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说点我爱听的,我不就由着你说了吗?”戴月翘起嘴角,眼神又跑到玉简上去了。
“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冷不丁地,姜濯筠突然来了一句。
但等待她的结果和先前并没有区别,她偏头喘气,又听到戴月笑她。
戴月倒是很有礼貌地道歉了:“抱歉,情不自禁。”
姜濯筠轻哼。
“那你会伤害我吗?”
“怎么会这样问,”戴月把桌子一推,蹲到她的榻边,“我最近惹你了?”
姜濯筠把她的脸推开,含糊道:“差不多吧。”
“那可不行,你要不要戳我几剑消消气。”戴月把归一剑递给她,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姜濯筠的眼睛在剑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把传说中的神剑,利落又漂亮,和它的主人一样。
长剑有灵,与其主心意相通,被姜濯筠触摸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嗡鸣,似乎很喜欢她。
姜濯筠鲜少与这样的利器打交道,自然不会明白这代表的含义。
戴月却耳尖发红,默不作声地把剑往回收了,先前敞露的脖颈也缩回了领子里。
姜濯筠疑惑,她刚刚有一瞬间,的确在心里模拟了用剑戳戴月的画面。这很放肆,放肆到和原先的她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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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在戴月身边待久了,被戴月包容着,似乎她做什么事都能被原谅。她错误地理解为,被纵容是因为戴月爱她。可是浑身上下不时出现的隐痛,就是面前所爱之人给予的薄礼,搅得她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疼痛让人清醒……爱不过是个幌子。
姜濯筠无数次想问清楚戴月给她下毒的原因,却又怕结果是她不想听的。
她觉得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如果戴月的秤,两端放着她自己和戴月的使命,秤必然会向使命那一端倾斜。
她敛下笑来,心里却很平静,她发现她自己也爱着戴月。
但是她的秤呢?她是被寄以厚望的荣耀之人,如果背弃了使命,她就是罪人。
如果她想做罪人呢?她贪生怕死,想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但她看不清所爱之人的心,这个愿望虚幻得像是水中泡沫,一见光就破了。
戴月敏锐捕捉到她的不对劲,刻意扯开话题:“你要是害怕,我就教你一招,用出来的话,就算是我也挣脱不了。”
成名许久,戴月的私藏并不少,其中就有一物名为溺神玉,是一件属水的灵宝。它的来历并不清楚,但玉自创世起就是一件能沟通神明的法器,据传只需心怀诚意,就能借来片刻神力。长垣城这片大地上似乎有着恒久的信仰,戴月冥冥之中觉得这块溺神玉应当就是来自这里。
戴月把溺神玉放到姜濯筠手中,或许这样就能让她有安全感吧?
“这可是能借来神力的东西,你若怕我伤害你,用它便是。当然,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光从表面看,戴月手中这块青石灰扑扑的、令人意外的普通,扔在地上就会像滴入长河的水滴,再也找不回来。
姜濯筠以为戴月哄她呢,但在掌心接触到这块石头的一瞬间,她眼前闪过无数的景象、无数的人,耳边出现了无数涌向她的声音,看见的一切飞速融化又流动,变成叫不出名字却很熟悉的一切,嘈杂的声响像是置身千丈飞流瀑布之下,那些尖锐或低沉的音之水雾,离她极近又极远,将她包裹其中。
一个声音同她说:“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姜濯筠就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终有一天,确实用上了这件法宝。
时间的长河再次开始流淌,戴月的手从溺神玉上离开,这块神器切切实实,完完全全地属于了姜濯筠。
戴月摸了摸鼻子,继续同姜濯筠说一些溺神玉的传说,佐证这件物什绝非凡品。姜濯筠却早已懂了,但她托着腮,静静听面前的人说话,像是要把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她的眼眸清亮,完全看不出正在煎熬着。
哄姜濯筠睡下后,戴月照例去城主府剜心放血。只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刀口偏了一寸,飚出的血点把她锁骨、脖子和发丝都沾染了大半。回玉华苑的时候会路过一个汤池,戴月索性进去清洗一番。
隆冬时节热池会有很多人,但冷池无人敢泡。冷池止血镇痛,戴月从没用过,这次倒想试试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么有效。
天气太冷了,即使在冷池,也涌起了一层乳白的浓雾。戴月扶着岸边坐下,池水没过成片的伤疤,有几缕血丝从未愈合的地方溜走,但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还没等她享受够,岸上就响起了窸窸窣窣衣裙摩挲的声响。为了避免误会,戴月同那人高声道:“池中还有一人,道友别被吓着了。”
姜濯筠听出这是戴月的声音,但她也疼痛难忍,沉默着换了个方向坐进池子。她不想让戴月知道她的痛苦,如果引来关怀,她又要猜测里面有几分真情假意,她不要给她机会。幸好她向来很能忍耐,只要挺过去就好了。
戴月伤口的血稍稍止住了,剧痛也在极寒中变得麻木,只要缠上纱布就可以若无其事装过一天。女嬴的阴损续命之法,可不能被姜濯筠知道,毕竟姜濯筠眼中,女嬴是个慈爱的长辈,戴月可不想破坏姜濯筠心里的净土。
冬夜格外漫长,白雾模糊了两人的身形。
姜濯筠先起身,垂落的发丝在空中晃动,只消片刻就被冻得坚硬。她隔着那片雾,晦暗不明地望着池中那人。
后来她踩到一滴血,沾在她被泡成青白色的脚底,红得刺眼。
【作者有话说】
偷偷更新中
第142章 无相剑(六)
◎我也想保护你◎
池边的血迹让姜濯筠觉得,戴月有事瞒着她。
这天她一直没睡下,戴月午夜离开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身侧的余温一点一点消散,身上也疼了起来。
她总是害怕夜晚,让她想起,小时候被镇邪山以北那片茫茫黑夜笼罩的恐惧。
被推下山崖的她,腿疼到几乎失去了知觉。她的手也疼得厉害,她只知道要往前爬,却不知道要爬多久。她有时候撑起上半身,往前只有一条不见光的路,她又回头看,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敢在夜间入睡。每当这时,戴月都为她点着一盏灯,灯到后面变成了蜡烛,最后剩下月光与星辉。戴月哄人的技术并不高妙,总是把她当孩子看,让她很不满。
只是轻拍背脊的感觉很难拒绝,有些时候,戴月会给她哼些曲调,那些曲调轻柔又怪异,和她听过的所有的曲子都很不一样。
女嬴老祖宗好像说过,戴月是异世游魂。那么这些曲子,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戴月在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有家,有妈妈呢?
戴月会想家吗?
她随即又觉得这些问题很幼稚,但她同样感觉到戴月是孤独的。
正巧,她也很孤独,如果可以的话,让她陪着做个伴吧。
如果还能找到女神庙,她一定会跪在神像前祈愿,让女神知道她想和戴月长长久久地厮守。可是女神庙消失了,她的愿望女神听不到,只能说给自己听。
她又有点庆幸,还好这个愿望女神听不到,不然女神也会烦恼吧。
好像世界上的人,总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姜濯筠就不愿去想戴月对自己好的动机,看上去好像交易。但那些好,演得太真,仿佛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会突破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阻隔,降临在自己面前,告诉她往常那些不堪都已经过去,她值得去往很好的未来。
戴月不愿意做的事也很多,她去过戴月的记忆里,往常那些狼狈的、难以回首的时间里,戴月没有说不的资格。或许一些特定的人,身上就会拥有比常人更沉重的使命,这一杆不公平的秤,需要用性命平衡整个世界。
她身为炉鼎,和凡人相差无几。修士拥有长到看不见尽头的生命,她这短暂的、毫无意义的一辈子,只会被湮没在时间这条好长好长的河里。
戴月被选中,被天外天和净土争取,寿数一定会长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会碰到比她遇到过更痛苦的事,要做成谁都无法实现的成就。
她也被选中,被放在秤的另一头,她不奢望整个世界因为她倾倒。但她至少可以,让戴月走到审判的终极。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她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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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为戴月死的。
她是个凡人,有凡俗的烦恼,她害怕老去、畏惧死亡。她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另一个人,无关荣耀的使命,无关全族的夙愿,无关拯救世界的宏大壮志。她自私而懦弱,但她愿意了,因为这是要帮爱人一个小忙。
把救世主称为爱人,其实是她的贪心。她不知道自己在戴月心里的份量是几何,她只清楚是自己爱得过头,显得长相厮守看上去是她一厢情愿。爱到至深,总想把在一起的时间加到永远,然而相爱是双向选择,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又妄图揣测别人的,哪怕这一刻紧紧相拥,唯一能听清的不过是心跳。
她又问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对戴月的感情是爱呢?她其实并不懂爱,她没办法证实一件自己不甚理解的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与她的理智背道而驰。
真正相爱的人,或许中间留不下怀疑的间隙,而她与戴月之间隔着鸿沟。她胆怯又擅长自我欺骗,贯会矫饰看清的残忍真相。虽然她又被无底线包容僭越,她却怎么也爬不过那道问询的红线,她怕把过往种种爱的佐证一概打成错觉。
很罕见地,这次她没有哭。她被鼓励好好站起来,戴月那双手似乎永远会伸到她面前,只要抓住就会被拉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去过的很多地方,从四方檐角割开的逼仄囚笼,到一望无际的天与海之间,到开满无尽鲜花的荒原。
她撒欢似的跑啊跑啊,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来处,每当恐惧来袭,她都要往回看,漫无目的地、下意识地,她会往回看。
其实她身后是站着人的,那人会一次又一次朝她张开双臂,风会把衣袖吹到飘拂在空中,像是名为勇气的旌旗,指引她奔向真正的去处——爱人的怀抱中。
如果她值得那个答案呢?
姜濯筠摸出戴月送给她的玉,决定跟上去问清楚。溺神玉似乎知晓了她的愿望,在她身上覆盖了一层光膜,来来往往的侍女都未曾发现她。
路线七拐八弯,她发现周遭景象逐渐变得熟悉,原来是城主府老祖宗的厢房。她每日都会被接到此处,接受线香续命。或许戴月被传召,是老祖宗有要事相商。
姜濯筠原本想回去的,如果她没能听见戴月那声极短暂的闷哼。一股血腥味蔓延出来,姜濯筠没来由升起一股焦躁。她在门口来回走了走,从一扇半开的窗中,窥见了她一直追求的真相。
戴月的发梢透过昏黄的烛光,已经泛起灰白色,胸口敞露在外,心头位置不偏不倚地插着一把匕首。姜濯筠知道,戴月身上的伤很多。但她从没见过戴月心头那些新的、密密麻麻的伤口。
这块死肉可怖狰狞,新长成的红白色肉芽尚未结痂,像纠缠的蛆虫……不大的地方,不知道被割穿多少次。
戴月脸上的神色是她未曾见过的痛苦,因为疼痛洇开的冷汗很快又把血迹冲成淡粉色。
匕首血槽下,摆着琉璃盏,盏中就是她日日用于续命的线香。被她爱着的人,视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姜濯筠几乎被钉在原地,她死死盯着那把滴血的匕首,浑身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半点动弹不得。胸中传来一阵剧痛,仿佛匕首割破的是她的心口,她捂住嘴巴浑身颤抖着,拼命咬着颊肉,不发出一丝声响。
扶着墙跌坐在地上,她的耳中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长垣城的女儿,把女嬴视为母亲和君主,对她不得违逆。可姜濯筠却忘了,女嬴一直把戴月视为难以控制的无相之剑,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把戴月攥在手中。她不过是,净土钳制戴月的棋子,她的生死在被选中的那一刻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所以,她身上的剧毒是女嬴下的,为了拿捏这柄了无牵挂的无相剑,她就该是那个被人为造出的、注定会灰飞烟灭的新的牵挂。女嬴要戴月因为她的存在和死亡对净土永远愧疚,困在此地永世不能自由!
姜濯筠发现自己的爱会害死戴月,难道她也要做牢笼吗,让给她自由的人失去自由?
她不要这样。
戴月才从剧痛之中缓过神,心口的滴答声堪堪让她习惯了。她想说些什么话让自己清醒一点,便没话找话问女嬴:“你们长垣城娶*亲是什么章程?”
只是问这话,会让她心跳更快些,心跳得快了取血又更疼。但戴月还是想知道,她得把和姜濯筠结为道侣提上章程,聘礼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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