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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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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我?”

    陆临渊倏然蹙眉,那并非不悦的神色,反而带着几分复杂,沉默看向双膝结实跪在地上的某人。

    燕白星就像被摊开的奏折,每一寸心思都暴露在魏危的目光下,显得有些难堪,所以几句话说得又急又没章法:“我知道……巫祝不喜欢我,如今有了心爱之人,绝无没有再反过来瞧上我的道理,但我并不是要和陆临渊争什么。”

    燕白星耳朵旁边嗡嗡的,他固执地仰起脸,嗫嚅:“魏危,我不会打扰你的,你……你可以把我当做中原的面首,侍奉巫祝左右,就是陆临渊——陆临渊也可以和他一起。”

    “我愿意做巫祝的巫儿……”

    燕白星膝行几步,靠近魏危,无措又无助,让人想起被暴雨淋得湿透的小狗,只希冀自己的主人点一个头。

    “……哪怕是从此革去巫咸的位置,我也愿意。”

    他说到后面连尾音都带着颤,简直像是央求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很久之后,或者不过一瞬,他等来了答案。

    “对我动心的百越少年我见过很多,不过你应该是他们当中愿意付出最多的那个。”

    魏危眼眸凝望着对方,声音平静。

    “但是燕白星,这一切只看我要不要。”

    燕白星脸上显出一种后知后觉地茫然和怔忡,随后眼睛渐渐开始发红,整个人像是慢慢被抽掉力气一样,一串泪珠滚落了下来。

    “我不该开口的,是不是?”

    “你没做错什么,燕白星。”

    魏危抹去眼泪的手是温柔的。

    “好好做你的北越巫咸,不要让我失望。”

    ……

    ……

    陆临渊静静听着燕白星离去的脚步声,直至殿门开合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轻声唤了一声魏危。

    不知何时,他的眼睫潮湿,臂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环住魏危,衣帛厮磨,声音又颤又抖,柔软的吻贴上来。

    魏危任由他抱着,问:“做什么?”

    “我很高兴。”

    案头烛火摇曳,窗外月色如洗,陆临渊漆黑的眼眸湿润。

    “又很可怜燕白星。”

    陆临渊半张脸埋进她颈间,如溺水者抓住手边浮木:“魏危,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一定和燕白星一样可怜。”

    “你会拒绝我,你离开中原后,这辈子不会再来,孔成玉、徐潜山、乔长生……他们都比我有理由接近你,魏危。”

    魏危摁住了陆临渊的后脑勺,让他抬头看自己:“我从不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

    欲望如水,黏在陆临渊眼中。

    他再不说这样的话,只是低声唤魏危的名字,指尖勾住魏危的袖口,寂静的房间里,唯剩两人极轻的喘息声,青涩又炽热。

    亲着亲着,灯就熄了,陆临渊被压在柔软的床上。

    他仰起头,不自觉地追索着唇上的温热,眼尾的红晕洇开,狼狈中带着难言的脆弱感,急促的吐息在方寸间纠缠。

    陆临渊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一个喘息的功夫,他的感官开始迟钝,声音显得很轻微。

    “魏危,其实我能接受。”

    “接受什么?”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燕白星一起……唔。”

    猝不及防,陆临渊被捏了一下,他一下弓起身子,咬住自己的手背。

    回应他的是个带着薄荷的清冽吻。

    那凉意顺着喉管滑落,却在五脏六腑间燃起燎原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刺激着它们,让本就滚烫的血液愈发沸腾。

    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陆临渊双眉紧皱,白皙的面庞红透,胸膛随呼吸剧烈起伏。

    “你太黏人了。”

    这是魏危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她拨开陆临渊几缕湿透的头发,低低笑着。

    “所以你一个人就够了。”

    “……”

    万籁俱寂,一室旖旎,月光带着温度一样,漫过两人交缠的发丝。

    第115章 愿往泉台投旧主

    孔成玉跟着母亲一块进了明鬼石室,等了许久的姜让尘嚯得站起,盯着孔成玉看,似乎又觉得不太好,慢慢坐下去,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袖。

    当年姜让尘家中谋逆,全家成年男女被判斩首,是姜辞盈嫁给孔怀素,换来一封道牒,保下姜让尘。

    姜让尘心中愧疚,不敢去见姜辞盈,只住在陈郡,听着那些儒宗传来的消息。

    先前魏危去往陈郡,解开姜让尘的心结,而在孔成玉来之前,她终于痛痛快快抱着自家师姐哭过一场。

    姜辞盈便道:“山骨,你应当叫她小姨才是。”

    孔成玉俯身就要见过,被姜让尘一把拉起来。

    姜让尘这些年一个人过得惯了,但要见师姐,来之前特意把原本剪短的头发留长,道袍也换了簇新的,只是一场哭下来,难免有些狼狈。

    因为常年铸剑,姜让尘的手很是粗糙。她自己也知道,抓了孔成玉一把就松开了,红着眼,看一会孔成玉那张与姜辞盈相像的面孔垂目,有些局促,踌躇开口。

    “你听说你出生的时候,其实很想来见一见你,只是怕贸然见面,给你们添麻烦。”

    “后来听说你是男孩,我还叫人偷偷送了一块玉去,也不知你收到没有。”

    姜让尘顿了顿,又赶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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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收到,便算了。”

    孔成玉一顿,看向姜辞盈。

    姜辞盈便笑着点了点头,孔成玉低下头,从领口翻出一块玉来。

    “我不知道这是……”

    母亲自小给她过一块子冈玉,用料和雕刻都是最好的,孔成玉一直以为这是自己母亲的嫁妆。

    姜让尘自己过得不算富裕,不知从哪里才搞到这么好的玉,请人雕好,不声不响地让人送来。

    “我来之前就知道,你做官了,还是个大官,我就知道师姐的孩子岂非池中物!”

    姜让尘笑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三公,说着说着又有些感慨,忍不住多看了孔成玉两眼。

    “你都这么大了,师姐,你居然能生出这么大的一个人来——诶!”

    姜辞盈敲了她一个爆栗。

    孔成玉也笑,姜让尘捂着脑袋,又道:“早些年我听说师父那把君子帖给了陆临渊,我怕你用不上好的,特意给你打了一把剑,今天也给你带来了。”

    孔成玉双手接过剑,拔剑出鞘,果然是上好宝剑,目露惋惜:“可惜我未曾习武。”

    姜让尘连忙开口:“习武也没什么好的,这剑你摆着好玩也罢。”

    姜让尘这回来儒宗,便是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带上了,此刻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从里头掏出一个布袋,打开。

    “我小时候学刀的时候,师姐给过我一块护身符。这些年我机缘巧合,得了一枚刀币。”

    “我修道修得不好,这是专门去天水娘娘庙里赐福过的。刚刚才听师姐说你原来是……”姜让尘顿了顿,没接着说下去,只道,“你如今这样也很好,这刀币你愿意收着玩就收着玩。”

    坊间传闻铜钱能化煞催吉,刀币更是能镇煞。家中若有习武的,常常给孩子找一枚刀币保佑平安,其中以前朝的齐造邦长法化刀币最珍贵,朝中武将的儿女才有这么一枚。

    姜让尘说得再云淡风轻,孔成玉都能察觉到其中的小心翼翼。

    姜让尘对姜辞盈一腔情意,如今这份感情也就倾注在了自己身上。

    孔成玉就收起来,轻声开口:“谢谢小姨。”

    一听这话,姜让尘转瞬眼睛一红,竟是哭了出来,痛骂自己这些年竟是个没心肝的,没想着亲自来看一看她们。

    孔成玉一时间手足无措,倒是一旁的姜辞盈似笑非笑,拧着姜让尘的耳朵出去了。

    姜让尘一时间又哭又嚎起来。

    孔成玉:“……”

    自孔成玉记事以来,她的母亲就常年身居石室,偶尔听说姜辞盈嫁入孔家之前是徐州姜夫人的弟子,功夫一流,却从不曾见过。

    如今姜让尘来了,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姜辞盈也终于显出几分当年风采。

    等一盏热茶温了,姜让尘才跟着姜辞盈后边回来。

    月色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明鬼峰,碗中茶汤尚且温热,姜辞盈与姜让尘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孔成玉也听着,才晓得自己的母亲也曾有与天下英娥为伍,路见不平,手刃数人的时候,不由有些惊讶。

    姜辞盈面容依旧温和沉静,闻言叹气:“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姜让尘一愣,一时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沉默,孔成玉见状一顿,不动声色地转开话头。

    “母亲,那位百越巫祝已歇下了,思齐峰主我已着人关押,大约明晚就能审出结果。”

    姜辞盈闻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皱起眉头:“今日事后,我想,就算是掌门病重,若无十分的利益,他也绝不该有在儒宗动手的胆子。只怕这其中牵连甚广,我怕他不肯松口。”

    孔成玉:“母亲无需忧虑,他们早露了行迹,此番擒获逆党近百,思齐峰主不肯开口,还有他的那么多手下,总有软肋可寻。到底是日月山庄心怀鬼胎,还是靺鞨借此名头兴风作浪,都是瞒不住的。”

    姜辞盈问:“上刑了?”

    孔成玉垂目:“是。”

    姜辞盈点头:“留住性命就好。从他们这里挖下去,迟早会三司推事。”

    孔成玉:“孩儿知道。”

    平静地一问一答间,百人的命运就此定下。

    姜让尘:“……”

    这么看,孔成玉不仅相貌,性格也与姜辞盈很是相像。

    姜让尘这时才开口:“听你们提起日月山庄,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说。”

    孔成玉看向姜让尘。

    “一年前,那位百越巫祝与日月山庄的少公子乔长生、陆临渊一同来到我住处买剑。我那时为他们卜上了一卦,我当时见乔公子深陷泽水困,大过卦九三爻,只将卜卦结果说了一半。”

    “他们走后,我先往徐州祭奠师父,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日月山庄乔公子的来信。乔公子以儒宗先生的名义请我去山庄一趟,信中还提及当年师姐与乔庄主见面的缘分。”

    “我去了日月山庄,先见到的是日月山庄的少庄主,我提起乔公子相约,他神色很是古怪,说是乔公子的身子不宜见客,犹豫很久,才让我和乔公子见面。”

    **

    乔长生的脸色比起姜让尘与他第一次见面相比憔悴了不少。

    姜让尘见到他的第一眼,不由吸了一口气:“乔公子……”

    乔长生摇了摇头,很轻地笑了笑:“姜道长愿意来,实在是我的幸事。”

    因是在家,乔长生只用木簪简单束了头发。

    那张脸颇为消瘦,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浮着一层病态的青影,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他太瘦了,一双眼睛雾蒙蒙,像是被雨水浸透的宣纸,随时会在风雨中破碎。

    乔长生身边小心翼翼侍奉的人也有些奇怪。

    对于“伺候”来说,她们的距离显然过于近,就算是姜让尘,也生出了一种被侵占空间的微妙感。

    有些荒谬。

    姜让尘想。

    就算乔长生成了残废,也用不着五六个一言不发的侍女站在旁边。

    乔长生却像是早就习惯了,被围在中央不改其色,为姜让尘倒茶,姜让尘打了个稽首。

    他轻声开口:“我自小体弱,如今天气酷热,更是日夜难眠,忽然想起道长当时说了一半的结果,心中难安,想要当面问明白。”

    姜让尘便笑道原来如此,微微抬头,却见周围的人还是沉默围立在侧,微微一顿,便打开茶盏,指腹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八个字。

    “……”

    倒不是姜让尘不愿意当面说出来,只是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话。这山庄里头太奇怪,若是真的开口明说,怕直接被周围这群人乱棍打出去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得到答案的乔长生居然笑了。

    他眼神慢慢沉静下去,面上笑意仿佛以墨点染,在他苍白的脸上徐徐晕开,竟难得的畅快。

    “原来是这样啊。”

    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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