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的人如此亲密接触……
杨惜正发呆间,萧鸿雪搂着他的腰肢将他抱起,放到了一旁在晚风吹拂间轻轻晃荡的秋千上。
然后,萧鸿雪两手撑在杨惜身侧,认真专注地看着杨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门主有什么话想和本王说吗?”
萧鸿雪没有直接点破,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不肯和自己相认?
是不是,再也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
望着萧鸿雪的两眼,杨惜在心中挣扎犹豫了许久,最终,也只是艰难哽涩道:“……没有。”
“嗯……好。”
萧鸿雪听了杨惜这话,没有激烈的反应,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杨惜的脸看了许久,像是看得入了神。
在杨惜觉得萧鸿雪脸上的神色实在平静得有些可怕时,萧鸿雪才轻轻地笑了一声,道:
“门主大人,本王这几日探访过燕乐门的实际情况后,改主意了。朝廷不会再清剿你们,本王要代蜀郡官兵同你们——议和。”
萧鸿雪指尖蹭过杨惜袖边露出的半截细白手腕,虚虚握住一下后,又将杨惜松开,转身离去了。
第114章 坦白哥哥,坐上来,想办法把阿雉哄高……
几日后,议和宴在燕乐门主殿前的广场举办。
此夜月华如水,明净澄澈。广场前的几只水缸里,水下沉着各色时鲜瓜果,水面上则有荷叶密密匝匝地铺展,如绿绸般浮漾着水波,荷花的幽香弥漫于整个广场。
晚风裹挟着几分水汽的微凉,盖过了白日骄阳的余热,拂面而来时,带着几分沁人心脾的凉意。
随着宾客们先后入座,广场上渐渐喧腾了起来。
酒香、果香与菜肴的香气交织在一处,明灯悬于檐下和树梢,席间的宾客们或朗声大笑,或低语浅斟,杯盏在灯影里交相碰撞,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而坐在高台主座之上的杨惜,因为近日心情有些悒郁,故而只是静观着眼前这热闹喧嚷的场面,丝毫不受感染。
萧鸿雪自那夜同杨惜见过一面后,便没有再主动来寻过杨惜,杨惜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
但理智使他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等议和宴后,萧鸿雪回京,一切都会重新回到正轨,他们两个,此生都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终于捱到了议和宴。
纵使萧鸿雪就坐在自己右下首的位置,杨惜的目光依然不敢在他身上有半分停留。
每多看这个人一眼,杨惜心中的犹豫与不舍便会加重一分。故而,杨惜全程都只是垂着眼眸,拈着自己手中的酒盏出神。
而萧鸿雪则已经快被自己心底那啮心刻骨的思念逼疯了,这几日,他是有意硬逼着自己不去见杨惜,他想看看杨惜会不会按捺不住,主动来和自己相认。
结果,萧鸿雪发现,杨惜似乎真的没有要与自己相认的意思,即便自己有意逼他袒露心意,他也不为所动。
萧鸿雪又是难过,又是害怕。
萧鸿雪怕时间已过五年之久,杨惜身边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他更喜欢的人,他是不是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再也不想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一直不肯和自己相认?
自己没什么地方很好,脾气又差,还经常和他使小性子。
他……是不是彻底厌腻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了?
心思极度敏感细腻、从来都很缺乏安全感的萧鸿雪,在这种想法的折磨之下,心底的不安和难以言喻的阴暗情绪,已经滋长到了快要彻底泄堤爆发的地步。
萧鸿雪知道自己的心,他不想和这个人就此相忘于天地间。
一想到那人以后的生活可能都将与自己无关,他没法不在意。
即便萧鸿雪明白,要重新撕开一道这么多年都不敢碰触的陈年旧痂,会再度把自己折磨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他也想将那个人紧紧地搂入怀里,与他永远纠缠下去,歇斯底里,至死不休。
想到这里,一直静静地坐在席间喝酒的萧鸿雪倏地攥紧了手中玉杯,将思绪收回,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坐在高台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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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
这时宴饮已到了酣热之际,丝竹之声倏然转急,数位舞姬自屏风后旋身而出,她们身着轻绡舞衣,裙裾曳地,广袖盈风,身姿旋动中,将灯火通明处的光与热全部凝聚于一身。
席间的众人只觉眼前光影缭乱,香风阵阵,一时间皆屏息凝神,欣赏着这支舞乐。
待一曲舞毕,舞姬们已汗湿胭脂,脸上的白粉微微洇开。
杨惜因为有心事,一直望着酒盏中倒映的月影出神,没怎么注意台下。
等杨惜回过神来,已有几个大胆的舞姬捧着空酒盏凑到他身旁,笑吟吟地说首领案上的酒定是最好的,让他把自己酒壶中的酒也分给她们尝尝。
蜀郡的姑娘性格多热情直率,尤其燕乐门成员之间更是互待如亲人,杨惜平日里和她们的关系就不错,故而点头应了,分倒起自己壶中的酒来。
而坐在席间的萧鸿雪看着杨惜被一众颜容娇美的姑娘们围着,又是言笑晏晏,又是分自己壶中的酒,骨节分明的手攥紧了桌案边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鸿雪不言不语地盯了他们许久,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指掌收拢,手中的玉杯瞬间碎成了粉齑。
他漫不经心地取出绢巾,将掌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他倏地站起,拔剑出鞘,手执那把银亮如雪的长剑,一步一步,行至高台上。
萧鸿雪动作得突然,待他都已经在杨惜身旁站定了,台下的宾客们才反应过来,发出惊呼。
萧鸿雪脸色阴沉地看着将杨惜簇拥在中央的舞姬们,冷声道,“……离他远一点。”
“本王有些私事,要和本王的故人好好聊一聊。”
舞姬们见萧鸿雪手中持剑,面色不善,被吓得四散逃开,高台之上只剩下了萧鸿雪和杨惜两个人。
然后,萧鸿雪将手覆上神情惊异的杨惜的肩头,一下将他按倒在案几上,然后倾身覆了上去,咬牙切齿道:
“哥哥真是……让、阿、雉、好、找、啊。”
杨惜看着眼前萧鸿雪发红的眼睛,哽住了。
不是,自己不是都销号重开了吗,萧鸿雪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哥哥千般不愿和阿雉相认,却还是被阿雉抓到了。”
萧鸿雪用剑尖挑起杨惜的下颔,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笑得温柔缱绻,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杨惜颈侧。
“怎么办呢……哥哥。又要跑吗?”
“那这次又打算逃到哪里去?”
不待杨惜从震惊中回神,萧鸿雪便认真专注地看着杨惜的眉眼,接着道,“无碍,不管哥哥逃到哪里,阿雉都会——奉陪到底。”
“哥哥,你永远都别想,再抛下我。”
言罢,萧鸿雪端起杨惜先前饮过的酒盏,饮了一口。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极近,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萧鸿雪一头长长的银发垂落在杨惜脸旁,像一层帘又像一条绞绳,完完全全挡住了杨惜的视线,让他只能看清萧鸿雪的脸。
虽然不知道萧鸿雪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但杨惜此前因为不愿再打扰萧鸿雪,即便同样思念得发疯,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克制着,不敢与萧鸿雪接触过密,心中那根弦绷得很紧。
如今,他见自己已经被萧鸿雪认了出来,反倒感受到一种认命般的轻松和解脱。
杨惜看着萧鸿雪沉默了许久,叹息了一声,伸手抚上萧鸿雪的脸颊,摸了摸,语气平静道:“……长高了。”
“明明那年分别时,还没比我高多少的。”
然后,杨惜的手指往上探去,抚了抚萧鸿雪愈发昳丽的眉眼,“也……变得更漂亮了。”
萧鸿雪听了这话,迎着杨惜温柔专注的眼神,愣了很久,硬是将已涌到嘴边的质问的话生生咽回去了。
他根本就不舍得对他生气,更不舍得恨他。
“姓萧的,你放开阿惜哥哥!”
秦瓒见萧鸿雪用剑尖抵着杨惜的下颔,豁的一声拍案而起,语气冷厉。
萧鸿雪见秦瓒反应如此激烈,眯起眼打量了秦瓒一会儿,收剑入鞘,然后攥着杨惜的肩头,附到杨惜耳边冷笑了一声:
“……哥哥,他是谁啊?”
“呵,还阿惜哥哥?喊得这么亲啊?”
不待杨惜回答,萧鸿雪便接着道:“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哥哥的……小、姘、头?”
“难怪哥哥能这么心狠,这么多年都对阿雉不管不问的,原来是……乐不思蜀了啊。”
萧鸿雪的声音很轻,手却充满威胁意味地掐了掐杨惜的腰侧,用劲很重。
然后,萧鸿雪将手探进了杨惜的衣袍下摆,惩罚似的动作了几下,惹得杨惜闷哼了几声,萧鸿雪的眼神却仍旧清醒平静,不见情迷意乱之色。
杨惜身形不住发抖,挣扎着从案上站起,轻轻按住了萧鸿雪作乱的手。
杨惜正要回答萧鸿雪方才的问题时,便听见萧鸿雪对秦瓒冷声道,“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
“对吧,哥哥。”
萧鸿雪笑眯眯地自背后搂住了杨惜的腰,在他颈窝处亲昵地蹭了蹭。
以杨惜对萧鸿雪的了解,他知道萧鸿雪这种状态就是已经很生气了,轻叹一声,向秦瓒和其余面色紧张的燕乐门众人解释道:
“没事……殿下他只是喝醉了,我带他去醒醒酒就是。”
然后,杨惜转脸看着萧鸿雪,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牵萧鸿雪的手。
萧鸿雪没有躲,任由杨惜牵着自己往下走。离场前,他神色阴晦地看了秦瓒一眼,极其用力地回握住了杨惜。
——
两个人刚离开众人的视线,行至一处回廊下时,萧鸿雪便陡然将杨惜压在墙上,伸手去碰杨惜的衣带。
杨惜仰脸望着萧鸿雪那双充满了戾气和暴躁情绪的眼睛,轻轻拦住了萧鸿雪的手,“在这里,会被看见的。”
“哥哥怕什么?”萧鸿雪轻笑一声。
“怕那些人看见我在这里上他们的门主?还是……哥哥怕自己那小姘头看见,你在我身下张着腿,被上得腿都合不拢的样子?”
“阿雉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哥哥是我的人。是我先认识哥哥的,爱上哥哥的,比他们所有人都早。”
“……我先的,是我先的。”
萧鸿雪将杨惜紧紧搂入怀里,声音里满是醋意,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着抖。
杨惜听着萧鸿雪像个孩童一样,在自己耳边委屈地嗫嚅着,心软得不行。
杨惜平静温柔地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然后捧起萧鸿雪的手,轻轻含舐了一下他的手指,“哥哥知道你生气,但是,不要在这里,求你了,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他,萧鸿雪没法生气,只能神情焦躁地任杨惜牵着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
一晌后,杨惜居住的寝居内。
杨惜站在榻前更换榻上的旧被褥,萧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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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交叠双腿坐在桌后,不言不语捧着茶盏喝茶,目光紧紧地盯着杨惜的背影。
杨惜极力克服着心中的紧张情绪,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萧鸿雪道,“阿,阿雉啊,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我知道你有洁癖,被褥换了新的。”
“今夜你睡榻上吧,我打地铺就好了。”
杨惜垂着眼,声音很轻。
他现在心情就像一团乱麻,迷茫又无所适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鸿雪。
萧鸿雪见杨惜这样的反应,心中愈发焦躁,他将手中茶盏搁下,快步行至榻前,一把将杨惜摁倒在榻上,声音染着怒气,“……哥哥,依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该是同床共枕吗?哥哥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
然后,萧鸿雪苍白绝望地笑了下,“还是说,哥哥身边真的出现了比阿雉更好的,让哥哥急于和阿雉划清界限的人?”
他将一条腿抵进杨惜腿间,声音沙哑得不行,“秦瓒和哥哥是什么关系,哥哥要不要在阿雉真的生气,把哥哥上到下不了榻之前,好好解释一下,嗯?”
杨惜嘴唇蠕动了下,正要解释时,萧鸿雪却已完全丧失了听他解释的耐心,轻轻伸手捂住了杨惜的嘴。
“算了……我现在不想听,哥哥。”
萧鸿雪垂着眼,褪下自己的下衫后,一把将杨惜拽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萧鸿雪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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