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临渊而危 > 正文 120-130

正文 120-13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nbsp;   扬州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踮脚张望,有人挤在临街的茶楼窗边,议论猜测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临渊站在鼓楼上,垂下眼睫,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与魏危第一次来到扬州,乔长生也是在这里,对着广场上的花鼓道,扬州有一出《彩云记》很出名。

    戏文讲了一户富庶人家被府中觊觎家财的管家暗害,阖府被推入扬水中。家人在江中拼死托起女儿彩云,彩云逃出生天后,敲响鸣冤鼓。

    彩云记中最精彩的这一折就叫《鸣冤》。

    此时此刻,乔青纨双手抬至胸前交叠,俯身叩首。

    ——妾有冤仇,痛缠肌骨,为日深矣。

    第122章 惊才绝艳小人杀

    如意初年,儒宗师兄弟与陆长清在青城偶遇。不管先前种种,在徐安期的撮合下,三人总称得上一见如故,一齐赶往扬州。

    徐安期与徐潜山身为儒宗弟子,不能参加江湖排行。徐安期摩拳擦掌,一腔热血为化名鹿山涯的陆长清加油鼓劲。

    于是当年的扬州演武场上就出现了一个奇观。

    一名不知道从哪来的天才剑客横空出世,此人身法飘逸,剑势凌厉,一路打到了排行榜前十。而且每每他上台,台下必有一位儒宗弟子为他摇旗呐喊,擂鼓助兴。

    为何只有一位,是因为徐潜山嫌他师弟实在丢人,在一旁装作不认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临渊而危》 120-130(第3/19页)

    陆长清上台和人打完架,下来还得一把摁住徐安期叫好的脑袋,低声叹气:“……亲爷爷,你不要脸,我还是要一点的。”

    然而效果也显而易见。

    那届的演武大会,群贤毕至,几乎人人记住了那位第一次参加就夺得江湖第五排名的剑客鹿山涯。

    就在陆长清以鹿山涯的名字在扬州一战成名的当天晚上,在演武场下摇旗呐喊的徐安期蹲在舍管角落,两道影子压在他头顶。

    徐潜山沉默片刻,才开口:“我觉得得打他一顿。”

    陆长清轻笑:“一代儒侠在他乡饿死,总不是事。”

    这些天,陆长清忙着登台切磋,徐潜山恨不得当做不认识他这个师弟,徐安期就成了握着钱袋子的那个。

    徐安期此人浪迹天涯,潇洒肆意,哪懂得精打细算?兴致满满握着钱袋子不过七天,不曾劫富,直接济贫去了。

    陆长清结束定榜,刚刚喘口气,忽然得知了他们三人变成了穷光蛋的消息,直接笑出声。

    徐安期摸了摸鼻子:“实在不行,我可以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

    自然,二十多年的青城三杰,还不曾沦落到到扬州街头卖艺求生的地步。

    日月山庄内,木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踢踏声,乔青纨打开大门,一眼见到徐安期,轻快笑道:“……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乔青纨的外祖父曾立誓编修《日月琳琅》,成以行世,可惜天不假年,积五十六年之岁月,仅成全书三分之一。

    乔青纨继承外祖父的遗志,接过编修到一半的《日月琳琅》,其中未见他书引录的孤证,想要借看儒宗明鬼石室的藏书辨伪溯源。

    当年儒宗明鬼峰虽为天下私藏之首,但被当时的孔氏把持,外借书难如登天。一次被拒,乔青纨锲而不舍,往儒宗三次修书恳求。

    后来是徐安期偶然见到乔青纨的手信,干脆以自己持春峰大弟子的身份,替她找到所需书籍。

    藏书不能外借,他就亲手抄录了送到扬州。

    乔青纨在信中写典籍考据,徐安期回信谈江湖见闻。一来二去,两人虽然不曾见过面,却引为知己好友。

    陆长清有些吃惊:“你居然有乔姑娘这样的好友?”

    从见面以来就没见过他看正经书的徐安期,居然能与天下出名的才女乔青纨成为朋友?

    “怎么了?”徐安期警觉,“陆长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陆长清淡笑:“上次你一进书馆,就拿起株林野……”

    徐安期满脸羞红,急得越过徐潜山堵陆长清的嘴:“我那是看错了!”

    乔青纨笑得抱起肚子。

    正是青梅从酸涩到成熟的季节,日月山庄的老管家捧着青瓷酒壶而来,壶中浮冰相撞,叮咚作响,清脆得像是檐下的风铃。

    四个少年人围坐在老梅树下,他们笑着谈论过去的遗憾,谈论着现在喜欢的诗集,讨论今后。醉到深处,酒盏里的碎冰渐渐化开,天上的流云散尽,星子明亮,银河如练,四人沉沉睡去。

    那时年少,轻风与岁月仿佛都照拂着少年意气,他们只道是一个寻常夏夜。

    往后人生聚散,阴差阳错,二十年磋磨,只是那时他们都不知情。

    **

    时间匆匆而过,到如意四年,青城三杰各自分别,魏海棠有孕,徐安期决心留在百越。

    当年的徐安期考虑到自己的宗牒尚在儒宗未除,况且他还想和徐潜山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意,于是在魏海棠的的支持下,他与百越护卫一起离开百越,前往儒宗。

    就如同徐潜山猜测的那样,徐安期当年选的是陆路。按行程,他应该从边境兖州出发,至徐州、荥阳、清河、陈郡,最终抵达青城。

    行至荥阳镇水,镇水河畔柳色新绿,徐安期在祭祀殉城而亡的孔氏夫妇庙宇处留下过一盏长明灯,后来被薛家兄妹寻得,辗转交到了魏危手中。

    这也是魏危一行人寻到的,徐安期留在中原为数不多的印记。自此之后,他的踪迹仿佛从此消失在这片江湖。

    魏危不明白,从荥阳到青城,不过数日路程,为何徐安期的佩剑太玄出现在了远在扬州的日月山庄。

    也是很久之后,魏危才忽然记起一件事。

    【天水娘娘庙】

    靺鞨退兵,百废待兴。民间有传闻,靺鞨人的血腥屠戮使得镇水城阴气郁结,这才招致连月暴雨。

    水龙一直淹到城外荒废的农田,荥阳官府开了水陆道场,听从太史局来的道士的话,铸就一口青铜大鼎,镇住作乱的水龙。年深日久,便成了香火鼎盛的天水娘娘庙。

    在天水娘娘庙,魏危与乔长生曾许下愿望,抛绣球入大鼎。而在二十多年前,徐安期回儒宗的路上,天水娘娘庙连个影子也没有。

    没有镇水的大鼎,没有同行的友人,没有一马平川的大道,有的只是大雨如注,寸步难行的道路。

    徐安期被这场大雨拦住去路。

    **

    荥阳有一小镇,名为泽陵。

    魏危与陆临渊、乔长生三人游历江湖时,从清河出来,被夏无疆一行人追杀,被迫入林,也是在最后关头,赶上了荥阳泽陵去往扬州的漕船。

    当年的徐安期踏上了与他们一样的道路。

    因为连日暴雨,他决定前往扬州,走水路前往青城。

    徐安期到达扬州,就听说日月山庄的乔青纨成婚了。

    他有些意外,上一次见面,乔青纨还曾说,若是有机会,她想出扬州去青城看一看。

    前往儒宗与师兄见面,尽快回到百越的重任让徐安期不停步地向前走,但那些熟悉的场景、少年交过的朋友却让他不断回头。

    徐安期沉思着,春风吹拂而过,落花簌簌而落,其中一朵落在他头上。

    或许人在面临大事时总会生出一种奇异的预感,徐安期心头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他勒住缰绳,喊了一声驾,转头往城东奔去。

    风吹过脸颊,他朝远方望去,衣襟被这风吹得鼓起,露出腰际太玄。

    夕阳西沉,将天际烧成一片灼烈的金红,徐安期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他就这么策马跑着,直至看见熟悉的大门。

    徐安期敲响了日月山庄的大门。

    那一瞬间,命运的道路就在此分岔,走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

    **

    贺知途接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少年。

    徐安期在进入日月山庄的那一刻就隐隐察觉了不对,他的直觉向来敏感,他四处张望,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但还来不及厘清,就被身旁护卫一句“乔夫人”刺得回神。

    徐安期皱起眉头,很认真地看向接引他的侍卫。

    “你们不应当喊她乔夫人,应该叫她乔庄主。”

    “……”

    中原话还说得不是很好的侍卫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临渊而危》 120-130(第4/19页)

    分讨好地笑了笑。

    在贺知途的要求下,乔青纨像一道游魂那样被请了出来。

    那时候,日月山庄上下除却几个无足轻重的婢女杂役,上下尽数易主。那些曾怀抱善意接纳流民的人,那些守着故纸堆的,无一例外,都没能逃过望西人鸩占鹊巢的屠戮。

    或许从亲眼目睹了身边的人被杀那天开始,乔青纨就已经开始在逐渐地、缓慢地死亡。绝望是无声的,即便最坚韧的人,也逃不过这种从内里开始的凋零。

    就在乔青纨以为所有鲜活的情感都已随往事埋葬时,徐安期的到来带来了她那些鲜活的,久远的记忆。

    乔青纨有些恍惚。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徐安期不曾改变,他依旧坚定、热忱。即便江湖早已被浸染得浑浊不堪,即便人心在欲望中扭曲变形,那些阴暗的、狰狞的世相,却始终未能沾染他分毫。

    他站在那里,依旧怀揣着满心赤诚,随时准备将它分给每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

    乔青纨之后无数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那时做了最蠢的事,最糟糕的决定。

    她让徐安期得知了真相。

    徐安期不动声色,借着重返故地的名义,在诗集中写下“此地危险”几个字,叫跟他来的百越护卫明白。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在护着乔青纨的情况下,带着她杀出日月山庄。

    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从日月山庄出门,徐安期策马奔赴官府,贺知途很快察觉到了不对,率望西人倾巢追杀。

    贺知途还记得太玄剑出鞘的样子,与他所想象的文弱的儒宗弟子不同,徐安期杀人的剑招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每一道银弧划过,必有一人应声倒地。

    徐安期是中原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少年剑客,在他名声最盛时,甚至连江湖第一都不敢与他比肩。

    但他也只有一双手,一柄剑。

    徐安期一人杀了二十四人,与此同时,他也被逼入日月山庄附近的树林。

    徐安期气力聚于一剑,虽有防备,但不防望西人中有射雕手,一支冷箭迎头射来,射中了他的肩膀。

    剧痛让他清隽的眉骤然蹙紧,有什么东西从伤口遁入,像一条毒蛇在血脉里游走,一路炽烈烧下去。

    徐安期是一个很爱玩笑的人,到这个时候,他忍不住自嘲,他在这世上蹦跶了这么多年,捉弄了那么多次徐潜山,让陆长清与魏海棠替自己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原来冥冥中都在此刻等着他偿还。

    ……

    ……

    事后贺知途清点过,徐安期一共杀了三十二人。

    直到美人泪的毒性发作,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游走,转瞬间又化作燎原烈火,从骨髓深处烧出来。那些翻涌的痛楚如同活物,化作千百条毒蛇在颅内撕咬,往最脆弱的软肉里钻。

    头痛欲裂,徐安期几乎控制不住地想找个地方撞一撞,但他没有多余的力气。

    他跌跌撞撞走着,头顶的月光吸引了他最后的目光,他所有的剑招都成了下意识的本能。

    徐安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察觉到一阵冰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只感受到一片血染,却不见更多的鲜血出来。

    徐安期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血快流干了,所以没得可流。

    他撑着剑,气息慢慢微弱,半跪下去。

    围上来的所有望西人都在迟疑,他们举着长刀,在十步外围成半圆。

    徐安期撑着剑,但他们没有一个敢动手。

    因为他是素冠徐安期,他一人一剑杀了那么多望西人,所以就算此刻看起来穷途末路,也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即使他们很清楚,美人泪无药可解,按理来说,徐安期的内力应该被消解地差不多了。他再怎么强悍,也不过是在用最后的气力,稍微延缓了一点死亡的时间而已。

    望西人的包围圈如潮水般分开,贺知途踏着满地血污,沉着一张脸上前。

    他的愤怒难以言表,来自徐安期,也来自他自己。

    就差那么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就让这个中原剑客冲破重围。三十二人的鲜血,那瓶本该用来毒杀百越巫祝的美人泪,竟只换来徐安期一条命。

    贺知途憎恶一切超出掌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