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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6(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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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能体谅,那你不得委屈死,恐怕门儿还没出就得骂上了。再说了,你年纪轻轻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你哭,很唬人知道吗?”

    “等会儿,我没哭。”步蘅作必要的澄清。

    骆子儒也不较真:“成,是人老了眼瞎口瘸,不服不行。”

    步蘅:“……”

    而后骆子儒紧接着道:“往下走,他得对过去门清儿,不然他怎么敢回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过没,别说他了,换我,一把年纪了也依旧犯这种忌讳。”

    道理谁都懂,但实操起来还是有难度。要彻底坦白,仅是想想,已莫名会焦躁不安,手口都难以协调。

    “我做了说的准备,也知道我需要这么做。”步蘅清楚记得自己已经放话要逼封疆听。可他一句反问,她也迟疑了。简直是口嗨王者,行动上的侏儒。

    何况还牵扯到程次驹等人,到底要怎么表述那些隐瞒、割舍和他们的自作主张。

    步蘅没说的后半句有个“但是”,骆子儒听得明白。

    他觉得今日的乌龙茶想必滋味不佳,也没了继续闷煮的心思:“一件事,事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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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你但凡害怕说,他必然畏惧听。你为什么怕,他就为什么怕。我看你们俩都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儿上就一直原地打转过不去了?”

    到底

    是怕自作多情,怕对方的心比以前浅了、情薄了,还是怕现在的自己不如人意、配不上了?又或者舍弃过就自然引发信任危机?还是担心伤口过深,镜难圆迟早再碎,再碎就是一生?

    “师父”,有些顾虑极难表露,步蘅这一声唤得气虚无力,她抻平桌旗、扶住桌角,把在记忆里翻来覆去过很多遍的那一截儿往事重新咂摸了下才说,“当初为了尽快切割,我从大海里捞能说服他的理由,假装质疑了他的品行,强调我对他很失望,我——”

    骆子儒:“……”

    骆子儒倒是因此明白了封疆平日的某些举动缘何而来了:“难怪他挺爱贬低自个儿的,敢情是你教得。”

    “老骆!”步蘅着实经不住他这种锥心的调侃。

    “急什么?难不成敢做不敢当”,骆子儒喝回去,“我瞧他确实信了,你这还不如当初瞎编个生硬的误会好圆场。”人若是仍旧怀疑自己,就会认为不配,都不配了自然旧梦难圆。

    “卖惨,或者装可怜,要不试试?”骆子儒最后提了个蹩脚的、毫无建设性的意见,“就照你说的,先定终身,再慢慢暖和人家,总有融化掉的一天”。

    “所以,你觉得我和他?”这磕眼见着唠得差不多了,再多多半要被骆子儒打趣,步蘅认为可以收尾了。

    骆子儒张口就来:“放心吧,人让你吃死了。”

    他精准地将步蘅所需的定心丸往台面儿上端,简直像个深谙人际关系、男女情事的心理咨询专家,实在和当初一根筋的那个老顽固两模两样。

    兼职做人民教师还带改造人本性的?

    赶在步蘅离开之前,骆子儒又往他自己身上引了一簇引线:“你在香港的事,我听说了一部分。”

    步蘅即刻止步,但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部分。

    是曾经的声名狼藉、内部阋墙,还是后来她和叶鹿吟在同叶雾山的祖荻遗产之争中绝地反击,又或者是他听闻了某些财富的规模、身外物的累赘。

    总之三年后,不该卖的港口没有卖,有些骂名无需再背;不该拱手让人的寸土没让,意外拥有了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的资本。她也没有深陷无心作为事业重心的那条商路,出色的职业经理人是更好的、如人意的选择。

    步蘅看回去的时候,骆子儒一脸坚毅认真,道:“过程一定不容易,但你做得很好。”

    又让他说得眼热,步蘅目送秋风卷窗纱,避开同他持久对视:“您别夸我。我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且顾前不顾后。”

    骆子儒又向步蘅透露:“受你俩这点儿陈年旧事启发,我也决定整理下老朋友。从前偏执得要命还自以为是爱憎分明,生起气来就发狠要决裂一辈子。老了回头看,多少丢人现眼。”

    老朋友……步蘅有幸相处过的骆子儒的老朋友有限,不得不想到了同他相携度过整个青春年少,一道吸奶瓶、穿开裆裤的,已远渡重洋多年与病魔抗争的辛未明。

    “是我见识过的那位吗?”问完,剧烈跳动的心脏牵引得步蘅半身轻颤。

    故事里有许多骆子儒暂时不知的情节。

    不过在三日前,她收到了辛未明从前的助理,也是他近年牵头的基金会的主理人郁西川告知的消息:辛董已于昨日清晨离世。按照他的遗愿,没有丧仪,不发讣告,仅告知一年来看望过他的朋友。代辛董转达:祝各位余生顺利,多加保重。

    骆子儒疾走了几步,替她掀帘子:“一个就够我消化二十年的,多几个我日子不过了?”

    他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即便近年来熟人增多,但朋友仍少,更别谈想要重拾的老朋友了。为数不多的这一位,当年打上门的时候,步蘅还是个初出茅庐惦记拉架的实习生,真是一晃好多年。

    步蘅心里酸胀,为时间线上的这个差一步、差一点:“前些年听说辛总退休了常居海外,您怎么联系人家?”

    骆子儒一向轻快的调子拖得很长:“那我不试试,等他从天上掉下来?我好声好气地上门,他还能给我撵出去?”学生时代俩人干起来,先低头的向来都是辛未明,那个人应该不至于绝情如此。

    “我帮您打听”,青天白日之下,步蘅再次艰难地披上若无其事的皮来骗人,“这些年我在外面混,多少还是攒了一点儿人脉。我们慢慢来,您别着急”。

    骆子儒就着这事儿又送祝福:“那祝我们好运。”

    *

    “放心吧,给你聊明白了,人还是要你。”

    进入下班时段,人员陆续分流走的Fengxing园区里,封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手机里钻进了这条来自骆子儒的消息。

    这位老友一并发来的,还有一段时长不短的录音。

    封疆先是冷静地提醒他:“当事人知道吗?涉嫌侵犯隐私权了老骆。”

    骆子儒没空被普法,且嫌他啰嗦:“你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

    封疆告诫自己要坚持文明用语:“您身为她的前辈,她信任您,您转身就出卖她?”

    有的字眼儿触及了骆子儒雷区,他近年来鲜少骂人,偏封疆上赶着招惹他:“滚,你准备先替她谴责我几屏?要不是你俩一个比一个没出息,我至于一把年纪了干这么没品的事儿?我为我自己?爱听不听。”人炸了,文件却没有撤回。

    日已西斜,晚霞爬上楼宇顶层屋脊,对面的建筑物玻璃幕墙都被残照染成了深锈色。

    房门闭合的办公室内,只有新风系统运转的细微嗡响。

    在与自己做斗争的时间里,虚空中有只手在揉捏封疆的心脏,时紧时松,时轻时重。

    就陪骆子儒发这一次疯。他抗拒过了,挣扎过了,但最终决定做这个骆子儒精准扶贫下的“监听者”。

    是在夜色融成一脉黑,星光月色都缱绻散进夜幕的时候,封疆才离开那扇无遮无拦的落地玻璃窗,啪嗒一声点亮了沉寂在黑暗中一个多小时的办公室。

    在适应光线对眼眶刺激的同时,他眼尾已经晕开一片薄红。

    再次唤醒手机熄屏键之后,封疆先往同骆子儒的对话框里扔了句:“您替我把惨卖到这种地步,就没琢磨过,日后我该拿什么颜面面对她?”

    第83章 第83章肯尼亚太远了,方便陪我……

    83.玫瑰无原则(六)

    外部的零散工位和会议室区域已经黑下去大片,但荆砚的位置仍旧掌着灯,灯光覆上他肩背,拉长出一道静默的影子。

    封疆按下内线:“你先下班。”

    荆砚在通话中短促利落地应了一声好,但隔了不过二十秒,又按捺不住,跑来敲封疆的门:“你要外出,还是搁这儿休息会儿?”

    他没挂称呼,既已下班,他自行将封疆的身份从“封总”切换成郑意方在他毕业年对他提过八百十遍的、要他好好学习的“你封哥”。

    封疆的日程安排他恐怕比当事人本人都要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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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晓今夜确实是个难得的空当儿。他们从测试场返京的时间早于预期,近日的会议活动前期因为异地问题推了个大概,日程并不紧张。

    但封疆打发他单独下班的日子并不常见,何况封疆适才反常地在黑灯瞎火的空间内静默了一个多小时,荆砚有些犯了他戒了一段时间的好忧心忡忡的毛病,不问到底,心里不得劲儿。

    奈何今夜的封疆失了耐性,没有拿出早期奶孩子似的超绝耐心对待他,也没有给出他对下属一贯的文明礼貌,甚至提前预判了将要接收到的长篇的唠叨,先下手为强:“再啰嗦半句,明天就滚回去继承家业。”

    非常不具杀伤力的一种威胁。换个路人甲来可能欢天喜地,但不巧正中荆砚命门。

    荆砚带着满脸一言难尽和怒不敢言离开的时候,在楼层的外围开间区域内遇到了风尘仆仆地穿过门禁出差归来的程次驹。

    “程总。”荆砚唤人的时候,还紧跟程次驹的视线往后瞥了眼,通道尽头微弱的光影溢出门缝,无声无息地落在工区的深灰色地毯

    上。

    程次驹冲他颔首,轻敛视野,问:“人还没走?”

    荆砚罕见地以下犯上,摇头,临时起意之下,不算高明地告起了状:“突然变得油盐不进。我还没开口劝,就强令我闭嘴。”

    程次驹低笑了声,抬起手腕轻拍他平直的肩头:“辛苦你。我这就去替你打抱不平。”

    而后撇下荆砚,改道直奔那个这几年一直让自己很辛苦的人。

    敲门前,程次驹第一百多次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避免和封疆\独处,因为随时随地在心虚。封疆的每一道神情的变化、每一回语气的起伏,都让他禁不住联想起当年他单方面做主向步蘅提起的那个不仁不义、冷清冷肺的建议。

    他只能逼着自己去想,行权的部分同学终是得偿所愿,家人的生命得以靠金钱延长,某些牺牲总归不算枉费。

    但封疆有很长一段时间过于热爱工作。身为大家仰仗的主心骨,却一度把自己搞到形销骨立,让程次驹的良心好几次被扎成了百感交集的筛子。

    曾经的对赌危机平稳落地,后来因不可抗力遭遇的难关他们携手共度,如今形势向好后再回头看,泥泞的来路上的各色辛酸苦辣还是呛得人喉咙发苦。

    Noh已经套现离场,Fengxing主投的项目也有了对他说不、将他彻彻底底排除在外的资本。

    几年下来,封疆大抵真正做到了他在Fengxing一日,这里就是他的自治区;他离开那天,这里也将继续延续他的作风。

    这可能是个莫欺少年穷的故事,但称不上圆满。老钱未必世世代代都能翻番儿,但也不至于轻易就被稀释成落花流水。那种绝地翻身将有仇有怨之人置之死地的桥段大概只能在世纪初的热血漫里上演。

    而有些旧事覆了岁月的重量,就更压得人难以张开陈述的口。

    没等门内的人应声,程次驹自行推开了那道长虹玻璃门,在封疆淡漠的神色中硬着头皮靠近他:“打发走荆砚,就为了自己在这儿耗时间走神?别看了,你台账都拿反了。”

    台账反了是他刻意诈唬人,封疆却即刻垂下视线进行确认,让程次驹得以确定这人确实心不在焉。

    灯影碎在封疆眼底,封疆轻吐一口气,声音低沉但声调悠长:“有事儿说事儿。”

    短促的沉默间,程次驹望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心里也并不轻松:“没有工作要聊,但有话想说。”

    封疆将手持的台账搁置到一旁,一瞬间竖起了心理防御,程次驹开口提的却是他意料之外的私事:“我想休个长假。”

    因为持续心虚,程次驹一个专职管钱的这几年干了不少杂活儿,包括一些琐碎的后勤保障、项目地推……尤其疫情期间,公司可自由活动的高管数量骤减的时候,他比封疆这个惯爱身先士卒的人动作还要快,一直把自己往高风险区域发配。

    “你看着安排”,封疆没有迟疑犹豫,睨着他,“如果是因为有变故、有困难,无论是什么,你清楚在这儿你都可以敞开说。”

    面对这个罕见的要求,封疆应得干脆,甚至给出一副为万事兜底的姿态。

    程次驹再开口嗓音粗得像砂纸,直白地交代:“我需要时间去做个手术。”

    封疆原本平稳的视线顷刻起了波澜,注意力全盘搁置在程次驹脸面上,等了几秒却迟迟不见眼前人给出解惑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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