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星垂:“我们是自己人,别这样。”
连乔:“哈哈哈哈哈……”
忽然想起来许多年前,在桐花岭遇到镜魔,连乔摆开戏台给无数鬼魂唱戏,那时候“咿咿呀呀”戏音宛转悠扬,哪里像现在这样一曲销魂?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迟星垂捏住连乔的脸,轻轻下蹲,提起连乔后又将她扛在肩上往回走,按住她乱划的四肢,“你说的,回去慢慢唱给我听。”
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不让她因为挣扎过度而从自己肩上摔下来,迟星垂异常霸道,“不唱到我满意不准走。”
*
隔两日南道和三面狐翻山越岭从借酒楼来到云中峰,原本以为要面对一团狗窝,在看到整洁干净的房间和被迟星垂分门别类规整好的各类物品,叽叽喳喳的南道久违地沉默了。
有一种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操心的大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的怅然。
此时大白菜和猪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大白菜身后背着一把剑,脸上都是汗,顺着额前的一缕头发往下滚,她抬起袖子,不拘小节地用袖子胡乱一抹,将脸上的黑灰彻底抹匀了,像是打了黑色腮红。
南道心中一痛,你在对你那张美丽的脸在做什么?
然后,别人家那只优雅清俊的猪取出一条洁净柔软的帕子,俯下身帮大白菜清理脸上的污垢,大白菜仰着脸,对清俊猪说了句什么,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点头说好。
一股无名怒火猛然从丹田升起,“噌”一声冲上脑袋,牵着三面狐的霸道家长三两步走过去,分开一脸震惊的两人,“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连乔:“……”
迟星垂很温和地笑了笑,“南道兄。”
说完摸了摸三面狐的头,给雪白可爱的大狐狸喂了一块肉脯,贪嘴的狐狸眼睛都弯了,化身一位白衣薄纱的清冷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迟星垂,想再来一块。
它寻思着,这样的女子和迟星垂是一挂的,他肯定喜欢这种的,于是像小猫一样伸出手,在他袖子上扒了一下,看有没有多余的。
迟星垂眼含笑意“啧”了一声,“你要是再这般,我回去又要跪搓衣板了。”
连乔眼里露出诡异的光,“我有这么凶吗?”
迟星垂非常诚恳摇头,“没。”
连乔满意点头,在迟星垂的芥子中找到肉脯,又给三面狐喂了一块,“不能多吃了,多了不好消化。”
望着连乔熟练的找东西动作,南道幽幽开口,“你们俩还挺熟啊。”
他都看到了,迟星垂的空间里,有一大半的东西都是给连乔准备的!
虽然很不喜欢别人家的猪,但是南道又不得不承认,别人家的猪对自己家的白菜是真好,对连乔在身心的关照上无微不至,体贴又细心,比自己还要上心……不,跟自己一样上心吧。再加上他家世门楣高,外形和长相上更是无可挑剔……怎么看他们俩在一起都……很合适!
南道想完了,连自己都这样认为……这门亲事不同意都不行了。
“怎么来得这么匆忙这么突然,发生什么了?”牵着三面狐往桃花林走,连乔开口问道。
她合理怀疑南道是来劝她回去看看玉非缘,自己都被玉非缘消息轰炸了,南道那边肯定是有风声的。
但离吴息来报信说玉非缘死了已有几日,要来报信也不会拖到现在……
自己和玉非缘之间关系非常紧张,想必南道也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因此特意过来。
南道瞥了迟星垂一眼,迟星垂会意正要说自己还有点事处理要先走了,连乔说,“不用避着他,自己人。”
南道:“哦。”
南道果然是因为子午谷来找连乔,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南道说是因为露不霜活了。
连乔:“啊?”
“是的,夫人……她活了。”
说玉非缘死了我本来就不信,现在还说连翘娘亲活了?
“我不确定是活着还是出现了别的情况……”南道说,“据我们自己人传来的消息,在子午谷,已经碰到四处游荡的夫人不下于三次了。”
【作者有话说】
南道:一曲悲伤送给我自己……
连乔:我知道你很悲伤,但是你先不要悲伤。
146
第146章
◎她确实要做您儿媳妇的◎
生怕连乔不相信,南道连通子午谷的水镜,子午谷那一端的景象便完全映入眼帘。
但是内部空空如也,春峰秋陵冬峦三座山仍旧保持原有模样,和她多年前离开时差别不大,连夏水中秋陵上落下的被推倒岸边的黄叶也只有零星的几片,应该是一直有人清理。
看上去一片祥和异常安宁。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没有感觉到有任何问题,也没有看到任何诡异的情况。”
“真的是……”连乔抱着胳膊,“自己吓自己~”
南道:“……”
忽然有些怜惜地看着迟星垂。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你是怎么受得了的,而且你是不是受虐狂啊,看上去好像还挺乐意受这老罪的。
“是偶然会碰见,并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这样子吗?”连乔点点头,“那在看到露……我娘的时候,你们看清楚了吗?”
“没有太清楚,因为我们大部分都不会去老谷主的别院,只是隔着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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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能看到。”
“从你的说法上来看,我并不觉得那个就一定是……我娘。”连乔解释道,“说不定那个是一个和我娘长得很像的女人呢?”
连翘说玉非缘是真的喜欢露不霜,露不霜病重离世后,玉非缘跪在她尸体前十天十夜不吃不喝,恨不得和露不霜一起离开……要不是因为还有露不霜留下个半点大的孩子需要养活,估计玉非缘也跟着去了。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那份爱是不是还存在,玉非缘是不是又一直会将露不霜记在心底。又有没有可能是某天看到了某个和露不霜长得很像的人,然后兽性大发将那个无辜的女子掳入子午谷,对她酱酱酿酿。
毕竟继女就干过类似这种爱而不得而找替身的荒唐的事儿,说不定耳濡目染倒反天罡,玉非缘也跟着有样学样呢?
南道觉得连乔的分析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这就有一个疑问,那个女人是谁,玉非缘没了后他就一直在游荡,玉非缘出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闻言南道顿了一下,“什么?”
“虽然我知道你和老谷主之间隔阂很多误会也很深,你应该也很讨厌他,但是也不能咒他出事吧?”
连乔:“?”
迟星垂也顿了一下,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连乔问:“玉非缘最近没出点什么问题?”
“老谷主素日来做事非常低调,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他惹上事了?”南道一脸茫然,“你是不是做梦了,大白天在说什么胡话呢?”
连乔陷入了沉思,迟星垂眉头蹙起,也对此事产生疑问,忽然一声铃响打断沉静的气氛。
是水镜发回来的反馈铃音,南道指着镜中的人,“来了来了,快看。”
原本清晰透明的水镜忽然扑闪一下,随后画面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南道说是因为这里与老谷主的别院隔得远,水镜的反馈范围有限,将画面拉大时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连乔问能不能去近一点的地方看看。
“老谷主喜静,之前除了他的亲信,其他人是不可以擅自靠近别院的。”南道想了想,对着水镜敲了两下,对那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视野开阔,画面也变得清晰起来。
画面上一个窈窕的女子正沿着长桥散步,她极为漂亮,连翘的脸和她长得有五分相似,但她五官又比连翘柔和,长发散在身后,没有打理,发尾像海藻一样微微卷曲。
虽然这女子极为漂亮,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她目光空洞,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远处起伏连绵的青山,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飘过来的一片红色的枫叶,轻轻伸手,红得像血一般的枫叶飘飘摇摇地落在洁白细腻的掌心。
然后……轻飘飘地穿了过去。
连乔:“?”
似乎为此事苦恼,那女子伸手扶住长桥两侧的栏杆,仍旧是触碰不到实物,纤细的手指再次扑了个空,她提起手,对着太阳看了看,好像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所以面露疑惑。
因为是依靠着飞鸟来衔着水镜,才能让视野离别院这么近,那女子抬手用手比对太阳时忽然注意到异常,而水镜是双向通讯,连乔在这一端能看到对方,对方也同样能够看到她。
女子的头怪异地扭了一下,像是动作极其不自然的提线木偶。
然后在连乔还没有来得及避开的目光之中,僵硬的脸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阴森的笑。
赶在连乔尖叫之前,迟星垂伸手关闭水晶。
但连乔仍旧是眼含泪花,刚才那个面露凶光的笑到现在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迟星垂拍拍她的背,轻声问,“没事吧?”
连乔摇摇头。
“怎么了这是?”南道心疼地望着连乔,以为她是因为再次见到母亲而感到忧伤,所以才泪流满面。
感到忧伤是一部分原因,毕竟在连翘情感波动异常激烈时,她也会受到影响。
但这次哭却不是因为难过,实在是因为被吓的。
天知道她有多怕鬼,那人双脚离地飘忽游荡在子午谷,看上去也不是个活人,就算是露不霜,也不能说是她活过来了。
喝下迟星垂倒的热茶,又坐在一旁缓了好久,连乔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缓下来。
“你确定那是我母亲吗?”
连乔解释说母亲离世得早,她那时还小不太记事,所以印象模糊,还得反复确认,在南道开口答确定之前,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确定。”
隔着水镜并不能将对面完全看真切,但是也能确定对面那女子异常绝美且十分年轻,露不霜离世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和现在的连翘差不太多。
“连乔,那是我娘。”连翘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那样了,明明她以前明亮炙热又漂亮,但是现在的她茫然木讷,连笑起来都像是一个诡异的人偶娃娃。”
说着说着连翘又崩溃大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世根本没有这种情况,我母亲从来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我的死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除了你的死,你重活一世也很有问题。”连乔非常不解,“前一世你修为不高,不至于有逆转时空的能力,我也清点过你的空间以及你的宝库,没有发现能够起死回生之类的宝贝神器,但是你为什么能够重活回来?”
“……以及,为什么是你和迟星垂都可以再活一次?”
连翘支支吾吾,不像是知道什么不说,而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
被后爹骗了这么多年差点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连乔也没办法去对她过多指责什么。
玉非缘说死了又没死,露不霜说死了又活了,这一切疑点重重,但是又没有任何线索。
等南道离开,连乔说问迟星垂吴息的消息会不会有误。
“不会。”迟星垂非常确定,“吴息是钟山最优秀的影卫,他亲眼看到玉非缘离世,那么他必然死去过。”
“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迟星垂到,“那就是玉非缘确实死过,但是某种原因没有让他死成,在死后又复活了。”
在死后又复活了?
连翘算是重生,迟星垂也是重活一世……玉非缘和原主的死以及他们的复活,一定有关系。
离开前和师父道别,结果虞南子居然在他们之前离开,连乔很奇怪,“师父,您怎么走的这么急?”
虞南子背着剑,钟蕴的重剑非常大,但是虞南子身材颀长,那把重剑在他手中便显得轻巧了。
将重剑背在身后,虞南子对连乔道,“虽然召回了当年钟蕴的游魂,但是他的魂魄上好像沾染了魔气,怨念很重。”
这股魔气来源不明,但是会控制人的心神让人嗜血残暴,虞南子试过安抚钟蕴,但是见效甚微,所以他决定紧急下山,去人间历练,想以各种灵气来暂时压制这股怨念。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虞南子微微侧身,只能看到‘见真’的剑柄,“师妹以前同我说过,她很向往人间的繁华和热闹,如果有时间,也想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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