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会这样,而这次流得稀里哗啦,她还不止,说死了算了。
边煦知道这是气话,但也不敢触她的逆鳞。她叫他去请边玉山的遗像,他就去请。叫他下跪,他就跪。叫他断掉,他才说不行。
盛芝兰气红眼了,鸡毛掸子不小心抽到了他的头。不过没什么大碍,只肿了一个包。
之后盛芝兰就不动手了,开始唐僧念经:说她的期望、说他只是新奇,还说边扬和于静涵婚姻的失败,主要原因就是家境差距太大……她甚至还找了两个心理咨询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上门给他做催眠。
挺可笑的,但也没什么用。
于是,盛芝兰把他关了起来,没收了一切电子产品。律师过来会面,他就在旁边看,看自己惹的破事,别人得如何替他收场。
不过这些,他也没跟方笑贻说全,没必要,平白惹他伤心。
边煦说:“我也不是跑不出来,或者找不到机会联系你。”
他从2楼的阳台,吊着床单下去过。也说服过邓嬢,给隔壁邻居的露台扔过纸团,叫对方帮忙发消息。
但盛芝兰叫李叔在暗处盯着他,只需一句:“你是想让我现在就请方笑贻的母亲,过来商讨赔偿的事宜吗?”
边煦人就老实了,他咬住后槽牙,脸上闪过一丝挫败:“只是在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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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落地之前,我越找你,你就会越倒霉。”
方笑贻问了,确实是盛芝兰给他提了条件,他听话在家待着,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就绝不会比他更严重。
边煦也得知他去找过自己,被劝分了一场,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可他还是捧着方笑贻的脸,贪婪地说:“你怎么回她的?”
方笑贻感觉自己答得也不怎么样,沉默半晌道:“我说看你,你要是同意,我……”
他当时说的是:他也答应。
可当着边煦,那双期待着什么似的眼睛,方笑贻忽然撇开视线,说不下去了。
因为巨大的差距,他对自己的感情不坚定。
边煦却忽然说:“我不同意,什么不纠缠,我没说过这种话。但你听不到,当时心里很难受吧?”
方笑贻心里倏地也软了,谁不难受呢?但他迟疑了下,还是“嗯”了一声。
如果只是一般的难受,他就不说了。再说,难受也是在乎的一种形式,边煦有权知道实况。
边煦闻言,心里也难受起来:“对不起。”
是他连累了方笑贻,他没能力解决问题,受制于长辈,叫方笑贻也跟着受委屈。
方笑贻知道错不在他,但只是风波扫在他们身上,自己也吃不消,他问边煦:“程辉那个事,你们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盛芝兰那个说辞,方笑贻回家之后在想,其实还是挺违和的。有钱人的办法,绝对绝对应该比自己能想象的要多,因为可以花钱,聘请很多专业而聪明的大脑。
果然,边煦说:“他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奶奶已经找到了他原来参与p2p平台时的财务总监。”
“这人已经出国了,但按照他当时操作的金额,留在国内是要进去蹲8年的。程辉虽然只合伙了一个小股,但名义上是他的老板之一,证据够了,也不会低于8年。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方笑贻松了口气,也看懂了,程辉根本不是盛芝兰的对手。
那自己呢?
边煦这么犟,盛芝兰舍不得修理他,对自己却没这个顾虑。届时他又该拿什么,跟盛芝兰叫板呢?
第62章
等到星期六上午,盛芝兰果然到四海来了。
不过她来的时候,方笑贻不在家,他昨晚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陌生电话,今天出门去了。
电话对面是谢元朗,他上来就是一句:“我是谢元朗,别挂,我有兼职找你。”
正好入冬之后,向黎那边也没什么活了,方笑贻也不是图赚钱,只是忽然之间,清净过头了,兼职没有,边煦的消息也少。
那晚回去的时候,他带走了方笑贻的备用机,但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用。
方笑贻空着就忍不住瞎想,宁愿没事找事。
他去了谢元朗发的位置,是一个娱乐城的负一楼,里头搭着涂鸦风格很强的擂台,上头正在比赛。
不过机型还是老式的扫地款,赢一场给一场的钱。
现在老板想换成人形的,谢元朗为此而来,他想找方笑贻当操作手,还说:“要是边煦能给你搭算法,那再好不过了。”
方笑贻愣了下,回了句:“我回去想想。”
只是他一回家,先被王玉华拉进了他的房间。
她欲言又止道:“你跟那个小边,边煦,你们什么情况?我是你妈妈,我有权知道吧?”
方笑贻脸色一变,才知道盛芝兰来过。
这个事迟早会暴露,他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王玉华的反应也让他很错愕。
她叹着气说:“其实我是有感觉的。”
有一阵子,他整个抱个手机傻乐,王玉华苦笑:“我跟你姐,都知道你不是在耍朋友,就是在耍的路上。只是那会儿我们都以为,你是跟杨妙那个丫头在谈。”
杨妙自从到市场里兼职,跟方雪晴慢慢混熟了。契机是中介说她穿衣服太土,容易被轻视,她给方笑贻打电话,他叫方雪晴带她买过一回衣服。之后,她就没少往店里跑。
“但是那天你发烧,还抱个手机不放,我……”王玉华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就用你指纹解了锁,看了下你的聊天记录。”
他跟杨妙,十天半月都没两句话,只跟那个边煦,聊得密密麻麻。
太亲密露骨的话倒也没有,只是从周五约到周天,最下面的消息也都是方笑贻发的,问边煦为什么不回消息,俨然出去那趟,也是去找他了。
王玉华一脑门乱麻,但看他病得东倒西歪,自己也想再观察观察,就没吭声。
结果边煦的奶奶先来了。
她倒也没摆出那种,“这是300万,离开我孙子”的偶像剧派头,只说他们不合适,边煦没两年就出国了,以后也会找个女孩结婚生子,方笑贻也该这样。她们做家长的,有责任匡扶孩子走正确的道路。
至于窃听的事,盛芝兰暂时也没提,因为这是她逼边煦听话的筹码。
他们只要还是同班,甚至同校,有的是机会阳奉阴违,盛芝兰要做绝一点,把他们从空间上隔离。
于是新的一周伊始,边煦还是没回一中。
他奶奶从程辉那儿得到了灵感,她去找方笑贻的妈妈谈话时,用GO3的可拆摄像头录了像。她把那个东西,磁吸在手提包的金属扣上,录vlog一样进了方笑贻的家。
边煦从录像里,看到王玉华知情后的,那个强忍难堪又如坐针毡的模样,心里真是跟吞了苍蝇一样膈应。
她可以去说,只是这样胁迫自己,就未免令人心寒。
很好,现在方笑贻也不得安宁了。然后他这一星期的伏低做小,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边煦可以不要脸,但他手里,没有钱——
于是他照着盛芝兰的安排,去了六中的国际部插班,哪怕这时离期末考试,也就不到3个星期。这里哪里都不好,唯有一点,东西死贵。
盛芝兰原本以为,两个孩子罢了,又能有多深刻的感情?分开一阵子,认识新的人,劲头自然也就退了。
边煦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他在国际部选了寄宿,周内不回来,周末不出门。回一中考试那天,考完没十分钟也出来回家了。那个格斗大赛的二轮,他也没去。
放了假,盛芝兰各种试探他,说去海市过冬,让他继续留在六中借读,他也说随你的便。
盛芝兰本来已经差不多信了,他已经放下了,要是寒假倒数第二天,她没有接那个视频电话的话。
那天是正月十六,唐悦跑来找边煦,叫他陪着去宝光寺领福米。唐悦的奶奶信这个寺庙,福米那是一次不落,盛芝兰也没起疑。
只是到了下午3点多,她大学时的室友忽然给她打视频,说在惠安寺碰到了另一个室友,太巧了,就想起她了。
两人都在对面跟她打招呼,盛芝兰本来挺高兴的,直到她同学走动的摄像头,照到了一个水边的亭子。
那亭子里人不少,但她一眼就瞥到了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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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年轻的。
一个穿黑羽绒服的,端着个一次性碗,还捏着根叉着牙签的小吃;另一个穿月光灰长羽绒服的搭着他的肩膀,正在往他的手边凑。
两人的脸都侧对着镜头,离得也不近,但盛芝兰还是眼前一黑:她的孩子和她给买的衣服,她这么一瞥也不会认错。
只是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还在一起?还勾肩搭背、眉开眼笑的,那像是分开的样子吗?
盛芝兰一阵天旋地转:边煦这个小兔崽子,在骗她!
一整个寒假,这是方笑贻第二次见边煦。
上次还是在除夕前一天,边煦在四海闪现了一下。方笑贻接到电话跑出来,直接被他接着抱住,从地上提了起来。
两人急不可耐地躲起来接吻的德行,实在很不值钱,但见一面太不容易,他们现在就像一对地下党,靠着一部盛芝兰不知道的手机,和一点真心和反骨在维系。
边煦陆续往方笑贻手机上转了2万块钱,他本来打算攒够3万,够一年半载的生活费了,他就回到一中去的。
只是钱还差一点,这天他跟方笑贻从寺庙出来,却先看见了盛芝兰。
她站在出口处左边的墙沿边,穿毛呢大衣、戴法式小盆帽,优雅得令人侧目。
只有方笑贻看到的不是优雅,而是麻烦。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转身去了停车场。
留下方笑贻跟边煦在出口面面相觑,方笑贻是感觉她这个状态不够生气,透着一点点不对劲。边煦则在想,她是怎么找过来的?
很快盛芝兰支走李叔,自己上了副驾,两人只好爬上后座。
车窗全封着,一时谁也不说话,只有视线在顶部的后视镜里交接,气氛压抑又诡异。
好半晌,盛芝兰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边煦,你一直在骗我吗?”
边煦撇开目光,看着窗外说:“没有,我没说过要跟他分开。”
他都是说考虑考虑,或者沉默。
只是盛芝兰记不得了,在她的记忆里,他是说过的。
怒气在她脑中翻搅,盛芝兰瞪了他一眼,又去看方笑贻:“你呢,你也跟他分不开,是吗?”
只是不想分开,至少现在是这样。但说什么好像都是挑衅,方笑贻就只点了下头。
盛芝兰立刻嗤笑一声,把他们放在一起看了看,越看越心寒,她说:“你们是真爱啊,我呢,也像那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边煦无语了:“奶奶,你说什么呢?”
盛芝兰目光斜向边煦,忽然犀利起来:“阳阳,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人不是那么容易看开的,尤其我年纪还这么大了。但我呢,也把你没什么办法了,我狠不下那个心,把你送到训诫中心去。所以我也想过了,你非要跟他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你们分开之前,你不要回家了。”
这是在让边煦二选一,方笑贻眼睛一眯,自己不用选,都感觉到了为难。
边煦心里更是一痛,又觉得愤怒,他问盛芝兰:“非要这么极端吗?”
盛芝兰摇了下头,嘴上说:“你就当我是在气头上吧,这也是我给你们这个真爱的,一个小小的考验。”
心里想的却是:在学校里谈恋爱,真爱当然多了,钱不用操心,家长在后面包。
她现在不管了,学费、生活费一概没有,他就去谈吧,这个衣食住行都成问题的恋爱,还是不是那么的美好和甜蜜?
这天傍晚,边煦提着个购物纸袋,离开了星洲湾。
方笑贻等在小区外面,把他带回了家。
*
不过这天夜里,边煦没在方笑贻家里过夜。
王玉华不自在的微表情,和非要张罗着换房间的举动,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跟方笑贻睡一张床,大概让她非常尴尬。
只是看在方笑贻的份上,她才委婉地说:“你们俩这么大个子,那个小床咋挤得下?这样,笑儿,你跟你姐换个屋,她那边正好是两张床。”
方笑贻却也没get到她的点:“妈你别折腾了,明天过完就开学了。”
再说他书桌在房里,两边蹿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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