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宋淮州下意识的看向宋修然,为了让他不合格,皇上专门把他二哥搬出来以此来说服他?
“臣认为,和去年相比,这几篇文章称不上优等,反而是皇上让微臣看的另一边里有几篇写的不错的。”宋修然的话戛然而止,剩下的他不好说也不敢说,春闱舞弊的事情刚落下帷幕眼瞅着就要登榜了,万一因为他这一句话再出什么事端,他就算是把这身官袍扒了怕是也难平学子们的怒火。
而且
宋修然打量了一眼宋淮州手里的那一篇策论,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他也不得不夸一句,宋淮州的那篇策论是万万落不到不合格那里的。
只是批卷的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便定了宋淮州的排名。
而摆在他面前的这几篇策论也是同样的道理,这种主观批卷的事情很难去论个对错,只能说各人的理解不一样罢了,他的评判标准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反过来,他一个人也无法与那些评卷的大人们对抗,做事都讲究个证据,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最难辨。
宋淮州这会儿才琢磨过来,感情皇上把他二哥抓过来是看别人的卷子来了。
看来皇上不止对他这篇文章不满意,怕是对本次的排名也不是很满意吧。
宋淮州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萧靖川去试院时说的那些话,再加上萧靖轩不寻常的举动,他总觉得春闱舞弊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完全的解决。
可能除了泄题外还有另一种作弊的方式的加入。
宋淮州骤然握紧了抓着卷子的手,神情不似之前那么平静。
皇上为什么在今天把他叫进宫里来?为什么又让宋修然看卷子?这件事皇上是打算查还是放?
宋淮州一时摸不清皇上的想法。
皇上从宋修然那里验证了想要的答案后,先将宋修然放了回去。
宋修然在往外走途径宋淮州时,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随着宋修然的离开,殿外的大门骤然的关上了。
宋修然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只抓住了宋淮州片刻的背影。
“听说你在试院为朕正名,与数名学子争论,看来这世上对朕有意见的人不在少数呀。”皇上的话总是让宋淮州摸不着头脑。
他不理解皇上是怎么从试卷上面跳到前几天的事情上的。
“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宋淮州淡定的回道,同时不忘帮那些被有心人利用的学子解释道:“数十年寒窗苦读的心血险些白费,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他们只是一时的情绪偏激,但绝非是失去了理智,还望皇上看在他们饱受苦楚的份上饶恕他们的口不择言吧。”
皇上把宋修然刚才看过的试卷全敛在了一处,随后问道:“若是公平无法来衡量怎么办?如果朕给不了他们绝对的公平,那朕是否还是明君?反过来如果他们另知隐情的话,会不会再次漫骂朕的不作为。”
宋淮州心中警钟大作,他不断地揣测皇上的意图。
这是什么意思?
是明知道这次春闱里面还有事却打算糊弄过去吗?
难不成要将那些落榜的且言语激烈的学子们都处置了?
在宋淮州眼中,皇上虽然杀伐果断,但从未错杀过一人,这么多年他惩治的皆是乱臣贼子亦或是朝堂硕鼠,现下是为了谁竟如此不管不顾,冒着背负骂名的风险来针对那些学子。
宋淮州能感受到手中的卷子似乎被他揉皱了,甚至撕裂开来。
什么排名,登榜,现下在他心里全然顾不上
了,恍惚的瞬间他仿佛再一次看到那座装满学子们希冀的高楼,而下一秒似乎就从底部燃起熊熊大火,将一切吞噬殆尽。
宋淮州少有的慌乱上前道:“皇上,请皇上三思。”
相比于宋淮州的慌乱,皇上显得十分淡定,杀人这种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随意问候一句那么轻松。
“那你给我想一个办法,既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还能将春闱这件事重新扳回原有的轨道。”皇上示意李公公将排名靠前的那几份卷子递到了宋淮州面前。
宋淮州并没有看他们写了什么,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皇上并不催促宋淮州,甚至让李公公专门给宋淮州送上了椅子和茶点。
“如果在揭榜前,你能想出办法的话,朕就放过那些人,如果你想不出来,不但他们要死,你”
皇上的话如同催命的符咒,即便他并未说明如何惩戒宋淮州,但宋淮州大抵也能猜得出,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的话,他在皇上眼中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之前一直盘旋在宋淮州心头的答案霎时间明了了起来,为什么皇上非要让他参加春闱,为的就是让他以身入局,这样无论宋淮州做出什么事来,一切都会显得有理有据。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早知道就不让宋淮州读这……
不知过了多久,宋淮州才放下手里的卷子端起了茶盏。
旁边的小太监特别有眼力价的立刻想上前替宋淮州把茶水换了,结果宋淮州摆手拒绝了。
“凉茶喝着比较爽口,就不必劳烦你了。”宋淮州仿佛不是在品茶,而是很久没喝过水了,几口就把那盏茶喝了个精光。
这么豪迈的饮茶方式让在旁边侍奉的小太监一时立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凉茶夹杂着苦涩的味道让宋淮州怎么也压不下去。
本来他是想赌皇上会不会网开一面,饶那些学子们一命,结果没想到几句话便让皇上把这么重的担子扔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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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宋淮州的心里总是十分的别扭,似是有股怒火却没地方撒一样,就那么憋在里面,不多时便将他的心肺烫个滚瓜烂熟。
以往他做事一往无前,那是因为他是拿自己的命在拼,是输是赢他都不会有负担,但现下却叫他扛起来那么多条人命,让他怎么还敢去赌。
宋淮州打量着那些试卷,心里明白的很,那些人使得什么招数做的套,但他现下一无证人,二无方向,还不能随意走动,如何能在三天内推翻之前的排名,将春闱拨回正轨呢。
皇上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后就回寝宫休息去了,独留宋淮州自己在这熬夜崩溃,这会儿宋淮州真想不管不顾的把皇上揪起来,让他将所有皇子带过来,问问他们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感情亲儿子都不舍得用,偏生就喜欢用他这个还没扶正的便宜女婿。
宋淮州不耐烦的把刚才那几份试卷拿过来又看了一遍,心烦意乱下他也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只是还记得刚才宋修然的评价,便觉得这几篇写的也就是那么回事。
宋淮州把那几篇文章都摆在了地上,绕着那几篇文章转来转去,这状态把旁边侍奉的小太监都要吓坏了。
小太监往日里也听说过些许达官贵人们的事情,但对这位驸马的事迹,他们是听得越多越害怕,遇见这么多事端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的,那大概是个想当危险的人物了,所以小太监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侍奉宋淮州,看着宋淮州在原地绕来绕去的不正常举动,小太监简直要吓疯了。
结果下一秒宋淮州径直向他走来,小太监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后察觉到失礼后,小太监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原地,表情都快哭了一般。
宋淮州盯着那几份试卷看了许久后,突然让他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地方。
宋淮州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兴冲冲的抓着小太监就站在了试卷前。
“你识不识字?”宋淮州激动的问道。
小太监先是点点头后又赶紧摇了摇头,怯懦的说道:“认识几个,但不多。”
宋淮州毫不介意道:“你看看这几处。”
宋淮州给小太监指着文章中的最中间的部分的问道:“你能看的出有什么相同吗?”
小太监左右的打量后,眼睛立刻低下不敢直视宋淮州,他虽然小但是不傻,他知道这地上都是参加科举的那些人的试卷,前几天才听说因为此事一批大人下了大狱的,这是要命的事情,他一个奴才可不敢随意开口。
“你大胆的说,我不会供出你一句话的,只是我看的久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宋淮州颇具耐心的宽慰小太监道。
小太监在宫里做事这么久,就是靠胆小听话熬到了现在,所以尽管宋淮州的态度十分和善,他依旧还是不敢开口。
宋淮州看累了,也没等到小太监开口,于是不管不顾的就坐在了地上。
小太监见状赶忙跑起来不知道在哪里扯了的垫子送到宋淮州身前道:“宋公子,地上凉,您还是垫上点东西吧。”
宋淮州接过垫子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太监聊闲天似的问道:“你叫什么呀?”
小太监又恢复了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道:“奴才得总管赐名顺喜,宋公子唤奴才小顺子就可。”
宋淮州点点头后又道:“你大概也猜的出来皇上为何把我关在这吧,你不用回答,但你得知道,无论我最后给了皇上怎么样的答案,你在我身边一直侍奉着,到最后事情了结时,我怎么样不一定,但你怎么样的话就很难保证了。”
宋淮州的话说的明白,小顺子先是震惊的看向了宋淮州,半天没言语后,他又站在那几张试卷前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内容,顺着宋淮州刚才指的那几个地方道:“奴才笨的很,看不懂文章,但就总觉得这几个字写得好像一样。”
宋淮州骤然笑道:“肯定写得一样呀,这些都是经别人誊抄过的。”
小顺子生怕自己说的没有价值于是立刻又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方面这两个字与别的字好像不太一样。”
宋淮州起身后又从头到尾的端详了一遍,后又陷入了沉思一般坐在了刚才的垫子上。
不多时宋淮州将那几张卷子敛了起来,随即吩咐小顺子道:“你能帮我拿纸笔来吗?”
小顺子听言赶忙出去要了份笔墨纸砚来。
宋淮州等小顺子研磨的时候,问着他入宫后的事情,不多时便在纸上写了起来,后待墨干了将其折起来给小顺子道:“这封信你拿着,明早待天亮了后,我要与皇上商议要事,你利用这个时间去泽灵宫找嘉仪公主,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会护着你的。”
小顺子没想到宋淮州要来纸笔竟是为了他着想,还亲自的写了封信。
自小在宫中饱受磋磨的顺喜头一次被人这么照顾着,不是施舍,也不是打趣他,而是在他马上要面临死期时给了他条活路。
顺喜无以为报,拿着信便要给宋淮州磕头,宋淮州拉住了他的动作道:“夜还长的很,估计要你做的事还很多,不用忙着谢我。”
宋淮州挨到了天明,又等皇上上完朝,终于抽出时间来见他了。
“想的怎么样了?”皇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宋淮州拎着手里的卷子看了眼周围侍奉的宫人反问道:“皇上想听好消息还是想听更好的消息?”
皇上挥挥手,李公公赶忙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待殿门关上的同时,宋淮州将那些试卷又如数的摆在了地上,指着昨晚他发现的地方道:“我找到了他们舞弊的证据,这些人不是在题目上下功夫,而是在排名上下功夫。”
皇上走到宋淮州跟前看了几遍也没发现问题所在,宋淮州见状直接指向中间那两个字上,然后用不同颜色的笔将其圈画出来。
“这两个字和旁的字体有些不同,字形偏瘦,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怕是发现不到,但是一旦指出来便能发现其中的奥妙,我想誊抄的人就是借着这个纰漏用了手段。”宋淮州推断道。
皇上哼笑道:“细看看的确是如此,但是这几份都有这个问题,没准他就有这个习惯呢。”
宋淮州抓住机会道:“那皇上着人看看他誊抄的
其他试卷是否出现同样的问题就可以分辨他的清白了,而且皇上您自己知道有问题的是这几份试卷,所以寻找共同点才能找出真相。”
皇上霎时沉默无语,片刻后招呼李公公过来道:“按照他说的去找,然后去对比。”
李公公领命出去后,皇上又问道:“你说的更好的消息是什么?”
宋淮州打量了一番皇上的神情后道:“微臣认为方首辅和二皇子也参与进了这件事情中,所以赶忙告知皇上。”
宋淮州的话音还未落,皇上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的,并不是你乱说什么抑或是你有何证据。
本来只是随便猜的,没想到还误打误撞的碰到了正确答案。
如果萧靖轩那天不表现得那么怪异,抑或是他不知道是方首辅察觉到舞弊的事情的话,他也不会往这两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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