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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屏息片刻,“是……只有你。”
夜越来越深,被褥下闷热无比。不知怎的,谢昭胃里又猛地涌上一阵酸水。
鼻尖泛起熟悉的腥气,胸口发闷,她忍不住侧头压住唇角,喉咙里已经泛起恶心。
谢执察觉到她身子发紧,微微皱眉:“怎么了?”
谢昭没来得及回答,额上冷汗直冒,只得挣开他,踉跄着掀开床帐,一手紧紧捂着嘴,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沿,竭力忍住恶心。
可胃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
一阵酸水涌上来,什么都吐不出来,眼角被呛到渗出泪来。
身后的谢执已然坐起身,眉头紧紧锁着,他搂住她的肩,把她整个人按进怀里,语气焦躁:“哪里不舒服?”
谢昭眼前一阵阵发黑,摇头道:“可能……是吃坏了什么……”
谢执替她顺了顺背,旋即披上外袍朝外喊道:“顾长安,去请大夫。”
说完后,他又坐回榻上,单手托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膝头,掌心一下下顺着背,低声道:“吐出来,别忍着。”
谢昭心里慌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呕吐过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下来,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连力气都使不上。
不多时,大夫带着药箱进屋,谢执冷着脸示意大夫把脉。
大夫将指腹搭在她腕间,神色渐渐凝重,半晌才小心翼翼道:
“夫人这脉象……似是喜脉。”
话音一落,屋内空气骤然凝结。
谢执神色一滞,盯着谢昭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里头带着震惊、激动,还有抑制不住的狂喜。
谢昭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捂住小腹,脑中一片空白。
大夫又小心确认了一遍,才恭谨道:“确实是,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谢执陡然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眸色灼灼,死死盯着她的脸,嗓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昭昭,听见了吗?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谢昭的手指僵在腹部,唇齿间还残留着呕吐味,她茫然抬头,撞进那他双又亮又喜的眸子里。
她……有孩子了?
大夫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雾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懂了。
她茫然地望着他。
他那双眼睛里燃着她完全不懂的光,而她自己的胸口,却是空的。
她不知道该害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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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哭,还是该笑。
心里什么都没有,像在一片无边的云雾里,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她甚至没办法为自己有了孩子而生出一丝欣喜,连痛恶和愤怒都变得遥远。
她努力回忆从前那些有关怀孕的片段——
旁人听到消息时的泪水、惊喜、感动。
可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剩下身体的迟钝,耳边的嗡鸣和满心的空洞。
谢执从狂喜中回神,回头看向一旁的大夫,声音里隐着几缕担忧:“她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妥?这孩子,对她会不会有影响?”
大夫斟酌回道:“回大人,夫人体虚,又近来忧思过重,脉象较弱,所幸胎象尚稳。只是往后需多静养,饮食起居需格外细心,不可惊扰,不可过劳……”
谢执沉着脸,静静听完,细细记下每一处,而后紧紧握住谢昭的手。
“昭昭,听到了么,好好养着,我们的孩子……很快就会与我们见面了。”
他的手掌贴近她的小腹,似呵护着世间唯一的珍宝:“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安心待在阿兄身边。”
他另一只手用力握紧她的手指,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指节,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
——
这些日子,谢执几乎把所有公务都带回别院处理,只为了能多陪陪谢昭。
傍晚时分,天色刚刚暗下来,院子里有风吹进来,吹的纱帘轻轻晃动。
谢执替谢昭盛了一碗血燕盏,自己坐在她身边,一手托着碗沿,一手温柔地舀了一勺,慢慢送到她唇边。
“乖,尝一口。”他声音轻柔,眼里满是耐心。
谢昭侧头,愣了片刻,还是顺从地张嘴吃下。
入口嫩滑,带着微微的甜。她却觉得有点腻,勉强咽下去,胃里又有些发涩。
谢执察觉她吃的慢,仍耐心地等着,每喂一口,都细心地用帕子擦掉她嘴角沾到的汤汁。
吃完后,他将碗放下,指腹在她脸侧轻轻捏了捏,温声道:“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还是想出去走走?”
谢昭摇摇头,“不想动。”
“那便靠着我。”
他说着把她抱进怀里,臂弯环在她背后,下巴抵在她头顶,静静陪着。
谢昭疲累极了,近日总是十分倦怠,本想闭目养神,却忽觉胸口有些闷。
她轻轻皱了下眉,伸手
去揉,谢执就立即察觉到。
“怎么了?”
谢昭轻声道:“没事,只是有点闷。”
谢执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两圈,神情紧绷,问的仔细:“哪里闷?心口还是别的地方?有没有冷汗,还想吐么?”
谢昭被问的无措,只能摇头,眼里浮起一层无奈与自嘲。
“没事,可能是屋里闷了些。”
谢执还是不放心,“不行,你现在一有不适,都要请大夫来看看,你怀着孩子,不能有半点疏忽。”
片刻后,大夫进来诊脉,说是心虚气闷,好好休息即可。
但谢执仍旧紧张,让大夫开了新的方子,命人将窗全部打开通风,连帷帐都要撤下。
折腾许久,他才略略放松,低头为谢昭拢好衣领,柔声道:“阿兄去瞧瞧替你备的药膳,你自个躺着歇息会。”
“嗯。”
他走后,谢昭静静地侧卧着,耳朵贴着枕头,听见自己的心跳沉沉。
她下意识把手按在小腹上,指腹轻轻描摹着那一圈略显圆润的弧度。
她逼着眼,试着去感受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
有一瞬,她似乎真的觉得有什么在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
那感觉微弱得像是错觉,却让她指尖一麻,整个人也愣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甚至不敢再动。
但过了一会儿,所有得温柔感动消失了,只剩下无边得空白。
她睁开眼,看着窗户外斑驳的树影,心头忽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她喃喃低语,声线飘远:“你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无所适从?”
说完,她苦笑一下,把脸埋进枕头,静静地发呆。
第43章 第43章你就自由了
这一夜的梦境极其漫长。
她梦见自己抱着一个还没没睁眼的婴儿,在无边无际的长廊奔跑。
身后是谢执的身影,像长着无数藤曼的黑影,追得越来越近。
怀里的孩子突然哭起来,哭声尖锐又不安,一声声喊着“娘亲——娘亲。”
她想继续迈步,可双脚越来越沉重,脚下的路变成了黑色的沼泽。
她越是想逃,孩子哭的越厉害,谢执的身影也越逼越近,如同恶魔低语:“昭昭,你别想带走任何东西,包括你自己,你逃不掉的!”
谢昭拼命抱紧孩子,“别怕别怕,娘亲在。”
孩子的哭声在黑暗中越拉越远,谢昭惊慌失措的追着、呼唤着,可脚下的路早已泥泞不堪,她每迈出一步,都像被看不见的手死死拖住。
四周忽然变得安静,连孩子的哭声都彻底消失。
她回头,浓雾散去,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成了那夜破旧客栈的画面。
昏黄的烛火下,沈晏的眼睛却如星辰般明亮,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他浅笑着憧憬:“等我们到了南边,买个小院,院子里种两株桃树,开花的时候满院都是香的。”
“我可以去打渔,捕猎,你就在檐下绣花,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平平凡凡过一辈子。”
“等闲了,我们就去集市上逛,看河里的船,看花灯,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
“等再过些年,我们有了孩子,就让他在桃树下跑来跑去……你会弹琴,就在窗前教他识曲谱,我就在院子里砍柴。”
沈晏说着,伸手轻轻拂过她发梢,风力仿佛真的有桃花的香气。
谢昭正要回应,忽然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声,一阵阴冷的风卷过,整个世界霎时变色。
沈晏的身影被拖进泥泞的地上,衣衫早已沾满鲜血。
侍卫按着他的肩膀和脚踝,长剑寒光一闪,掀起一串血线。
沈晏的惨叫声撕裂夜色,血溅到她脸上,她像疯了一样嘶喊,声嘶力竭地祈求、挣扎,却依旧无能为力。
他的身体像被折断的木偶那样瘫软在泥水和血泊里,伤口深可见骨,血肉翻卷,痛苦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他却还在拼命回头,看着她。
她看着沈晏的鲜血再泥水里蔓延,看着自己被血和雨水浸透,看着自己的手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救他。
画面忽然碎裂,梦境跳转。
夏枝和春桃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被反绑着,身旁摆着两碗黑漆漆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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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捏着她们的下颌,把药硬灌进嘴里。
她们的家人被拖到院外,一个个跪成一排,眼里全是愤怒和悲戚“都是因为你!二小姐,都是因为你啊!!”
谢昭想扑过去阻止,却被无形的墙挡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春桃和夏枝渐渐倒下,指甲死死抓着泥地,药汁和呕吐物混了一地。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老人的哭喊,妇人的哀求此起彼伏,小孩缩在大人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侍卫没有一丝犹豫,挥刀寒光一闪,鲜血在泥地喷溅开来。
一个又一个,他们的脖颈被利刃割断,血迅速染红了泥地。
尸身很快倒了一排,鲜血汇成一道小溪蜿蜒流淌。
忽然,天地间骤然一静。
谢昭猛地睁开眼,夜色浓到什么也看不见,她全身冷汗湿透,衣襟都被泪水和汗水黏住,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她紊乱的喘息和如雷的心跳。
她呆呆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半晌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可那些哭喊,咒骂,惨痛的回音还在脑海里一圈圈回荡,怎么都消散不了。
她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下唇被咬出血也没有察觉,眼泪无声滑落。
小腹隐隐作痛,像梦里所有的苦难和罪责,都化成了一根利刺狠狠扎在心头。
——
谢执刚迈出朱红宫门,忽听身后疾步急声,顾长安神情慌乱:“大人——别院急报!”
谢执步伐顿住,目光如寒刃:“说。”
“……夫人她,用桌角撞击腹部,血流不止,孩子……保不住了。”
一瞬间,谢执只觉脑中轰地一声,耳边嗡鸣。
他整个人僵在石阶上,下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她性命可有危险?大夫怎么说?!”
“失血过多……大夫正在竭力救治。”
这回答如同抽走了他脊梁里最后一根骨头。谢执眼前猛地一黑,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踉跄着几乎栽倒,幸得及时扶住了冰冷的宫墙才勉强站稳。
再开口时,那惯常冷冽的声线破碎不堪,颤抖不止:“快,快去请王院正!!”
他嘶吼道:“快去啊!!”
顾长安被这从未在自家大人身上见过这种状态,他愣了愣神,旋即飞速冲下台阶,策马离去。
谢执飞马赶回别院,几乎是撞开了大门,而入了内,院门到内室,不过几丈路,他却走得满身冷汗。
推开门的那一瞬,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屋内大夫正低声吩咐丫鬟煎药、换水,屋里弥漫着血腥气和药味,而榻上,谢昭蜷缩着,身影单薄得几乎要被锦被吞没。她脸色惨白如金纸,唇上不见一丝血色,双眼紧闭,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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