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八郎出生了!
六郎围观摇篮里的那只红乎乎的婴儿,叹息道:“如夫人生得那样美,为什么会生一只红猴子?”
苏轼轻轻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道:“这不是挺好看的嘛,像我。”
叔寄晃了晃摇篮,对六郎笑道:“你刚刚落生那会儿也这样,红彤彤,皱巴巴,像只猴子。小孩子都长这样。”
苏迈摇了摇头道:“倒也不尽然,若论样貌好,还是辰儿出生时样貌最好,粉雕玉琢,玉人一般。”
六郎惋惜的看了弟弟一眼道:“哎,小家伙,你要像如夫人就好了。”
辰哥儿笑道:“像爹爹也不差,现在他还小,再长开些就好了,定也漂漂亮亮的。”
叔寄道:“也像爹爹那样,才貌双全,惊才绝艳。”
苏轼闻言,拍了拍八郎,罕见的沉默了。
三日后,八郎的洗礼。
今日到访的亲朋好友亦不少,只是还是没有六郎的洗三礼繁华热闹。
饕餮小筑今日特为八郎举办洗三宴,宾朋满座,席间有好热闹者请苏轼给自己的幺子作洗儿诗。
苏轼提笔挥就:“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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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圆娘见状,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万一八郎是个秉性聪明的,师父想养呆瓜的心岂不是落空了,家里有我一个呆的就够了。”说着,她将难字旁边点了个点,添了个病字,无灾无病到公卿。
苏轼神色微凝,当即撕了洗儿诗道:“这首不好,且看我再作一首来。”
辰哥儿闻言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对圆娘说道:“还好有你,不然这首诗传将出去,上面的人以为父亲心有怨言,在借题发挥,如此就不好了。”
圆娘浅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待到冬去春来,祭孔之后,府学也开学了。
辰哥儿收拾了行囊铺盖,要搬去府学读书。
圆娘问道:“府学离饕餮小筑也算不得远,非得要住宿吗?”
辰哥儿笑了笑说道:“这样才能专心读书,圆妹不必担心。”
圆娘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给辰哥儿的行囊里装满了他爱吃的点心,家里腌的泡菜,还有一些腊味卤货。
宛娘见状,悄咪咪问圆娘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二哥啊?”
圆娘诧异道:“住宿很苦的,你舍得?”
“舍得呀!寒窗苦读,天下学子的必经之路呀,就连我爹和伯父他们这种禀赋天纵的人也逃不过的!”宛娘说道。
圆娘轻咳一声,问道:“王夫子的话,你也舍得?”
宛娘立马变了脸色,佯怒道:“哼,没个正经话,我不理你了!”
“哎,宛娘,别恼羞成怒啊!”圆娘笑着打趣道。
宛娘心里羞怯,难为情之下跑掉了。
圆娘将辰哥儿送上前去府学的马车,回来收拾了茶饮子,去雪堂给苏轼送茶。
她刚到雪堂,就听见王适兄弟在向苏轼辞行。
“苏公,如今大郎已取得秀才功名,二郎也入了府学读书,家里暂且安顿下来,我们兄弟也放了心,预备辞行,一来回家成亲,二来准备今年的解试。”王适说道。
苏轼不舍道:“原本想再留你们几年,却也知不能误了你们的前程,也罢,过几日我与你们备一场宴席,就当为你们饯行了,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们兄弟二人襄助。苏家永远是你们的家。”
王适兄弟谢过之后,出了雪堂,迎面对上圆娘不禁讶异道:“林小娘子怎么不进去?”
圆娘点了点头,略一福礼,提着茶饮子走进雪堂。
待王适兄弟走远后,圆娘急忙关了门,蔫头耷脑的叹了口气。
苏轼放下手中书卷,问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我还以为大王夫子能和宛娘成眷属呢。”圆娘遗憾道。
苏轼抬眸道:“这是哪里的话?你叔父确实有与王家定亲的打算,谁知这王适兄弟早有了未婚妻,只能作罢。”
“哎?王适有未婚妻?”圆娘惊了,“那宛娘怎么办?王适不知宛娘对他有意吗?”
苏轼也惊了:“你说什么?宛娘……宛娘何时对王适起了心思?我怎么不知道?”
圆娘给苏轼沏茶道:“应是许久了,先前我也不知道她对王适是兄妹之情还是师生间的孺慕之情,还是之前的救命恩情,待我反应过来,就……都变成了少女的爱慕之情。”
苏轼丢在书本,捏了捏眉心道:“这小儿女间的情情爱爱为何比政事还让人挂心?”
“所以,现在怎么办?”圆娘问道。
“王适是不成了,重新踅摸吧。”苏轼道。
“宛娘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呢?!”圆娘一筹莫展道,“这王夫子也是,他难道察觉不出宛娘的心思吗?有未婚
妻还招惹宛娘做什么?”
“你这是迁怒了啊,莫说王适,我不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吗?小丫头将心思藏的够深的。”苏轼苦笑道。
“男人心,比文华殿前的柱子还粗!”圆娘愤愤不平道,她也知道自己迁怒了王适,可胸口就是憋了一口郁气出不来,还不上不下的,恼人的紧。
“也不尽然,有那心细的。”苏轼想到为爱“走天涯”的次子,又是一脑门的官司。
他突然问道:“宛娘喜欢王适那种亦师亦友的男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若实在不想嫁给张家子,师父给你留意别个。”
圆娘摆了摆手道:“我没有嫁人的打算。”
苏轼追问道:“你就是喜欢天边的星星,为师也为你摘来。”
“倒也没那么夸张。”圆娘说道,“我心中所求,不合时宜,不提也罢。”
苏轼问道:“你不说,师父不知,如何给你挑选合适的人选?”
圆娘轻叹了一口气,坐在苏轼对面陪他喝茶道:“感情是流动的,在流动中寻找永恒,是不是一种刻舟求剑行为?”
苏轼单手支颐,陷入沉默。
圆娘又道:“师父仔细想想您一辈子会只喜欢一个女人吗?”
苏轼闻言一怔,他好像有点理解圆娘的话了。
“若真能类比的话,我可能会喜欢王安石那样的男人。”圆娘道,“这大概就是我的不合时宜了。”
“生生扭转一个人的本能,让他只爱我一个人,这不仅残酷而且自私。”圆娘继续道,“若顺应男人的本能,又会违背我自己的本心,同样残酷且自私,所以,这是个悖论,无关任何具体的人。”
“你怎知这世上没有一心一意待你之人?”苏轼反问道。
“去赌别人的一个承诺,要花费一生的时间,我赌不起,所以不赌了。赢固然可喜,输尤为可悲。”圆娘淡淡道,“我不想将自己的日子去搭载在别人的承诺上,那样太没有安全感了,我也不是我了。”
“如果有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愿意给他机会吗?”苏轼又问。
“不给。”圆娘斩钉截铁道。
“为何?”苏轼问。
“师父也是男人,扪心自问,您会相信这样的承诺吗?”圆娘道,“山盟海誓不是承诺,是表演,目的是让人相信它是真的。”
苏轼叹了一口气道:“王安石是不行的,他太老了!!配不上你,况且他早已娶妻,也配不上你。更重要的是他素来蒙蔽圣听,与民争利,品德不太好,还是配不上你!!”
圆娘扶额道:“师父您先别操心我了,眼下宛娘才是最要紧的!”
苏轼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哀叹一声道:“这世上竟有比坐御史台大牢还难熬的日子。”
“这样,王适兄弟走了之后,饕餮小筑让你师娘先操持着,我带你和宛娘出门散心如何?”苏轼觑了她一眼,问道。
“好嘞!”圆娘拎起茶壶走出房门。
只听苏轼在雪堂自言自语:“我哪点比不上王介甫那老匹夫了?!”还在独自吃味呢!
圆娘提着茶壶隔窗喊道:“师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为士林翘楚,天下学子莫不倾心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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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宋两千万少女的梦!”
只听一声呛茶的咳嗽传来!
苏轼佯作镇定道:“大宋有那么多少女嘛?”
“有的,有的,师父最棒!!”
第93章
最后一碗羊杂面卖完时,饕餮小筑终于打了烊,方伯关上店门,落好木栓。任嬷嬷打扫干净桌椅,将碗筷拿到后面去清洗。
圆娘取出抽屉里今天营收的铜钱,开始与账本对账。
以往,这个活计宛娘最喜欢,如今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坐在庭中的桂花树下发呆。
圆娘叹了一口气,对完账后收了算盘和铜钱,走到宛娘身旁道:“今天净赚五千钱,开不开心?”
宛娘神思不属的点了点头道:“开心!”
圆娘摸了摸她的头,问道:“还在想王夫子的事儿?”
宛娘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你说我是不是过于倒霉?好不容易春心萌动一次,偏生是个名花有主的。”
圆娘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苏轼路过扶额道:“你就是这样理解为师的词的?”
“我家乡的人都是这么理解的!”圆娘回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家宛娘今天很伤心!”
苏轼仔细琢磨了一下,点点头道:“倒也对,王适兄弟已经离开黄州了,此事就翻篇了,过后我再寻个好的。”
宛娘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自己的心事被翻出来晾晒,还被伯父知道了,搞得她极不好意思:“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果断跑掉!
圆娘在后面喊:“过几日不下雨了,师父带咱俩出去玩,你去不去?”
“去!怎的不去!”宛娘中气十足的回道。
“去……去……”八郎在朝云怀里吐口水泡泡,他见了圆娘立刻张开双臂,要圆娘抱。
圆娘接过八郎,笑道:“你这个胖墩儿,越长越好看!”
苏轼摸了摸幺子的脸道:“像我,像我!”
圆娘闻言笑了一下,她扭头对怀里的胖娃娃说道:“阿姊教你念诗如何?就《春江花月夜》吧!”
“他小人一个,哪里听得懂这些?”朝云笑道。
圆娘笑道:“无妨,无妨,混个耳熟,等他会说话了,会认字了,见了此诗便觉得亲切,到时候呀,定是个好学的小郎君,长大后谋个一官半职,咱们也好跟着享福。”
“也是。”朝云爱抚的摸了摸八郎的眉眼道。
圆娘抱着八郎在檐下走脚,青瓦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和着她诵诗的声音,倒也出奇的和谐。
连绵数日的梅雨停了之后,苏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前日苏辙家的三个儿子趁游学的机会将砚青、砚秋、拂霜、知雪带回了黄州,饕餮小筑瞬间拥挤,砚青带着人将饕餮小筑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还差些床具、桌椅,正好临皋亭那边有空着的,圆娘和宛娘带着他们过去收拾桌椅,今日留在城中的人口不够,饕餮小筑因此歇业一天。
一连下了数日的雨,临皋亭东厢房塌了半山墙,压了不少有用之物。
苏家兄弟一并也来了,正商量着是挪物他处还是砌屋修整?
砚青来报:“门外停着一个书生,可是小郎君们的友人寻来了?”
苏迈和刚刚休沐回家的辰哥儿摇了摇头道:“应当不是,相交的好友来寻我们的话都是去饕餮小筑的,不会来这里。”
砚青道:“见那人带着家仆在门口逡巡好半晌了,也没个动静,不知要干嘛,我去问问吧。”
砚青刚一凑近,那人作了一揖,问道:“此处是苏子瞻苏副团练使家吗?”
“正是,阁下是?”砚青问道。
“我爹乃青州通判张临。”张远秋递上拜帖道。
砚青之前惯在苏轼身边伺候,与苏家相交好的文人墨客他都知晓,刚刚问过家里的小郎君们,不是小郎君们的好友,兴许是郎君在黄州结识的友人,他笑了笑,刚欲说话,却见那人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道:“烦请小哥儿前去通报,我赶时间。”
砚青这下来了火气,莫说一个小小的青州通判,便是再大的官他又不是没见过,哪里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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