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致的方向。
看着拳头渐松将手缓缓放下的伍念,我继续道:“我楚二世女当不能任人宰割,缩头躲在府里被人捏牢……不管对方是何人何意,我都要试着逆一逆。”
不安分的马颠了伍念两下,伍念垂首扯动着缰绳,没有看向我,神情动摇,她问道:“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我想了想,攥着马头调转向来时的方向,扬鞭前对她道:“若到明日天黑之前,这事仍无人报官,我也未来找你,你便替我去报官,要府尹彻查此事。”
其实具体要怎么做,我当然还没想好。
但这大火烧了如此之久,竟都无人报官?一切都让人觉得异常。
当身处迷雾,伸手不见五指时,就该去找灯火了。
我现在要做的不是立即将这桩完全没有眉目的案子侦破,也不是立即要确定是谁布的局,而是她爹的看能不能将一些身边的人排除出来,等到时候若真被此事困住了,至少要能分的清谁是真的在帮自己,谁是在引诱我走进圈套。
到时候别上了当还咧嘴对别人说谢谢。
伍念带走了我的马,我选择悄然步行穿过林子回到火场。
火势已经收了许多,确定了没有任何人潜伏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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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唇站在被烧黑了的残垣断木的前边静静凝着火光,站了许久。
片刻后我蹲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探入脚边被烧成灰的粉状物中,一脸深意,随后捻到眼前用拇指碾了碾,又放到鼻前闻了闻,最后舌尖轻舔……
我:“……”
爹的!苦的!
果然戏文里写的主人公关键时刻总能凑巧获取到关键线索,救自己于水生火热之中的故事桥段都是哄人的。
我她爹的眼睛都要被熏干了,除了看见火光中黑尸胸前竖立的一把刀,其他硬是一点可疑迹象都未发现。
我霍然起身抓起一把混了王娘子一家的骨灰灰烬恨恨扬进火中,心中对王娘子的在天之灵怒怼道:“活着倒蛮横,死了却不知显灵,将一些线索摆于我跟前……若害己真凶抓不出,到了地府定要遭笑。”
转过了身,拧眉缓了缓思绪,那火光里明显躺着好几具身形挣扎的男尸,应是王娘子生前强抢来养在家中的男子们,我心中倏然叹了口气:你们……哎……算了。生前受欺,死后尽早过桥,忘却疼痛,投个好胎罢……
我甩了甩手,风将附着在指间的尘土也带走。
这一路上都很静,我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甚至鸟飞枝头踏落几片叶子的声响。一路小跑至言锦书门前的时候,早上还站满人的院子此时寂落无比,就好像它本该是这般毫无人气的样子。
下意识我的目光就扫向河边,水中有涟漪泛起,但无人。
方才堆砌了一堆的火中黑尸未能让我生出的怯意,此时面前这座空幽幽的房子竟让我感到了冷意幽幽。
若连沉影一家也遭了难,那完全就是受了我牵连。
试探性的,我就喊了一句:“沉影?”
……无人回应。
我的声音像是冲进了屋中,就被吞噬,带着我的心也下沉。
我双手垂在袖袍里,等了会,挪动着脚步就要转身离开,可才将将转身,一咬牙又转回去几大步跨进了敞开门的堂屋中。
……还是未见一人。
我走进房间捏着手挑开棉被、柜门。
……还好也没看见任何尸体。
进来了,就不害怕了。冷静下来扫视四周,发现东西都不齐整,和昨晚的感觉不一样。昨晚房内虽逼仄,但东西都摆放规矩,不像此时这般,总有几件物品突兀出现在本不该属于它的位置……这感觉就是被急匆匆搬走的主人所不得不舍弃掉在那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能证明言锦书她们一家是平安无事的。
先假设她们是主动搬走的,那她们是因为看到了王娘子一家的祸事被吓走的还是单纯怕被温去尘迁怒而选择避开我另寻出路?
但若不是主动搬走的,那便只能用“生死难料”来做结论。
我整个人都有些懵,一天时间里,接二连三超出自己预料的事情在同时间发生。
真不知是先该担心沉影还是君嘉礼又或是自己……
就比如现在,自己这样安然走在街上会不会其实已经有捕快在来请楚二世女去衙门的路上了?我现在要不要去先报个官,率先将自己的嫌疑脱清?可这样做会不会是反而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那我该怎能办?去找伍念详商?去找父亲寻庇护躲在家中?
当侥幸心态起,一边安慰着自己会不会单纯是自己多想了,一边又下意识间便尽量往人群多的地方走,试图让街边人对我留些印象,或许能证我清白。虽心中其实又很清楚的知道,事已发生,这都是无用功罢了。
一堆事压在心头杂乱难解,双脚毫无目地沿街走着。
忽一阵好闻且熟悉的脂粉味道飘绕在我鼻尖,还未等我抬眸去寻香味的源头,腰前顿感一紧,我转头去看,是李妙生用手指从背后勾住了我的腰带。
他吸了口横执在手中的长烟斗,一手勾着我的腰带,姿态闲散无比地站在街道旁,缓缓吐尽一口轻雾,轻雾上扬将他鼻侧浅痣遮住又显现,将他艳美的面目也缭绕。一时烟草香味和脂粉味混在一起却莫名让人安心了些。
见我怔怔不说话,他奇怪地打量我一眼后,轻“哼”一声,开口道:“死鬼……几天未见,就把我忘了?”明明出口的每个字都做作,但语气淡然,更像是熟人间的调笑之语,配上他本就低沉带媚的声音,很是让人受用。
是啊,他伴我多年了
尽管我还在因为他帮楚华玉隐瞒而不帮我的事上仍是不解,但他在我心中与其他人是要有些不同的……
视线一对上李妙生送来的眼波,手便下意识伸进怀中摸了摸,又进袖里掏了掏,然后我老实对他道:“我今天没带钱……”
闻言,李妙生颇感意外般地挑了挑眉,他显然是不相信我走到这条街里来,居然怀中不揣两袋银钱。
于是他又无言盯着垂起眼角不再多言的我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露出勉强的神色,视线从我脸上渐渐往下移去……
看向了挂在我腰两侧的玉佩,语尾微微上扬:“也还凑活。”
我一怔,有些感动地道:“妙生,你对我越来越好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个价。
闻言李妙生转动眸子扫我一眼,不再说话,手捻着我玉佩长长的穗子轻攥着我向前走。
晚霞染红半边天,花街来往的人渐多,道旁两侧的或高或低的灯笼便被迫不及待的点亮,走在这里,便像是进入了另一番天地。
看见楚二世女出现在这条街上了,一人告诉另一人,楼台无数小郎媚眼挑。
却在视线顺着我被牵直的玉佩穗子又看见李妙生的时候,引得无数人叹气:“这楚二世女竟这般深情?竟还未对赴欢楼的李妙生用腻。”
看着走在前,微昂着头凝望天上弯月的李妙生,我问出了好奇了许久的问题:“妙生为何不为自己赎身?”
肯定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他从我这拐到手的钱都够为赴欢楼所有小倌赎身了,以前我虽好奇但不关心,才一直没问。
以前我以为他这个人就如我所想那般,运气好碰上了我,或许一开始是看中了我的钱袋,但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他难免要对我寄情。
这可并非是我自恋,我惯养着他不让人碰的臭毛病,一撅嘴就双手捧上银钱,将他娇养成金丝雀,却只需要他美美地站我身后,我如此“情深”对他,他被我感动产生一些期待,这乃人之常情。再说了,有人对我欢喜,我怎可能毫无所觉?
【作者有话说】
应景年岁二十七。(喜欢叫孩子是因为他身为师长的职业病)
汪瑾承(女主父亲)三十多、差几岁到四十。
文中所设定的朝代婚龄都早(但成年)
文是以女主视角写的,大部分情况我们只能以女主的思维来看待这一整个故事,但不代表她的所思所想就是事情真相,李妙生便是被华月“误会”比较深的一个。
43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还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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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但李妙生如此长时间待在自己身旁,却一直未能被替代,只因为他确实是个妙人。
若问他“妙”在哪里。
“妙”在他知晓自己不可能跨得过楚府的门槛,所以他从未对我提出过要我帮他赎身之类的我要求,所以发生在花街之上我和温去尘的事情,他明明很轻易就能查探清楚,却不告诉我实情,只因为他无法触及甚至不敢肖想的位置是由名盛京城的御史之子来配,他心中便能好受许多;且这个人明显是我当时所排斥着的一个人的话,那么他所在的赴欢楼在我婚后,便会是我更加眷恋之所。
更是“妙”在他足够清醒,把自己对我的所有付出都提前明码标价,而他向我索取的东西是我最不缺的,我便会觉得安逸,便不会想要远离,却又切实的一直在对他付出。
李妙生装作没听见,只一昧地朝前走,脚步很慢,就像是两人只是在饭后游街消食般安闲。
看着李妙生莫名有些寂落的背影,我抬手拉了拉将他与我相连的玉佩穗子,引得他回头。湛蓝色的眸子凝着我,鼻侧的浅痣被灯火照亮,瞬间将我的注意又吸引住,以至于我心中准备好的花里胡哨的话都被卡住未及时脱口。
却听他用刚好我能听见的声音回答了我之前所提出的问题:“有的人为以后而活,有的人为以前在活……”
我方才问的那个问题其实只不过是我随意抛出去的话头,却不想他回了一句这么正经的。
说实话,我没听懂。
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就来这么一句,我这人向来只编的出深情的话,深刻方面还未有涉及。
这让我有些不好接,正当我抓耳挠腮着在想怎么在我刚才准备的那句花言里面要插句什么诗才能提升逼格和深度,和他这句话相呼应的时候。
两人已步到了赴欢楼楼下,他停了脚步,手下一用力,玉佩便被扯下,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他掂在手中抛了抛,悠声对我道:“说罢,什么事?”
他的“妙”更体现在这里,通透无比,能省去我不少的口舌。
可当我坐在厢房内,第二次与他串口供,说明日若随我一同被押去了衙门,就说我与他就在房内荒唐了一整个下午时,他把玩手中玉佩的动作变缓,视线变得挑逗,然后视线一寸一寸向下游移,落在了我另一个玉佩上……
我:“……”
他眼中似乎只有对金钱的渴望。
我只好将最后剩的那块玉佩也扯下,拿在手中晃,道:“好妙生,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但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李妙生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将他的身形勾勒的有些单薄。
他坐在桌旁手支着脑袋,灯火摇曳,照亮他有些苍白的脸,他不再和我玩笑时,眼神便垂落着,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由得顿了顿……他是本来就长的这么妖美的吗?
“妙生,你好好听我说……”我无端重复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李妙生抬眸瞅了我一眼,重吸一口气,便放下了手,轻轻歪头对我挑起一个笑:“我在听。”
他明明就一副懒散应付的样子,我有些无可奈何地蹙起了眉,重复道:“不用怕,府衙我去过次数不少,正常情况下我只是会被请进县令府上喝茶问几个问题,我交代清了,县令就会派人送我回去。”
“嗯……我知道,然后呢?”李妙生的眼睛又开始游移到其他地方,媚生生的眸子紧追着被我拿在手中、一直随着我说话而被晃动着的玉佩上,也左右转动。
“但这次不同,我应该是要被谁人算计了,事情虽不算太大,但若被有心人催化,我担心会惊动更上面的人……”
我说到这,李妙生湛蓝的眸子有刹那的离开玉佩,似乎是愣了会,随后扫我一眼,便将我一直拿在手中晃的玉佩夺了过去道:“你才不会被怎么样,那府尹就差做你哈巴狗了,哪次不是在帮你说偏话?”李妙生好心情的将到手的两块玉佩叠在一起对着灯火仔细瞧,一寸一寸,描摹着玉佩上的纹路。
我心觉稀奇,他以前从我这得了再贵重的东西,从也不会像这般仔细端详。
我将灯火吹灭,不让他再分心去瞧玉佩又挪动凳子与他坐近些,“天都还未黑,点什么灯……就因为那府尹是个没骨头的,风吹两边倒,我这才不得不提防点……好妙生,到时候不管他人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怯,有我在,她们不敢真拿你怎样的。”
闻言李妙生终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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