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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交锋声中,响起了人惊慌失措的喊声,带着悲痛。
“小婶婶,小叔叔呜呜呜!”雯姐儿被众人的惊叫惊醒,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是被吓坏了。
前番狼袭时她被护得好好的,夜里宣槿妤都发起低热来她却跟没事人一样。方才黑衣人要杀她,也很快被宣槿妤救了回来。
可随即,宣槿妤和苏琯璋二人,一个从她眼前坠崖,一个从她身旁跳崖,给她造成的冲击是无法言喻的。
她还年幼,原先尚且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且一发不可收拾。
“世子。”过来回援的苏家暗卫眼睛也是红的,替呆愣在原地的苏琯煜挡住了一记剑刃,喊了他一声。
苏琯煜深吸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又拉了一把清风未持剑的那只手,“先对敌。”
清风不敢回头,只听着宣文晟悲伤欲绝的哭声,咬着唇,很快加入战斗。
一名暗卫将趴在悬崖边上哭得难以自抑、且摇摇欲坠的雯姐儿抱起来,举着送到泪流满面的常湄言手中,很快又和身后扑来的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那位有了身孕的夫人掉下去了。”一名黑衣人大声喊道,很快被人一剑封喉。
但黑衣人首领已经听到了,他愣在原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任务已经注定无法完成。
就在他怔愣的这一瞬间,眼圈通红的苏声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黑衣人还未发现首领已经毙命,只冲入苏家人明显乱了的阵型举着刀剑厮杀,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但很快,王虎也带着他的手下加入了绞杀黑衣人的队伍。
是他错了,他不该犹豫的。
王虎一刀将偷袭陈阳的黑衣人头颅斩下,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只又转身对敌。
他又悔又愧,后悔自己犹豫了太久;愧疚于很久之前,因叛出苏家军被悔愧纠缠时、对自己推心置腹的李晓明。
他险些就走了李晓明的老路。
要用心去感受。
听到宣槿妤掉下悬崖前的喊声,他回头去看时,正见苏琯璋一跃而下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极大地刺激到了他,心中的秤杆很快便偏移到良心这一头。
有了王虎一行人的加入,已经强行冷静下来的苏家人和暗卫们
也都悲愤地开始反杀;再加上黑衣人头领已经被击杀,群龙无首,形势便很快被他们逆转过来。
不知厮杀了多久,黑衣人被他们尽数歼灭。
山路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躺了一地,其中属于黑衣人的尸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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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数不清。
冲天的血腥味飘荡在这高高的山峰上,久久不散。
而苏家人,此时才有时间开始回想,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璋小子抱住槿妤了。”
苏老夫人抹着泪,字字悲痛,“槿妤刚才又阵痛了,她这是要生了。”眼泪再怎么擦也擦不干,她捂着眼睛,心里在滴血。
方才她听到雯姐儿的惊叫,回头瞥见那一幕,险些呼吸停滞。
在极度震惊和伤心之下,她强撑着瘫软的身子,扑到悬崖边上探头去看了一眼,很快被许玉娘拉了回来。
不过,那一眼,已经足以让她看清让她心肝俱裂的那一幕。
“他们不会有事的。”苏老夫人几乎是喃喃自语。
没有人回答她。
宣槿妤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地极速下坠。她听到了呆滞在崖边的雯姐儿在喊她,可她回应不了。
她心里漫上巨大的恐慌,下意识捧住肚子。
她就要死了吗?
可她的孩子还没出生!
这时,有更大的风声从她头顶传来,很快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牢牢包裹住,她听到苏琯璋的声音,“槿妤。”
他的声音在颤抖。
宣槿妤愣住了,他怎么也掉下来了?
雯姐儿的声音从头顶遥遥传来,“小叔叔跳下去了。”
他是跳下来的?
宣槿妤感受着他亲密到有些过于紧致的怀抱,不由得伸手拂过他的脸,察觉到一手的湿润。
他竟然哭了。
“原来你也会哭。”宣槿妤喃喃道。
回答她的,是男人拥着她更加紧密的力道。
风太大了,宣槿妤甚至觉得他们二人好似被风吹得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而后又朝着崖底坠去。
这时候坠下的速度就太快了,快到她耳中一阵轰鸣,脑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将头埋进苏琯璋怀里。
他们一家人会死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眼泪到底是浸湿了苏琯璋的衣裳,顺着他被黑衣人刀气划破的领口滑进他胸膛。
苏琯璋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几乎将她整个人全然包裹。
“嘭~”的好大一声响,二人被重重摔在水面上。
水体轻柔,温柔地卸去他们下坠时的力道,并托住了二人往下沉的身子。从万丈悬崖上落下,甚至都没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槿妤,你怎么样?”苏琯璋第一反应是去看被他团在怀里的宣槿妤。
宣槿妤尚且还未从高空的呼啸风声脱离出来,只呆呆看着苏琯璋紧张地一张一合的嘴唇。
“没事了,我们没事。”苏琯璋见她不说话,心跳简直要停滞。很快给她检查好身子,还把了脉,才庆幸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宣槿妤终于听到他在说什么了。
他们没事。
没事了。
真好!
她将头埋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劫后余生。
苏琯璋听着妻子夹杂着各种情绪的哭声,眼圈也慢慢红了起来。他拥着她身子的力道在慢慢加大,感受着她温热带着馨香的体息,心里后怕不已。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已经是冬日了,可这湖水却是温温的。他们待在湖中,仿佛是置身于温度合宜的汤泉之中。
湖水轻柔地冲刷着二人的身子,苏琯璋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渐渐消融于湖水之中。
等宣槿妤被腹中孩子踢了一脚,停止哭泣时,才发现他们周遭有鲜艳的红色晕染开来,随着湖水流动的方向慢慢流淌。
她抬头去看苏琯璋,“你方才有受伤么?”她问,鼻音浓重。
苏琯璋却只觉得妻子带着鼻音的声音也宛如天籁,忍不住亲了亲她泛红的鼻子,才回答她:“没有。”
宣槿妤想起她见到的那样惊险一幕,伸手去扒拉他的衣领,“给我看看。”
苏琯璋扶稳她的身子,含笑看着她,“真没有伤着。”
宣槿妤也看到了破损的衣领下男人完好无损的皮肤,很快松了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她闷声道,“见我们掉下来,他们肯定很担心。”
尤其她三哥哥宣文晟,听娘亲说他自小就是个爱哭鬼,此时定然哭得很惨。
苏琯璋亲了亲她的乌发,环视着周遭的环境——他们得先看看要怎么出去才行。
但这里好像是个密闭的山坳,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耸入云霄的高峰。他侧耳细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附近有什么危险,便道:“我们先上去。”
他们此时正在湖中心,四面八方皆可以上岸。苏琯璋让宣槿妤选一个方位,“你运气好,我都听你的。”他笑着说。
油嘴滑舌。
宣槿妤心想,唇角却有了笑。她环视一圈,很快指了指林木茂密的一个方向,“我们去那边。”
苏琯璋亲了亲她的脸,托着她因身上薄袄沾了水而有些发沉的身子,慢慢游到湖边,很快上了岸。
而此时,二人身上的衣裳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再闻不见一丝血腥气。
冬日干燥,且这湖边暖融融的,火堆很快生了起来。
不敢耽搁,他用内力给二人烘干了衣物和头发,才勉强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起这崖底的环境来。
宣槿妤忽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苏琯璋紧张地为她把脉,而后又惊又喜又忧,“好像是要生了。”
他们的孩子要出生了。
可却是在这样了无人烟的崖底,他们身边也没有合用的东西。
宣槿妤靠在苏琯璋身上,按他的指点调整着呼吸频率。
不多时,她一愣,察觉到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苏琯璋伸手一探,手指上便沾了些许艳红。
是见红了,但羊水还没破。
苏琯璋呼吸一滞,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宣槿妤慢慢走动着——照过来人传输的经验,这样容易加快产程,有助于分娩。
第64章 第64章槿妤,我心里的人一直是……
经过林木最繁茂的一处,“这里有个山洞。”宣槿妤说,“我们去看看吧?”
照过来人灌输给她的经验,见红了还至少要一到两日才能生产。不过,也有特例,也有些在见红几个时辰后就生产的妇人的。
只是,宣槿妤到底是头胎,没经过事,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得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心慌意乱;而且,眼下才只是个开始,她就已经疼得快要受不住了。
再者,说不定他们今夜就要宿在崖底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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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山洞也比露宿荒野强,且她还要生出个脆弱的婴孩来呢!
她平日里说什么苏琯璋都基本会说好,遑论此时。
见有光线从山洞中折射出来,且里头还传出了潺潺流水声,苏琯璋便知道里边不会有什么看不见的瘴气之类的危险。
为防万一,他还捡了块石子扔了进去,很快听到石子撞击在山壁的声音。
他又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有什么虫蛇爬动的声音,便小心地扶着宣槿妤走了进去。
他们很快发现,这其实是个洞中洞,外面是个小山洞,里头套了连通的一个大山洞。
外头的小山洞连接了一处山泉,泉水汨汨地流淌着,顺着山
涧流向里头的大山洞。
大山洞里竟还有一块十分平坦光滑的平台,触手生温,都可以当床睡了。
“我们的运气真好。”宣槿妤忍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笑着对苏琯璋说道,“今晚还有床睡。”
苏琯璋知道她现在很疼,崖底下气温不冷,但也不热,她额头上竟还不断地渗出冷汗。
“很疼?”苏琯璋心疼地掏出帕子替她擦拭汗珠,想着可能会让她好受点的办法来,“咬我会不会好受点?”
宣槿妤一开始没应,他现在又没惹到她,她没必要咬他以做惩罚。
但很快,她就收回了方才的想法。
“呜呜呜。”宣槿妤是真的疼得受不住了,忍不住开始咬他。咬着咬着,便想起了被她抛之脑后很久的事来。
她边“呜呜呜”地哭着,边开始控诉着他此前对她做出的种种可恶事迹来。
“你就跟块木头似的,半点人味都没有,跟那冰雕有何区别?”
“心里竟还藏了人。”
宣槿妤委屈极了,几个月未曾想起这事来,但一想起来了,憋屈和难过便一齐涌上心头。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心里藏了人为什么还要娶我?”
“你这个臭混账,臭男人。”
苏琯璋被她骂得开始一声都不敢吭,只在听她说他心里藏了别人时有些急了,忙开口解释道:“我心里是有人,但一直都是你。”
宣槿妤还在呜呜咽咽地哭着,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苏琯璋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只须臾,他便俯身堵住她的唇,轻柔地安抚着。
宣槿妤哭得正伤心,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发懵,一时也忘了哭。
“槿妤,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苏琯璋温声道,“很抱歉,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他的目光很温柔,带着几分缠绵。
最早他们在刑部死牢的第一晚,他就想和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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