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久处之地,不知朝廷何时会召师父北上?”
苏遇:“很快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说快了,她就信他。
如此想着,她渐渐来了困意,忽而他又来闹她,她推了推道:“要睡了。”
苏遇忽然说道:“阿娘塞得避火图我都看了的!”
圆娘一下子瞌睡虫都跑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定要聊这个吗?
苏遇又道:“上面有许多花样,不那样也能令你快活。”
“打住!”圆娘羞愤欲死道,“老老实实睡觉!”
岂料,苏遇摇了摇头道:“我们来试试吧!”
“我没
有非要那样。”圆娘必须澄清这一点。
“嗯,是我非要的,咱们先试一次,若是不好下次再改样子。”他哄说道。
深更半夜,妖精打起架来,然而也没真打,只是虚张声势一番,一个闹着口渴饮清泉,一个舞着权杖耍花枪,都各自得了意才勉强消停。
苏遇要了水,仔细给她擦洗。
圆娘在床榻里侧缩成一团,恨不得去当片能钻墙缝的纸才好,她甚至不好意思去看知雪的表情,明日指不定要如何打趣她呢。
都怪苏遇!!
苏遇先是铺好新的床单,好哄好说才将她劝得转过身来,又用洗净的帕子给她擦了身,虽然心里回味但面上一点儿不敢提刚刚的事儿,生怕她恼了他。
自己亦清理一番,这才吹灯。
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故意换了个正经的话题,说道:“陆家有要出海的商队,让他们捎带你一程去儋州,这样还安全些,我也放心。”
“哼!”圆娘冷哼一声,男人,坏透顶了!
苏遇又道:“本来准备了一船的礼物送给你,看样子你也没功夫拆了,一并带去儋州解闷吧。”
“哼!”圆娘又冷哼了一声,男人,都是故意装作正经的,没话还找话说,可见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到了儋州别忘了给我写信。”苏遇又叮嘱了一声。
“哼,我倒是记得,也得有手段送出来不是?”圆娘回道。
苏遇见她终于肯说句话了,心中快慰不已。
“没关系,只要写就好,到时候咱们一起拆开来看,跟日记一样,岂不另有一番趣味。”苏遇道。
她伏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本来就倦极的身子慢慢舒展,困意缓缓袭来,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他幽幽的问道:“刚刚那样还好吧?”
“嗯!”圆娘极清浅的应了一句,困得直接睡了过去。
苏遇欢喜极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她是喜欢的,想到刚刚她因他而起的娇媚与失控,他心里一阵激荡,心满意足将她抱紧了些。
月儿悄悄升起又沉下,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
第145章
圆娘登船,苏遇凄风苦雨相送,恨不得跟着她一块南下。
圆娘站在船上挥了挥手,直到岸上的人再也看不到了,才转身回了房间。
少倾,风雨大作,硕大的木兰舟在海上渺小的如一片叶子,来回飘摇。
掌船的舵手十分自信的安慰圆娘道:“贵人莫慌,这种风浪在我们常出海的人看来不算什么的,大约两旬的功夫便可到儋州。”
圆娘点了点头,她现在不是怕风怕浪,是晕的不行,睁眼只做两件事:吃晕船药和闭眼休息。真恨不得一路睡到儋州!
圆娘一蔫,船上的日子便无聊起来,知雪不晕船的时候还能掏出绣绷子来做针线活,砚秋就无所事事多了,整日整日给自己找活儿干,但……总在船上帮倒忙。
圆娘命人给了他一袋子黄豆,让他在船上发黄豆玩,等发出了豆芽儿,再一起涮锅子吃,是以船行了一路,水手们吃了一路的涮豆芽儿。
这日,圆娘感觉好些了,正坐在窗边看晚霞,寻思着待会儿给苏遇写封信来着。
知雪端着晚膳走过来,笑道:“趁着精神头好,小娘子用些晚膳吧,这是砚秋新发的豆芽儿,又粗又状,口感脆嫩的紧,大家都赞不绝口呢!”
圆娘笑道:“砚秋只要不给水手们添乱我就放心了。”
知雪打开食盒,取出一碟清炒豆芽儿,一碗白粥,一碟清蒸海鱼放在圆娘面前。
旁的倒还好,圆娘看着清炒豆芽儿心中纳罕,不禁说道:“可见熟能生巧,这豆芽儿愈发愈肥壮了。”
知雪笑道:“不仅如此呢,也不知道砚秋使了什么法子,豆芽儿发成这样不仅不见老,还没什么豆气味儿,最近大家都喜欢的紧呢。”说着,她取出一双银箸递给圆娘道,“小娘子,尝尝,奴婢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酸甜口的,很是开胃呢。”
圆娘从善如流,接过银箸夹了两根豆芽儿放在嘴里品了品,只是越吃越不对劲,这豆芽儿没豆腥味儿也就罢了,它一股花生味是怎么回事?
她停箸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一点粉色的种衣!这哪里是黄豆芽?!这分明就是花生啊!
圆娘只觉一股血流直往脑门上冲!!脑子里乱作一团,她沉默一瞬,放下银箸,抬眸问知雪:“砚秋在何处发豆芽呢?”
知雪回道:“有个船舱是特意栽培番邦花卉的,之前二郎从番商那里买了许多奇珍异卉,还没来得及送到苏公馆,咱们便打算来儋州了,是以二郎直接派人将这些东西搬到了木兰舟上,等小娘子到了儋州再一一玩赏!”
圆娘一拍额头,忽然记起临行前苏遇是提了这么一嘴!可也没说具体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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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事情多,她也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
没成想,她日思夜想的花生也在其中,而且还被砚秋发了芽儿!她了个乖乖!!
圆娘也顾不得用膳了,忙往外跑去看花生!
花卉舱里,砚秋抱着一碗饭,边吃边尽职尽责的查看他的豆芽儿们,扭头见圆娘推门闯入,他惊了一惊,问道:“小娘子?”
圆娘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问道:“你发的豆芽儿呢?”
砚秋颇为自豪道:“都在这里了!”
圆娘掀开湿布一看,眼前一黑!那密密麻麻的,不是花生又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刚刚发芽的花生豆问道:“这个还有么?”
砚秋放下碗筷,认真道:“小的正为这事儿犯愁呢,这番豆芽儿好吃是好吃,可是数量太少了,发了两次就没了,不过小娘子你放心,这最后一茬儿我不给旁人吃了,全都给您留着。”
圆娘抿了抿唇道:“我谢谢你啊!”
砚秋摆了摆手道:“不客气!”
知雪在圆娘身后直冲砚秋使眼色,唇语道:“你这呆子,看看小娘子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砚秋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安的问道:“小娘子,我是不是闯祸了?”
圆娘回道:“倒也算不上,只是此物谁也别吃了,让它长大结果子吧,它喜欢沙壤。你可看牢了它,它结不出果子来,我唯你试问!”
砚秋立马站直身子,承诺道:“放心吧,小娘子,此事包在我身上!”
圆娘的木兰舟跟在陆家的商船队伍里走走停停了半个月,终于在三月下旬的时候到达了儋州。
海岛上通信不便,苏轼不知她要来。
木兰舟停靠在海边时,不少岛上的渔民都跑去看稀罕,圆娘在知雪的搀扶下迎着潮湿的海风终于登岸了。
碧浪白沙,日头灼热,不消片刻,圆娘的额头上就浸出一层薄汗,周围都是些语言不通的渔民,砚秋交涉半晌,也没换来一辆马车,只得连说再比划的,掏出哗啦啦的银钱问岛民租了头老牛。
圆娘也是第一次坐在牛背上,她颇感新奇!
砚秋一边给她牵牛,一边看着荒凉的海岛,凝眉道:“小娘子,咱们去哪里寻郎君啊?”
海岛这么大,语言也不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键是老黄牛走得慢慢悠悠的。
圆娘问小饕餮要了儋州地图,小饕餮叹了一口气,直接给她开了导航,将目标终点设在了一处桄榔林里,它道:“喏,苏轼就在这里了,你们直接过去就是。”
圆娘点了点头,指挥砚秋牵牛走路,海岛上的日头很晒,走了半日老黄牛就乏了,卧在地上说什么也不动弹了。
圆娘等人没有办法,只好躲在一处阴凉处歇脚。
“砰!”一个硕大的椰子掉在他们面前,知雪惊呼一声,吓得脸色发白,这要是砸到人脑袋上,岂不是要开瓢!!
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生疏的官话:“抱歉了各位。”
圆娘惊讶抬头望去,见一个穿着粗葛短打的少年正拿着一柄锋利的弯刀在割椰子,椰子树那么
高,他脚上绑着一个奇怪的鞋具,动作灵活的像只猴子。
砚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会说官话的人,连忙搭腔道:“这位小哥儿,问你打听个事。”
“请说吧。”少年有礼道。
“你知道苏轼苏子瞻落脚在何处吗?”砚秋问道。
“你们是何人?”少年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答反问。
圆娘回道:“苏学士是我……嗯,是我公爹。”她恐说自己是苏轼的女徒,眼前这个海南少年不信,话到嘴头改了口。
少年往下望了一眼,又挥刀噼里啪啦往树上砍了几下子,椰子络绎不绝的往下掉,知雪刚想跑,就听少年喊道:“别动就砸不着!”
圆娘拉着知雪往旁边靠了靠,少年将弯刀背在身上,身姿矫健的下树来,如同一只动作灵巧的猴子。
少年摘了鞋具,系在竹篓后面,他拎过一只椰子,用刀砍了几下子,破开一个青椰子递到圆娘面前道:“原来你们是苏公的家里人呐,不过此处离苏公落脚的地方还远着呢,您尝尝我们这儿的椰子汁,清甜清甜的,等喝完椰子汁我驾辆骡车送你们过去。”
圆娘捧过椰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砚秋见状掏了几块碎银子递给他道:“有劳了!”
少年摆了摆手,没接银子,说道:“不必客气,我常常去听苏公讲书,他亦没收我们的银子。”
圆娘望着眼前这个眉毛黑浓,皮肤黝亮的少年,问道:“敢问小哥儿如何称呼?”
“在下姓姜,姜唐佐。”少年笑答。
圆娘一噎,笑道:“哦?是你呀!”
少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夫人认识我?”
圆娘闻言一笑,回道:“现在认识了!”她细细看了看这个传说中海南岛第一个举人,她师父在海南的学生,心道:这个少年怕是不知道自己要留名青史了!难怪他会说官话,原来是读书人呀!!
砚秋和知雪也各得了一个新鲜椰子喝,椰子十分耐放,汴京城里也有椰子卖的,不算太过稀罕,不过这么新鲜多汁的椰子,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几个痛痛快快喝完,少年也将车驾好了,砚秋和少年一道赶车,知雪陪着圆娘坐在车厢里。
看模样,这个少年家境还算殷实,车子虽然不豪华,但胜在整洁,里面还有几本手抄书,字迹勉强算规整,应是出自这个少年之手,可见这车子是专门送少年出门读书的车子。
行了约摸一个时辰,少年勒停骡车,对车内喊道:“夫人,前面的桄榔林就是了。”
圆娘扶着知雪的胳膊下了车,映入她眼帘的果然是一座十分茂密的桄榔林,只是不见庭院,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样,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躲过大片大片的桄榔叶,缓缓往前走,边走边喊道:“师父,师父?”
柳暗花明处,有一方宅院映入圆娘眼帘,宅院旁边是一大片菜地,菜地被收拾的十分整齐,除了菜苗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可见菜地主人是个十分勤劳的人。
在菜地边缘上,一男一女在交谈。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白发苍苍的老媪俯身从地里拔了一根萝卜递过去。
男人提声道:“孟婆,我将钱压在扇子底下了,你自取便是。”说着他接过萝卜,拔腿就跑!
圆娘定睛一看,此人不是苏轼是谁?!她刚想喊人,却见孟婆拾起扇子,左右翻了翻,哪里有一文钱的踪影?!但见扇面题着几个新写的墨字,她大字不识一个,哪里知道苏轼写的什么?!抬头便叫:“哎,哎,学士!钱呢?!”
她越叫,苏轼提着萝卜跑得就越快!
孟婆摇了摇头,叹息道:“学士昔日贵不可言,如今一场春梦耳。”
圆娘扶额,心道:师父那老胳膊老腿的,还挺能跑!!看来还挺活蹦乱跳的,这精神头儿比后世的年轻人都要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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