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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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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酒壶,将欲要站起的兰卿晚压回桌前。

    仿佛泄了气般,声音里含着疲惫,“你吃你的,我想一个人到后山走走。”

    秋意渐浓,山中愈冷些,午后沉静的阳光透入墓林,映在了渐生杂草的一排墓碑前,飞禽迁去,走兽渐少,仿若天地间都慢慢陷入了一片死寂。

    昭云初颓坐着喝得醉醺醺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高凌芳碑前的杂草。

    任凉风呼啸,他携着酒漫无目的地散心,竟不知不觉到了这儿。

    也许,这是他少有的能够坦然宣泄之处。

    昭云初一手捉着酒壶,另一手探过去,随即撑在墓碑旁,瞧着刻下的名字出神。

    已时隔近一年,他们在碎石山上惨遭屠杀的那副场景,恍如昨日,亦如隔世。

    就因为他的缘故,断送了这些人本该安宁的一生。他杀了周同寅和所有为之卖命的子弟门客泄愤,可面前的这些人命,即使抵上整个周宗门,都再也换不回来了。

    他曾经那么不信命,觉得自己重生能改变一切,可拼尽全力,最终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只能为了保命躲在这儿苟延残喘。

    蓦地一声哑笑,昭云初咬了咬牙,又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下剩余的酒,眼角奕奕发红,面向墓碑上那近乎没有热度的余光,笑容里已透出了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阳光渐的弱了,一袭素衣纱袍的男子不知何时从林中踱步而出,踏于泥地之声依稀作响,昭云初听得清楚,远远见他一人而来,步履漫漫,似融在了夕阳余晖之中。

    “云初,山里起风了,回去吧。”

    昭云初的失意,落寞孤独,兰卿晚全都看在眼里,却又好像半点靠近不得。

    他宁可一个人在这儿面对这些故人的墓碑,也不愿,自己陪伴在侧么?

    欲要上前,昭云初稍稍瞥了目光来,凉意风吹,举起酒壶就摔了自己脚边,“你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啊?”

    泥地里一声闷响,兰卿晚立定在原处,欲行却步,迟疑地绕开了他扔来的空壶,再走近时,昭云初已背靠墓碑,很是疲倦。

    “你出来这么久,我不放心。”

    兰卿晚回答的语气缓慢而温和,欲拉起他的身子扶人起来,却在伸手间,碰到了他眼角残剩的湿意。

    云初,他哭了?

    当从宁南清口中得知,云初为了救人一路磕头跪上碎石山,那一瞬间,他才理解云初为何会有那般沉重的憎恨。

    陪着一路熬过来,却从来不曾真正懂过他。

    或许从在水牢里指责他开始,自己就已经把云初推远了。

    前世之错已无法挽回,今生昭云初得以重来,再要判予同样的末路,于他而言,当真是生而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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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得太晚,而想说的话太多。尝试着让昭云初理解自己的心意,也默默地等待他的谅解……如此退让,只希望能够像从前一样,陪着他好好地重新来过。

    可是云初没有,自前两日找来,一次都未对自己笑过,喊人都是连名带姓,甚至连话都吝啬多说几句,最后,自己只能这样静静地陪着,感受到他越来越明显的疏离。

    他们,不该变成这样的。

    倘若云初一直置气下去,一个机会都不给,对自己,真的太不公平了。

    心中一股酸涩感便涌了上来,兰卿晚陡然屈指缩回,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深想下去,缓缓托上人劝道:“云初,我带你回去。”

    才握上他的胳膊,就明显感受到了昭云初的抵触,兰卿晚茫然地蹲下身来,呢喃着能想到的可能性,“云初,你是不是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我的气?你一直、都在生闷气才不理我的……是吗?”

    昭云初本就醉得有点眩晕,给他这一扯,险些坐不稳了,他瞧了兰卿晚一眼,看到那张天真的脸,不禁撇脸嗤笑。

    笑什么?

    兰卿晚听到他发笑,无声地呢喃着,好似他的问的,是多不值得一提的事。

    唇口渐的发颤,不知昭云初为什么非要对自己这个态度,轻轻托上他的脸侧,迫切地想要一个回应,“回答我云初,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你告诉我……”

    许久的等待,没得云初一个字,兰卿晚等得不安,只好拢起他的手按在怀里,紧握着不肯松开,妥协似的,抵在他耳边诉,“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耳廓处的落吻很是轻微,手指忽地一抖,掌心里被塞入熟悉的荷包,昭云初皱了眉,目光没有转向身边的人,而是避向远处的残阳,随即撑起胳膊,使力站起身来。

    手上一推,把东西按回兰卿晚掌心里,将亲昵的触碰一道断开,颠倒几步,见兰卿晚抵到了墓碑前,后知后觉自己劲使过了,略显无措地站在原处。

    看着他欲要俯下身去找寻掉落泥地里的东西,脸色愈发变得苍白。

    “一只荷包而已。”

    昭云初不想看到兰卿晚狼狈,走到他身后帮着捡了回来,晃悠悠地塞到他手中,“兰卿晚,你慌什么?”

    不待人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往回走去。

    第94章 第94章 意乱情迷 酒后乱心难自控

    “若非你是兰老宗主的儿子, 依兰师弟的性子,哪会容得下你曾做过的那些杀人害命的事?当初就是见你在林中机关阵里用了兰氏心法,他才冲进去救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拼命。”

    “想想兰师弟还真是不容易, 为了好好管束你,要委身自己夜夜陪伴在侧,啧啧……你瞧你这半生多失败, 我真是可怜你啊,兰宗主!”

    凛冽长风袭入后园,顾瞻之言伴随兰卿晚自废武功的画面戛然而止, 混沌的梦境一下被血幕染红, 直到再也看不清兰卿晚那张崩溃的脸。

    上一世被刺伤的痛感太过真实,仿佛叠加了这一世兰卿晚刺中心口的痛楚, 揪着人疼得抽搐, 昭云初猛然睁眼坐了起来, 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昏暗。

    窗外暗云浮动,夜风吹落秋叶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昭云初抬头瞥见投进窗缝的一束刚露的月光,感受到周围一片静谧和安宁,才咽了咽喉咙,闭上眼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一双手从背后慢慢抚来, 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触到了他颈上的些许湿意,兰卿晚不禁皱起了眉头,靠上前去替他擦拭,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身旁是兰卿晚的声音,昭云初迟钝地偏头望去,在黑暗中一点点看清轮廓,还好,这一世,兰卿晚还好好的。

    只是……

    梦境里的话回荡耳际,清醒过来的昭云初默默拉下搭在肩上的手,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掀被下榻,“我睡不安稳,到窗边透透气。”

    兰卿晚起身扯住他的胳膊,从墓林那儿回来后,昭云初就闷在屋里头,自己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现下是半夜,更不想让人独去,面露忧色地对着他所在之处,“有什么烦心的,同我说吧?”

    同兰卿晚说?

    怎么说?

    和他昭云初在一起的目的,倘若真如顾瞻所言,明明委屈得很,又何必白天黑夜都把戏做得那么真呢?

    水牢里兰卿晚和顾瞻的话已在脑中混杂一团,随着他不断梦魇,而在心里扎了根,而兰卿晚寻来,无疑让他深陷噩梦之中。

    在兰卿晚看不到的时刻,昭云初无声地自嘲作罢,趁人不注意抽了手,“只是噩梦,你接着睡吧,让我静一静。”

    昭云初在窗前一直坐到了天蒙蒙发亮,听见宁南清的叩门声,随即起身去开门。

    “师父,明日是吴叔叔四十岁寿辰,镖局里会摆席,这是他托我送来的请帖,邀请您……和师叔一起过去。”

    宁南清将请帖递到昭云初手中,看到屋里头跟出来的兰卿晚,规矩行了礼,才对昭云初小声解释,“昨日吴叔叔找何先生定了十壶酒,何先生告知师叔来了。”

    既送了请帖,宁南清便不再多留,待关上门后,昭云初拿着请帖往回走,迟疑了会儿,才交待道:“我如今已退隐江湖,明日过去,别与人聊起兰氏的事。”

    昭云初顺手打了烧好的热水过来,又拧了一把洗脸巾塞过去,兰卿晚接着罢,恐他像昨日那样不舒坦,不想平白又惹他恼,随即点头应声,“好,听你的。”

    ……

    隔日,两人买了件厚实的披风作贺礼,上面绣了葫芦纹样表“福禄”之意,倒也喜庆,等进门送了礼,便找位置坐了下来。

    众人聊得热闹,门外鞭炮一响,就开始动筷子。桌上都是些眼疾手快的乡亲,昭云初也快些夹来好几样菜,分到自己和兰卿晚的碗里。

    可夹了一半,停下顿片刻,才往自己嘴里塞进去嚼。

    还当是从前呢,竟还改不掉这臭习惯。

    这才刚开席,半个桌子都快被吃空了,兰卿晚不知昭云初的心思,自觉有些不雅,扯扯他的袖子,“云初,不用吃这么急的。”

    “我买披风花了好些钱,得吃回本。”

    昭云初左右瞅瞅没人注意,于是边夹着菜,避着目光提醒兰卿晚,“镇上的老百姓实在,没那么多讲究,不吃快点,等会儿盘子都空了。”

    想来昭云初最近情绪低落,食欲也不振,兰卿晚也不再劝阻,顺意地抿了抿笑,捧起他方才帮忙盛来的排骨汤便喝起来。

    正吃着,肩上忽然搭来只手,昭云初抬头一瞧,吴教头正端着碗酒俯下身,“昭兄弟,听南清说你前些日子遭了好些罪,身上有伤,现在能喝酒了吗?”

    问时刻意压低了声,免得招惹是非,昭云初会意地盛满一碗,笑着朝人碰了碰酒碗,“寿星请客,自然可以喝两口,伤不碍事了。”

    “都清瘦了。”

    一声轻微的叹息后,昭云初察觉到吴教头眼神里的不忍,又被连拍了两下肩膀,“好在现在已经回到镇上,有事喊我,那些糟心事就别再想了,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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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昭云初听得嗤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转而抬高酒碗,“来,干了!”

    两人一碗酒下肚,吴教头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兰卿晚,着意给自己添了酒,“兰公子好久不见,我们也饮一杯吧!今日大伙儿尽兴,莫要拘束。”

    说着就往兰卿晚的碗里斟了酒,昭云初随即替人挡回去,“他不太会喝。”

    “哦?要护着啊?”

    吴教头乐呵地挑了挑眉,又碰了碰兰卿晚的酒碗,“那你替他喝了!”

    “云初现在还不宜饮太多酒,还是别……”

    不等人答应,兰卿晚已先一步阻止,欲要自己喝下,忽的在桌下被按了膝盖,昭云初依旧嘴角微微上扬,只稍侧了脸来,“今日是吴教头的好日子,多喝几杯无妨。”

    难得昭云初今日高兴,兰卿晚瞧着,终究不想扰了他的兴致,只好默默松了手,“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酒过三巡,大伙儿已玩起了行酒令,昭云初碗碗下肚,醉意上头,再有人来,兰卿晚便替他饮了,还来不及阻拦,兰卿晚就已喝得脸色微醺。

    瞧得出是在逞强,昭云初携来酒碗,“我来吧,行酒令你玩不过他们的。”

    扶着兰卿晚稍稍坐稳,昭云初又兴致勃勃地同镖局里的人玩起来,直到桌上醉倒了一摊人,吴教头才肯作罢,由着宁南清搀进屋去休息。

    而昭云初也是喝得满脸通红,身上渐的起热,脑子感到有些放空地癫了步子,被兰卿晚歪了头靠在肩上,他晃了脑袋想要醒神,可看东西更晕了。

    “我们回家休息。”

    兰卿晚摸了摸昭云初的脑袋,一路扶着人回到了家中,他还意犹未尽地眨巴着眼睛,醉醺醺地念叨,“我喜欢同镇上的人打交道,他们、他们不是江湖上的。”

    说着,还指了指脑袋,“这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会害我……他们都喜欢我……”

    含含糊糊的话传进耳里,兰卿晚听得一愣,思绪顿了片刻,才回过神腾出手来关门。

    昭云初单手撑着脑袋,用力扯扯衣襟,想让风散一散这股热意,让自己凉快些。

    可这么做,却没什么作用,紧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云初……”

    兰卿晚好容易拉住他,可重心不稳,被压着一齐倒向墙壁,两人瞬间紧挨在一起。

    “云初,你不舒服吗?”

    兰卿晚伸手贴在他起热的脸颊上抚过,微凉的触感刹那窜过肌肤,激起些微颤栗,舒服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眯着眼瞧面前晃来晃去的身影重重叠叠,昭云初好容易看清了兰卿晚的脸,目光落在了湿润的唇畔,流连而下,睨着白皙微红的颈间,迷糊着,无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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