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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布一点点遮好,吴教头叹了气,神情里渐显担忧,“起初我以为是哪里来的人贩子,但七日前又有蒙面人趁夜翻墙进镖局抓南清,好在有兄弟起夜瞧见及时喊人,若是人贩子又怎会如此冒险?但他一个小孩,又能得罪谁?”
“竟有这等事?”
昭云初听着也觉蹊跷,瞄了眼他手里的篮子,摇了摇头,“总吃药可不是长久之计,不然,让我先带他到宗门去,如何?”
“这……会不会太叨扰了?”
没想到昭云初会有这样的提议,意外之余,吴教头犹豫着道:“我听顾公子说,宗门重振,有许多事要忙。”
顾公子?
昭云初稍有颔首,眼角微眯,不确定地追问,“你说的可是顾瞻?你们见过?”
“是叫顾瞻,他前些日子带了好些礼物来拜访,说是答谢之前对你们两位师弟的照顾,怎么,你不知晓?”
昭云初听人答得肯定,回头朝人凝上一眼,小纪领会其意,低眼思索了罢,转而回复,“半个月前,顾师兄外出亲自采购弟子们的生活所需,有些东西的确需要到临江镇码头去取。”
“是么?”
听着解释,昭云初思索着半月以前,自己的心思主要放在审问内奸的事上,倒是忽略了旁的。
“此事是我的疏忽,本该由我亲自登门致谢,好在顾师兄考虑得周全。”
顿了顿,昭云初搭上吴教头的肩膀,定了方才所论之事,“宁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他临终将小儿子托付于我照顾,既然宁南清在镇上待得不安稳,我还是派人接他去宗门休养一段时日,等精神好些了再说吧。”
……
后园中一片宁静,昭云初于凉亭里入定调息,无人敢上前打搅,只听得见热水煮沸的声响。
待他深吐着气,缓缓收功后,小纪才捧着信鸽上前,“宗主,兰公子的来信。”
瞥眼瞧着那只白鸽,昭云初自知是兰卿晚的回信,便一把抓了来取下绑在爪子上的细木筒子,絮叨着抱怨,“说好只去半月,这都一个多月了,总是拿信来哄人。”
“匪徒势力盘踞多处山头,要连根拔起也不是易事,兰公子心里定也是惦念宗主的。”
小纪晓得他并非真的生气,提着兰卿晚顺顺心也就罢了,沏着茶从旁宽慰道:“兰公子上次来信不是说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次定是要回来吧?”
“哼!还要六七日……”
昭云初将信纸卷做一团丢到案几上,携来一杯热茶品着,不禁翻了个白眼,“兰师兄若是再不回来,我亲自赶过去,看看是什么土匪那么难杀!”
“若是一鼓作气全杀光倒也简单些,放把火把山寨子围着烧了,或是在他们常年喝水的河里投毒,就能了了这桩事,但兰公子先礼后兵,也是顾及兰氏和宗主的名声。”
小纪替他将桌上的东西收好,余光瞥见沿着石子路朝这儿来的宁南清,不免感慨地叹息一声,“宁家的小公子在这儿住上好几日了,我按宗主吩咐暗中查访,却也没打听出他得罪过什么人,不知要抓他的歹徒究竟什么来头,恐怕他得在宗门里长住,才能保他平安了。”
“大哥哥!”
话音刚落,宁南清已抱着盒糕点奔进凉亭,乐呵地把盒子打开放了案几上,“这是我逛街买的藕花糕,又糯又甜,大哥哥配着茶尝尝!”
“你倒有心,逛个街还给我带点心回来。”
昭云初承情地捏了块来尝,仔细瞧着面前的小少年,“瞧你气色好多了,现在可还睡得安稳?”
“嗯,大哥哥送的熏香能安神,这儿又到处都有人守卫,我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
宁南清捧着小纪斟好的一杯茶来喝,顿了顿,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小纪笑着道:“小小年纪有什么可愁的?若是有烦心的就说给宗主听。”
“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我有些想念临江镇上的人。”
“宁南清……”
昭云初忽然喊了一声,踌躇片刻,还是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蒙面歹徒还没抓到,你不能回去,既然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你可愿留在宗门里做我的徒弟?”
“大哥哥、要、要收我做徒弟?!”
没料想他会有这打算,宁南清重复着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怎么?当我们宗主的徒弟,还委屈你了?”
小纪一旁调侃着,惹得宁南清有些着急,忙放下茶杯解释,“大哥哥愿意是看得起我,可我、我一点底子都没有……昨日我想摘颗果子来吃,树太高了够不着,有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弟子路过,脚一蹬就窜上去帮我摘下来了。”
“轻功是靠长久练的,你今年十三岁,也不算太晚。”
昭云初起身来扳了扳宁南清的肩膀,掂量了会儿,才道:“身子骨弱,更要练武,你倒也不必与门中弟子比,只当强身健体,若是再遇上歹徒,也能过上两招。”
听得他一番劝说,宁南清也渐渐动了心,闪了闪眼睛,再次问去,“大哥哥,当真要收我?”
“这还能有假?”小纪被宁南清这话给逗笑了,拍了脑门提醒,“傻小子还不快磕头认师父!”
“不急。”昭云初伸手一挡,对小纪道:“午饭前召集门中弟子到祠堂外院,让宁南清正式行拜师礼,别委屈了他。”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宗主,有急报!”
小纪刚接了昭云初的话,一贴身随从就风风火火赶来通传,“有两名昭宗门弟子死于城郊乡野,一众人等怀疑是宗主之令,正堵在门口要讨个说法!”
第77章 第77章 临死招供 吐口真凶难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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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脖子一缩就没事了?天理何在啊!”
“让昭云初出来!”
一群人堵在大门前的石阶上情绪激动地嚷嚷着, 出来加强守备的兰氏子弟看到停放地上的尸体,个个眉头紧皱,与昭宗门的人对峙的气氛紧张无比, 仿佛随时都可能拔剑相向,爆发更大的冲突。
“我们兰氏的宗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还直呼宗主曾经的名讳, 未免太无礼了!”
“他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杀了我们昭宗门的弟子,脸都不要了,我们还管什么礼!”
“你们说宗主杀了昭宗门的人, 可有证据?”
刀剑出鞘声不断,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小纪突然高声一喝, 惊动了门前的两拨人,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内力冲来, 就将门前兰氏子弟手中的剑猛然打回鞘中。
昭云初纵身跃至门前, 嘈杂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兰氏子弟纷纷恭敬行礼。
内功甚是强劲,被外溢的尾风波及,昭宗门的人被迫退开了些。
“哼!我当你是缩头乌龟,不敢出……”
为首的是昭宗门里年长些的弟子昭陆德,瞧见来人是昭云初,对上目光刹那噎了口,神情紧张地瞥向身后的师弟们, 只能强装镇定,冷哼一声,回头继续嘲讽。
“我当是什么金贵人物的排场,原来是曾经在昭宗门里扫地的小子, 就算改头换面,还是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昭陆德,让你的人把剑收回去。”
昭云初无意理会来人的挑衅,若是像前世那般为了逞一时之快,把昭陆德这帮人当场打死,只会让兰氏招惹更多是非。
“你说收就收?”
昭陆德并不听劝,上前几步拿剑晃了晃,不惧面前一排兰氏子弟,大喝道:“要证据是吧?师弟们,把人押上来!”
大手一挥,阶下的人群里很快让出条道,将被捆了手脚的人拖至阶上一扔,稳不住地滚到昭云初跟前,因受了鞭打,那人浑身是伤,拖了一地的血痕。
“出事前几日就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昨日总算逮住了一个,仔细瞧瞧你的走狗,他都承认了是奉你的命令!”
昭陆德嚷嚷着,昭云初定睛一看,那人果真是在小纪手底下干活的,下意识向身旁瞥去,小纪也是满脸震惊。
“你污蔑!我没杀人……”
地上的人挣扎着跪起,拼着一口气争辩,又急急朝昭云初跪去,“宗主,我得到的命令是追查昭宗门子弟的下落,因有交待不得伤人,我们找到人正想赶回来禀报,昭宗门就有两人莫名其妙地死了,和我一起的几位师兄为护我丧了命,只剩了我。”
昭云初听着人说完经过,神色未动,只沉声吩咐,“小纪,让人先带他下去治伤。”
小纪看着人伤痕累累,本就看得按耐不住想上前,得了准允,立马过去帮人松绑,昭陆德只管在那儿对着众人煽风点火,“大家瞧见没有?昭云初包庇兰氏的人作恶,看来这兰氏也不见得有江湖上的名声那般……啊——”
话未说完,只听“轰”的一声,昭陆德突然就被凌厉的掌风打下阶上,猛吐了血,连带着周围的弟子也震荡倒地。
昭云初的神情陡然变冷,犀利的目光朝下扫去,锁定一刻,昭陆德就像被盯着的活猎,一动不敢动,生怕他真一怒之下要了人命去。
“昭宗门的人命是命,兰氏的人命就不是?不想死就给我滚,等我查明真相再同你一并算账!”
昭云初的目光着实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蓦地又抬脚往前一步,昭陆德吓得不住往后挪了挪,被身边的师弟们扶起,才虚虚地喘上口气,颤巍巍地指向昭云初,“你、你等着!”
说罢,就捂紧胸口,带着一伙人匆匆离去。
“宗主,为何不扣下他们追查周氏亲眷的死因?”
小纪一旁问着,昭云初紧蹙起眉摇了摇头,“眼下昭宗门也死了人,没有证据,贸然扣留他们,只怕江湖上又要传出什么流言来。”
……
周家祠堂里,宁南清叩头行完拜师礼,昭云初接来奉上的清茶,小饮了一口,便对着后头的众人大声道:“从今日起,宁南清就是我的弟子,诸位的师侄,往后还请对他关照些。”
说罢,小纪先在一旁俯身行礼,“谨遵宗主之命,恭贺宗主喜得爱徒!”
随之而来的,是祠堂外的一众子弟跟着行礼重复道贺,声声响彻屋宇,让宁南清听得有些怯场,昭云初拍了拍后背,领人一同迈出祠堂,侧身交待,“从今日午后起,你就跟着年纪小的师叔们一起习武,先把底子练扎实,等我腾出空来,就亲自教你兰氏剑法。”
宁南清被他拍了脑袋,不住笑起,学着他们的姿势俯身下去行礼,“谨遵师命,弟子一定用心练武!”
这边正说着话,突然有一弟子匆忙穿过走廊赶至身前,“禀报宗主,周家有个护卫不知中了什么毒吐了黑血,快撑不住了,他说知道些宗主想弄清楚的事,只求保命,还请您尽快过去!”
听闻此事,在场听到的人原本放松的神色骤然收敛了,昭云初凝着目光朝人望去,还未多问其它,一直沉默在旁的顾瞻上前提醒,“既是快撑不住了,我让药房的老药师随宗主赶去救治,这儿我会料理清楚。”
……
“你们是怎么把守的,怎么会让毒药混进地牢的?”
“有人敢投毒,就一定是有隐秘的法子,定不会让人察觉。”
赶往地牢的路上,小纪训了报信的底子一句,昭云初喊住了人只管继续赶路,小纪跟着有些按耐不住地激动起来,“投毒之事属下会去查,不过前前后后审了快两个月,终于有人愿意吐口,这样一来,宗主的燃眉之急便可解了!”
说着话,通往地牢的石门一开,昭云初侧过身,让小纪带药师走前先赶下阶去。
关押审讯的地方分为两处,周同寅的那些贴身护卫在地牢通道右侧的石屋,而周延峰单独关押在左侧石屋。
等随后下到地牢通道时,昭云初停下步子,下意识往周延峰所在的方向瞥了眼,“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不说半个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么戒了药瘾,要么就熬不住了。”
听着弟子回复,昭云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骨头还挺硬。”
不过片刻,眸光里复杂的情绪眨眼隐去,昭云初转而往右侧去,进到房门,见到药师正专心施针入穴欲要将人扎醒,他大步迈前朝小纪询问:“这人现在能说话了吗?”
“老药师塞了颗凝血丹,防止毒素扩散过快,暂时还能顶住一口气。”
小纪捡过沾了毒血发黑的试毒银针给昭云初看,附耳解释,“但慢毒早已深入骨血,怕是难救,他意识不清,宗主先坐着等会儿吧。”
说着,挥手命人搬来木椅,昭云初仔细瞧了那人半天,时不时抽动眼皮,却不见睁眼,也只好先走到边上坐着,叮嘱道:“听闻药师在府上待了近十年,从前顾师叔颇为信赖,还请你拿出看家本领来,此人断不能死。”
老药师像是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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