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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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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推了她一把,不干不净骂了几句便扯袖离去,吩咐着身后的侍从把女子拉开。女子当然不愿,大声哭诉惹来不少下山人的视线。

    祁泠一直望着,林照君也稍抬眼望去,见此状况了然于心,便道:“左不过是世间又多一负心人而已。”

    祁泠却道:“我想下去看看。”

    林照君把孩子递给银盘,留两人在车上,随着祁泠下去。

    有人来了,男子和侍从不想将事惹大,匆匆走了。

    祁泠走到近处,递去一方帕子,轻声询发生何事。那女子接过擦泪,也不推脱,反而将人带进屋内。

    屋内收拾的整齐,女子洗净面上泪与脂粉,露出一张稍显疲态的脸来。

    未曾想到还会有人刻意上前来问,但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一点点擦去泪,也不哭了,如实说了一通,“我本是良家女,住在城中,他看中我……不是送华贵的钗环,便是说好话来哄我,时日久了,我也动了心。不顾父母反对,从家中跑了出来。”

    “他接我离家,另置宅院在此,新鲜几月也淡了,不再提接我进府,娶妻纳新妾。可我真心爱他,当一外室也好,但……每次行事都喂我吃一颗药,时日长久,身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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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无法子嗣。他要与我断了,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她说着愈发伤心,又落起泪来。

    祁泠问:“那你以后如何打算?”

    “走投无路,只能再回家中。”

    两人走后,女子见到桌上放着一根簪子,镶珠携翠,比当时令她倾心的那支更好看。

    ……

    回去的马车上,祁泠问:“夫人,为何会如此?”

    林照君望向祁泠,清楚见到她发髻上的那根簪子没了,觉得这娘子有点傻。

    也或许是她过分凉薄,只觉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道:“道理也简单……娘子如今可有什么想要的物件?”

    祁泠摇摇头,银盘却道:“娘子没有,我有,近些时日想吃水晶糕,只在建业吃到。”

    “银盘吃不到会一直记着,可等你回到建业后,吃多了也便不会想吃。”林照君道:“想要但不容易,所以才会费心思去取,一旦到了手中,时日久了,便不一定会喜欢了。”

    她看出两人关系奇怪。初次见面时以为两人是未婚夫妻,不过后来看来显然不是。

    祁娘子对此忌讳莫深,周围人的态常。

    祁泠想了一路,大抵世间男子都是如此。因为她迟迟没应允,他存了让她心甘情愿的心,才会对她格外有耐心。

    她原以

    但昨晚夜半,偶然清醒时,她竟在他回来之时,她已然熟睡,连。

    手所及之处温热,搭着他脊背,指尖汲取他身常,一开始还会睡不着,如今却可以安眠整夜。

    可怕。她的抗拒不适被一点点蚕食,不知何时便会消失殆尽。

    人心皆是肉长的,在日复一日的看似真心的对待,难免会相信他。

    她其实与那女子没什么区别,都是被看中美色。两人仔细相处不过几月,除了容貌,他还能惦记她什么。

    他如此耐心,当然一切在掌握之中,被他一直带着,她也躲不到旁处。

    与其回到建业拉扯不清,不如在外遂他意,回去前彻底断干净。

    “阿泠?在想什么?”

    祁清宴今日回来的早些,解下披风递给沉弦,黑润的眸子望着她,问着。

    坐在内里窗边的祁泠摇摇头,说没什么。祁清宴未追问,只道:“用完膳我们去出去一趟。”

    祁泠道:“我方才吃过了,已经饱了。”

    祁清宴便自己简单吃了一口,随后牵着她的手,走在院中。天色尚且完全黑,两人相牵的手落入侍从眼中。

    祁泠只有些不习惯,也勉强适应着。

    只是到了另一院中,祁泠坐在帘中,随后一老者来给她把脉,良久捋了捋胡须,目光瞅瞅她,“……当初的药没怎么吃啊。”

    祁泠宛如做错事孩童,那些药确实丢掉了,找不到去何处了。

    祁清宴道:“阿泠,你先去外面等我。”她便先去外面,与银盘呆在一处。

    只剩他在里道:“劳烦朴老这回给她弄些……别那么苦的药。”

    “药?还怕苦,那别吃算了。”朴老一惊,随后气得胡须抖抖,收着桌上东西,不给他们看了。

    “不是因这个,”祁清宴眸色低垂,“因我,她不喜我迫她做事。”

    朴老睨他几眼,哼哼几声,也是应了。毕竟女娃的身体重要,他道:“药没法变甜,只是有法子好吃些。”

    祁泠随着祁清宴回去,两人屋中添了四五个大箱子。

    冯夫人准备的衣裳厚重,他又派人裁了衣裳过来,梳妆台也备好了相配的钗环耳珰。

    晚间亲吻成为常事。

    脸颊被细细啄吻后,祁泠抬起双臂环住他脖颈,主动抬头,唇稍犹豫后落在他侧脸,蜻蜓点水一碰。

    祁清宴愣住,缱绻的目光带着难以抑制的讶然,同她额头相抵,低声问:“……阿泠?”

    “别喊我阿泠。”

    这样就不是她了。

    祁泠起身,再次主动吻上。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VIP】

    月挂枝头,寒白的月光从窗棂洒进,映出床榻帐内几乎缠绵的人影。

    祁泠一吻犹如火引,掀起一片燎原。唇被蹂躏得比平常更重,紧紧压在床榻内里,气息交缠,分不清是谁的心如擂鼓。

    主动的举止连她自己都惊奇,鼓起勇气过后,脑子一片空白。

    再反应过来时,一只手按在她腰际,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肌肤。

    她轻轻喘息着,却察觉他稍起了身。

    沉沉的呼吸落在她鬓边,幽深的黑眸紧紧攫着她面上任何神情。

    祁泠长睫低垂,不同他对视。因着上次,如今她怎么也不肯发出娇媚的声音,此刻响起的遂只有两人克制、无法忽视的喘息。

    腰间的手离开,快扯过旁边被子,他又将她裹成一团,动作麻利,除了她脑袋,再没露出一处。

    今日又到此为止了。

    她主动的意思明显,他却无动于衷。

    祁泠睫下眸光复杂,他连人带被一起揽进怀里。

    “……为何?”沉默许久,祁泠问。

    她的声音轻,不比呼吸大多少,稍不留神便会听不到。

    但祁清宴听得清楚,毫无困意。

    人无法掩饰细微之处的反应。

    往日皆是他主动才会一亲芳泽,今日呢?她主动的令他一瞬心中激荡,比寻常也更动情。

    但只要思绪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察觉她的异样。

    自从来时争执之后,她格外沉默,话少了许多。是改了性子还是不愿与他说话,稍动脑子就能知道。

    祁清宴缓了缓,开口解释:“……这里不好。”

    此处内里摆设周全,确实不比琅玕院。

    但他的话也够荒谬的。算了,最好何处他都觉得不好。

    祁泠转过头,朝着内里不对着他,闭眼打算睡了。

    “我们很快就不在这处住了,后日,最迟大后日。”祁清宴的吻落在她发丝上。

    即使知晓她非是彻底心甘情愿,可他还是期盼两人真正有肌肤之亲,这般才算真正在一处,否则他总是担忧她离去。

    这处确实不好。

    上次只是得知她要嫁给旁人气狠了,否则,他这样平常处处挑剔的人,不愿在旁处,狭小的居所与她亲密。

    再者,他也不愿让她以为,他只急迫要她的身子。

    “再等等……”他轻声道。

    祁泠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拉起被子,把脸埋进去,脸颊耳后一片绯红。虽然是权宜之计,可他说的话像她太过情急。

    当真是……

    祁泠胡思乱想着,但也很快睡熟,得一夜安眠。

    果真如他所说,祁泠睡醒从沉弦口中得知,众人在此处再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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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便要出发去临川。

    白日无事时见不到祁清宴。

    祁泠逛了逛居所,见内里案桌上备了笔墨纸砚。他在时有一堆书信,没有家中安全,不在时桌上一片空白,只剩几本杂书。

    她转念一想,正好写封书信送回建业。再去临川不知要几日才到,路上些信不便,她要了纸笔来,写一封书信给冯夫人。

    只是措辞要格外注意。

    毕竟在冯夫人心中,她此刻还在淮陵冯家住着。防着冯家也给冯夫人送了书信,祁泠如实说自己从冯府搬了出去。

    但不能说因她身子不好,恐惹冯夫人担忧,只是道住在外面出门更方便,过了除岁应当就打算归家。

    她将回建业要带上冯妆的事也一并书了,总要先告诉母亲一声。

    尚未到金乌西落黄昏时,屋内没点灯,一片昏沉,祁清宴竟回来了,比平常早许多。

    祁泠将书信装好,放在信封中。

    她抬眸,祁清宴披着鹤氅,外面似乎又落了雪,他衣襟沾着碎雪,进屋被热意沾染而化掉,只映得一点光晕。

    他脱下鹤氅,递给沉弦。

    沉弦抱着,小跑去铺在熏笼上蒸干。

    祁泠垂下眼,手中拿着未封的信,眼前却仍浮现着她方才见到的一幕,鹤氅衣摆处有被火烧出来,零星的黑洞。

    祁清宴俨然瞧见了,吩咐道:“衣裳不要了,去烧干净。”

    沉弦懵懵点头,抱起来往外走。

    等祁清宴走到近处,祁泠将手中信递给他,“我写给母亲的信,要送回建业去。”

    反正无论她想出什么法子来传信,总要先过他的眼。那她干脆直接送到他面前好了,由他去送,省的她费心寻信差。

    祁清宴轻轻笑了一声,走到祁泠身旁坐好,自顾自动手,信。

    ,将信递过去,“以三娘子的名义,送到二房去。”

    沉弦应下,,一手拿着信,做事去了。

    ……

    去临川的路上,祁泠照常与林昭君同坐。白日里四个人,银盘同祁泠,林昭君母子一路作伴倒也有趣。

    只在路上走了两日,一早起来冬奴开始吐,,小孩子就像被晒干巴的小白菜,

    眼见着没有见好的兆头,林照君面露忧愁,思索一番提出就此下车去。

    祁泠安抚林照君:“夫人莫急,我妹妹路上也这般病过。不知这里是何处,找不到医馆该如何是好?等我下去问一番。”

    说话时,她拿甜的果脯递给冬奴,冬奴小声道谢,接过去小口咬着。

    她一早便让银盘去把祁清宴那里的果脯点心拿过来,银盘唯唯诺诺去了,不久搬回来一大盒子。

    林照君答应下来,连着道多谢。

    祁泠下车去,正是午间休憩时,行至荒山之中,没有客栈可歇脚,众人遂在在阴凉有溪水处停留。

    银盘随祁泠一同下了马车,眼见对面树下祁清宴在同燕徊粱说话,她悄悄俯耳到祁泠身边:“娘子,我不敢自己过去,三郎君看我那眼神明显嫌弃,我害怕,娘子去吧。”

    祁泠只好自己前去,走到近处给两人俯身行礼,未出声唤人。

    实在是有祁清宴在此,她不知该如何唤。

    “怎么了?”祁清宴转身过来,五官显露曦光下,说话时一直望着她,语气和眼神似要溢出柔和来。

    知晓祁泠无事不会在旁人面前寻他。

    祁泠已然些许习惯。

    惊诧的只有燕徊粱,但他只是以指抵唇,轻咳了两声,遮掩笑意,不过听完祁泠的话,笑意也消散了。

    “我们同行路上有医者,前两日为你把脉的朴老,我去同他说一声。”祁清宴话音方落,燕徊粱却已转身,“我去吧,你留着。”

    朴正卿同燕徊梁一个马车,方便时刻看顾燕徊梁身子。

    等燕徊梁走远,此处便只剩祁清宴同祁泠两人。

    “昨晚睡得好么?”祁清宴问。

    这回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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