没有眼睛了,“我会助你。”
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戴月转过头对姜濯筠笑:“看我干嘛?”
姜濯筠摸摸她的脸,又轻又缓地:“觉得好看。”
要出发了,一向安静的水呈瑞却发话:“往西南方向走三十里,再转西十五里,玄冥令有五十枚。”
她眼睛处的疤痕裂开,流出黄绿色的脓液,带着臭气的脓液淌到衣襟上,看起来恶心极了。
四土秋一直很忌惮她,看她作妖又很反感:“不是,我们真的要听她的?她一点力都不出,事到如今还指挥上了。”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这样做了吗,快停下……”令狐梦突然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脓液一流,水呈瑞看上去又小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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