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了:“这么不敢相信?”
薛理没了困意:“感觉像做白日梦。”
林知了朝他腰间一下,薛理又痒又痛打个哆嗦,抓住她的手:“睡觉!”
林知了:“相公,你忘了下雨天吗。清明时节雨纷纷,黄梅时节家家雨。这样的天气红烧肉和里脊肉加一起能卖二十斤就不错了。平摊下来每日最多两千文。”
“月底和二嫂分账,一人三十贯也不少。我读那么多年书,每日晌午要批改试卷,下午出题,还参加过琼林宴,每月才十五贯。”薛理想起什么,“娘子,如果人人都知道做生意这么赚钱,谁还辛辛苦苦种地?”
林知了有个不好的预感,“现在商税已经很多,你不是还要向谁建议重农抑商吧?薛探花,如今你一介白身。我跟你说,与其打我们的主意,不如想想怎么减掉百姓赋税。百姓身上没了税,自然不会叫地荒着。”
“百姓赋税没多少。先前在京师听太子提过。”
林知了:“那是因为全天下交税的人不足一半。很多土地不是在王公大臣名下,就是在你们这些举人进士名下。”说起这事就想吐槽,“不知道谁的主意,中举后不用交税。在这方面优待读书人,还不如把税收上来用这笔钱多修几个学堂。兴许你看着只会玩泥巴的乡间小孩就是将才。古人不是说过吗,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薛理从未想过可以动官绅,茅塞顿开不由自主地欺身靠近她。
林知了吓一跳:“你——干什么?我劝你把心思放在学生身上,朝廷大事自有百官操心,与你无关!若叫我知道你真给谁写信瞎提建议,别怪我把你撵出去啊。”
薛理见她误会就想解释,转念一想她兴许还有别的想法,故意说,“如今从商的多,如果我真提醒昔日同僚重农抑商呢?娘子读过书,想必看过种桑误国的故事。种桑和重商呈到陛下案头,陛下会如何裁决?”
“那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薛理当然没有想过,如今朝廷税收分了九等,只是他想知道林知了会怎么说:“那要怎么做?”
“分级啊!”林知了脱口而出。
薛理心说,她果然知道这点,应当不是只读过几本书。他家娘子真谦虚啊。有个才貌双全的娘子,薛理心里高兴,又故意问:“跟分等一个意思?”
林知了:“差不多。但是要细分。像我这样只有两间店面的小商人赚的少应当少交,像刘掌柜一份桂花藕就敢卖五十文,就应当叫他多交税!”
薛理闻言有些奇怪,她和刘掌柜不是朋友吗。“你是不是有点仇富?”
“不如你仇富!看到我每月三十贯想到的不是过几年我们就能在城里买房,居然嫌我赚得多。”林知了朝他腰上一下。
薛理痛得抽气:“——我的腰都被你捏青了。”
“哈哈哈哈哈……”
稚嫩的笑声突然响起,薛理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反应过来转身问:“怎么还不睡?”
小孩又坐起来:“我听阿姐和姐夫说话啊。”
薛理:“你——赚够钱就买房,让你自己睡!”
小鸽子:“现在也是自己睡啊。”
薛理:“和你鱼儿姐姐一样!”
“不要!”
薛理:“不要就睡觉!再让我听见你笑,我和你姐去店里睡桌子,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睡。”
“睡就睡!”小孩躺下蒙上头。
薛理借着稀疏的月光看到小孩的动作松了一口气,转身在林知了耳边说:“睡觉。”
“那你会不会写信——”
薛理打断:“现在没人理我。”
林知了放心了,等她赚够买房钱,随便薛理怎么折腾,“等等,以后——你想死别连累我和小鸽子。届时提前告诉我,咱俩和离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怎么突然说到和离?薛理心有不快:“不找死就不和离?”
“你好好的和离做什么?”林知了奇怪,离了他上哪儿找个待小鸽子像亲弟弟一样的人。
薛理心中一闪而过的悸动让他不由得妥协:“只是随口一说。我都没了功名还能干什么。”恐怕她揪着不放,“明日卯时屠夫来送肉,你是不是鸡鸣就起?”
要比以往起得早。林知了想到这点,怕耽误明日赚钱,立刻闭上眼劝自己快睡快睡。
近来都是亥时左右进入梦乡,身体习惯了,不到一炷香林知了就放松下来。薛理感觉到她软下来轻轻拿出发麻的手臂,给她掖好被角。
林知了再次睁开眼屋里很暗,她担心起早了,又怕一个回笼觉睡过去,犹豫片刻决定起来,大不了早饭后补觉。
蹑手蹑脚下了床,林知了点着灯,悄悄穿戴齐整,隔壁传来开门声。这个声音叫林知了意识到她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林知了带上门出来,刘丽娘听到动静看过来。林知了走过去:“我还以为起早了。太静了。”
刘丽娘指着月亮:“再过一会鸡就叫了。”
周围有人养鸡,不过没人嫌吵,只因附近住着很多商户,听着鸡鸣可以估算出还能睡多久。
刘丽娘往锅里倒水,林知了烧火。妯娌二人洗漱后,薛二哥从屋里出来,看到锅里还有水他也先洗漱。
薛二哥借着月光从公厕回来,正好碰到屠夫送肉。
妯娌二人帮屠夫把肉搬到案板上,刘丽娘看着屠夫过称,林知了去屋里拿钱。
随后三人分开做事,林知了腌里脊肉,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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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面,薛二哥用屠夫今早送的猪肉和两根排骨以及一堆大骨头煮汤。
林知了把肉腌好,刘丽娘也把面和好。妯娌二人去店里,刘丽娘烧两口锅,一口锅蒸米饭,另一口锅是林知了做红烧肉——肉太多,早饭后再做来不及,她决定先做一锅。
刘丽娘这边才点着火,卖豆腐的进来。林知了付了钱,把豆腐和笋干交给薛二哥。薛二哥先用大铁锅炖豆腐和笋干,等开门迎客再把汤移到砂锅里端到店里。
卯时过半天蒙蒙亮,薛理起来,他洗漱后薛瑜和小鸽子也醒了。薛理教俩孩子读书写字。
薛瑜眼睛看着书本,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感觉二哥拆门板,她立刻说:“三哥,我去帮二嫂三嫂烧火。”
薛理头疼,这个妹妹是不是跟书本有仇,“你二嫂三嫂忙得过来。二哥也在店里。再写两页。”
薛瑜苦着脸抱怨:“我又不考功名!”
薛理:“一张里脊肉饼和一碗红烧肉面以及一份肉松饭团多少钱?”
薛瑜不由得伸出手指。
薛理叹气:“还要数手指吗?”
“你是探花,你当然知道多少钱。”薛瑜小声嘀咕。
薛理:“跟我是什么有什么关系?薛瑞都不用掰着手指算。你还不如他?”
薛瑜怀疑她哥故意激她,可是这招有用:“学算数为什么要练字?”
薛理:“一二三几个字写的像狗爬,你怎么帮你三嫂记账?即便你三嫂看得懂,你也好意思要她每日三十文?”
薛瑜一想到从初十到昨日已经赚了百文,每日都可以吃到肉,三嫂还给她买点心,就想跟她三嫂过一辈子。
林知了说过,家里不养闲人。以前在村里林知了有多么讨厌不干活的薛瑞,薛瑜一直看在眼里,她不希望有一日被三嫂赶出去。
薛瑜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乖乖点头:“写就是了。”
薛理:“我可以去店里搭把手?”
薛瑜点头:“我不偷懒!你可以叫小鸽子看着我。不过店里人多了你要喊我啊。”
“今日上元节,在城里做事的匠人休息,吃早饭的人会比昨日少一半,我们忙得过来,你安心写。”
薛理所料不错,客人不如昨日多。
林知了也料到了,今日做的米饭和面都比昨日少三成,白米粥煮一小锅,用了一斤米。昨天下午她还跟屠夫说过,今早别送大排,昨晚做的足够今日卖的。
薛二哥仍然忍不住发愁,店里店外来来回回走动,不是看看还有多少米,就是看看还有多少骨头汤。
刘丽娘被他转悠的闹心:“这个时候最多辰时一刻,城里人还没起,你急什么?”
薛二哥朝店门外看去:“太阳都出来了。”言外之意,怎么可能还没起。
林知了:“二哥是不是忘了薛瑞都是什么时候起?”
辰时过半!薛二哥没少背着他二婶骂薛瑞废了。
林知了:“二哥,你过来帮忙卷饭团,二嫂看着做油饼和拉面。人多了叫相公搭把手。”
薛二哥:“你怎么了?”
林知了:“我做红烧肉。”
“那你去吧。”薛二哥洗洗手到灶前。
薛理把桌子擦干净就去院里给林知了打下手。
薛瑜听到动静朝外看到哥嫂,意识到店里不忙用不着她,不得不把昨日学的字找出来写几遍。
又过了一炷香,林知了听到刘丽娘喊她,薛理不待她开口:“我知道接下来放什么。”
开业前试了几次,薛理一直在灶前给她打下手,林知了一时顾不上,薛理还会帮她翻动。再说他比薛二哥稳妥,林知了相信他不会心存侥幸不懂装懂。
林知了到店里就复炸里脊肉,薛二哥盛汤盛粥端面。
店里突然来了七八个男男女女,最大的跟薛理年龄相仿,最小的比薛瑜大两三岁的样子,姑娘要饭团干笋汤或拉面,男人要拉面或油饼。
林知了感觉他们像富贵人家的奴仆。
随着面和饼做好,他们坐下边用饭边闲聊,林知了听出是贵人家的奴仆,都没了亲人,主人家给半天假也不知如何打发,想起家里的公子说过“林娘子的店”,实在好奇便约到一起出来用早饭。
林知了冲薛二哥招招手。
薛二哥靠近。
林知了低声说:“收碗筷的时候说一句汤没了可以再续一琬。”
薛二哥点点头就盯着先前的客人。客人起身,他立刻去收拾碗筷,顺便对那群男女道:“汤没了可以再续一琬。”
“不收钱吗?”
薛二哥:“就是骨头煮的水,不值钱。要不是怕遇到一群人买一碗汤续五六琬,你再喝两碗也不收钱。”
话音刚落,街坊进来,薛二哥赶忙把碗送到后面洗刷,顺便盯着柴火。
薛理来到灶前帮忙端面。
街坊已经知道薛理正是去年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的“薛探花”,即便没了功名,街坊也不敢叫他端碗。
这碗面做好,又来几个街坊,其中一个女子看着双十年华,往日没有用过鲜亮的头巾,今日换上鹅黄头巾,还用了唇脂。林知了一看这打扮就猜到不是走亲访友就是去逛街。
林知了怀疑她不会吃面和饼。果然到跟前就说要一碗白粥和一个饭团。
女子的相公要了一碗面和一个里脊肉夹饼。他们的儿子要了面,姑娘要了骨头汤,夸林知了炖的干笋好吃。
林知了心说,我用了半锅骨头,笋干吸满了汤汁再不好吃就完了。
小丫头跟小鸽子和薛瑜一样爱吃肉松,又要一份肉松饭团。薛二哥送过去她就问:“薛郎中,什么这么香啊?”
薛二哥:“应当是红烧肉炖出味了。”
小丫头惊呼:“这么早啊?”
薛二哥:“今日吃早饭的人少,我们忙得过来就先做一锅。要像昨日一样人多,等早饭卖完,院里的锅和这边两口锅同时做才来得及。”
话音未落又有街坊进来:“午时能做好吗?”
薛二哥:“可以是可以,但到家还有热一下。我感觉要再炖一炷香。不过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我觉得不够味,旁人也许认为正合适。”
这街坊把面钱给了又给林知了一串钱——百文。林知了问:“给您留十块啊?”
街坊笑了:“林娘子就是聪慧啊。”
林知了叫二哥拿笔墨。
薛理从院里进来:“我写吧。锅底下有木柴,不用盯着。”说完就去薛瑜房中,写下刘掌柜定的肉,又写下这位街坊的。写好拿给街坊看一下,街坊失笑:“薛先生还能骗我?只是这个刘德全是谁?怎么买这么多?”
薛理:“城外酒店刘掌柜。”
这位街坊年前出去过:“开在竹林里的那家店?他也卖猪肉?不是说贵人不屑吃猪肉吗?羊肉被他们吃的一年比一年贵。”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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