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看路上这么多人看着,担心失了面子。别忘了,你还有身孕呢!有孕的妇人,脾性阴晴不定是很正常的。”
“你不是说常忘了委屈吗?平时忘了就忘了,心宽体胖嘛!”
方沅沅给宣槿妤出着主意,“只若是身子不舒服,不要忍着,他是你夫君、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再怎么使唤他都是应当的。”
“你只管按着心意来,闹也好哭也好。我冷眼瞧着,妹夫还是挺吃你这一套的。”她忍不住笑。
妹妹从前一和妹夫闹脾气,若是苏家人哄不住,便会赌气跑回宣府。
她可是听婆母林清婉说过,妹妹一回娘家,妹夫是一下值就巴巴地跑到宣府去找人的。
就连她这个常年随宣文晟在外跑商,不常回盛京城的人,也有幸见识过一回。
她昨夜回房后琢磨了许久,觉着这小夫妻二人性子天差地别也不全然是坏处,毕竟一物降一物嘛!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就是被彼此吃得死死的。
宣槿妤惊讶地听着三嫂嫂一番肺腑之言,连离别的愁绪都忘了。
方沅沅怜惜地看着被自己一番话震懵了的小姑子,“我昨夜想了许久,觉得妹妹你以前就做得很好。今后还是随着自己性子和心意过活,你们之间定是能美满的。”
宣槿妤红着脸,直到目送宣文威骑上了马,方沅沅和秩哥儿上了马车,还想着方才三嫂嫂的那一番话。
“我们先走一步。”宣文威确认弟妹和侄子已经坐好后,便冲送行的一众人颔首,“诸位保重,我们在京中等着你们。”
亏得陈阳王虎他们知道宣家人要回京,不便围观人家的依依惜别的场面,主动留在了外院没有出来。
不然就宣文威这样坦坦荡荡地说着“在京中等着”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觉着他是在违抗圣意。
就观皇帝的圣旨,虽然他写漏了定罪之事,但上头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字句句,可都是让苏家人好好在广虚府待着、别想动什么“歪心思”的话啊!
甚至王虎还大逆不道地在心里嘀咕过,莫非陛下是写的字太多太入情,才一时将定罪的事情给忘记了。
“保重。”宣槿妤眼泪又流出来了。
宣文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妹妹,便狠下心,对着前方的人示意可以离开了。
马儿跑了起来,套着车厢的马儿也在蓄势待发,等候着车夫的指示。
宣文威带着一众侍卫护持在方沅沅母子俩的马车两侧,走在了队伍中间。
前方是带头的府中侍卫,有数十名;中间偏后的位置也跟了几辆马车,坐着的是随行的丫鬟仆妇;队伍末尾,也同样有数十名侍卫随行。
因为从这灵峰山到盛京城,乘坐马车也不过大半日的路程,且宣文威来时有所准备,故而这一行人的行李并算不上多,一辆马车就装下了。
但这样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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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头竟也不输他们这百多人的队伍。
等北上的队伍消失在他们视线尽头,也到了南下这队人该继续上路的时候了。
方沅沅没有带走的大半行李,都被宣文晟装进了他的车队,假作行商,一路跟着苏家人去往广虚府。
有了陈阳的事先提醒,宣文晟明面上并没有带太多人。
陈阳见他只带了五辆马车,十名侍卫和做饭的两名仆妇就跟着上了路,便没有说什么。毕竟不过是替换了刑部置办的那几辆马车,又多了些许人而已。
而远远缀在队伍后头,一副行商模样仿佛只是无意中与他们同行的车队,他和王虎商量过后,也只睁只眼闭只眼假作不知。
至于暗处这位宣家三公子还有没有安排人,安排了多少人跟着,他们也无从知道,更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去阻拦。
二人面面相觑,只双双苦笑,昨日还以为这位宣三公子听进了他们事先的告诫,却没想到,被他以这样的方式反将了一军。
而他们却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去指责他不守信用。
不过除却这个小插曲,这支队伍在有宣文晟的加入后,非但没有他们以为的以势压人,让他们为难;反而出乎他们的意料,他的表现相当低调。
只给苏家人尤其他妹妹宣小少夫人以必要的优待外,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也如他所答应的那样,行程由着他们安排,并不干涉。
如此,陈阳和王虎便彻底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一行人在路上又走了三日,有了马车,他们的速度终于快了起来。
虽说马车为照顾怀了身子的宣槿妤,担心她受颠簸,行驶的速度堪比步行,但好歹不用走走停停了。
他们也终于不必强行压着步速,憋屈地照着妇孺孩童的速度来行走,能够放开步子,走得可谓是步步生风。
第44章 第44章谁让你不肯让三哥哥抱我……
四月初一的暴雨,果真是个预警。
南下去往广虚府的一行人只又享受了不到十日的晴好天气,便迎来了兜头的阴雨。
这场阴雨一连缠绵了大半个月,如今时间已经来到了五月。
宣槿妤腹中的孩子已经四月有余,宽松的衣裙再也遮掩不住她的身形。
虽说只从背后观察还是名窈窕佳人,但从正面或侧面看都能见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像是卧在平地的一处小山丘,不起眼但绝对明显。
每逢休息时孩子们凑到宣槿妤身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对着宣槿妤的肚子就是一口一个“弟弟”或“妹妹”。
三名女孩儿一口咬定小婶婶肚子里的是妹妹,四名男孩儿则信誓旦旦说是弟弟,双方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
夜里睡下前宣槿妤想起侄子侄女们可爱的争锋,不由趴在苏琯璋身上笑了好一会儿。
苏琯璋正专心地为她擦着头发,他如今擦头发的技艺已经十分娴熟,灵巧程度不输宣槿妤的贴身丫鬟。
眼下他感受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娇软身子在不住颤抖,不由偏头去看她,便看到了她脸上愉悦的笑容。
不过他也不敢去问她为何发笑——随着月份增大,宣槿妤的性情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心情好坏都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他这段时日又恢复到了还未被流放前,在苏国公府荆竹园时的状态,总担心会惹到她,说多错多,干脆沉默以对。
幸好宣槿妤这段时日已经不再因为他的清冷寡言而对他心生不满,她近来倒是因为身子的变化而敏感,掐他咬他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不过他也只受着,也没有半点不满。
“你说,”察觉苏琯璋在看自己,宣槿妤顺势问道:“我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今日燕姐儿和慕哥儿又吵起来了。”
她想起这对亲姐弟吵起来僵持不下时互相朝对方冷哼,自以为己方气势颇凶、实则怎么看怎么可爱的趣致场面,又笑了起来。
前些天日日下雨不适宜出行,孩子们被拘在驿站里,只能在各自不大的房间里待着,就是在那时候他们养成了猜测宣槿妤腹中孩子是男是女的习惯。
也是那时候,苏家人才发现,苏琯武和丁茜茜这双儿女竟是互相“不对付”,姐弟间好起来是真好,一旦争执起来也是真让人头疼。
清甜悦耳的笑声近在颈侧,苏琯璋只觉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你想知道?”苏琯璋问她,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已经带上了微不可察的一丝克制过后的哑意。
三日前他已经诊出她腹中孩子的性别,想要告诉她。
但宣槿妤说她不想现在知道,不然会失去孕期猜测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快乐,也少了一分期待感。
反正等到孩子出生时她自然会知道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都是他们的孩子,她都喜欢。
宣文晟和其余苏家人也是这个意思,双方现在准备孩子的小包被、小衣裳、小袜子等小物件儿时都是分了双份,按男女不同颜色来准备的。
如此便显得唯一知道孩子性别的苏琯璋实在格格不入,他还被宣槿妤逼着不许插嘴。
不过依他的性子,便是宣槿妤没有发话,他也不至于去破坏家中人的兴致。
宣槿妤察觉到苏琯璋擦拭头发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便坐直了身子,“我不想知道,你不要告诉我。”
生怕这男人要和她作对非要告诉她,宣槿妤还捂紧了耳朵。
苏琯璋被她可爱的反应逗得心里一软,面上也不自觉柔和下来,将她的双手拉下来握在双掌间,“好,我不告诉你。”
她肚子虽然也才刚显怀没多久,但是他亲眼见着一天天隆起来的,也是他日日为她把脉,观察着孩子的发育情况。
且她腹中孕育的是他们的孩儿,身上流着他们二人的血液,宣槿妤虽不知这男人心里是何作想,但她感受得出这男人对她的小心翼翼在与日俱增。
宣槿妤面上也添了一层柔软,将他的手牵引着放在自己腹上,“你说,它什么时候会动啊?”
她这时候声音里就多了一层为人母的温柔和慈爱,配合她全然放松温软下来的眉眼,很能触动人的心扉。
苏琯璋抽回左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右手仍旧由她拉着置于她微微隆起的腹前。
“快了,”他忍不住在她的眉心亲了亲,“一般是四到五个月就会有胎动,再等等。”
今夜他们住的不是驿站,而是许玉娘的陪嫁庄子,庄子管事依着吩咐分给他们的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很是清静。
就像宣槿妤对方沅沅说的,她如今已经不适应旁人来伺候她了。
如今她沐浴时都是苏琯璋在帮她。
许是彼此才袒露过身子,又适逢连绵雨天,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放大了人心里的渴望。
二人双目相对时,彼此眼神中的缠绵情丝再也遮掩不住,夫妻间有些事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顾忌着宣槿妤的身子,苏琯璋只略略尽了兴便收敛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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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洗浴过后,身心皆得到满足的宣槿妤躺下时下意识依偎进他怀中,才闭上了双眼。
苏琯璋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细细替她诊了脉,确认二人方才的一番动作没有伤到孩子,才放心睡去。
久违的亲密过后,再独处时夫妻二人之间多了些缠绕不清的暧昧,一连三日,苏琯璋没再让宣槿妤动过气。
他身上的咬痕和掐痕也终于彻底淡去。
端午节过后,天气终于放晴,气温也明显升高不少。
孕妇怕热,宣槿妤身上的衣裳也薄了几分,越发凸显出她的孕肚。
马车里垫了松软厚实却透气的垫子,中间还铺了一张凉簟,最上面再盖一层薄薄的被子,如此躺在上面的人既清爽而又不至于觉着过于冰凉。
马车行驶时宣槿妤躺在上面也不会轻易被颠簸到。
不过安全起见,宣槿妤坐在马车上时,苏琯璋多数是陪在她身边的。
若她烦了他,便会将他赶下马车,换婆母许玉娘或三位嫂嫂上来陪她。有时候孩子们也会在母亲或祖母的陪同下,到车厢里和小婶婶说说笑笑解解闷。
五月中旬时,他们走到了北丘府,恰逢这里进入一年的雨季。
顾名思义,北丘府多山,雨季时泥石流发生的几率极大且危险,陈阳王虎不敢冒险,一行人只得在驿站停了十余日。
等到将近六月,雨水稍歇,王虎实在不愿意再待在这狭小的驿站。
等到派去前方探路的官兵回报上峰陈阳,说道路可以通行之后,他便说服了众人,一行人便又继续南下。
这时宣槿妤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了五个月,又比四月时大了一小圈,先前的害喜反应已经消失,但越发嗜睡了。
好消息是,在他们遇上这扰人的雨季之前,宣槿妤已经察觉到了胎动,夫妻二人如何欣喜自不必多言。
马车“轱辘轱辘”离开了北丘府驿站,但才走不到七里地,到一处山坡时,路况便艰难起来。
山上的路官府是不会管的,这里常年在走的百姓也没那个闲钱和那份心思去修路。
一条宽阔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的道路还是常年行走的商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走出来的。
这样的路,自然也算不得好。
装了行李的马车行驶在前方,用于探路,此时车厢被颠得摇摇晃晃,偶有碰撞声传出来。
众人便明白,这种情况下宣槿妤显然不适合待在马车里,即便有苏琯璋抱着她稳着她的身子也不行。
搞不好马车撞到什么碎石烂沟侧翻,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尤其几日前他们还听说过这样一件事。
一辆经过山脚的马车,恰逢泥石流,车夫加快了马车行驶的速度,险而又险擦着死亡边缘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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