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土壤里枯萎。”
周思珩很有耐心地对她说:“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松松土,让你不要那么紧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如琢迟钝地点了下头,她的目光抬起,和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
脑子里“轰”的一下,就好像是汽车踩下油门猝然出发的那一刻,温如琢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深意。
令她记忆深刻的第一次,周思珩双手搭在她双肩之上,也这样温声哄她松一松,不要如此紧张。
周思珩看了她一眼,明白这个聪慧的姑娘顿悟到他的意思了。
他有种捉弄人成功的愉悦感,笑了笑继续说,“我喜欢闪耀发光的你,mripz,我希望在我身边,你能无所顾忌的长大。”
长大?
对于过了二十岁的温如琢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词语。
她早就已经长大成人,早就已经过了长大的这个时刻。
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周思珩伸出手抚摸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动作,温热的掌心带着轻缓的力度,像记忆里年长的长辈抚摸庭院里小猫咪脑袋时的动作。
周思珩手指穿插过她略有毛燥的长发,带有感慨的声音落下。
“你身边的人并没有把你养的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温如琢眼眶有发酸的感觉,有人说,人的一生归根究底是在弥补童年的不幸。
在温如琢的记忆里,她的童年是幸福与悲伤一同掺杂的,温广秀小时候是真的对她很好,每一个接送她放学的傍晚,他都会像变戏法一样送给她一份礼物。
那时候在温如琢心里,爸爸是全天下无所不能的超人,而她是超人掌心下呵护的公主。
后来温广秀在港澳两地欠下巨额贷款,他苦苦哀求她母亲,要将家中唯一的一套房产拿去抵押。
此后数十年,家中不断被各种催债人员上门骚扰,父亲的温情记忆渐渐被一声又一声“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所替代。
到最后,温如琢开始害怕收到父亲的信息。
她一边恐惧着,一边麻木着点开,终于,关于父亲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医院的死亡通知。
贫穷令一切都变得悲哀,也轻易将一个人改头换面,温如琢已经很少再回忆那些混乱的年头,但是忽然有个人冒出来,这种忽然被关心的感觉还是会令她脆弱的心乍然真情流露。
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温如琢陷入了暗自感伤。
周思珩把玫瑰精油倒入掌心,双手合起摩擦加热,他不大熟练地揉搓她干枯发尾。
他向她发出邀请:“所以试一试,我们和谐相处怎么样?”
“就像我们在床上严丝合缝的那种和谐。”
*
周日,沈绵意发来短信,问她今天是否有回去的打算。
温如琢想了下,去叩响周思珩书房的门。
这个周末,他都留在别墅居家办公,大部分东西线上都可以解决,少部分由唐钰洲带过来处理,在别墅的这两日,温如琢也和这位唐秘书打了两回照面。
唐钰洲问她:“温小姐,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号码。”
这栋别墅里什么都有,唯独缺少了点人情味,但这并不是可以索要的东西。即便心里如此想,温如琢还是收下了他的名片,多一个号码也不是什么坏处。
她进去的时候,周思珩正在谈事情,全英文交流被打断了一秒钟,他朝她颔首致意,示意她等一会。
温如琢双手搭在身前,老老实实站在他旁边等待。
视线之下出现一盒东西,她低头一看,是周思珩递过来的一盒草莓酸奶酪。
他以为是在哄小朋友吗?还需要用甜水令她安静等待?
温如琢也的确被勾起了点食欲,她坐在他身旁,轻轻撕开包装,酸奶中间还带有草莓馅,小勺舀下去,中间的草莓馅爆浆出来,酸甜的感觉恰好中和。
吃到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周思珩结束了会议。
他偏过头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许因为刚刚结束了工作,周思珩身上的那股精英感还没有褪去,和平时插科打诨的那副不正经样子完全不一样,刚硬的脸庞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满身都写着不好接近的气息。
温如琢心里一下就打鼓,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周思珩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合上的笔记本推到一旁,他有点想亲她,身体也十分诚实的开始索求今天的早安吻。
嗯,是甜蜜的草莓味。
周思珩额头抵住她,哑着声音说,“现在可以说想要什么了。”
温如琢和他商量:“我今天可以出门吗?绵意约我出去逛街。”
“可以,我让雨生送你们去。”
周思珩吩咐她:“恰好天气转凉,你去给自己买点新衣服,账单挂在我名下,过两天我联系财务,给你办一张副卡。”
“不用……”温如琢刚开口就被打断。
周思珩认真地看着她说:“钱对我来说是最不缺的东西,我只是在用我最普通的东西讨你欢心,不必太介怀。”
温如琢只好收下这份“最普通”的东西,只是周思珩所说的“讨她欢心”,她对此暗自咂舌,这个男人的用词有时候真是好夸张。
*
下午两时,温如琢和沈绵意在市中心咖啡馆见面。
盯着陈雨生那辆豪车,沈绵意连啧两声,“可以啊,你现在出行都配备专属司机了。”
“长得还挺帅,周思珩手底下都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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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帅的吗?能不能给我也介绍一个开劳斯莱斯的司机?”
温如琢撑着下巴说:“这已经是周思珩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车。”
“哇塞,有钱人这么浮夸吗?”沈绵意假意抱怨道:“师姐,怎么你也学会了无声炫富。”
这也算是炫富吗?这些并不是属于她的财产。
温如琢睫毛微微垂下,搅拌棍无意识搅动杯中的咖啡。
“我以为你今天要问我和周思珩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
沈绵意说:“他有女朋友吗?还是有未婚妻?你和他在一起违反法律和道德吗?如果都没有,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你。”
“分手开出五百万支票的时候,记得分我一百万。”
温如琢“噗嗤”一声被她逗笑,恰好店员将打包好的咖啡蛋糕送进来,她朝站在门外抽烟的陈雨生挥挥手,示意他走进来。
“给你的。”她温声道,“我和意意今天应该都只在这个商场活动,如果你无聊可以去附近逛一逛,如果不能离开我身边,你可以在这里找个位置坐下来。”
陈雨生愣了一下。
他接过手里的咖啡,指那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识趣地离开。
要走的那一刻,温如琢有点抱歉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边。”
他这样的高材生,一定很屈才吧。
陈雨生偏了下头:“如果有一份工作,超高薪、双休、无危险性、节假日五倍薪酬,福利待遇优厚,而工作内容仅仅只是负责接送,剩余时间自己支配,你愿意做这份工作吗?”
他一句话打消温如琢所有的愧疚心,除去做情人这一点,周思珩真是一个人人敬爱的老板。
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其实不也是她在为他打工吗?
“你们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沈绵意暧昧地目光四处扫着她,“两天过去了,看你红光满面的。”
“是不是一直没下得来床?”
“你想太多了,其实他也挺忙的,不是我想象中那种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港岛大剧院近日有一场古典舞巡回演出,他包场带我去看了。”温如琢慢吞吞说,“我们还看了一场画展,还去了马场,只是没挑到适合我的马。”
沈绵意夸张地“啊”了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周思珩的恶劣秉性,我一定会以为他在投其所好追求你。”
咖啡厅静悄悄的,她嗓门没控制住音量,倒是惹得刚走远的陈雨生回头看一眼,温如琢立刻心虚地捂住她的嘴,生怕别人误会她自作多情。
她低声问:“周思珩有什么恶劣秉性?”
沈绵意用一副知道内情的语气说:“对女人毫无温柔可言,他那副没话说的好皮囊,曾经追求他的女人排了一整条街道,但每个女人都哭着从他办公室跑出来,无一例外。”
原来是这样的“恶劣”。
温如琢抿了下咖啡:“这是那位传闻中的周澍嘉和你说的?”
她忽然有点儿八卦地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沈绵意用着早就想好的说辞敷衍她:“好兄弟。”
“是吗?”
温如琢轻笑一声,眨了下眼睛,难得透露点狡黠的俏皮,看着她反问,“我怎么觉得他在投其所好追求你?”
*
和沈绵意一口气从商场一楼逛到顶层,慕名参观了一下所谓斥下800万建造的顶奢洗手间,他们最后转去负一层用晚餐。
热气腾腾的小食摆在两个人中间,随手拍下一张照片给各自的朋友分享,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他们还是港岛最普通平凡的一员。
爆炸的碳水总能令人的心情愉悦,尤其在得知周思珩下午去美国出差以后,温如琢心情舒畅度更是上了一个点。
港岛的霓虹灯光亮起,尽职尽责的陈雨生亲自将他们送至位于深水埗的住宅。
两侧高楼将天空一分为二,只留下中间一条细窄的小道,被穿着老头衫的行人拥挤,车很难往前行进一步。
沿街两边的商贩叫卖着,小贩们好奇的目光频频往他们这辆格格不入的豪车望过来。
温如琢被这些打量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终于,在三轮车第二次蹭上车漆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噪音,向陈雨生提出自己走回去的提议。
陈雨生想了下,解开车锁放她们下去。
他自己则是找了个收费的停车站将车停下,过了半个小时,他大汗淋漓,两只手拎满东西敲响了温如琢的门。
“你们两个姑娘的家我也不方便进去,东西我带到就可以了。”陈雨生想到一路走过来的环境,顿了一下,非常迟疑地问,“你们这儿有熨烫机吧?”
……还真没有。
截断分出的两间房,能腾出一小块空地放置二手沙发充当客厅都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是熨烫机这种非生活必需品。
陈雨生摊开手:“好吧,没有就算了,我不太会打包衣服,可能打开的时候有点皱,反正也就几千块,你凑合穿一晚就扔掉吧。”
“珩哥特地嘱托我送过来的,睡衣面料对睡眠质量影响至关重要,说你穿惯了这种面料,怕你穿别的不习惯。”
也就穿了几天高档睡衣而已,就算由奢入俭难,她应当还没有到习惯奢侈的程度吧?
即便心里如此想,温如琢还是不大会拒绝别人这种明显善意的举动,她冲陈雨生点点头,伸手接过来他手里的东西。
好重,他究竟带了多少东西。
偏偏陈雨生还像一个尽职的保姆一样庆幸:“你这个环境真是……幸好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
温如琢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居住环境……”
所以,完全能活。
这句话还没说完,陈雨生已经摘下眼镜,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帕,非常感性地开口道,“是的,所有我知道温小姐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只要一开口,以后一些不违反珩哥原则性问题的事情,我都尽量帮你解决。”
就这样,温如琢带着陈雨生莫名其妙的同情走回了卧室。
她把包里的东西拆开,从头到脚一整套东西都齐全,里面甚至还有一整套全新内衣,size刚刚好,温如琢脸忍不住“噌”的一下红了。
恰巧沈绵意推门而入,她做贼心虚,一把塞进枕头下。
“bby,我今晚不回来住啦。”沈绵意拎着手里的钥匙冲她摆摆手,“我爸妈忽然来看我了,我去酒店和他们住,耶,今晚又有一顿大餐,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沈绵意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她的家境算不上太差,但赴港来回的一次费用也实在不算低廉,即便如此,沈父沈母也经常在公休假时来探望她。
恩爱的夫妻携手共同看望唯一的女儿,那幸福的场景令温如琢时常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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