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确实是喜酒,”杨惜伸臂揽过萧鸿雪的肩,与他耳鬓厮磨了一阵,“不过……是我和你的,喝吗?”
萧鸿雪听了这话,愕然地转过头,看了杨惜一眼。
杨惜摸了摸萧鸿雪的头,又和他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自己为什么去赏花宴,为什么突然成婚。
萧鸿雪今日又喝了不少,神情明显有些呆滞,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杨惜在说什么之后,两眼都泛起了泪光。
他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杨惜的膝盖,“哥哥,跪得痛不痛?”
“……现在知道心疼哥哥了?”
杨惜眼含笑意,伸手捏了捏萧鸿雪的脸,“痛啊,偏偏有个小混蛋还不听解释,乱发脾气,还跑出来喝花酒,惹哥哥生气。”
“哥哥,”萧鸿雪搂着杨惜的脖颈,顺着他的颈线亲到锁骨,“对不起……”
“就算是假的,阿雉一想到哥哥和别人成亲了,那个人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唤哥哥夫君,就嫉妒得发疯。”
“哥哥……你是我的。”
萧鸿雪抬起头,纤长的眼睫轻颤,一双幽湖般的紫眸专注地望着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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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的。”
“好,你的。”
杨惜抬手摸了摸萧鸿雪的脸,笑得宠溺。
萧鸿雪看着杨惜手中的酒盏,伸手去接,却被杨惜轻轻拍开了。
“哥哥……”萧鸿雪委屈地揉着自己的掌背。
“你喝太多了,只许抿一小口,哥哥监督你。”杨惜笑着叮嘱了一句。
“那阿雉要哥哥喂。”
萧鸿雪伸手揽过杨惜的腰,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在他颈边蹭了蹭。
“又撒娇。”
杨惜笑了笑,仰头吞了一口酒,以亲吻的方式渡进了萧鸿雪唇齿间。
然后,空酒盏摔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萧鸿雪挥了挥袍袖,将榻边的烛火扑灭,两个人在黑暗里相拥,萧鸿雪先搂着杨惜的脖颈笑了一声,两个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许多年以后,杨惜才意识到,那个深夜,萧鸿雪其实是在哭。
“哥哥……阿雉好冷。”萧鸿雪靠在杨惜耳旁说道。
“冷吗?”杨惜捧起萧鸿雪的手,往他手上呵热气,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萧鸿雪身上,“哥哥再去找一条暖实的被褥来?”
“……哥哥,阿雉说冷的时候,不是想要衣裳和被褥。”萧鸿雪无奈地摸了一把杨惜的腰。
“那是什么?”杨惜愣了一下。
“是——想要哥哥抱抱阿雉。”
萧鸿雪声音中满是笑意,张开胳臂,从背后紧紧搂着杨惜。
杨惜坐在萧鸿雪怀里,玩起了萧鸿雪的头发,轻声道:“……黏人。”
“只黏哥哥。”
萧鸿雪笑了笑,抚挲着杨惜的腰身,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附在杨惜耳边,暧昧地呵了口气,“哥哥,洞房花烛夜,交杯酒喝完了,哥哥不打算再和阿雉做点别的吗?”
“说到这个,”杨惜眯起眼,攥着萧鸿雪的前襟轻哼了一声,“我还没问你,这些时日,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平康里和谁……”
“睡?”萧鸿雪笑意盈盈地将杨惜的未尽之问说了出来。
“哥哥放心……阿雉只想睡哥哥。”
萧鸿雪轻轻揽过杨惜的腰,咬了咬杨惜的耳垂,接着软磨道:“哥哥缺了的洞房夜,阿雉给哥哥补上吧。”
“哥哥,可以吗?”
“……你想要就来吧。”
对于萧鸿雪此前无论被自己怎么折腾,最后都还有精力和自己换个体位亲密这件事,杨惜从一开始的震惊诧异,到现在,他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只会在心中感叹习武之人的体质真是好得可怕。
杨惜被极繁琐的皇家成婚流程折腾了一天,又一路奔波到平康里来和萧鸿雪缠绵了半夜,到了此刻,他已经疲乏困倦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他听萧鸿雪说想做,便自然地躺下,将腿分/开了。
“哥哥……困了吗?”
“眼睛都合上了。”萧鸿雪抬手抚了抚杨惜的眼皮。
“如果和阿雉做这种事,哥哥还能睡着的话,那阿雉未免也太没用了……再辛苦一会儿吧,哥哥。”
萧鸿雪一边轻柔地吻舐着杨惜的眼睛,一边伸手褪着杨惜身上层层叠叠的喜服。
……
杨惜的困意瞬间就被驱散了,两手攥紧了身下的软毯,唇齿间溢出一丝破碎的低低呜咽。
“哥哥喘的声音好好听,”萧鸿雪俯下脸,轻轻咬了咬杨惜的喉结,“哥哥,别忍了。”
“阿雉想听。”
两人拥抱的次数渐多,都已不似最初的生涩笨拙,在各方面都展现出惊人学习天赋的萧鸿雪更是表现得游刃有余。
杨惜肌肤泛红,轻轻喘着气,环着萧鸿雪的脖颈轻哼道:“……比起以前,你好像做得好些了。”
“哥哥,这个时候这样夸阿雉,明早会下不来榻的。”
萧鸿雪攥着杨惜的手腕,轻笑一声。
动作间隙,萧鸿雪凑到杨惜耳边轻语道,“哥哥之前不是说,很喜欢孩子吗,哥哥给阿雉生一个吧。”
“阿雉虽然不喜欢孩子,但如果是和哥哥生的,定也爱如珍宝。”
“一直弄到哥哥怀上为止,好不好?”
杨惜:“……”
早知道不和萧鸿雪开这种玩笑了,两个男子做到怀上为止那不就是要一直做下去吗……
这场漫长的缠绵结束后,萧鸿雪也躺到了杨惜身侧,杨惜听着更漏声,忽然又想起萧鸿雪之前在驿馆内提过的,冬夜不敢睡觉的事,好奇地问了问。
萧鸿雪难得沉默了好一阵,而后偏过头,深深地看了杨惜一眼,“……哥哥真的想知道吗?”
杨惜点了点头。
萧鸿雪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缓慢而平静地讲述了起来。
讲凉州城,讲洗衣妇,讲小乙,讲来边镇打秋风的突厥人,讲慕容伽,讲穆忆,讲身上的伤痕和小指上的烫疤……
萧鸿雪曾经觉得很漫长的一段时光,原来当成故事讲述出来,是如此简短。
说完这些后,萧鸿雪双手有些发抖,垂着眼,像等待审判般绞着手指,静默了许久。
杨惜也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到萧鸿雪有些忐忑不安,偷偷抬头看杨惜,却发现杨惜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这就是《燕武本纪》中不曾提及,却真真切切发生在萧鸿雪身上的往事。
杨惜用力地抱住了萧鸿雪,哭腔颤抖,“阿雉……”
“嗯,哥哥,阿雉在。”
“哥哥别哭。”
这是萧鸿雪第一次见杨惜哭,他怔了一下,讶然地举起衣袖给杨惜拭泪,“哥哥一哭,阿雉也想哭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惜牵起萧鸿雪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上他小指上那道细小的,用于铭记仇恨的烫疤,“阿雉,疼吗?”
萧鸿雪的眼泪自眼边滑入鬓角,他笑了笑,说:“早就不疼了。”
“哥哥别亲这里,很难看。”
萧鸿雪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杨惜轻轻按住了。
“……哥哥,你会不会害怕阿雉,那么小就会杀人?”
萧鸿雪认真专注地看着杨惜的眼睛,声音发颤。
杨惜摇了摇头,“只会心疼你。”
“你也只是,想活下去。”
萧鸿雪将脸靠在杨惜心口,轻声道: “以前我的心愿是活下去,给穆忆,给自己报仇……”
“现在,我多了一个心愿。”
“和哥哥,”萧鸿雪顿了顿,语气郑重,“白首同归。”
说完这句话后,萧鸿雪难得地沉默了好一阵,
“怎么了吗?”杨惜低头看着萧鸿雪。
“……没什么,只是觉得,似曾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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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惜听了这话,挑了挑眉,“阿雉还和谁说过啊?”
然后,杨惜吃味地玩起了萧鸿雪的发丝。
“不是……是感觉仿佛前世也对哥哥说过这句话。”
“前世?”杨惜有些诧异。
“嗯。”萧鸿雪点点头。
“以前一直没有告诉哥哥,其实阿雉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有与哥哥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的感觉。”
“……在萧成亭还是原来的萧成亭时,没有这种感觉。”萧鸿雪特意补充了一句。
杨惜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毕竟,连谢韫这种重生的人都见过了,萧鸿雪嘴里的前世今生或许也……
杨惜轻轻抱住了萧鸿雪,认真地问道,“阿雉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吗?”
“原本是不信的,现在……信。”
“为什么?”
“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不够,阿雉希望和哥哥有前世,有今生,还有……来世。”
“纠缠这么多世,你也不嫌腻?”杨惜愣了一下,笑了。
“怎么会嫌腻……还是说,哥哥,你不想和阿雉一直在一起?”
“哥哥,你想和谁在一起?”
萧鸿雪眯起眼,抬头望着杨惜,他胳臂紧紧环住了杨惜的腰,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杨惜:……
杨惜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真是猫变的吗,怎么一句话就炸毛。”
“……猫?”
萧鸿雪疑惑地眨了眨眼,“哥哥觉得我像猫吗。”
“嗯,而且还是一只超级大坏猫。”
“每次一做了错事就可怜兮兮地撒娇,哥哥原本很生气,要训你,看见你这个样子,又舍不得了。”
杨惜伸手揪了揪萧鸿雪的脸,“坏猫。”
“确实很坏,”萧鸿雪笑了笑,亲了亲杨惜的指尖,“半个时辰前,还把自己的哥哥上得直哭……”
“不许说了。”
杨惜耳尖发烫,伸手轻轻捂住了萧鸿雪的嘴。
“好,”萧鸿雪笑着吻了吻杨惜的掌心,接着道,“哥哥,天快亮了。”
“再让阿雉抱着睡一会儿吧。”
第93章 桐偶“我定用太子的血祭奠我父。”……
刚入冬月,这日黄昏时,空中飞起了清雪。
江府门前的一对石狮蒙上了白幡,满庭的挽幛素花与雪色相映,天地间都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空茫茫的白。
水衡都尉江宁之父江寒山因与丰乐乡一案有渉,依律判服半年劳役。
江寒山在服劳役期间,因为其子江宁乃是与睿宗水火不容的公主派官员,遭从属于天子派的上官蓄意折磨苛待,苦不堪言。
等江寒山服完劳役后回到家中,又因此桩强夺民女的丑事被邻人指点闲议,未过几日,便因羞愤于家中投缳自尽。
雪落无声,江宁跪在父亲江寒山的灵前,听着满室低泣,良久沉默。
炭火燃烧的哔剥声响中,江宁用力拢合五指,将手中的纸钱攥得粉碎,灰屑混着雪水泥泞沾满掌心。
“……我定用萧成亭的血祭奠我父。”
江宁眼中闪过一丝淬毒刀刃般的锐利寒芒,他掸了掸自己膝上的尘土,留下听清他的话后面露惊恐之色的其余人,转身向院外走去。
……
庆平长公主府邸。
江宁跪在一张沉香木屏风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地砖。屏风后不时传来庆平长公主拨弄香炉的细微声响,袅袅的香雾与白烟蜿蜒而出。
“公主殿下,太子当朝揭发丰乐乡一事,致使臣年迈体弱的老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石场当纤夫,挑了好几月的石料。”
“他瘦脱了相,两肩的皮肉也被勒得鲜血淋漓,浑同碎豆腐渣般,同上衣粘连在一起,撕分不开。可他受了这么多苦,好容易回到家中,还被邻人当面耻笑,戳点脊梁骨,以致终日郁郁寡欢,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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