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眼睛敷药,还轻快地问:“需要帮忙吗?”
许知予微微摇头,紧抿着唇,桌下的双手紧捏着大腿!
娇月惊觉不对,凑近,“官人?”语气担忧,眼神扫过,只见布条上的渗液是红色的,娇月心下一惊!
“官人,你的眼睛……在渗血?”她喉间发紧。
许知予紧咬下唇,似在强忍剧痛,埋下头,拳头握紧。
平时娇月也会帮许知予敷眼,药液都是清明的,绝不会是红色!
“那、那是药液吗?可从前都是清透的……”指甲掐进掌心才稳住声音。
“娇月……”许知予嗓子有些嘶哑。
从早上醒来,她就觉眼睛出问题了,肿成了两道紫红色的缝隙,想着一定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上火了,于是摸索着过来,上了些药。
但情况远比她想的糟糕。
此刻听到娇月关切的询问,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摸索着抓住木桌边缘,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娇月,我…我看不见你了。”
娇月身子一震,怎么会!
赶忙上前,扶住许知予的肩,指尖颤抖着想去触碰她的眼睛。
“怎么了?这眼睛是怎么了?啊?”声音都在发颤。
却见许知予双手按着眼皮,隔着那层青布,指缝间还渗出黏腻的液体,是药液混着眼泪,还有些分泌液。
“这、这真是血吗?”娇月面色煞白,一时失了方寸。
许知予摇头,想解释不是,但突然紧握拳头,狂躁地捶打桌面,啊~,许知予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扯掉青布条,“疼!像蚂蚁在咬眼睛!”
昨日,她便感觉眼睛发涩,发胀,她以为休息一晚就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刚才她扒开眼皮检查,原本那层薄薄的白翳变得特别厚重,像是增生了,翳膜突出,还布满了血丝,爬满整颗眼球!
她每眨一次眼睛,眼擦,痛,忍不住要流泪,还带着黄色分泌物,黏着眼皮,
娇月捧起许知予的脸颊,“官人,别动!”试图去安抚许知予。 ,就是想去抓挠。
娇月一把抓住许知予的手,看见她的眼角凝着红色,混着泪水蜿蜒而下,。
这,这,这,
“这是血吗?呜呜呜”哽咽,死死抓紧许知予的手,不让她乱动。
颤抖地拿出手帕,却不敢贸然擦拭那血红的眼周,哽咽着,只能抓住许知予冰凉的手:“我、我去请大夫!”
“别、别去…我不就是大夫…呵。”仰着面,试图挤出一个笑来,但终扭曲得变了形。
许知予不想娇月担心,但她很难受,也真的是害怕了。
她怕彻底失明,怕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怕再也看不见娇月,她拉住娇月。
“别去——”
许知予的苦笑刺得娇月心口发疼,而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瘦得硌人。
又一阵疼痛陡然袭来,让许知予眼前炸开无数金色的火花,继而陷入浓稠的黑暗中。
通过原主记忆,许知予突然想起那场大火,此刻灼痛竟与当年如出一辙,她死死压住肿胀的眼睛,试图用这种方式减轻一些疼痛。
泪水混着脓水浸透了衣袖,许知予浑身发抖。
不,不,她不想当瞎子!
许知予痛得近乎失控。
看许知予如此暴力地挤压眼睛,眼睛如此脆弱的部位,怎么经得起这般蹂躏,真压坏了可怎么办?娇月哭着,拉过许知予的手,将她别在自己的身后。
“不!不要,官人不要这样,这样会更痛的。”
许知予挣扎着,也努力自控着,但眼睛像蚂蚁在啃咬,又痒又痛,她真想用手指去扣眼珠!
“娇月,我好难受,好痒,好痛啊~,我想扣掉眼珠!”许知予哭得像个孩子,痒痛折磨得她快失去了理智。
更让人难受的是那种痒痛仿佛从眼睛传到大脑,再遍布到了全身。
紧紧箍住手臂,“别,官人你是最厉害的,一定能忍住,你为了救人,可以两天一夜不合眼,这肯定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对,一定是这样!”抽噎。
许知予当然知道眼睛的脆弱,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蚂蚁像是啃噬着她的心志,她的意志力,她要崩溃了!
娇月俯身,用脸贴着脸,她想给予许知予全部的安抚。“忍住呀,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死死抓住那不安的手。
眼泪混入血泪中。
两人紧紧相依,许知予努力用自己的毅力去战胜痛苦,紧咬着牙!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眼睛这痒痛得这么奇怪,像是有东西在眼睛里蠕动,而那厚重的翳膜就像是要脱离她的眼球,撕裂着。
“啊,嘶~,痛,痛,痛。”痛得许知予快失去理智了,又试图挣脱手去抓眼睛!
但被娇月死死箍住。
“官人,你不能这样,会伤着眼睛的,快停手!住手啊!”
许知予紧握拳头,眼睛若不是肿成了线,一定是圆睁着的!
手挣脱不开,又努力用眼睑去刮擦眼球,刮擦那厚实的翳膜!她感觉这样摩擦,能好受了一点点。
“娇月,你放手,放手,让我擦擦眼睛,就擦一下,眼睛好痒啊!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许知予哭着哀求,眼睛就像卡了异物,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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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难受。
知道许知予难受,但是更怕她不知轻重,伤到自己。
“告诉我该怎么做?告诉我。”你是大夫,告诉我怎么做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脸贴着脸,摩挲。
许知予只想去擦眼睛,用力地,挣扎。
娇月心一急,怎么办,怎么办啊,双手抓住双手,手不得空,只得用嘴,附上。
许知予痒痛得近乎失控,忽觉一片柔软覆上眼皮——是娇月,她正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左眼、右眼。
“官人,别动,我帮你。”这样可以吗?像那夜你安抚我这般,舔舐。
轻轻地,一点一点。
许知予骤然僵住。
……
柔软舌尖来来回回。
温热的湿意混着咸涩的泪,在灼烧的眼球上化开一小片清凉。
凉凉的,火辣的眼睛上像下了雪……许知予突然冷静了下来。
原本不安的手揽住姣月的腰,“我不动,等这一阵痒痛过去就好了。”双手扣在娇月腰间,任由那细密的吻落在眼周。
娇月腾出一手轻拍她后背,舌头未停,眼泪却大颗大颗砸了下来。
不想许知予看不见,不想她看不见自己,如今自己的腿脚好了,还一直期盼着她的眼睛能好起来,然后她们一起去上香呢。
她不想,更害怕,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今天,再回到原点。
娇月不停……
许知予感受着那密密的细吻,听着吧唧吧唧的声响,终于在痒痛退去时哑声开口:“娇月我好了……”
然后捧起娇月的下巴,额头抵着额头,鼻头擦鼻头,“就算真瞎了,我也能摸出娇月的脸。”
指尖抚过对方温润的脸颊,再到眼睛,鼻子,嘴,唇。
嘶,用力吻上。
第55章 娇月的醋
赤眼爆发的第三天,根据病症,许知予又调整了一次处方。
痒痛暂时缓和了,眼睛却依旧肿眯得只剩一条缝,青紫色的眼皮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着。
许知予躺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由娇月帮着敷眼药。
斜坐床沿,用帕子一点一点蘸取药液,一遍一遍轻轻敷在她的双眼上,每每指尖触到那滚烫的皮肤,心尖就跟着发颤。
待药敷好,“饿不饿?要不要我去把饭热一热?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她放柔声音,生怕惊扰了许知予。
感觉娇月要起身,许知予一个翻身,抱住大腿,趴上,脸颊磨蹭着。
摇摇头,再摸索着抓住娇月的手腕,指腹蹭过细腻的皮肤:“别走…再陪我待会儿。”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浓的依赖之气。
娇月心口一软,僵直腰,坐在床沿,任她攥着。
只是敏感的大腿根,被磨蹭得酥酥痒痒。
这两天这人很脆弱,也很任性,一直黏着,自己喜欢被黏,喜欢被需要,但她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官人真的很难受,很可怜。
“官人,药上好了,你不是说怕光吗?我缝了这个眼罩,加厚的,肯定比你绑布条…更舒服。”扭捏地从袖袋里摸出一副布眼罩。
她之前就有注意到许知予用布条绑眼睛会勒着,会不舒服,她早就想做了。
而这个是娇月昨天赶着缝制的,用了她认为最柔软的布料,粉红色的。
许知予侧头,肿眯着一双眼,从眼缝里看去,隐隐看到一个模糊影儿,“呵,粉色眼罩,好可爱,我喜欢,谢谢娇月,麻烦你帮我戴上呗。”
此刻的许知予,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娇气。
人家是女孩子,娇气点怎么了?哼!
噘着嘴,抬起头来。
听许知予撒娇,娇月忽然觉得有些羞涩,脸不自禁地红了起来。抿着唇,微微别开脸,假意撩了撩耳前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用她的贴身衣物改的,有些羞人,不过她找不到比这更柔软的布料了,就在家里戴戴,应该没事吧?
自我安慰。
看许知予并没有发现布料的不同,暗里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替许知予系上,“好了”,那抹粉红,她简直不敢直视。
但许知予却很开心,“嗯,这个舒服了好多!”用手指压了压眼罩,让它紧贴着眼睛,柔柔软软的,比帮布条舒服了一百倍,哈哈。
“娇月有心了,谢谢。”
娇月刚想说等以后有机会再买新布料,重新缝一个时,院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极轻的“笃笃”声。
娇月蹙眉,她明明在门口挂了‘停诊’的牌呀?
不过还是看向屋外,“官人?”询问。
“嗯?”许知予侧头,调整了一下趴姿,显得极为慵懒。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许知予不想放手,她喜欢抱着娇月,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香,是她偏爱的味道,这让她感觉眼睛都没那么难受了,“不要~”再搂紧些。
呵,怎一病反而像个任性的小孩了,以前可从不这样。
看着那白皙的耳郭,下意识拢了拢那散在腿边的发丝,“我就去看看,马上回来,若是来瞧病的,也好让他去别处不是?乖啊~”轻声地哄着。
哄完自己先脸红了。
以前很难想象,自己能发出如此宠溺的声儿,还是对着这人。
是亲吻过后的原因吗?
“哦,好吧。”许知予才不想管那么多,现在自己才是最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不是要命的事,她都不想管,不过娇月说得有理,放开娇月,趴到旁边的枕头上。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知予?娇月?你们在家吗?”
这声音……
娇月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出去开门。
“白…白小姐。”没想到会是白婉柔,身后是她的师弟白芨。
“娇月妹妹~”白婉柔依旧一袭白衣,端庄优雅,今儿墨发松松挽了个低髻,仅用一根乌木簪固定,未施粉黛的脸上,眉骨清俊,眼尾微挑,目光落过来时,眼角自带淡淡的浅笑。
“白小姐~”
“我听说知予眼疾复发,所以来看看她。”微微颔首,说明来意。
可…自己并未去医馆请人呀?
看娇月愣神,白婉柔又解释道:“哦~,是这样,今天遇到你们村的人到医馆看病,就问他为何不在厚朴堂就诊,他便说知予眼疾犯了,在休养。”转头又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停诊’牌子。
原来如此,定然是许忠大叔,今天他过来求医,。
“多谢,白小姐请进,官人确实眼疾犯了。”
两个女人客套寒暄,白芨依旧做着他的冷面书生,跟在白婉柔身后,手中提着个半旧的黑檀药箱,箱角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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