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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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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

    萧鸿雪平静淡漠地瞥了一眼秦瓒,便将视线收回,落在他身后的杨惜身上。

    萧鸿雪不再往前,伸出手,将手中的药纸包递了过去,“他发烧了。”

    立马有人将纸包接过了,道,“我去煎药。”

    萧鸿雪送完药后便走了回去,一直倚在门边,沉默不语地望着眼前这乌泱泱许多人。

    一晌后,杨惜将汤药服下,稍微恢复了些气力。

    “我们走。”

    秦瓒将杨惜搀起,眸光紧紧地盯着门边的萧鸿雪,警惕着他突然动手抢人。

    周围的燕乐门弟子们也纷纷攥握着手中兵器,俱是一副提防戒备的模样。

    然而萧鸿雪只是轻轻摩挲着溅了些雨水泥浆的剑穗,没什么过激反应。

    直到,秦瓒扶着杨惜,经过萧鸿雪,快要行至屋外时——

    萧鸿雪倏地拔剑出鞘,快到众人来不及反应,眼前便寒光一闪。

    “噗呲——”

    利器割开皮肤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在场众人俱愣住了,循着声音望去,萧鸿雪的胳臂上已被划开一道豁口,鲜血淌流。

    萧鸿雪没有攻击燕乐门弟子,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伤。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萧鸿雪苍白纤瘦的胳臂上便已被他自己划刺出多道血口,衣衫被血洇了个透。

    但萧鸿雪全程都表现得异常平静淡漠,仿佛伤害的不是自己,也感觉不到痛似的。

    萧鸿雪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杨惜“你真打算和他们走吗?”,更没有以此威胁杨惜,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他只是低着头,安静地,认真专注地做着划自己手臂这一件事。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人会在萧鸿雪害怕的时候温柔地安慰他、开导他。

    义母为了生计,终日忙着浣衣,想着如何挣回过冬的棉衣和米粮,没有空暇照顾一个孩童的情绪;后来的疯娘穆忆又总是呆呆地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盼一个不会出现的人来,从白日生生等到入夜。

    有时候,穆忆回屋望见正安安静静吃饭的萧鸿雪,便会突然大发一通脾气,劈头盖脸地咒骂他,将萧鸿雪连人带碗一起搡落在地,然后回房蒙头便睡。萧鸿雪会自己爬起来,蹲在地上,用摔破皮的手默默收拾满地的碎瓷片。

    没有人在意他的情绪,后来萧鸿雪便自己学会了借自伤排遣,每次感到难过或害怕的时候,便用这种安静的,充满血腥气的方式来控制情绪,让自己安定。

    一个能因流血感到安定的人。

    真疯子。萧鸿雪心想。

    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萧鸿雪手上动作利落,决然,毫不犹豫。

    燕乐门众人都怔住了,呆愣地看着萧鸿雪。

    本来烧得昏昏沉沉的杨惜见萧鸿雪这样对他自己下狠手,瞬间清醒了大半,又生气又心疼得不行。

    他眉头紧蹙,当即冲过去抢掉萧鸿雪的剑,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萧鸿雪怔了一下,苍白的面容上浮起笑意,他用染血的手指轻轻抚过杨惜的眉眼,“哥哥,他们在等你呢。”

    “现在和他们走还来得及,再晚些,阿雉就真的……不会放人了。”

    萧鸿雪的语气听着轻松,杨惜却能感觉到他的身躯在自己怀中不易察觉地颤抖着,他伸手抚了抚萧鸿雪的脸颊,答道,“不走了……”

    “为什么?”萧鸿雪怔了一下,出声问道

    “哥哥不是放不下这群人,放不下你的燕乐门吗?为什么……”

    “因为……你最重要。”

    杨惜似是认命般合上眼,紧紧地搂着萧鸿雪的腰肢,叹息了一声,“你比一切,都重要。”

    第124章 哭包“你宠的嘛,哥哥。”

    萧鸿雪听杨惜这么说,当场怔住了,反应过来时,眼前视线已被温热的泪水模糊。

    杨惜抱拥着萧鸿雪,感觉到有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自己颈窝,他愣了愣,转过脸,发现萧鸿雪在哭。

    杨惜用指腹揩了揩萧鸿雪眼尾边的泪水,轻轻吻了吻萧鸿雪的额头,笑着道,“笨蛋啊……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阿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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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哭吗?”

    “不怕他们出去四处传,我们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昭王殿下其实是个哭包?”

    “雪儿乖,不哭了。自打和哥哥再见面以来,不知道哭了多少场了,雪儿哪来这么多眼泪啊?”

    杨惜尚未完全退烧,嘴唇仍有些发白,但他对萧鸿雪说话的语调极其温柔,萧鸿雪被他这么柔声安慰,眸中泪意更加汹涌。

    萧鸿雪完全不在意还有旁人在场,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他往杨惜怀里靠得更近,伸臂紧紧回搂住杨惜的腰肢,他用的力道极大,杨惜被他抱得身形往后晃了两下。

    萧鸿雪将脸贴在杨惜胸口,嗓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委屈至极,“还不是因为哥哥总欺负我。”

    “现在还反倒嫌起阿雉爱哭了……”

    “哥哥,你好讨厌。”

    杨惜听着萧鸿雪这撒娇似的嗔怪,眼中笑意盈盈,故意逗他道,“阿雉说……讨厌我?”

    “那,哥哥现在就和他们走了?”杨惜转头望着等在门外的燕乐门弟子,做出一副马上要转身离去的样子。

    “不许走!”萧鸿雪听了这话,猛地抬头,语气激动,陡然收紧了缠在杨惜腰肢上的手。

    “哥哥是我的。”

    萧鸿雪重重地咬了一口杨惜的脖颈,威胁似的,靠在杨惜耳旁恶狠狠道,“哥哥如果选他们不选我,我就提剑上山,把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杀了,再把哥哥抢回来。”

    杨惜听了这话,有些失笑,他静静地垂眸,望向萧鸿雪那苍白纤瘦,却刻着数道鲜血淋漓的狰狞血口的手臂,心疼不已。

    杨惜知道萧鸿雪只是嘴上话说得凶狠,如果自己真和他们走了,萧鸿雪其实也只会默默挥剑向他自己,惩罚他自己。

    杨惜见萧鸿雪胳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亟待处理,当即转头吩咐让燕乐门众人先自行返回,自己留下照顾萧鸿雪。

    秦瓒一听了这话,当即出声反驳道,“可是……”

    喻情目光淡淡地扫过杨惜与萧鸿雪两人,然后轻轻抓起了秦瓒的手,带着他向外走去,“走吧。”

    “看样子,只是他们小两口之间寻常的吵架斗嘴,小打小闹而已。”

    “……小打小闹?”

    “又是用锁链把人锁在榻上好几个日夜,又是拔剑划自己手臂的,这是小打小闹吗?”秦瓒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喻情。

    “他们两个都不是寻常人,自然也不能以寻常人的方式揣度。昭王殿下看着病态偏激,但他就是对自己动手,也绝对不会害首领的,你没看见方才他冒着那么大的雨出门买药么?”

    “听话,小宝,走吧。”喻情加重了握住秦瓒手的力道,极其自然地喊了句“小宝”。

    秦瓒脚跟着喻情走着,但还沉浸于对杨惜和萧鸿雪两人相处模式的震惊诧异中,没回过神来,故而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饱含爱怜意味的称呼。

    待燕乐门众人离开后,杨惜将门扇合上,牵起萧鸿雪的手,带着他走向榻边。

    萧鸿雪任由杨惜牵着自己的手,极其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专注地望着他的背影。

    杨惜带着萧鸿雪到榻边坐下,想到方才萧鸿雪在自己耳边说的,如果自己选了燕乐门众人,没选他,他就要杀上山门那番话,杨惜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无奈道: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又凶又霸道,也不知道是谁宠出来的?”

    “你宠的嘛,哥哥。”

    萧鸿雪主动用头蹭着杨惜的掌心,轻轻哼了一声,“都是哥哥太宠太惯着阿雉了,阿雉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和哥哥撒娇和发脾气。”

    撒娇和发脾气,对于这个从来不会被旁人在乎和照顾情绪,时常没有安全感的人而言,几乎是绝不可能的,只有当他意识到了会被谁无底线地包容和偏爱时,才会做出这样的举止。

    “你还知道啊,就仗着哥哥疼你宠你,做尽了坏事。每次把哥哥惹到了,刚一冷脸,你又哭得可怜兮兮的,比谁都委屈,让哥哥不忍心和你生气。”

    “坏小雪。”

    杨惜一边说,一边仔细查看起萧鸿雪胳膊上的伤,裁下自己袖角的绸布充作布绷,轻柔地覆上伤处,慢慢给他止血。

    萧鸿雪听了杨惜这话,笑了笑,将头埋在杨惜颈窝蹭了蹭,“哥哥又喊坏我小雪了。所以哥哥之前在榻上叫我乖乖,只是为了哄我。觉得我脾气又差又难应付,才是哥哥的真实想法吧?”

    “唉,阿雉真是好可怜啊,从前过得不好就罢了,后来遇见了哥哥,那么小便跟了哥哥,视哥哥为自己的夫君托付终生,还生生守了五年活寡,到头来,竟还要被哥哥嫌弃脾气差……”

    萧鸿雪越说越委屈,活像个一边拭泪一边控诉郎君负心的妻妇,听得杨惜又好笑又无奈。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萧鸿雪的额头,学着萧鸿雪的语气回道,“雪儿嘴里的哥哥也太不是人了吧,雪儿平时就是这么看哥哥的?唉,哥哥好后悔啊,找了这么个泼辣刻薄的小鬼做媳妇。”

    萧鸿雪听完杨惜的话,轻轻哼了一声,“后悔?晚了!哥哥方才说了不走了的,就是再后悔,也只能一辈子陪着这个泼辣刻薄的坏小雪。”

    说话间,萧鸿雪胳膊上的血暂时止住了,杨惜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膏,以指腹挑捻,焐热后,往萧鸿雪的伤处涂去。

    尽管杨惜的动作已轻柔到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萧鸿雪在被杨惜指尖触碰伤处时,仍旧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哥哥……疼。”

    杨惜听萧鸿雪喊疼,紧张得手上动作更轻了些,手心都沁出了汗,但嘴上却不饶人,冷哼道,“疼?”

    “现在知道疼了?”

    “方才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哼都没哼一声?上药比割手疼是吧?”

    “疼也忍着点。”

    杨惜垂眼望着萧鸿雪手臂上那纵横交错的血口,心疼得不行,越看越生气,声音陡然冷了好几分,“总是这样,等你哪天知道惜命了,我才是叹为观止。”

    “萧鸿雪,你是不是存心气我呢?”

    杨惜指尖擦过萧鸿雪的伤处,声音微微发抖,脸色倏地沉了,瞪了萧鸿雪一眼。

    萧鸿雪见杨惜态度陡然冷了,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萧鸿雪笑着,轻轻抓住杨惜的手,回道,“哥哥是心里有我,才这么在乎我,对不对?”

    “受多少伤,都值。”

    杨惜听了这话,心中怒火愈炽,脸色很不好看,冷言道,“就你这副德行,哪天把自己玩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萧鸿雪主动凑到杨惜怀里蹭了蹭,满不在乎地笑着道,“这不是还有哥哥吗?”

    “阿雉就是再不心疼自己,也还有哥哥心疼我啊,哥哥怎么会看着阿雉落得个无人敛尸,变成孤魂野鬼的下场?”

    听萧鸿雪这么轻飘飘地提起生死话题,杨惜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抬头看了萧鸿雪许久,张口语气依旧又冷又刺,“我没兴趣给别人收尸。”

    萧鸿雪听了这话,怔了一下,旋即低下头,声音很轻,“那……阿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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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去外边死,死远一点,不给哥哥添麻烦,也不会吓到哥哥。”

    杨惜听萧鸿雪这么说,已有些怒不可遏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听到的是这个吗?我说我没兴趣给你收尸,是想听到你说你会自己死远一点,不要我管?”

    他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将萧鸿雪胳臂上的布条包扎好,便转了过去,背对着萧鸿雪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萧鸿雪怔了怔,知道杨惜这下是真生气了,赶忙凑到杨惜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哥哥。”

    “谁是你哥哥?”杨惜冷哼一声,“怎么管教都不听,还是这样,伤害起自己来眼睛都不眨的,我看,你也没把我当哥哥。”

    “可以,既然昭王殿下我管不了,那从今以后,我也不白费心力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杨惜背对着萧鸿雪,气得两眼发红,声音带着哭腔,又被他极力压抑住了。

    萧鸿雪听杨惜这么说,瞬间慌了,赶紧下榻绕到杨惜身前,但杨惜蓦地转过了身体,再次背对着萧鸿雪,一副抗拒模样。

    无论萧鸿雪怎么努力,杨惜都不肯再看他一眼,最后,萧鸿雪只能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在杨惜面前罚站。

    他垂着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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