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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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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皇帝见到元颐时颇为吃惊,因他形容狼狈,全无肃正模样,当先一个大礼稽首在地。

    “叔父这是怎么了?”元恒问。

    元颐抬头,憔悴的脸上哀容尽显,“陛下,有人要谋反!”

    皇帝立时顿住,神色骤然锐利尖刻,“哦?是谁?”

    他向来亲和,对臣子犹如春风化雨,哪怕是迁都大事也是宽严相济,此刻竟宛如十殿阎罗,下一瞬就能把人斩杀。这是一个皇帝在面对冒犯自己根基的人时最真实而又冷酷的反应。

    元颐当然知道这是多么震动帝心的大事,平日里插科打诨的态度尽数收敛,恭敬俯首再拜,“恒州刺史穆庆,定州刺史陆睿。”

    他接着一鼓作气说完,“此二人邀我前去贺穆庆迁任恒州之喜,待我到后,二人露出爪牙,极力劝说我一道举事。我惊骇不已,又不敢当场驳斥,身在他人屋檐下,安敢打草惊蛇,便假意答应说要回并州点兵。待我一出恒州,立刻就奔来洛阳向陛下禀明,万望陛下明鉴!”

    皇帝久久不语,殿中一立一跪,在这温暖如春的大殿里像是寒冬中冻结的冰刻人像。

    元颐汗如豆大,跪伏在原地不敢抬头,亦不敢轻动,等待着皇帝的命令。

    半晌,皇帝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慢慢走到元颐跟前亲手扶他起来,“卿乃大功!”

    有此一句,元颐真是半升天了也不为过,这是认了他的功劳!他顿时浑身松软半倒在地上,搭着皇帝的手站起来。

    “臣不敢!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恐穆贼心急,在代城酿下大祸,届时悔之晚矣。”

    “依卿所言,当前穆庆手中有多少兵马?代城还有多少人牵扯其中?”皇帝将元颐拉起坐到榻前细问。

    元颐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帝仔细听完,郑重地拍了拍他的手道:“叔父不必担心,不过是宵小之辈作乱,只敢躲在代城畏畏缩缩,待我派人前去平叛,必定还代城一个清静。我元氏江山固若金汤,岂由这几个鼠辈篡动!”

    皇帝镇定自若,元颐大叹:“陛下圣恩弘覆,委以腹心,臣当竭肱骨之力以报。”

    皇帝摇摇头,“还得多谢叔父千里送信,否则真让那贼子有了可乘之机,想必叔父未曾歇息,马不停蹄就进宫来了,不如先行回去歇着,且看我遣兵去北罢!”

    元颐当即谢恩离开。

    皇帝坐在御座上,待殿中空无一人,将自己头上的冕冠取下放在座上,细细端详。

    十二旈冕冠,冕延前圆后方,取天圆地方之意,前后五彩圆珠泛出璀璨亮光,冠武前饰玉蝉,意为受禅于天。此物集齐中原四方之玉石,非天子不能有,非天子不能戴,如今就放在他的手边,是他刚刚从头上取下来的一顶帽子。

    让人趋之若鹜、顶礼膜拜,为之搏杀奋战,前赴后继地填进性命。

    做皇帝有这么好吗?元恒幼年时就想过这个问题,当然是极好的。且看冯太后无君王之名,有君王之实,尚且如此声威显赫,更何况是有名有实的皇帝呢?

    为了做成这个皇帝,他在太后手下韬光养晦二十年,从此权柄在握,执掌天下,这是他毕生的心血,绝不容许任何人冒犯、践踏。一切胆敢僭越天威之人都要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这日朝会取消,皇帝随后召集多位重臣,扔下一个惊天炸雷,代城要反!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立刻定下前去代城平叛的人选。

    “宁城王为我北行,可直往擒庆,朕授澄节、铜武、竹使符,御杖左右,尽行恒州事。”

    代城中至多不过精兵数百,加上零零散散的守备也不过千人,恒州驻军倒是多,但据元颐说,穆庆还没有完全笼络住驻军,皇帝的判断也是如此,穆庆去恒州的时日不长,守军只知道听刺史的命令,但要是知道谋反一定不会毫无反应,穆庆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么短的时日把所有军力全部策反,不然他也不必费心联系并州和六镇。

    最关键不是召集大军,而是要快,把这场叛乱压死在萌芽中。但他不能亲自去,太给穆庆脸面,若要找人代替,想来想去,还是元澈最合适。

    元澈还在病中,但皇帝圣命不可推辞,退一步说,这是皇帝极大的信任,他也无法推辞,奉命后立刻离开洛阳,带着三千骑兵奔赴代城。

    **********

    大河滔滔不息,将所有渺小尽情吞噬,一个浪头打下去,就能将所有冒头的人牲覆了干净。

    黑夜中,崔慎在黑水黑天中浮浮沉沉,全身被涌动推挤,不知飘向何方。他全身都没有依处,无论如何伸手蹬脚都抓不到凭仗,口中鼻中侵入无尽的河水,很快就把胸腔里的气消磨完,脑袋很快变得昏沉,眼睛里都是水,睁眼是黑,闭眼也是黑,只能随波逐流。

    我要死了吗?他想。

    在这种时候,他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这个。

    以前他想过很多种死法,在正堂里吊死,他的父亲母亲一打开门就能看见,肯定会被吓到,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嫌他晦气,可吊死也太过难看,他生前姿仪雅观,不愿生死不一。服毒而死也可,但听说很多毒用后只会疼,死不了又活不成,最后白白受罪。吞金自尽可以体面些,但未免无声无息,死也死得窝囊。

    他想了很久,既然自己动不了手,就让别人动手吧,也好带着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地上路。想到父亲母亲极度惊愕愤慨的样子,他竟然笑出声,有种诡异又舒畅的痛快,他觉得自己的心像块腐烂的苹果,面上还是好好的,里面已经烂到无可救药。

    但成婚之

    后,他却很少再会想到自己的死法了,和阿照在一起,他觉得内心好像更平和、更安稳,以至于在被戳穿时,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说我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求你跟我继续在一起,你离开了,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现在,他真的快死了,可是他又不想死了。阿照还在前面,她还等着我。我一定要去见她!

    我要救她!

    我要活!

    可是人的心抵不过滔滔河水,他以为的自己奋力一搏,只是在水里轻轻地扑腾一下,又被浪头打下去,水面重新归于平静。

    崔慎再度陷入昏迷。

    “哎!”水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喊,紧接着岸上忽然亮起一盏小灯,暖黄的灯点从岸边慢慢漂浮到河中央,映出一个老翁布满褶皱的脸庞。

    岸上又有人问:“怎么了?”

    老翁提灯照亮河面,忽然抬头大喊道:“真是人!”

    接着他一脱衣裳,一个纵身就跳下去,岸上的人等了一会儿,也摆了一只小舟划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他猛地露头出来,从下面拖上来一个人。

    迢迢河水向东奔流,给依河而生的百姓带来许多活路。一是河鲜水产丰富。二是摆舟渡人,把一批又一批的人拉到对岸。洛阳与河阳之间,便靠着无数摆渡人一趟趟画出引线,让双城相连。

    天蒙蒙亮,摆渡的老翁本应从岸边的窝棚里醒来,此时却救了个人上来。

    老翁使了大力气摇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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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这人顿时一呛,从嘴里吐出一口水,老翁被吓得一蹦,而后才注意到此人样貌颇为不凡,纵然在河里泡了这么久也还能看出来是个贵人。

    崔慎迷迷瞪瞪地醒来,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活了。他连声咳嗽,脱力地撑在地上,忽然又慌张地在胸前摸来摸去。

    计账还在!崔慎重重地放下心。

    老翁见此人醒来一阵乱动,只觉怪异,惊奇地盯着他。崔慎确认证据无恙,对着眼前老翁一拜到底,“多谢救命之恩!”

    他到底是经了一遭生死,这一拜差点就没起来,幸得二翁给他扶起来。

    崔慎虚弱地喘着气,又是一个大礼,“在下是朝廷命官,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入城,烦请二位助我一臂之力,待入城后,必定携厚礼相报!”

    崔慎入城后直奔宫门而去,他此刻浑身狼狈,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发疯的乞人,卫军把他拦下,崔慎好说歹说自己是朝廷命官,要求见陛下,他半信半疑地去通传上官。

    消息一路传到李忠那里,他听说是崔慎在宫门口,当即就起身过去。且不论此人是真是假,又所为何事,此事决计不能闹大。毕竟崔慎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

    但等到了门口,眼前情景却远超李忠的预料。崔慎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扑过来,在李忠跟前压低着声音道:“李仆射,我有关乎社稷之事要求见陛下,十万火急!”

    “什么事?”李忠迟疑问道。

    这模样……别不是来找陛下动手的吧?

    崔慎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有人谋反!”

    李忠悚然一惊,崔慎远在代城,此时报信回来,那就和阳平王所说的对上了!

    幸好!幸好已经派人去了!

    他热切地拉着崔慎的手道:“道安,前日阳平王已向陛下禀明此事,今日平叛的主力刚刚出发前往代城,你不必担心,代城必定无虞。”

    李忠的话像甘霖的清泉浇在他心头,这一路奔波的苦楚、历经生死的波折骤然从他身上离去,他强撑着的一身气力顿时消解,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哎小心!”李忠赶忙扶住他,“你既然拼命赶回来,一定有话要说,此事事关重大,我带你去面圣。”

    太极殿中,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崔慎,很是震惊,在听完他的禀报后更是震惊。

    他原以为崔慎一直心怀怨恨,没想到紧要关头竟然试出了一颗忠心,皇帝心里五味杂陈。

    崔慎从胸中掏出那册计账,被油纸严丝合缝地包住,落水后浸湿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清晰可见。此物历经十数天,一直贴身不离,如今终于平安送到皇帝御前。

    皇帝慢慢翻看着计账,沉思良久,最后一把合上,看向座下的崔慎。

    “崔治中,你立下大功,想求什么?”

    他等着崔慎说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话,然后严词拒绝,斥责他以下犯上,然后再给他升一升官以示嘉奖。

    崔慎垂下双眼,沙哑的声音响彻在大殿,“臣,请回洛阳。”

    皇帝眉头一跳,重新审视这个人,好一个以退为进,对一个刚立功的臣子来说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要是不答应反倒成了恶人。

    不过,又有什么要紧的,他已经是赢家,这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准。”

    崔慎在心中长长的、深深的叹息一声。

    就在此时,御座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让殿中两个人同时抬头。

    “承意……”刚刚晨起的皇后简单地披了一身外袍,头发散乱垂下,眼睛还雾蒙蒙的,醒来后找不到人,迷迷瞪瞪地就到了前殿。

    轻柔的呼声让殿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皇帝立刻起身走过去,身体完全挡在她前面,把人揽在怀中,强势又坚定地带到御座之后。

    他的皇后天下无双,被人觊觎又如何,这是他一个人的皇后。

    “阿照走错地方了,我带你回去。”皇帝迅速地、果决地把人隔绝开,连一点能看到的念想都不留,严严实实地带着她回了内室。

    饶是如此,也挡不住人心里肆意的念头。

    她胖了一点儿,崔慎想。

    是因为怀孕了?

    她的肚子看着好像不明显,怎么一个人出来,没人照顾她吗?

    千头万绪都在这一刻涌现出来,崔慎差点站起来冲过去,但他看见了那一眼。

    她看到了,但她低下头,和他形同陌路。

    崔慎痴痴地坐在那儿,看着那片绯色的衣裙慢慢抽离,只剩一角,然后全部隐去。

    阿照变了好多,原来怀孕了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越来越像个皇后的样子,越飞越高,离他越来越远,是伸手也够不到的高度了。

    他定定地看着那座丹墙,仿佛再用力些就能透过墙看到里面的人,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其实以前,他们差点有了一个孩子,如果当时真的怀孕了,现在还在都已经能叫耶耶了吧……

    崔慎闭上眼睛,脸颊划过冰凉而蜿蜒的湿痕,胸前灼热的寸肤和这一片寒凉交织,烧出绵密的疼痛。

    真的好久不见。这次远隔千里,他们几个月没有见,现在同在洛阳,下一次,应该很近了吧?

    冯照还没来得及踏入殿中,就被半抱着离开那里。刚刚殿下坐着一个人,痴痴地看着她,即使隔着丈夫的身体也看得真切,但冯照没有问,她闭上眼睛埋在他胸前,任由他把自己放回床上。

    皇帝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还有事,阿照再睡会儿,等你醒了我那儿也结束了。”

    冯照闭着眼睛,骄矜地点了点头。

    皇帝轻笑一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把她疼得睁开眼瞪他,才满意地离开。

    内室中只有冯照一个人了,她掀开被子,轻轻走到门边,听着他们之间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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