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食客们肚子里有油水,年后出来点菜吃饭的人不多,因此食材减半。
然而早上的食客不比年前少,着实令她始料未及。
林知了想探听一下是不是京师年年都是如此, 便趁着熟客到柜台结账, 故意说:“我以为今天没有多少人。没想到商铺都开门了。刚才人多的时候我感觉店里全是街坊四邻。大家很忙吗?”
熟客闻言很是意外:“你不知道?”
林知了奇怪, 她该知道什么。
熟客:“我想起来了, 薛大人是在刑部。薛大人好像打过礼部尚书?他不知道礼部的事也正常。”
打过礼部尚书就不能知道礼部的事?这是什么逻辑啊。林知了愈发糊涂:“礼部怎么了?”
熟客:“你天天在店里,应当没留意,东市多了许多番邦人。都是来送贡品的。因为咱们的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 所以番邦来使看见什么买什么。跟钱不是钱似的。过几天他们就走了, 商户可不得趁机清库存。刚才我路过茶行,感觉全是番邦来使。
“以前一年来好几次, 听说有些小国送的财物还没有沿路在驿馆吃得多, 陛下还要接见他们,嫌花钱买罪受,就依照路程叫周边几个大国一到三年来一次, 小国就不必了。我觉得无论大国小国喜欢来京师都是因为京师要什么有什么。
“先前我还奇怪,礼部尚书和侍郎都要放弃祖宗家业了,陛下怎么还用他们。现在看来定是因为没了他们,礼部小吏不知道怎么接待番邦人。”
林知了经常早饭前去市场,这个时候很多坊间百姓还没起,来做客的番邦人不可能早过百姓, 不怪她没有碰到,“可是接待番邦使臣的不是鸿胪寺吗?”
熟客对三省六部和金吾卫、大理寺较为熟悉,以至于愣了一瞬才想起来问:“鸿胪寺不是管读书人的地方?”
林知了:“——不是。像院试、乡试、会试,这类归礼部。礼部也管番邦事务, 但是同鸿胪寺一同管理。没了礼部尚书,有鸿胪寺卿在也能把事办好。”
熟客:“那陛下留着他们做什么?”
林知了:“可能因为番邦使臣快到了,陛下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等人走了,再料理他们。”
熟客点头:“林掌柜,你要多准备些食材。我刚才看到拉面竟然没了。这怎么行。仁和楼也是皇家酒楼,可不能叫蛮夷觉得皇家酒楼要什么没什么,皇家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林知了一脸受教地表示:“待会我亲自去市场挑选食材。”
然而冰天雪地的日子,市场能有什么食材啊。又不是在烟雨江南,这个时候有冬笋,还有各种海鲜河鲜。
城外渭河结冰,估计鱼都不好买,更遑论虾蟹。
林知了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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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样该买什么买什么,几个番邦使臣还不值得她打乱自己的计划。
然而厨子和伙计们不这样认为。
早饭后,林知了到市场看到很多番邦人,跟她一起的采买自然也看见了。采买回去把这趟见闻告诉厨子和伙计们。厨子就提议做花生糖和沙琪玛。
林知了果断拒绝。厨子有些着急:“掌柜的有所不知,这些番邦人没吃过好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跟刚下山的野猪一样。田间地头种的菜都觉得新鲜可口。更别说煮过的猪食。我们肯定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林知了:“你倒是不担心山猪吃不来细糠!”
厨子:“做还是不做啊?”
林知了:“不做!”
厨子噎住,脸色很是复杂,仿佛林知了是个有钱不赚的傻子。
林知了见状耐心解释:“拿出来卖的花生糖和沙琪玛,最少每样十斤,半斤一份,各二十份。否则卖几份没了,非但赚不到钱,食客还会抱怨。可是十斤一锅出容易搅拌不匀。若是做两锅,两款加一起就是四锅。四锅至少用到三人。我们店里只有六个掌勺的,调出两个掌勺的做糖,谁做红烧肉、红烧牛腩,谁做猪肚鸡,谁和面?我们不能为了赚番邦的仨瓜俩枣坏了口碑,断了以后的路。”
提议做这两样的厨子说:“年前您不是说过,提上来两个掌勺的?”
林知了:“我还说从伙计里面提两个学徒,日后只给你们打下手。可是伙计一下子少四人,晌午忙得过来吗?”
厨子:“到晌午就做好了啊。”
林知了:“做不好。上次我给林飞奴做一点就忙到午时开店。今日做那么多,至少忙到晌午食客最多的时候!”
厨子闻言想起林知了上次做那两样确实需要三人,“那就算了啊?”
林知了:“我也想多赚点,但要量力而为。对了,你们自己商量过把谁提上来,又叫谁给你们打下手当徒弟?”
这种事原本需要林知了决定。林知了觉得无论厨子还是徒弟,日后每天早午都要一起做事,倘若不能叫他们自己满意,定会免不了起争执。
几个厨子点头表示商量好了。
林知了:“月钱也要跟着增加。那就从下个月开始。这个月先试做,无法适应早上和晌午的忙碌,过几天就换人。”
厨子:“应该可以吧?”
“不断迎接客人和不断炒菜做面完全不一样。”林知了发现几个厨子仍然不死心,心说怎么比我还爱赚钱。林知了犹豫片刻,开口,“若是真想赚番邦的钱,待会我去买食材。午饭后各做五斤,明天试卖。倘若放到明天口感同当天先做的差别很大,就留我们自己吃。”
厨子:“只隔一夜啊。就像早上做好下午卖,应该跟当天现做的没两样。”
林知了:“有没有区别,试试才知道。以前我们都没等那两样凉透就吃光了,谁也不知道放了一夜,第二天口感如何。”
厨子想想在理。
年底那次林知了做得多,可是也没放到第二天晌午就被他们你一块我两块的吃光了。
既然林知了已经决定试试,待车上的菜卸下来就和采买去市场。
东市依然有许多番邦人。林知了感觉番邦使团凑到一起进京。
选蜂蜜的时候两个番邦人停在林知了身侧,看两眼就立刻。采买小声问:“掌柜的,那俩卷毛说什么呢?”
林知了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刚才俩人头发卷曲,“说他们那里也有糖蜜。”
采买惊呼:“你能听懂番邦语?跟谁学的?薛大人——”
林知了打断:“谁说他们说的是番邦话?”
“不,不是?”采买惊讶。
林知了:“他们的国家是我朝附属国,要学我朝文字。人在京师,说的自然是中原官话!”
采买恍然大悟,想起什么:“可是我感觉不像啊?”
“因为口音重。”林知了不待他开口,“给钱!”
采买结账,林知了把蜂蜜放车上,去下一家买白沙糖。
约莫半个时辰,两人回到店里,林知了给食材过称,午后直接做就行了。
洗碗工心里寻思,花生糖和沙琪玛各十斤,得有多少边角料啊。
午后准备做这两样之前,林知了令新提上来的俩厨子掌勺。这二位正好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可惜做菜的天赋都一般,平日里只是帮忙和面以及做包子饺子。
这俩没出息的一个比一个慌。
崇仁坊的学堂还没开课,因为天太冷。林飞奴跟他姐在一起,见状就故意说:“做不成型才好呢。省得一叫林掌柜给我买糖,她就推三阻四!”
林飞奴喜欢吃花生糖,仁和楼的厨子伙计都清楚这一点,闻言没有听出少年宽慰他们。俩厨子还因此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他的牙不想要了。
林飞奴只是笑看着他们,仿佛说,我才不管你们怎么说。
俩人被少年激起血性,请林知了指点他们。
林知了口述,二人从和面和炒花生做起,样样亲力亲为。
好在因为林知了先把食材称出来,中间没出什么岔子。最后一步,盛到模具中定型,林知了凑近搭把手,最后只剩半勺边角料,勉强够薛瑜和林飞奴塞牙缝。
此刻天色已晚,洗碗工都走了。不过洗碗工还惦记着把边角料带回去给家人尝尝。翌日清晨到店里就问厨子,昨天下午有没有做花生糖和沙琪玛。
厨子回答都包装好了。
洗碗工不好意思继续问厨子就找林飞奴,低声询问厨房有没有边角料。林飞奴以为人家跟他一样想吃花生糖,一脸可惜地说:“没有。我阿姐做了几个模具,做好就是四四方方的。十斤沙琪玛和花生糖切出来,边角料不到半汤勺。”叹了一口气,日后别想趁机吃糖。
七名洗碗工愣住,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以前每次都切出近三成边角料。
事已至此,洗碗工们也不敢跟林知了提出,多做点,她们想尝尝。因为林知了平日里很少同她们话家常,就是劝她们对自己好一些,语气也有些生硬。林知了和她们之间像隔着一层,以至于洗碗工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出自东宫的厨子和伙计以及两个外请的伙计也不敢放肆,是因为从他们到仁和楼的第一天,林知了就给他们立规矩,他们潜意识谨记,公是公私是私。
言归正传,晌午开门前,林知了拆开两份花生糖和沙琪玛,用刀切成指甲盖大小,叫厨子们和她一起尝尝,厨子们一致认为同昨晚冷却后的口感一样。林知了又叫林飞奴和薛瑜尝尝。
两个小的更客观,说不如昨天刚切好的香,但是也好吃。林知了才允许厨子把那两样摆出去。
林知了担心灶台上的热气把这两样烤化,就把这两样和柜台后面的二八酱放一起。她切的那两份放柜台上,无论进店同她打招呼,还是饭后结账的都能看见。林知了寻思着,届时只有一半人感兴趣,一半的一半想买,三十八份花生糖和沙琪玛就不愁卖。
可惜冰天雪地的日子,出来吃饭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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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多是男人,男人爱茶爱酒,不爱甜食,哪怕有人觉得味道挺好,也不舍得用买茶买酒的钱买这两样。
京师的糖贵,因此这两样不便宜。一份半斤就要百文。足够多数食客在仁和楼吃上三顿,因此大多数食客觉得不合算。
林飞奴坐在他姐身边送走一拨又一拨食客,花生糖和沙琪玛还剩三十份,他急了。
眼珠一转,林飞奴端着半碗沙琪玛和花生糖上楼。
二楼只有十多位女客,林飞奴挨个推荐花生糖和沙琪玛。
这些女客时常过来,因此都认识林掌柜的弟弟。三十岁左右的夫人看出他很想把这两样卖出去,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同林掌柜打赌了。
林飞奴本能想说“没有”,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您问这些做什么。”
“你告诉我,我买两份。”夫人笑着说。
林飞奴假装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真的很香很甜啊。”
几位女客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给他个面子,一人要一份花生糖。
林飞奴诧异:“沙琪玛更好吃啊。”
女客喜欢又酥又脆又香的花生糖,沙琪玛对她们而言更像是就茶吃的点心。可惜此时都饱了,对点心不感兴趣。
林飞奴不拘小节,不等于他会为了几文钱开口求人。即便他不介意,林知了也不允许弟弟这样做。
确定女客真不要沙琪玛,林飞奴说一声“糖在柜台后面,走的时候再拿。”就端着碗下楼。
到楼梯口,林飞奴听到“小哥”二字本能停一下。转念一想,他才十岁,谁会喊他“哥”啊。林飞奴下楼。
“嗳,小二哥,等一下!”
林飞奴停下,因为“小二哥”这个称呼耳熟。
第一次到仁和楼吃饭的客人会把他当成伙计,又因为他年龄小,就喊他“小伙计”或者小二哥。
初来乍到的食客也会疑惑,看他的衣着不像穷人啊。每当这个时候,林飞奴就解释,他姐是掌柜的,他也不能在店里吃白食。恰好店里忙,他闲着没事就搭把手。
林飞奴循声看去,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六十岁,对面坐着两人,一人十七八岁,看衣着像大户人家的奴仆,还有一人三十岁的样子,同老翁有几分相似,他不清楚是儿子侄子,还是大孙子。
只因很多人成婚早,三十出头就当祖父。待他们六十来岁,孙子看起来三十岁不足为奇。
林飞奴过去:“老先生,你找我?”
老先生看着他身着秋香色棉袍,脚上是一双棕色小皮靴,“你是店里的伙计?”
林飞奴瞬时听出他言外之意:“我姐是掌柜的,我来搭把手。老先生,你找我什么事啊?”
老先生对仁和楼的饭菜很是好奇,年前隔三差五就叫家奴给他买红烧肉。有几次他不忙,心情好有耐心,叫伙计来买耗时的小鸡炖菜。
今日终于按耐不住放下身段亲自过来,没想到会碰到仁和楼推出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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