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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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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被修剪的只剩下枯干,远远望过去,好像一排Y字型的电线杆。

    当初报考的时候,温如琢也想过为了母亲留在这里,可是卓怜丝毫不领情,收拾好她的行李扔出家门,冷冷递过来一张驶向京市的飞机票。

    她说:“我不要你留在这里上大学,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想要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没想到后来某一天,她会因为段梅英的原因再度踏入这所学校。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礼堂并没有任何排练的节目成员在,厚重的舞台幕布垂下,遮住了一切的光景。

    温如琢猫着腰钻进去,站在舞台中央,默默排练走位。

    这一次的南大百年校庆,她作为段梅英的得意门生,要表演老师成名作《牡丹亭》的一段。

    这种经典中的经典剧目,人们对其艺术鉴赏的目光会更加挑剔,要演绎的出彩也有不小的难度。

    温如琢从包里翻出水袖,默戏闭目勾勒台布轨迹,凝神敛息,徐徐开嗓。

    她未曾着装,也未佩钗环,暮色透过玻璃窗扉,轻柔水袖挑起游丝般的光,嗓音空灵,身姿若蝶,风韵天成。

    扔出去的水袖不小心拨动幕布一角,外面天光乍泄。

    温如琢余光瞥见第一排位置有人落座,裁剪得宜的黑色西裤一丝不苟,裤管垂落之处泛着质感上乘的光泽度,漆黑锃亮的皮鞋,锋利的轮廓,勾勒出主人不近人情的桀骜。

    外面居然坐着人?

    温如琢心下一惊,抛出的水袖抖了抖,以一个软绵绵的力道落下,她随意唱了两句,略显仓促的收了嗓,正要推帘一探究竟之时,就听见走出门外的脚步声。

    是谁在看她?

    *

    周思珩走出礼堂门口,校方用作接待的车停在道路两侧,他瞥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漫不经心地抽。

    总有人附上来要为他点烟,盛情太难却的时候,周思珩微微勾下头,敛眸看细长香烟被火星点燃,他咬在唇舌之间,忽然想到刚刚的画面,意味不明的溢出几声笑。

    留下几位校董面面相觑,不明白校园参观到一半,这位来自港岛的投资人怎么就要来大礼堂了。

    唐钰洲解释道:“各位校董,周总此番来南城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感谢各位招待,今年的经费赞助我们会如约打到学校账上。”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周总的公事。”

    吵闹的人群终于散去,周思珩掸了掸手里的烟,反手揿灭扔进垃圾桶,他最后再往大礼堂前深深望一眼。

    刚刚听她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语调悠悠婉转,舞台幕布遮不完全的身姿,隐隐绰绰相见的身形。

    顾盼生姿,令人心驰神往。

    很快,这只漂亮的蝴蝶就要成为他的珍宝。

    周思珩勾了下唇,心情颇好。

    坐上副驾,唐钰洲拿来一份文件向他汇报,“这是律师提前拟好的合同,您过目一下。”

    司机以一个平缓的速度向既定的方向前进。

    周思珩拿过来看了一眼,他对看文件已经有了一套得心应手的逻辑,扫一眼就知道最核心的条款在哪里,确定下来,他“嗯”了声,又扔了回去。

    “接个电话给爷爷。”

    快要到终点的时候,终于接上周老爷子的电话,家里的佣人回信,说周老爷子今日难得有出门的兴致,跑去港岛大剧院听人唱戏。

    人老了喜欢的还是那些东西,唐钰洲把电话接到港岛大剧院,终于,周老爷子那台静音的手机最终被人接下。

    周思珩说:“爷爷,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做野我放心,点,南城有咩变化呀?”

    周庭云操着一口地道粤语,无比怀念地说,“我也有近二十年没回去了。”

    “这里一如往昔。”周思珩言语概括十分简洁明了。

    这简单的语言令周老爷子不快地“啧”了一声,这就是养个小子的坏处,一点儿也没有细腻的情感,让他多说两句话比登天还要难。

    想一想,他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周老爷子一合计,干脆说,“等你返嚟,我带你去见几个女仔,后生仔倾一倾。”

    周思珩从大衣口袋里抓出一把薄荷糖,剥开一颗含在舌下,凉津津的冷气冒出来,浸得他的话也冷冰冰。

    一点儿也没带面子地说:“您要搞这套,那我不回去了。”

    电话挂断,唐钰洲回过头问,“等会签合同需要我下去吗?”

    毕竟出来交钥匙看房的可是那位温小姐,丢下一堆重要会议,从港岛千里迢迢跑到小小南城,唐钰洲一点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周思珩的一点私心。

    “我不去,你下去。”

    周思珩吩咐他:“就按照正常的收购流程来走,不用特殊化。”

    唐钰洲:“那如果温小姐问起呢?”

    “她不会问,就算问,她会有机会亲自来找我的。”

    车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狭窄的过道无法通行,只能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点,降下的半盏车窗,露出周思珩一双冷清寡淡的眉眼。

    他脑海里勾起在这里的许多记忆,称不上有多美好,也算不上多难堪,平淡的好像过往每一天一样无法动容。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他血液里的兴奋因子隐隐沸腾。

    周思珩微微抬起下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姿态宛若一位帝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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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地利人和,该收网了。”

    “我的蝴蝶不能在外流落太久,她掉的眼泪已经太多了。”

    亲手卖掉恩师的祖宅,的确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唐钰洲看着周思珩,终于忍不住问,“您爱她吗?”

    这个问题稍显冒犯,唐钰洲做好了被周思珩忽视甚至责骂的后果。

    但他没想到周思珩居然会回答他。

    那双凌厉上挑的丹凤眼眯起,似乎有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稍许,他轻轻笑了起来,脸上挂了点不变的傲慢。

    “我不会爱她。”

    他反问:“爱很重要吗?”

    唐钰洲一下被噎住。

    这个答案要怎么说,缺爱的人万分渴求,不缺爱的人弃之如敝屣,世界上无数的爱如水流缓缓流淌,令人欢喜,令人伤感。

    跌下地平线的暮色,爬上来的夜色将周思珩的面孔衬得更加冷峻。

    他接着说:“保护她、呵护她、让她不再受风雨的侵扰,像一棵小树一样在我身边尽情发芽,追求梦想,享受人生,难道这不比爱可贵?”

    第19章 chpter19“现在,你逃不掉……

    019

    在欲望伊始,周思珩有想过放弃追逐她。

    他不喜欢拥有这种随时牵绊情绪的“软肋”,不喜欢时刻有人影响理智的判断,他尝试过刻意抹掉她所有的痕迹。

    但戒断反应反而令欲望更浓烈,他开始时时刻刻想到她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得到。

    周思珩不再戒断,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意。

    时针划向七点钟,职业习惯让唐钰洲校准了一下手表指针,然后一丝不苟拿着文件下车。

    巷子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低跟鞋落在青石板路的声音明显,还有急促的喘息声,无疑都昭示着来人的慌乱。

    唐钰洲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如此仓促的和人谈价,不过想一想对方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他决定少几分挑剔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下午在学校有一场排练,只能结束以后赶过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商人站在门口等候,温如琢低下头赶紧从包里翻钥匙,一边翻找一边向他走过去。

    话刚说完,她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愕不已。

    “唐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温如琢立刻想到了和唐钰洲关联的另一个名字,她心跳顿了一拍,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扫视四周。

    果然,一辆深黑色的布加迪缓缓停在巷子口,深红色的车标,在南城这座朴素的小城格外显著。

    “周思珩也来了?”

    这是不需要答案的问句。

    温如琢心跳一下变得飞快,紧张地攥住包带,她张了张嘴,被笼罩的失语感又令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唐钰洲推了推眼镜,用那种很温和的语气舒缓她的紧张。

    “温小姐,这次只是巧合而已,老爷子在这里有块地,刚好连着这一带的房子,打算买下来做个温泉别墅养老。”

    “我们打算保留建筑原有的形态,不改动分毫外观,按照您给的价格收购,这是相关合同,您可以看一下。”

    这无疑是个很令人心动的条件。

    不改变这座院子的原本形态,即便是售出,也给人一种记忆仍旧存在的错觉。

    手机里弹出段梅英的短信,她留言——合同你替我过一眼,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这房子我不打算留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毕竟周老爷子算是个很不错的买家,一分钱也没有还,完全按照她们的出价拟定合同,合同一签就打款,至于过户,全凭他们时间方便。

    南城这两年发展并不是太行,为了GDP效能引入大量重化工企业,把原本清新空气破坏殆尽,渐渐的,连游客都变得很少,连带着这一排的老房子都没那么有价值。

    短时间能够抛售出手,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拿出钥匙,带领唐钰洲在院子里参观,最终她领着他去了会客厅,从橱窗柜里找出一幅紫砂茶具,清水细细洗了一遍,亲手煮了一壶茶水递过去。

    唐钰洲接过来,放在桌面上,却没有喝。

    他没主动说话,温如琢也就一动不动地坐着,膝盖紧紧合拢,双手略恭谨地搭在两膝之上。

    她实在没有太多和商人打交道的经验,何况对面坐着的唐钰洲有如此重的精英感,她还是觉得一切好像梦一场,稀里糊涂的,怎么买家又变成了周家。

    唐钰洲检查了一下她的签名,确定没问题低头拿手机拍了一下给老板发过去。

    他不再多留,夹着公文包站起来非常正经地说,“温小姐,合作愉快。”

    “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

    不知道为什么,温如琢从这一句话读出了另一种深意,她心下一惊,想要探究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就见唐钰洲已经大步往前迈出门槛。

    她送着他走到门口,隔着蒙蒙夜色,那辆布加迪的车门打开,隐隐约约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眸。

    果然是他。

    他也跟过来了吗?

    温如琢垂下眼眸,心脏被冷不丁揪紧,想到在港岛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句话,她忽然无比深刻的认识到这并不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

    他是认真的。

    以一种温和有礼,却又不容拒绝的方式,提醒她来到他身边。

    如果她不去呢?

    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

    周思珩。

    从那天以后,这个名字像梦魇一样,笼罩了温如琢的全部。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因为程嘉铎产生的潜在失恋悲伤,也因为他而渐渐消散,在未知的即将产生的掠夺恐惧之下,一切的伤痛都显得太过于无关紧要。

    在一次夜半咳嗽声起中,温如琢再一次失眠坐了起来。

    她还是不能在这个拥有太多回忆的家长久待下去,父亲的音容笑貌就好像触手可及,这种被眷恋包围的感觉令她难受的想要流泪,眼眶却干涩的滴不下一点泪。

    胸腔处传来难以呼吸的钝痛,空空如也的胃里也发出绞痛讯号,温如琢掀开被子,扶着墙面吃力地走到厨房。

    烧水壶传来呼噜呼噜的煮沸音,在等待煮沸的过程中,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也叮响个不停。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一种不太好的念头就此击中温如琢的心,也许人真的有某些不可说的直觉,她顾不上疼痛,快步走过去接听电话。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打来电话:“您好,请问是卓怜女士的女儿吗?”

    得到肯定答复,这位护士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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