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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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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危,你若是不能做到一辈子不负心,不如早和他讲明白。我这些年忝居掌门之位,但虚长你那么多岁,与开阳也有些机缘。”

    “巫祝若是背弃了他,此后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叫你付出代价。”

    魏危抬眼,淡淡开口:“徐潜山,你以为我是谁?我是魏海棠的女儿,百越的巫祝。如果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子,千里迢迢来儒宗来见他?”

    徐潜山沉吟:“巫祝的情义,我自然不会怀疑。只是不知道在你眼里,陆临渊与百越,到底孰轻孰重?”

    魏危问他:“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是因为在儒宗与陆临渊之间,你从不把他放在第一位,是吗?”

    徐潜山微微一怔:“……”

    “我不会像你一样,在儒宗与陆临渊之间犹豫不决,左右为难。”魏危开口,“我能看明白陆临渊对我的情义,既然我选了他,就是信他。他的愿望与性命,从来不会与百越相悖。”

    魏危看着徐潜山:“百越是我的,陆临渊也是。”

    山风拂过窗棂,叫不出名字的鸟雀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倏而振翅,飞到远方去了。

    徐潜山看了魏危许久,久到魏危觉得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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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想说,然而对方最终只是叹息:“听得出来,你对我有很多不满。”

    “是。”魏危就这么说了,声音依然平淡无起伏。

    “徐潜山,你是中庸之辈,守成之人。在你的朋友之中,你是最普通的那个。”

    徐潜山的师弟是名满天下的素冠,他的朋友是剑走偏锋的少年侠客,他一见钟情的女子是当年百越最天才的执刀巫祝。

    就如同当年的孔思瑾一样,满堂琳琅珠玉,却衬得徐潜山黯淡无光。

    徐潜山压抑的咳嗽声在空寂的屋内回响。

    “徐潜山,从前我不理解你做的这些事,现在才有些明白。你能力不足,四人之中,你从来不是下决断的那个,所以只留下自己一人时,便下意识退缩,觉得自己不能承担责任。”

    魏危的声音裹着风灌入窗棂。

    “你喜欢魏海棠,但不愿意让徐安期为难,所以隐而不发,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句喜欢。”

    “你不愿意收养陆临渊,但被魏海棠请求,只得寄信给陆长清,未曾收到回信,便以为是陆长清不想面对,所以草草带走陆临渊。”

    “你也并不想当儒宗掌门,但儒宗那时候元气大伤,峰主盼望你挑起大梁,你顺着他们的心意,登上了掌门的位置。”

    “徐潜山,你安于现状、固步自封,做儒宗掌门这些年按部就班、乏善可陈……你总是操心太多,做了事情又总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从见到魏危之后,徐潜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他问:“怪我?”

    魏危:“怪你。”

    魏危当然可以这么说。

    徐潜山一直知道,自己比起那些早早离开的故友,实在是不值一提。何况这些年他不曾做过什么,继而错过太多事,这已是天大的过错。

    然而他忍不住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徐安期在他这么自暴自弃时,卸了太玄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告诉他,师兄,你性格沉稳、心思缜密、谨言慎行……同行人之中若是没有他,是没有办法周全的。

    剧烈的咳声嗽打断了回忆,徐潜山捂着嘴巴,好似胸口的骨头都在跟着震颤,不过片刻,他的手指收紧,等停下来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抬袖擦干净嘴角的血色,身形愈显苍老。

    确实是我的错。

    徐潜山在心里想。

    魏危:“但我并不该指责你。”

    “……”

    徐潜山的神情产生了一瞬的空白,他抬起眼来,似乎有些不明白。

    魏危看向他,徐潜山听见她慢条斯理、平静如水的声音。

    “因为与你同生共死、与你度过那些时光的是徐安期他们三人,不是我。”

    “你的朋友不会怪你。”

    “……”

    这句话像是一团烈火堵住了徐潜山的喉咙,徐潜山眨了眨眼睛,一瞬间仿佛在魏危的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陆长清挂着笑意道,世有潜山,然后才有徐安期。

    魏海棠喝下一口酒道,你的本事其实比你想得还要厉害。

    徐安期一遍一遍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兄。

    温热的眼泪落在手背上,也许是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二十年的岁月冲淡了那些浓烈的、很远的东西,就算是哭,徐潜山也只是坐在原地,惘然静静。

    那些故人勾肩搭背,欢笑着,打马越过草原,越过山川,紧紧追着,又逐渐分开,回忆永远停留在了最后一次见面时。

    徐潜山沉默好久,最后才叹息似地开口:“但我快死了。”

    相隔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故人侥幸还活着,他们也只能在泉下相见了。

    魏危:“你现在还活着。”

    徐潜山目光似一簇将息未息的火:“巫祝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当年的一些事情。”魏危道。

    她拿出一封从百越带来的帖子。

    年代久远,即使保存得当,纸张也不免陈旧。

    帖子上头盖着属于魏海棠的印章,一角写着百越时令,与中原的时令换算,大概是如意五年。

    魏危:“我母亲与徐安期在靺鞨进军中原之后,披星戴月赶往战场。来到荥阳时,徐州援军未到,靺鞨刚刚拔寨前往青城,而荥阳城中已不见一个活人,我母亲从死人堆里找到了那封君子帖,带回了儒宗。”

    徐潜山点头:“不错。”

    魏危:“你们中原也曾疑惑过,靺鞨擅长以雷霆之势千里突袭,不耐久战。而荥阳有天险,又有孔氏夫妇机敏果决。守城之战虽然惨烈异常,却远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为何偏偏在七日后城破人亡?”

    徐潜山微微一愣,忽然明白魏危手中陈旧的帖子,就是徐安期与魏海棠当年查出来有关荥阳城破的真相。

    与魏海棠最后一面,她说徐安期正在查一件事,阴差阳错不得见面。

    魏危垂眸:“荥阳城破与二十二年前百越与兖州的那场混战也有关系。”

    徐潜山毕竟在儒宗当了掌门二十多年,闻言立马反应过来:“靺鞨?”

    魏危声音平静:“而兖州那场百越与中原的混战,起因就是边境忽然生出的瘟疫,百越人毫发无损,可中原人却一个接一个倒下,难免叫人觉得是百越人捣鬼。何况在你们眼中,我们百越野人会些害人的巫术也不奇怪。”

    徐潜山抿了抿唇。

    一个瓷瓶放在在桌子上。

    “这其中放着我母亲从当年的荥阳战场上找到的东西。”

    “是什么?”

    “蛊药。”

    徐潜山皱眉:“做什么的?”

    魏危一顿:“靺鞨萨满的秘术。”

    “靺鞨的萨满与百越的巫术同出一源,相生相克。百越巫祝的血脉在传言中百毒不侵、蛇虫退避,并不是虚言。”

    与百越以巫祝为尊不同,靺鞨的萨满为赫连贵族所用,地位接近中原的国师,平日里并不出现在人面前,极为神秘。

    荥阳城破不久,魏海棠来到尸骨累累的战场,百越传承至今的巫祝血脉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在风还没来得及带走的地方,她抹到了黏腻的、晶莹的粉末。

    魏危指尖点了点瓷瓶:“荥阳猝然城破,是因为风。”

    靺鞨远道而来,辎重粮草,战马兵卒,无一不是耗费。远途奔袭,就如一个巨大的正在燃烧的机器,如若不能以战养战,结局只能是自我毁灭。

    荥阳守城到第七日,就算靺鞨不知道徐州方向的援兵正在赶来,也耗不住在此长时间攻城不下。

    转机就在七日后,旗幡转动,东风骤起,靺鞨萨满风角占,以骨为铃,配合被风浩浩荡荡吹来的蛊药,受铃引导激发狂性的蛊虫倾巢而下。

    青城守城的人再英勇无畏,也不过血肉之躯。

    “巫祝的血脉与萨满的蛊铃相生相克,只是随着这些年萨满血脉销声匿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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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与靺鞨近百年间不曾有过交集,也就逐渐忘记了。”

    青城战败后,大局虽已定,但靺鞨萨满当机立断,趁中原还对异族风声鹤唳人心浮动之际,派人前往兖州,在水源处洒下蛊药,挑拨中原与百越之间的关系,使得百越与中原从此反目成仇。

    从李天锋一事抓到的靺鞨探子处得知,靺鞨虽然败退,赫连萨满却在撤退时留下很多暗桩,据说当年开阳故太子猝然病逝也有她的手笔。

    徐潜山听得心惊:“此人下手果断,见风使舵,不可不防。”

    魏危看他:“这人已死了。”

    萨满为了维持血脉纯净,一直只在族内通婚,血统凋零,萨满铃蛊秘法几近失传。

    多年前,一名萨满从靺鞨草原深处走出,主动向赫连氏表达诚意,被当年的赫连独鹿奉为上座,后为靺鞨王后,诞下一男一女。

    这两个孩子就是如今的赫连独鹿与赫连天鸦。

    徐潜山:“巫祝会与我说这些事,怕是不仅仅是为了告知我当年真相,还想借儒宗的名头,澄清这些事情吧?”

    魏危就点头:“这是你早该做的。”

    徐潜山死到临头,竟然笑出声:“你这小女娃嘴真毒。”

    半晌,他的笑意淡下来。

    儒宗三十二峰上湿冷的气息轻拂而入,徐潜山看着魏危,在心中衡量着,缓缓开口。

    “魏危,假如我要说,我希望陆临渊做儒宗下一任的掌门呢?”

    “……”

    “……”

    外头的池子泛着粼粼波光,水面的浮光掠影投射在白墙上。青翠欲滴的修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儒宗这些深扎在其中的毒瘤都被揪出来了,如今还算太平,只是老一辈死得太快,新一辈又没有长成。”

    微风拂过,几片竹叶打着旋儿飘落,徐潜山静坐的身影与周围的景致浑然一体。

    四周寂寂无人,陆临渊墨黑清透的眼睛一动,他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师父。

    “陆临渊,儒宗除了你,如今没有人更有声望与品行当这个掌门。”

    “今日过后,儒宗三十二峰皆在掌控中,外头那些官员被孔成玉所控。你那所谓的百越血脉无凭无据,只要你想,可以让这个消息永远留在今晚,再无人敢置喙你的身世。”

    徐潜山不是非要让陆临渊做儒宗掌门,只是他若执意跟着魏危,这条路当真就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开阳皇室,江湖九重楼,还有如今的孔氏……这些都会成为你的助力。”

    “当年的我以为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陆临渊,你现在有。你要想清楚,你对魏危究竟是真心爱慕,还是只是喜欢她身上那些你求而不得的东西?”

    爱与羡慕总是会被摆在一起,易被认错。

    徐潜山絮絮叨叨,就像当年他苦口婆心劝诫陆长清时一样,如今他又将这些肺腑之言尽数道出。

    他老了,就像魏危说的那样,活的时间不多了,总要在最后为自己这个徒弟做些什么。

    儒宗掌门,这是他能给陆临渊最好的东西了。

    说到最后,徐潜山竟无法控制地猛咳了几声,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涌出,看样子就要就此驾鹤西去,到九霄云外与孔圣论道。

    几乎是下意识的,陆临渊上前,然而徐潜山的手却早他一步,轻轻按在他递过来的帕子上。

    年老体虚之人的手是难以言喻的寒凉,陆临渊眼睫一颤,目光落在那苍老的手上,然后慢慢抬眼,看徐潜山向那双眼睛。

    “陆临渊,我只问你一句话。”

    徐潜山一字一顿。

    “你真的不曾想过,当儒宗掌门吗?”

    ……

    ……

    徐潜山倚在雕花木床的围栏边,微微侧身望向窗外的院落,看着魏危与陆临渊的身影并在一起。

    他们停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杨梅树下,累累红果压弯了枝头。魏危突然驻足,陆临渊也随之停下脚步。只见她仰头说了句什么,陆临渊环顾四周,伸手就要去摘那垂下的果实。魏危却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凑近耳语了几句。陆临渊明显怔住了,而魏危反而笑了起来,捧起他的脸庞,亲了他一口。

    陆临渊低下头,耳朵慢慢爬上绯红,他犹豫了一下,牵住魏危的手,两人并肩而行,绕过回廊的转角,在斑驳的树影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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