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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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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被翻红浪,意乱情迷,殢雨尤云,衣带交叠密不可分,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闪过,又被他通通扫出去。

    他恨得眼睛通红,无法容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一定要把这根刺拔出来,哪怕自己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回去!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动都要报我。”

    侯官暗喜,终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跑出去。

    这一年的冬日,皇帝因守孝一事再次与大臣们起了争执。

    皇帝虽然总揽朝政,但在孝期内只决军国要政,其余诸事全赖太尉等国老。众臣恐长此以往,大政将旷,于是请奏陛下除衰即吉。

    但皇帝以情在礼前为由不肯,双方僵持之下各退一步,皇帝便以一年为期,另二年间每月朔望服丧,其余时间皆揽庶政。

    既然皇帝下令,京中总算可以从丧期的阴云中松快出来。

    然而很快,一纸诏令将大卫天下都砸个震荡。皇帝亲令,非太祖子孙及异姓为王,皆降为公,公侯循降。

    这意味着从此非元氏子孙,满朝王爵全部降等,当然也包括冯宽。

    自太后去后,冯家已不如从前,如今冯宽的王爵也除,还不能跟皇帝求情,毕竟这不是对冯家一家,给冯家除外,旁人又怎么答应,再者就算去了皇帝也不会答应,还平白少了情分。

    对冯家而言,和皇帝之间的情分用一点就少一点,是再也补不回来的。

    但于冯宽来说,他从没有如此刻这般感受到什么叫人走茶凉。

    尽管皇帝对太后敬重依旧,对冯家礼遇如前,但手中权柄只有当失去时才知道它无处不在。

    冯宽清楚地知道,冯家再也回不去了。

    第65章

    太后崩逝的第三年,朝堂之上冯氏的威名已经淡出众人的视野,文武百官、天下州镇莫不知如今大卫只有一个延熙皇帝。

    天下王爵尽归于元氏,元氏宗亲又以元恒为首,其余诸官皆为元氏臣。

    禁宫之中,太微殿已经焕然一新矗立在那里,皇帝移御太微殿,从前种种全部深锁重门,只留在众人的回忆里。

    年轻的皇帝雄心勃勃,欲要南征,下令于黄河造桥。

    南国由齐代宋,很是动荡了一段时间,但大卫自顾不暇,尚无南伐之力,生生错过了好时机。

    于是皇帝亲政之后,觉得总算有机会一成夙愿,只待孝期结束就忙不迭安排南征了。

    然而臣子们心中惴惴,没个定数,卫国国力似乎还不到能一统天下的火候。

    头两年,皇帝为守孝形销骨立时,还不忘派使臣前往南齐一探究竟,这便能知道皇帝心中的宏愿有多么坚定,鲜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劝谏触皇帝的眉头,只盼着这场战争不要来得那么仓促。

    太微殿中,皇帝正在用一只秋兔毫沾赭石红描色,他慢悠悠地享受作画的成果,但成画之后仔细端详又拧紧了眉头。

    “闻远,你说为何画中人不如真人逸态横生呢?”

    蒋游早早立在一旁等候,默不作声地看着皇帝作画。

    他素来善画刻,被召为中书写书生,后擢升中书博士,也因为善画被皇帝叫来侍奉。不过这也就是最近的事了,从前他在中书省默默抄书时哪里知道自己还有这等际遇呢。

    皇帝有问,他自然要费心作答,总不能说陛下你画技不好还需多练吧。

    但是皇帝也不让他看画,只能瞧出来大致是个女子模样,他略略思索一番,便道:“陛下,人乃天地造化,怎可轻易由纸而生。百态横生落到纸面上也不过一面而已。”

    皇帝听了他的话,注视着画上的人轻轻问道:“我总是画不好她的眼睛,为什么?”

    她的眼睛里荡漾着欢笑喜意,望着他的时候都甜丝丝的,像是要把他的眼睛也勾过去。可是后来渐渐地再也没有了……

    他一点一点地回忆,总是画不成满意的样子,甚至画中人看他竟然是漠然怨恨的。

    他被吓到了,一笔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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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挡住眼睛,但毕竟身形还在,墨汁慢慢流下,竟然像她在流泪,对着他潸然泪下,他又心软了。

    他觉得自己的画技没学好,特意找来天下最好的画师。

    但画师却告诉他,这是常有的事,“陛下,连顾长康作画也常有不点睛之时。他说,人之传神写照,正在目睛之中。陛下大可不必自扰。

    画不如人,但比人近。

    皇帝闭了闭眼,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

    蒋游立在原地闭上了嘴。

    他再睁开眼,又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君主了,“你的画作好了吗?”

    蒋游郑重作揖道:“陛下,幸不辱命,画已大成,只待最后上色。”

    皇帝点了点头,“很好,这只是第一步,事关此画我将有重任托付你,你要小心谨慎,不可泄露。”

    蒋游虽不知所以,但面对皇帝肃然之态也不禁凛然。

    出宫的路上,蒋游仍在琢磨皇帝的用意。

    先前皇帝派使臣出使南齐,竟让他也跟了过去。他一个无权无势,也无政见的人竟然也被皇帝注意到了。

    而皇帝交给他的命令更是奇怪,竟然让他画下齐国宫城的样子回来报予皇帝。

    他以为皇帝是要仿照齐国宫室的样子重修禁宫,但此时为何还要保密呢?难道是怕臣子们得知此事会反对吗,应当也不至于吧。

    不过他心性豁达,自认不是长于谋算的人,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如今的要事还是得去崔家一趟。

    蒋游出使齐国已久,在那里被人监视不好明着画,只好在脑中记下,待回来后落于纸上,于是也没顾上拜访崔家。

    待到了崔家,崔英亲自面见,待他客气得很。

    蒋游受宠若惊道:“不敢烦扰舅舅,只是我许久不上门,总觉有愧,如今见到舅舅身康体泰,我也能放心了。”

    崔英是蒋游的族舅,在他入朝时关照过几分。

    卢夫人在一旁坐着,也关照了他几句,蒋游更是坐立难安。

    须知卢夫人向来眼高于顶,从前对他这来投奔的远房外甥都是面上客气实则敷衍,这回竟也认认真真问了几句在外出访如何云云。

    好在他们的客套话说不了多久,蒋游又找崔怀说了几句话,便去找崔慎了。

    他与崔慎年纪相仿,之前出使南齐时还特意来询问过他这主客令,如今回来当然要好好拜会一番。

    其实蒋游倒是很佩服崔慎这个表兄,他未曾去过江南,仅凭书上的文章句话便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如指诸掌,若不是表兄,他恐怕在南齐就要闹笑话了。

    崔慎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听他讲述在南齐的种种见闻也颇有兴致,倒是让蒋游松了口气,他知道表兄被降职,生怕触动到伤心事,没想到表兄心情豁达,宠辱不惊,更对他平添了几分敬佩。

    就在蒋游要拜别时,外间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女子,眉目如画,秾艳昳丽,她一进来正欲说什么,却注意到他,然后挑了挑眉。

    只见表兄的脸庞一下光亮起来,声音都变得低柔了

    许多,“阿照,你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冯大娘子。

    怪不得表兄会倾心至此。

    崔慎为二人介绍,冯照收敛了几分恣肆之态,笑道:“久闻表弟书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蒋游被她说得甚是羞赧,“惭愧惭愧,嫂嫂步履生辉,宽慈可亲,游竟仿佛见过一般。”

    冯照一笑,“表弟很会说话呀。”

    蒋游这下不知如何答了,这嫂嫂果真如传闻中一样胆大肆意,飞快地寒暄几句话就匆匆离去。

    待客人走后,冯照方才拉下脸。

    崔慎坐到她跟前问道:“怎么了阿照?”

    冯照撇过脸去很不高兴,“蚊蚋小人,嗡嗡作响!”

    崔慎脸色一变,“有人骂你!”

    冯照轻哼一声,“我骂回去了。”

    今日冯照出门聚宴,席间遇到穆灵,她一反常态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围在她身边的诸多女郎你一句我一句地讥讽她,不过是借冯修之事编排冯家,编排她而已。

    冯照当然不是吃亏的性子,当场就骂回去了,但真正令她恼火的是,若太后还在,她们绝不敢这样指摘冯家。要不然冯修之事当初没闹出什么乱子,反而今天碰到一块儿才提起来。

    崔慎听她这么说,不免心疼。他低着头默然,这全是他的错。

    出嫁前看娘家,出嫁后看夫家。他位卑身低,连带她也被欺侮,否则即便冯家不显,他也能庇佑阿照肆意潇洒。

    思及此,他竟然冒出来一个荒谬的想法,若是他们分开了呢?

    当初是他执意强求,横插一脚,如果他不再从中作梗,那阿照就……

    可是那人会对阿照好吗?若是欺负她怎么办?她受了欺负自己也无法救她。

    况且,离开阿照,他只要一想就心中抽痛,她已经是他密不可分的锚点,离开她,他就是漂泊无定的浪子,再也找不到前路了……

    崔慎多番妄念交织,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茫茫然的。

    冯照忽然双手捧起他的脸,“哭丧着脸干什么,打起精神!我都还没哭呢。”

    她炯炯有神的眼睛给崔慎带来了莫大鼓励,好像就跟着她就什么事也不怕了。他胸口发热,忍不住抱住她,几乎埋在她怀里再也不要分开。

    门口有一女婢探头探脑,冯照看见了唤她进来,“什么事?”

    女婢轻声细语道:“夫人有请。”

    夫妻两个顿时一怔,默默携手前去。

    卢夫人仍是圆盘菩萨面像,坐在那里就是端正的主母姿态,但二人可不敢掉以轻心。

    她抿了口茶,眼睛往冯照这儿一瞥,便起了话头,“你们成婚也有几年了,也该考虑考虑要孩子了。”

    冯照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崔慎更是直接呛着了,在那儿咳嗽个不停。

    卢夫人着实太直接了。

    她蹙着眉看两人,“传宗接代乃天经地义,前几年陛下守国孝,我们也跟着守,后来陛下开恩,我们这些人也不必守了,我也没提过。到今天,无论如何也该提起了。”

    “况且,”卢夫人瞪了崔慎一眼,“你可别忘了是因为什么被贬的。”

    “你们情谊深厚,早该要个孩子了。”卢夫人低着嗓音,却讲出了拐了几道弯的怪调,将他们两个好生讥讽了一顿。

    崔慎连连应是,多余的话也不说,只摆出张笑脸,任怎么说都答应。

    卢夫人见他油盐不进,又转向冯照,“阿照,你到崔家来也有几年了,头几年我一句话没说过,可是总不能一直不说,毕竟这是新妇的本分,你说对吗?”

    冯照见卢夫人将难题抛到自己头上,毫无负担地抛了回去,“这不是我一人能定的,二郎你说是吗?”

    崔慎面临两个女人的夹击,微微叹息,“此事该问求于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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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我等可定。过几日我与阿照去拜拜菩萨吧。”

    他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卢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真气上首,发觉额头隐隐作痛,也不想跟他们多说,挥挥手赶他们走。

    夫妻二人方得解脱。

    其实冯照与崔慎一直算准了日子同房,每次还都小心用着鱼鳔,这才至今未得孕。这是冯照一早就说过,而崔慎也应了的。

    如今长辈催生,两个人都觉有些不适应。

    冯照不免担心,“你想要孩子?”

    崔慎握了握她的手,“我听娘子的。”

    冯照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

    但此事终究还是在冯照心底埋下隐忧。

    生与不生是个大问题,生前生后也是个大问题。阿娘曾说过生她时颇为艰险,她听了其中大概都觉得难以接受,更遑论自己亲历。

    然而她问阿娘是否后悔升下她,阿娘却说,有了阿照怎么会后悔呢,生下阿照是一生中最不后悔的事。

    阿娘一片心慈,可她却无法接受在自己身上发生,她绝对做不到因腹中孩子甘愿牺牲的地步。

    阿娘说她以后就懂了,可是如今她成了婚,到了可以要孩子的年纪,她还是不愿意啊,也许她一辈子都接受不了。

    近来蒋游又来了崔府好几次,到最近一次才有些赧然说出目的,原来他是为家中小辈求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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