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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汴京,蜀国长公主府。
崔任经数日舟车劳顿,终于从钱塘回到了京城,他连口热茶都来不及饮,立马去找殿下及驸马复命。
王驸马见他忙问道:“子瞻可还好?”
崔任回道:“苏学士赤目疾又犯了,人也清减了几分,其他还好。”
“哎,都是些老毛病了,定是吃多了鱼脍才如此的。”王驸马继续问道,“可带了他的新作来?”
崔任恭恭敬敬的将苏轼的诗册奉上道:“时间匆忙,都是从苏学士的书房里拿的现稿,还未刊印,不过苏学士说里面有些篇章,您兴许已经读过了。”
王驸马接过诗册,随手翻阅起来,半晌后他哑然失笑道:“子瞻这话倒说的不错,哎,他自己还没刊印呢,汴京各处书局的盗稿已经满天飞了。”
蜀国长公主轻啜一口香茶,问道:“本宫那把琴,那孩子还喜欢吗?”
崔任回道:“小娘子见到彩凤鸣岐琴后欢喜非常,都开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蜀国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喜欢就好。”
女官向前一步回道:“回禀公主,那孩子托老奴带回一剂药膳方子,说是出自家乡,专门健脾养胃,美容养颜的方子,苏学士看了直说甚妙,当即命厨房蒸了来,莫说其药性便是空口当点心吃都使得,甚是美味。”
“哦?当真如此神奇?”蜀国长公主来了兴趣。
女官悄悄说道:“听说连服白日,还有轻身美白的效果呢!”
这话好巧不巧被王驸马听到了,他扭过头来倒是不好奇药膳方子,只意味不明的打量了蜀国长公主一眼,冷诮的勾了勾唇,没有说话,言下之意却不言而喻,先皇生的黑胖,蜀国长公主样貌颇似其父,再美容养颜又能美到哪里去呢?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蜀国长公主被他扫视一周,如芒在背,脸色瞬间通红,当即湿了眼眶。
女官看不过眼去了,清了清喉咙道:“此剂方分阴阳两方,阴方女用,健脾养胃,益气养颜。阳方男用,培本固元,生助阳气。苏学士精通医道,看过此方后都称赞不已。”
王驸马听到“培本固元,生助阳气”八个字后,动心不已,他干咳一声遮掩尴尬,拿乔道:“是嘛?真有这么神奇?”
女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她闻言冷笑两声道:“谁知道呢,不过是小娘子拿来哄殿下开心的糕点方子罢了。”
王驸马的目光向崔任看去,似是求证什么似的。
崔任夹在长公主与驸马之间,无语望苍天,半晌后他方才回了一句:“香甜可口,是挺好吃的。”
蜀国长公主睨了女官一眼道:“将方子给他。”
女官气结,直说:“小娘子只给了我阴方,至于阳方就要问崔府丞了。”
崔任无奈,只得将方子内容一一道出,王驸马立马遣人去收集原料做糕点去。
他似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找巧似的说道:“苏子瞻这次总算圆了心愿,他呀表面看着温文尔雅一本正经,实际上纯纯是个女儿奴,见了子由家的小女娘们喜欢的不得了,偏偏自个儿又生不出来,甚是苦恼,这回妥帖了,直接去别人家里抱了一个来养,也算是享上女儿福了。”
蜀国长公主陪着笑了两声,王驸马似是感觉到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趣味,摸摸鼻子搂着个歌姬转身走了。
女官见了,气的直跺脚。
蜀国长公主无可无不可,亦回后院主持中馈。
女官跟在她身后说道:“给他方子作甚,他吃得美了,生了力气又不往殿下身上使。”
“放肆。”蜀国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警告道,“此种不道之言只消说这一次,本宫不想听第二遍。”
女官也委屈了,皱眉道:“老奴只是心疼,您处处为驸马考虑,可他几曾为您想过,纵然他对这门亲事不满,有气去找先皇讲说啊,再不济也可以去找官家主持公道,他倒好,在官家跟前乖的像条狗一样,回了后宅就跟咱们女流之辈五五六六作威作福的。”
“本宫贵为公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何必在意一个区区王郎。”蜀国长公主淡淡说道。
“您不在意,为何还要苦苦寻求瘦身之法,美白之法,还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嘛,碰上驸马也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女官怨怼道。
“他瞎不瞎的关本宫何事?本宫就不能美给自己看?将那小娘子的方子拿来,本宫看看她都写了什么?”蜀国长公主伸手要道。
女官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的将方子呈给蜀国长公主。
蜀国长公主边看方子边笑道:“难怪苏轼把她当个宝一样宠着,果然有趣。”
女官轻轻凑过去,只见蜀国长公主指了指方子末尾处,上面赫然写到——保持青春永驻的良方只有一个:笑口常开。
蜀国长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看向女官道:“没事儿多笑笑,别总是愁眉苦脸的。”
女官点了点头,心里悲凉成一片,到底是谁天天愁眉苦脸啊?她一个给人当奴婢的有什么值得愁眉苦脸的,不过是殿下笑她也跟着笑,殿下哭她也跟着哭,殿下愁眉不展她也跟着愁眉不展罢了。
王驸马这个杀千刀的,她早晚告到御前去揭露他的真面目,到时自有她一番道理在的。
却说杭州的苏公馆,王闰之在苦口婆心的教导圆娘。
“那蜀国长公主与王驸马之间的事并不简单,其中夹杂着朝中、禁中之事,不是三言两语能道的清的,咱们与他们这种只手遮天的权贵应酬往来,需时刻小心谨慎,明白吗?”王闰之面色温和,但语气却十分严肃,她真的有被圆娘向蜀国长公主的女官进献八珍糕之事吓到。
“师娘,倘若那长公主府的女官定要师娘给长公主和驸马当说客,师娘打算怎么办?”圆娘抬眸问道。
“这是大人该考虑的事儿。”王闰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圆娘直接戳破道:“师娘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不是?”
王闰之语噎。
“那日我听得清楚,蜀国长公主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更何况长公主与其驸马的关系冷如冰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将来官家因长公主迁怒王驸马,难免不会恨屋及乌波及到师父,既然蜀国长公主有意卖我们一个好,我们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长公主在驸马爷面前姿态再放的如何低,她也是强势的那头,这点儿道理我们不能不明。”圆娘缓缓道来,“毕竟惹怒王驸马,他顶多是笑骂我们两句,惹怒长公主及长公主背后的官家,那我们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闰之被圆娘一番见解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倒是她未曾想过的角度,她从小到大受到的闺训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君与王驸马交好,她也就本能的站在王驸马那边,至于蜀国长公主,她还是客套居多,并不想理会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儿,毕竟连官家都管不了的事儿,她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却万万没有预想到,自己的作壁上观也会给家
里招祸,她一时接受不能,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
这时苏轼从外间走来,对王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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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夫人每日操心家里,辛苦了,有空多休息休息,勿要太过操劳。”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担心插手蜀国长公主与晋卿之间会招来祸患,有道理。圆娘担心咱们袖手旁观同样会招来祸患,也有道理。只是世间之事,都在人为,更何况咱们现在不在汴京,与蜀国长公主府的人打交道也有限,都不必为此劳神的。”
说着,他将圆娘牵出竹轩。
半路上,苏轼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道:“小孩子家家的,天天心思这样重,当心长不高。”
圆娘仰望了一眼八尺有余的师父,挫败的摇了摇头道:“我再长也不比师父高,无所谓啦。”
“比为师还高?你想当瘦竹竿吗?”苏轼笑道。
“也未尝不可。”圆娘笑道。
苏轼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无限感慨道:“那可不好,风一来就吹的东摇西晃,还是躲在为师身后,当个快乐的矮冬瓜好。”
“师父,我还小,你不能这样诅咒我,我要长高高的。”圆娘上蹿下跳道。
苏轼哈哈大笑道:“今天天气不错,走,叫上辰哥儿,咱们放纸鸢去。”
苏轼来到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刚刚做好的纸鸢,领着两小只出了门。
辰哥儿问道:“爹爹,今年的纸鸢能飞得起来吧?”
圆娘狐疑的看了纸鸢一眼,不明白辰哥儿此言何意。
辰哥儿笑着解释道:“爹爹每年春天都自制一只纸鸢,而且每年都亲自放,但从未飞起来过,甚离奇。”
苏轼摆了摆手说道:“好汉不提当年,我每次做纸鸢都有新的体会和改进,不可能年年都飞不起来的。”
圆娘纳闷道:“市上的纸鸢并不贵,师父既然喜欢为何不买来放?”
苏轼摸了摸她的头道:“有些事,只有亲身实践过了才知对错。”
圆娘闻言一怔,低头细细体味着这句话。
第32章
花褪残红,夏叶葳蕤。
钱塘五月,梅雨纷纷。圆娘是个特别矛盾的人,爱煞被细雨洗涤过的草木青山,却又极端讨厌落雨时泥泞的道路。
每天上学前,她都要备一双木屐,怕泥点子打湿连珠缀玉的绣鞋。
知雪亦由奉墨女使暂时变为掌管雨具的女使。
总之,学堂里谁都有可能成为落汤鸡,只有圆娘不可能。
只是近些日子雨水多,学堂是在寺庙里辟出来的地方,自寺庙里的大禅师圆寂后,门下冷清,香客也日益稀疏,先前为香客备的香油灯闲置了不少,无人供奉,俱都堆积在学堂隔壁的杂物间里,被梅雨天气一沤,时不时散发一种哈喇味。
圆娘每日来学堂念书都要放缓呼吸,能少喘气就少喘气,一时间大脑缺氧,脸也憋的红红的,甚郁闷。
不仅圆娘喜洁,其他小童也有受不了的,有的直接在家撒泼打滚厌学了,有的强忍着忍不下去呕吐的。
宋老秀才出面去找□□院的执事僧交涉,效果不大理想。
陈云谏用书本掩鼻,悄悄回过头来找辰哥儿商量道:“苏遇,实在不行,咱们放个炮仗把隔壁点了吧。”
辰哥儿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流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道:“你可真有本事,在寺庙里点火,烧佛祖的道场,生怕诸天神佛看不到吗?”
“那怎么办?学堂里很臭,我都快被熏晕了。”陈云谏哀嚎道。
辰哥儿若有所思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冲陈云谏招招手道:“有了,你爹是知州,你回家建议他拨点银钱把这些油灯弄走,发给衙门里总比在这儿堆着强吧。”
“这些一闻就变质了,应该没法用了吧。”陈云谏犹疑道。
“没让你点灯,驿站里车来车往的,需要润轴的,好油多可惜,这个不正好。”辰哥儿回道。
“好极,好极!”陈云谏心满意足的回过头去。
隔日,衙门的人就将这批变质的油灯搬走,学堂里的气息顿时清新不少。
今日两小只临上学的时候,苏轼拿了菖蒲编的香角系在圆娘的小鹿皮书包上,圆娘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檀香和柑橘的味道,十分清新淡雅,连日来被变质香油味折磨的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
苏轼又在辰哥儿的书包上系了个菖蒲香角,圆娘好奇凑过去闻了闻,只有淡淡的檀香和松香味,比圆娘的香角多了一丝沉稳,少了一些活泼的香甜。
这分明是苏轼特意给两小只调的啊。
圆娘笑眯眯说道:“多谢师父!”
苏轼问两小只道:“学堂里有异味怎么不跟我说?”
“这些都是小事儿。”两小只摆了摆手说道。
苏轼道:“端午快到了,家里正好做了些香角子,时时佩带着,好除除污秽之气。”
圆娘好奇的拿着菖蒲香角打量来打量去,她抬眸问道:“是您亲自调的香吗?”
“自然。”苏轼笑道。
圆娘早就听闻自己的师父是调香圣手,可惜流传下来的香不多,那些所剩不多的香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托名的。
如今,她闻到了真正的苏香,呜呼,幸福哦!!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香香的东西呢?!
辰哥儿见圆娘着实喜欢菖蒲香角,遂将自己的香角从书包上取下来系在了她的书包上。
圆娘的小鹿皮书包正好有两个带子,一边系了一个菖蒲香角,十分对称,她闻闻这个,摆弄摆弄那个,心情好极了。
辰哥儿亦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看着她笑。
今日难得放晴,学堂墙角处的石榴花开的像火焰一样热闹,年纪稍大些的学子聚在石榴树下联句。
这时,陈家的马车也到了,陈云谏像一阵风一样从马车上滚下来,风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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