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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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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帮他擦拭,可兰卿晚下意识偏脸避开,叫人意外。

    昭云初伸去的动作一抖,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直到看清他神情里有明显的恐慌和抵触。

    兰师兄,还是接受不了。

    昭云初安静地注视着他,不住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把手缩回。

    “兰师兄,你自小被大师兄他们护着,哪怕是寄养在周同寅身边,他也不曾苛待你,你哪里能体会一个从小没人保护的小孩,为了活下去要拼命到什么地步?”

    尝试着得到他的谅解,昭云初念起心底最不愿提及的年少时光,“我才四五岁,就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哪怕只想吃点热饭热汤,都有人要下毒杀死我。我不害人,别人就会害我。”

    “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还要记挂在心上折磨自己?”

    兰卿晚眼角擒着泪凝视过去,透着无法理解的茫然,“兰氏的师兄弟不会像他们那样伤你,尤其是大师兄,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怎么可能过得去?”

    触到逆鳞一般,昭云初激动低吼,朝铁栏猛拍过去,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嗡嗡的余音在狭长的过道里回响。

    “兰师兄真是好轻易的一句话……对我来说,那些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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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烙印一样留在我的记忆里,我能活到现在,全凭自己够狠心。”

    反驳的话语里隐忍着多年来积压的苦痛,面对兰卿晚的无法感同身受,昭云初五指紧抠铁栏,竭力想要克制着自己情绪。

    猛然间,脑中闪过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昭云初抿了抿微抖的唇,开口询问时,声音已然低哑,“如若最后没有抓住奸细,像前世那般,兰师兄,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宗门,归隐乡镇?”

    两人从未辩得如此激烈过,昭云初问得小心翼翼,只怕像方才那样惊了他,眼里含着希冀,仿佛在等待一个审判。

    听到这话,兰卿晚只觉心惊,眉头急蹙,不自觉握上昭云初扣在铁栏上的手,“你若是搞砸了再抛下一切离开,兰氏的师兄弟要怎么办?你要他们往后在江湖中如何立足?!”

    面对兰卿晚的气恼和责备,确认了他再没别的话说,昭云初眸光微颤,随着一盏被风吹灭的烛火熄去,被握住的手一点点挣脱抽回,接着背过身去,让人再看不到脸上的情绪。

    已经听懂了答案,并不再争执方才的话题,昭云初低低吸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兰师兄,我累了,你先走吧。”

    两人的争辩声似还萦绕耳际,握空的手心里残留着余温,兰卿晚呆呆望着昭云初的背影,闷了好一会儿,才将药瓶轻置铁栏边,又将抄好的心经放了过去,轻声嘱咐,“疼的时候记得抹药,心经我已替你抄好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会去求灵心长老放你出来。”

    过道上离去的脚步声很轻,沉重的石门关闭声响后,就再没了动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场虚梦罢了。

    水牢里不见天日,直至残烛燃尽,周遭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之后似乎有两日的功夫,其间除了透过石墙窗口送食的弟子,便再没和旁人有半点接触,这般熬着,只能听着流水声消磨时光。

    想必兰卿晚并没有求得灵心长老的同意放人。

    忽而远远听见石门响动的声音,久久陷入黑暗的空间里出现熹光,脚步声紧接而来,昭云初倚坐一角,抬眼朝过道凝去,静等着会在这时候前来的造访者。

    直到纤瘦修长的人影踏至过道,手提一盏灯不疾不徐地走来。

    昭云初借着微弱的光依稀确认了那人的脸,眼中闪过流光,转而渐渐暗淡下去,他的笑痕里藏在难以发觉的失望,终于意有所指地开口——

    “我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顾师兄。”

    话音刚落,过道里的脚步声便停了,顾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才继续前行,“顾某来看看宗主,在水牢里是否还能安寝。”

    出言挑衅,当面讥讽,属实不像顾瞻平日的作风,昭云初略有疲倦的眉眼皱了皱,目光紧锁着人。

    顾瞻看懂了他的情绪,转而平缓一笑,“顾某不敬,请宗主别动怒,若是不小心运功,催发了烛烟渗进体内的毒就不好了。”

    说得如家常话般从容,却浮现杀意。昭云初望着顾瞻皮笑肉不笑地表情,蓦地哼笑一声往后靠去,以了然的态度徐徐道:“因为大师兄,你现在巴不得我快点死吧?”

    一语戳到痛处,顾瞻嘴角勉强扯了扯,笑容转瞬消失,“宗主说错了,我并不是现在才想要你死,早在碎石山上你被废去武功时,就不想你活着了。”

    顿了顿,顾瞻忽然面露凶光,虽很快平复下来,唇角艰难地挤出笑意,却依然能声音里听出不甘,“白白拉了那么多条人命抵在你前头,可你偏偏没死,让我好伤心。”

    脑中倏忽一闪,碎石山上枉死的一条条性命晃过,昭云初的眼中映着顾瞻那张扭曲的脸,似腾升起一团火,要将人吞噬其中。

    喃喃着,顾瞻进一步上前,如鬼魅般停驻在铁栏前,想要彻底激怒昭云初。

    “你看看你多招人恨!抚养你的宗门坑害你,仇家周氏的人痛恨你,救你的师父刺杀你,江湖中眼红你的人议论你,就连兰氏亲族包括你最依赖的兰师兄在内,都不信你……”

    一连串的话刺激着水牢里的人,末了,顾瞻抵到铁栏边,“你说你活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清静。”

    说的话像刀子一样,横竖要昭云初心里不好受,顾瞻满意地看到他脸上难以掩藏的痛恨神情,攥紧了垂在屈膝上的拳头,可却依旧强忍镇定地靠在那儿一动不动。

    水牢中死寂无比,时间一点点流逝,昭云初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扯动唇齿确认一个答案,眼神清明无比——

    “所以,你就是那个奸细,对吧?”

    第83章 第83章 诛心之语 顾瞻伏法狠诛心……

    “在镇上给我下慢毒的, 给周同寅通风报信引我去碎石山的,想要暗害宁南清的,还有近来接连制造几桩命案的, 都是你,对吧?”

    方才顾瞻所言太过详细, 昭云初心中确定了自己的判定,竭力抑制着想要冲上去将人撕碎的冲动,要人自己说出来。

    可顾瞻在铁栏外怔怔地站着, 似乎在欣赏他身处水牢中的无能狂怒,慢慢垂下头,颤起身体发出嘶哑的笑声, 没有否认昭云初的话。

    瞧着顾瞻这副样子, 他磨了磨牙,微挑眉尾, “为什么?不想让权?”

    “我凭什么让权?!”

    顾瞻猛然抬头吼道, 瞪着昭云初的一双眼里充满了愤恨。

    “这二十年来都是我们父子尽心尽力保着兰氏, 可父亲却一心要找到你,从来没想过我,我这个顾少主当的,是什么滋味你懂吗?”

    说到多年来心中积压的不满,顾瞻越发激动,突然用力抬手指向水牢里的昭云初,“我原以为你早死了, 可你偏偏还活着,你的身份一经证实,大师兄也好,兰师弟也罢, 还有那些受我顾家庇护多年的兰氏子弟,一个个全都想着要重振兰氏,你们、要我情何以堪啊?”

    顿了顿,顾瞻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意,缓缓地垂下手,“我还得对着你赔笑,表忠心,扪心自问,这一切公平吗?凭什么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兰宗主,我为兰氏殚精竭虑,却永远只能像个奴仆一样,对着你卑躬屈膝!”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背叛兰氏,暗投杀父仇人?”

    亲耳听到这些话,昭云初并不是不能理解顾瞻所思所图,某种意义上,看着顾瞻悲愤控诉,就像看着上一世的自己,可是,选错了路。

    “你若单单设计谋害我,又或是拉帮结派,我就算栽在你手里,也敬你是个有手段的,毕竟也是兰氏所出,宗门落在你手里也不算亏。”

    此话说得不假,他也曾想过,若是自己最终当不得这个宗主,交给顾瞻,也是稳妥的,只是诸事向来不能如意。

    昭云初想着,愈发觉得恨恼,冲着人斥道:“可你偏偏去找周同寅!他是什么角色你会不知?他巴不得断了兰氏的根基,你就算杀了我夺了位,又能好过到哪儿去?”

    “你以为投靠周同寅是我愿意的吗?”

    顾瞻用力戳着自己心窝处,怨得眼泪都逼了出来,“要不是周同寅杀了几个弟子,把他们头颅悬挂府门之上,气得大师兄要和周同寅拼命,被关押在牢里受折磨,我何至于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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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

    “别一股脑地把事都推给旁人,你想杀我,定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若没有提前安插探子盯着,周同寅又如何能在支开兰师兄后,立马带人进入临江镇?”

    昭云初并未全然听信这番控诉,直言戳破顾瞻的心思,“说到底,你不过是想借由周同寅的手来除了我,顺便救下大师兄,说不定,还能让兰氏子弟从此死心塌地只能跟着你。一箭三雕,顾少主当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讥讽得厉害,顾瞻听得一愣,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不加掩饰地失声哑笑,愈加不服地咬了咬牙。

    “是啊,我原本是想私下解决了你,派人在林中一次又一次留下暗号引你过去,可当我在林中设下埋伏,兰师弟一见你会兰氏心法,就冲上去破了机关救你,让我功亏一篑!”

    涉及林中的致命机关,昭云初立马忆起了当时的情形,记得兰师兄曾解释过,那是兰氏子弟为捉周宗门探子所布置,并非有意害到他,与顾瞻所言,并不一致。

    若真如此,顾瞻谋害他一事,兰师兄也知情?

    “既然一个个都偏帮着你,那就都死了算了……偏偏就你没死在碎石山,昭云初,你的命真大!”

    顾瞻自顾自地念叨着,缓缓佝偻着身子蹲下来与他平视,阻断了昭云初的思绪,“但事到如今,你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你终究逃不过我的算计。”

    话音刚落,顾瞻已摸到铁栏下方的一块砖石缝,伸手探进一扭,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水牢两端的岩壁上忽地掉落几块碎石,嵌在石壁内的机关赫然显露。

    不好!

    昭云初暗自一惊!

    方才走神的空档,已错失逃离的时机,刚跃起就被两端撒出的铁网给捞回,紧接又有铁索投出,将他紧紧固定在墙面,这等机关速度极快,根本没多大逃离的机会,除非此刻强行运功,才能破除这等禁锢。

    铁栏的大门被打开,顾瞻踏进来,看着他如砧板羔羊,忍不住发出一阵狂肆的笑声,又骤然停下,随即拔出了贴身佩剑。

    那神情里狡黠而阴狠,湿红的眼里泛出泪光,瞪着人像是要将他活剐了似的,“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会连累到大师兄,所以这一次,昭云初你必须死!”

    “铛铛——”

    一道剑光突然划过眼前,及时隔开了顾瞻即将落下的剑刃。

    在黑暗中的人影舞过几次利落的剑花,就将束缚在昭云初身上的铁索斩断,紧接割破铁网,速度极快,看得顾瞻迷了眼,依稀认出人的一刻,竟僵在当初。

    ……是、大师兄?

    兰空辞立定在昭云初身侧凝着人,既已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话,此刻眼底已洇了一层水光,透出掩不住的失望与沉痛。

    顾瞻下意识想唤人,可稍有不慎,被昭云初出招击中,又一个扫腿打过,直接撂向铁栏,撞翻倒地!

    “宗主……”

    眼看顾瞻被一掌内力震得吐了血,兰空辞及时拦住,欲要让人手下留情。

    昭云初见顾瞻倒在铁栏前艰难地撑起身,一下子也难再站稳,而灵心长老也行至过道里,他才缓缓收了掌。

    “原来,你们合伙演了出‘引蛇出洞 ’。”

    到眼下这个情形,顾瞻总算是明白了,咬牙切齿地瞥了眼昭云初,又转向他身旁阻止的兰空辞,只觉可笑至极,“大师兄还拦什么?既然信他的话陪演这场戏耍我出来,现在我都认了,要杀要剐,又与你何干?!”

    “阿瞻,你、真的太令大家失望了。”

    兰空辞话说得干涩无比,顾着身边随时可能再次被激怒出手的昭云初,只目光锁在顾瞻身上,低喃着开口,“原本我还不信,想替你争个清白,可你、你却……”

    “还不是你们逼我!大师兄你曾在我父亲灵前发过誓,会助我管理好顾府,不受人欺负,可一听说昭云初还活着,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在你们心里,无论我做得再好,都比不上这个外面带回来的野小子!”

    说得激动到声音打颤,顾瞻怒指昭云初,一股脑地将心底的话全抖出来,看着昭云初的脸,愈发觉得难平。

    “昭云初,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他们真的认可你吗?就算近来的这些命案是我做的,那你从前对昭宗门子弟和临江镇上那些地头蛇做过的,总赖不掉吧?”

    顾瞻言语中的嘲讽愈多,如诅咒般传入昭云初的耳里,“你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不想看到兰氏崛起,巴不得拉你下马?你曾做过的事,我只是煽了煽风,就像火星子一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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