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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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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早上好。”

    乔长生有些许羞愧:“叫我长生就好。”

    魏危也跃上马车。

    陆临渊拿出一本册子,开口:“东西前几日就收拾好了,单子都在这里。”

    徐潜山为他们三个人准备了过所,还有银票与银钱,都被陆临渊贴身保管着。

    陆临渊顿了顿,从袖口拎出一个绣着银线的袋子:“对了,还有你放在我房间里的戒指。”

    魏危自然没打算在儒宗白吃白喝,她平日闲得没事就往陆临渊被褥下藏一枚戒指,却没想到居然被他全找出来了。

    她眉毛讶异一挑:“那么厚的被褥你也能察觉到!”

    陆临渊有些好笑:“……你知道你塞了多少?十几枚叠在一块。”

    晚上躺下来直接膈到他的肩胛骨,陆临渊差点以为是谁大晚上想谋杀他。

    ……

    ……

    徐潜山站在高处,离得这么远的距离,他其实并不能听清山脚下那三个人在说些什么。

    只见三颗脑袋探着,陆临渊把什么东西给了魏危,嘀嘀咕咕的说着话,随后他看见他那徒弟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畅快笑颜。

    徐潜山看着这一幕,被感染一般勾起笑意,含笑开口:“我想起当年和徐安期与鹿山涯一块出青城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身后是眼前蒙着白色布条的玉函峰主。

    他穿着一件宽敞白色大袍,手中握着一个暖手炉,奇怪地偏过头“看”了徐潜山一眼:“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讲这种晦气话?”

    徐潜山:“……”

    徐潜山无奈:“你总是这样。”

    玉函峰主冷笑:“命只有一条,掌门希望我对不在意自己性命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暖手炉中的炭火微微烧着,将冰凉寒意彻底驱得干净。

    玉函峰主将手炉塞到了徐潜山那边,转身淡淡开口:“走吧。早上雪化风冷,我回去给你配药。”

    “魏危说你最多还能活五年,倒也说不准,你这么折腾自己下去,连五年也活不到。”

    **

    魏危看了一眼徐潜山离开的方向,只见长风裹挟着枝头的落雪,颤颤然落在三十二峰中。

    白雪融化后积成一潭清水,一滴水落下,儒宗山水倒影在其中一颤。

    她回头,忽然开口问陆临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青城?”

    陆临渊淡笑:“随你。”

    “那要是我不打算回来了呢?”

    “也随你。”

    陆临渊笑意如酒,漫天流霞里,眉目清亮。

    此去向南,天气和暖。寒冷的冬天就要过去,很快又要是桐花盛开的春日。

    双马腾跃而起,金铃鸾响,琉璃灯动,朝着大好河山直奔过去。

    ……

    ……

    时人若拟下青城,先访云中儒宗门。

    我自坐忘横剑去,为天且示不平人。

    ——第一卷拆桐花烂漫完——

    第45章 同行

    青城早晨阳光正好,街坊叫卖声的喧闹声裹挟着炭火焦香蒸腾而上,连外头冰冷的空气也热切了些许。

    然而一帘之隔的马车内,只有马蹄蹬蹬的回响,积雪随着颠簸簌簌滑落,人间万家烟火和里面半分关系也没有。

    乔长生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他手中那块炊饼上,可惜冬日的冷气一点一点带走炊饼的温度,连手指也僵硬起来,整个马车里安静得活像是一座冰窟。

    他不由抬眼望了一眼端坐在马车中的陆临渊。

    陆临渊自上车后就一言不发,闭目不语,动也不动。

    仿佛走了已经有一会了。

    乔长生:“……”

    是的,他和陆临渊两人坐在马车里边,在最前边驾车的正是魏危。

    **

    三人游历江湖的路线是魏危定下的。

    扬州的演武大会在今年夏季,眼下新年刚过,还有许多时间。

    她决定按照名帖上的天下前十的排名,去掉今年还会前往扬州的少年人,找剩余几位一个一个切磋之后,再前往扬州。

    按照这几位江湖高手居住的地方,起点从青城出,到陈郡、荥阳、清河,紧接着转道扬州。

    正巧,若是徐安期当年回儒宗,大概率也走过这些地方。她虽然已经叫百越重新追查当年之事,但有些事情总要亲自走一遍才心中有数。

    最后一站是兖州。

    陆临渊手上还握着徐潜山让他交给隐居此地鹿山涯的信件。

    徐潜山纵然没有明说,但这位青城三杰中如今最遁世的鹿山涯,大约就是陆临渊的父亲了。

    按照徐潜山一杆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脾气,魏危甚至怀疑鹿山涯并不知道他还有陆临渊这么大一个儿子。

    也不知此行对传闻中隐居的鹿山涯来说是惊还是喜。

    魏危将计划和陆临渊商量了一番,陆临渊自然并无不可。

    陆临渊算了算魏危阎王帖上的名姓,很是惋惜地觉得中原实在太小了,他们这些武林高手又住得过于集中了。

    如果他们零零散散,一个住北疆,一个住江南,他岂不是可以和魏危游历江湖好几年。

    事已至此,似乎尘埃落定。

    **

    腊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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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将青城山染作黛色,青城皆鼓乐笙箫,通宵达旦。

    前几日,丰隆酒楼感念一年到尾的大主顾,特意名帖相邀,道是酒楼在除夕之夜安排了雅间,大厅还有戏班名伶登台演出,主顾若不嫌弃,惠临贱地,不胜欣喜。

    陆临渊与魏危在儒宗皆无亲人,徐潜山也从不要他们守岁磕头,接到酒楼的帖子后便准备一起前去。

    魏危与陆临渊下儒宗时,在靠明鬼峰的地界偶遇正准备回住所的乔长生。

    乔长生今日披着一件内衬皮毛的月白色鹤氅,铺地如月,长发用一只素色木簪别了,眉眼微垂。

    他有些心不在焉,连看路都忘了,在转角处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魏危,被旁边的陆临渊抬手虚虚挡了一下。

    等到他猛地回神,魏危与陆临渊已到了他前面。

    三人私底下其实都有些其他两人不知道的交情,面上均客客气气地问了声好。

    魏危看了一眼乔长生空荡荡的身后,问:“你怎么一个人?”

    乔长生去哪身后都跟着几位日月山庄的护卫,在儒宗几乎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鲜少有这么形单影只的时候。

    鹤氅毛领沾着几点未化的雪籽,乔长生却是没想过魏危会问这个问题,唇边呵起一圈缥缈的雾气。

    “是我放了侍卫们的假。他们一年辛苦了,今年过年不能回扬州老家,总要让他们松快几日。”

    陆临渊道是原来如此,淡笑点了点头。

    他抬腿欲走,客气随口一问:“快入夜了,乔先生若不忙,不如下山与我们一块吃个便饭。”

    冰天雪地里,陆临渊见眼前冻得唇色发白的乔长生顿了一下,居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实在叨扰了。”

    陆临渊:“……”

    陆临渊匪夷所思。

    丰隆酒楼的名气这么大?能让琉璃君亲自来吃饭?

    **

    除夕之夜,西园夜饮鸣笳。有华灯碍月,飞盖妨花。

    等三人从山上走到山下,天已经黑了。街上行人如织,有人发间簪花,有人在粉雾一般的花树下挂上明灯。

    到了酒楼门口,八宝琉璃灯笼高高挂起,楼内喧嚣,灯火通明,照得外头雪地如明瓦。

    迎客的小厮也穿着喜庆的衣服,一见到魏危,就和见到了亲娘一样迎上去,说了许多吉祥话。

    看见后头跟着的乔长生和陆临渊,更是一迭地叫着,直道蓬荜生辉。

    酒楼不敢怠慢,通传的小厮进去,立马有环佩叮当的侍女迎上来,带他们三人去了一间精致的雅阁。

    从料峭的雪夜进入屋中,脚底的地龙烧得温暖如春,暖意扑面而来,如春风入怀。

    脚下铺着毛毯,四角点着火盆,朝着内湖一面的窗户开着。

    乔长生忍不住叹气,呵出的白气在琉璃灯下氤氲如纱。

    乔长生解开鹤氅,侍女立马接过,放到了火盆旁边的衣架上,不远不近,正好让热意慢慢暖着鹤氅上的冰霜。

    侍女小厮鱼贯而入,端来热毛巾给各位客人擦面擦手,而桌上已经摆着几道小菜。

    清炒虾仁碧绿嫩粉相间,锅贴乌鱼两片乌鱼片中夹火腿一片,文火烙成。

    配汤是用斑鱼的鱼肝入味的鲃肺汤,鸡汁煮干丝清爽可口,甜点则是一碟金黄松软的苏州梅花糕。

    陆临渊拿着菜单,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烤鹿肉、玫花乳酥之类,乔长生喊住小厮,让他们上一壶清酒来。

    大厅里围了一群人,平日里说书先生端坐的台面上,换做戏班吹打,配上外头不时传来的炮竹声,热闹非凡。

    最中间的花旦蝴蝶顶花凌凌夺目,粉色鬓花,白色的珍珠一晃一晃,嫣红的桃花目不笑也含情。

    这间雅间却很僻静,吵闹的喝彩声传到这间屋子也绰绰约约,正如那游丝一般的含情婉转腔调。

    “如此仙桃也是桃,碧桃也是桃。你与我都是桃之夭夭,你既知桃之夭夭,须也知其叶蓁蓁,我且和你做个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唱的正是《下山》一折。

    乔长生听得有些入神,一旁的魏危忽然开口问:“在听什么?”

    灯火似乎颤了一瞬,乔长生眨眼,恍然回神:“没什么。”

    乔长生又顿了顿,欲盖弥彰道:“我不常听戏文,一时听见,有些稀奇。”

    魏危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外边:“你刚刚的脸色难看地像在出殡,台上人唱得这么难听?”

    乔长生:“……”

    陆临渊在一旁探出头,淡笑:“二位,吃饭了。”

    **

    酒是暖过的,菜式上陆临渊也安排了不少好克化的。

    只是乔长生心事重重,吃得不多。他倒了一盅酒,一点一点抿着,偶尔夹了几筷子的菜,也是慢慢嚼着。

    此酒名为浮生醉,酒香悠远,甜馥醉人,却又缠绵。酒劲冲上来,使人不自觉飘然微笑。

    另一边魏危风卷残云般吃饱饭菜,最后筷子颇有仪式感地落在了空碗旁,转而在雅间溜达起来。

    魏危驻足墙壁,抬头开口:“我瞧着这张挂着的钟馗捉鬼图很有意思,面含煞而眼慈悲。”

    陆临渊看了一眼墙上那副画作:“子不语怪力乱神。”

    乔长生手指搭着酒壶,闻言难得一笑:“不才,这是我画的。”

    他没有醉,目光清凌,像是含着一块冰,莫名衬得起醉玉颓山四个字。

    丰隆酒楼之前为了琉璃君的清酒下了许多心思,乔长生承情,为他们画了一副驱邪禳解的瑞图。

    魏危挑眉,又看了一眼画像:“我怎么听说你从不画人像?”

    谈起画作,乔长生脸上愁容浅淡了不少,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画得不好,没有人像流出,有人就牵强附会便说我有忌讳,不画这个。”

    见魏危还看着钟馗捉鬼图,乔长生贴心解释。

    “鬼怪之事子虚乌有,赐福镇宅圣君更不是凡人,不算人像。”

    “人物不似风景,禀造化之秀,可写意落笔。要将面前日日相见之人画得形神兼备,我自觉还没有那样的水准,不想污人耳目,所以不常画。”

    [客有为齐王画者,王问:画孰最难,孰最易?]

    [客对曰:犬马难,鬼魅易。]

    道理大抵如此。

    魏危被这么一说,显出几分兴味:“如此看来,刀法和画法有些相通之处。”

    大道至简,刀剑练到最后,花招越少,反而是看似平平无奇,日日练在手中的劈砍截穿更加难以琢磨。

    一下聊起江湖事,乔长生微怔,就算是魏危也意识到他满腹心事,被问起时,乔长生只苦笑为自己倒了一盅酒。

    “……魏姑娘,我其实一直想去江湖上走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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